易京纤细的双手冷不防地自武的背后向前环抱住他的腰部。刚趁着他冲澡时,她喝了些酒藉以壮胆,决定要主动展开计划,就这么“赖”上他。
踮起自己的脚跟,易京在他耳畔细声呢喃:“反正今晚都到了,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何不……”她嫣红的唇便如风般攫获武的。
在这种非常时刻,任谁也听得懂、看得明白她今晚准备要干啥好事。
只可惜武可不作易京如此想。
当被易京柔软的双唇吻上的那一刹那,他只直觉地感到头皮一阵发麻。
“你在干嘛?”一下子又搂、又抱、又亲的,打招呼也用不着如此热情吧?
易京不打算因为他暂时性的木头症状冷场,所以没去理睬他的反应,径自将他才刚换上的浴袍系带缓缓抽开。
如此一来,之前还搞不清楚状况的武??在这一刻完全了解她这些失常举止的动机为何。
“MyGod!”他先是一震,呼出这简短的一句话,显示他对她会有这种想法和举动感到非常的莫名其妙。
在这种时候要是回应他的话,那一切不就全部前功尽弃了吗?易京心里头这样想着,继续将自己的唇贴住他的,并展开更深入的攻势,探出自己小巧的粉舌挑逗他。
但却没想到,武的双唇仍是紧紧闭着,丝毫不为所动。
他伸手解开她原本环抱在腰上的手,像是抗拒般地推开她。
“你喝醉了,脸红成这样。”武把她的亲昵动作解释为酒后乱性。
“没有,我没醉!你看我这个样子像喝醉的人吗?”易京用食指点了一下自己的脸。
“醉酒的人都不会承认自己喝醉,而你看起来就是像喝醉酒的人一样,喝那么多干嘛?”他笃定地认为她喝醉了。
“没有啦!我真的没有……”
“你醉了,先去床上休息一下好不好?”他在询问的同时,已经一把抱起了易京,准备要把她放到床上,压根儿不给她有申诉和反对的机会。
已经整个人悬空的易京,今天是第二次这样子突然被抱起,显得有点……
唉!不会吧!她已经使出浑身解数来引诱他,为什么他硬是没感觉呢?
唉唉!难道是自己技不如人,没有所谓的那种魅力?
想着想着,她又试验性质地送上一个热情的吻。
武回应她一个轻吻,却是印在额头上。
“晚安。”他把她安置在床上,贴心地帮她盖上被子,顺便还她一记晚安吻。
“呃,晚安。”易京心里对他的丝毫无动于衷感到非常之挫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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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找,找一个种马,搂个腰啊香个吻,拐不到啊伤脑筋!”
“干嘛?心情很好的样子,歌词也改了,虽然改得有点怪。但,唷呵!见你一副容光焕发的样子,怎么?是不是觅得良人啦?”叶扉嘻嘻哈哈的和姊妹淘闲话家常。
“嘿嘿!这个良人嘛,先让我卖个关子吧!事情成不成还是一个未知数。”
“呵,给点提示吧!”叶扉开始好奇她从哪里觅得佳马的。“他,呃,好吧,看来关子是卖不成了,谁教我没法子对你藏秘密呢?”她有些伤脑筋地说。
“说!我好帮你分析、分析,给些评语。”
“武,他是艺人,我想你这个做记者的人,多多少少会听过他的消息吧。”易京很坦白地从实招来。
“什么?司?他是我姊带的耶!”
“啊?心姊管的那位艺人就是?不会这么巧吧?”
“别说管啦,把我姊形容得像妈妈桑一样,我姊只是他的私人助理啦!”
“喔,这样啊,那你们都认识喽?”她若有所思地问,那就不用再多作介绍了。
“你倒是说说,你何时变成一个追星族啦?前几天看你还好好的,演艺圈的事物完全充耳不闻。”
“追星?哪里追星?”易京觉得这个问题问得她有些莫名奇妙。
“司啊,你不是中意他吗?”
“你误会了啦!”易京恍然大悟地答道。“他是我老公啦!”“老公?”叶扉显然对这个易京给司的称号感到震惊。“是啊,没错。”易京用一种很无辜的眼神看着叶扉。
“你病了,京。”叶扉很直接地伸手摸摸她的额头。
“我是说真的。扉扉,刚才忘了先告诉你这件那么突然的事,你一定不可能会马上相信,但我是真的和他结婚啦!不过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她笑得有些不好意思。
“怎么可能会相信?天底下哪有这么奇怪的事?”
“指腹为婚!他们老人家决定的事,而我们则是照办就对了。”
“胡来。算了,姑且相信你一次,要是给我知道你耍我,小心我扒了你的皮哦!”虽然很胡闹,但易京应不至于拿这种事来开玩笑,就暂且相信她吧!叶扉无奈地想。
“好啦、好啦!反正就是这么一回事,下次再向你多加解释吧,我现在说得好累,很久没被人家拷问了,赏一杯水给我喝吧,扉扉。”
“拷问?冤枉哟!是你讲的事情真的是太不可思议了嘛。”叶扉倒了一杯水,放在她面前。
“那先不提这件事。咦?你今天还要作专访啊?你不是才刚从香港采访回来吗?”她疑惑地瞧着摆放在桌上的一叠新闻资料、照片和一台照相机、V8。“是采访谁啊?那么大费周章?”
“嗯,是啊,今天要访问的可是……呵!他人来了。”一直没说话的叶心一脸期待此次访问的样子。
易京往窗外看去,从落地窗外映进一副修长标准的身材,拥有者是位长发美女;服装偏向中性,白色衬衫外面套了件蓝色西装,脚蹬着一双矮子乐,如果换下那双鞋子的话,大概也只矮武两、三公分吧!不过这位大姊倒是长得不错,眉清目秀的,只是胸部有点不太明显而已。可是她给人的感觉相当舒服,尤其是她在一举手一投足之间所散发出的气质,简直让凡人无法挡!
“扉扉,她是谁呀?好动人的大姊哟!”易京向叶扉说出了她的观后感。
“大姊?他是男的,也就是最近被传是司亲密爱人的可悲男子啦!附带一提,他是我们杂志刚签下没多久的新秀,公司想捧他为我们杂志的代言人,所以才会有这一次的专访。”想到那天晚上的那群同业们,她不禁感到非常地好气又好笑,早就已经说他们是普通朋友、男跟男更不可能,但还是被八卦地报导出来,真是标准的“八卦绯闻”啦!叶扉不禁开始同情起方仲辰。
“男的亲密爱人?”易京问着,又像想到了什么一样。
不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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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的,怎么可能发生这种事呢?不会、不会、不会的啦!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易京心里愈想,心头冒出的否定声就愈来愈小声。
唉!易京喟然一叹。想自己骗自己似乎已不太可能,多多少少都应该心知肚明的吧!
回想那则绯闻,似乎真的有那么些真实性。
首先,关于昨天色诱他却被拒绝的事,她终于可以得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他是Gay。
因为只要是男人,面对诱惑多多少少会有些感觉,除了性向不同的人例外。
接着,对他和女性可以相处得很“自然”这件事,她也有了结论——他是个Gay。
为什么呢?因为他和女孩子间的相处之道分明就和同性之间的友好关系一样,所以这个结论又有一个更深一屑的意义——他是零号。
再来,今天遇到的那个漂亮“姊姊”非常具有魅力,如果他的性向有一点点的偏差,那就——一定是Gay!
那个漂亮的“大姊”身上所散发出的诱人风采,何止用气质二字就足够形容?他身上充满着一种至少能吸引一卡车男人、女人的极端魅力啊!
Oh!No!
看!这就是证据。易京的双眼如铜铃般直瞪住昨天报纸影剧版照片里两个互动、亲昵、还抱得紧紧在一块儿的——两个大男人耶!
一个是今天在维娃看见的那位“美女”,而另一个则是——昨天雀屏中选的武。
难怪昨天她使尽所有攻势,却还是不见他有任何的感觉;对他来说,他和她才是同性啊!哦!上帝啊!你何时变得如此之绝了呢?让她在如此特别的际遇里,好不容易觅得的良马竟然会是——Gay!
易京以一副吃不到糖的小孩模样,略显稚气地抱住沙发上的抱枕,并一口气把自己的头往里头钻去。
不行。她念头一转,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只窝在这里自怜了。怎么可以让那基因优良、有才华的武成为“玻璃公会”的一员呢?据说性向这种东西都是基因在作祟,要是影响到她的借种计划,或者遗传给她想望已久的下一代,那可真是糟糕了!
不,不可以!无论如何,她势必都得要保住这得来不易的优良基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