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啦?」花竞艳坐上他的大腿,和他面对面。
「没有。」
「没有的话干么一张臭脸?」她抵着他的额,在他的脸上吹气,「你在生气我没办法和你吃苦?其实我倒觉得这是两全齐美的好方法,人家说『贫贱夫妻百事哀』,空有爱情是没有办法幸福一辈子的。」
「你真的这么想?」
「唔……我的理智告诉我这样做才是对的。」她的手指在他蹙起的眉间来回抚着,「偏偏感情总是会战胜理智,让人作出无法理解的决定,这就是女人的弱点。」
「你有这项弱点吗?」
「那当然!理智告诉我应该要顺其自然,让大家一直把我当做是黑力刚的准新娘,等婚礼当天真相大白之后,我成了弃妇,他成了薄情郎,那全镇的乡亲父老都是站在我这一边,到时我跟谁在一块儿都会获得祝福。偏偏感情的那一面要我向大家坦白我们之间的关系,这让我成了给未来老公戴绿帽的浪荡女,现在像只过街老鼠一样人人喊打。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所以你不想出门?」
「出门做什么?给人家指指点点很好玩啊?」
「喔。」卫尔旋恍然大悟的直点着头。
「瞧!我为了你牺牲多少。」花竞艳贴上他,寻求他的呵护。
「唔……以黑力刚拿自己的婚姻当做筹码也不惜要让你难堪这件事情来剖析,或许你也愿意拿自己的名誉当做筹码来让他难堪。」他将他观察的结果和刚才谈话的内容综合在一起之后,有了一个结论。「你们两个现在就像是刚吵完架的小孩一样,满脑袋里只想着要让对方难堪。
「长跑多年的佳偶要结婚了,新娘子当然是你,如果到时候换成了别人,那你沦落被甩的下场……他以人类的认知做为手段,这让黑力刚从一开始就一直占着上风。
「偏偏突然杀出了个我来,这让你一下子从劣势转为优势,你不惜将维持了三十年的完美形象毁掉,也要让自己赢过黑力刚,你的骄傲不允许自己被甩,你宁愿遭人唾骂也不要同情。」
贴靠在他胸膛的花竞艳像个被当场捉到的现行犯,背脊僵硬,发际也盗着冷汗。
「这只棋下得好不好我不予置评,但是你成就了绵绵终于可以正名,这倒是好事。」他说着,「也许这也是你毫不考虑就公开我们之间关系的间接原因吧!」
在没人获利的情况下,至少让好友可以不受人辱骂而光彩的结婚,这也是功德一件啊!
「卫尔旋,你好危险。」她喃喃说着,怎么全都被他说中了?
「是吗?」
「你好恐怖,你怎么可以把事情剖析得这么透彻?」
卫尔旋微笑,「对你了解够深入,就可以知道你处事的态度。」
「你了解就放在心里嘛!干么讲出来。」
「是,谨道命令。」
「算啦!你还是说出来好了,不然我还洋洋得意,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那才丢脸。」她吐着舌头,「卫尔旋,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坏啊?想尽办法就是要让黑力刚丢脸。」
「你是小好小恶之人,我的气度能够包涵。」
「谁是小奸小恶之人?你要包涵什么?」她手叉着腰,鼓起腮帮子。
他在她翘得足以挂酱油的嘴上偷了个香,牛头不对马嘴的诉说着他全心的爱意,「尽管如此我还是爱你。」
「尽管什么如此?!你把话说清楚!」尽管她被他的一声「爱你」给乐得全身冒着泡泡,但该算清楚的帐还是得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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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想睡觉请回家睡。」
「我不要。」花竞艳一口回绝,她紧巴着柔软的棉被不放,跟着索性钻进棉被内,床上隆起一座小山,她只露出一张脸来看着他。
「你这是什么德行?」卫尔旋摇头失笑。
「我怕你把我赶走嘛!」
「你想睡觉就回家睡,不应该躺在我的床上睡。」他走进房,倚着衣橱看她。
「为什么?」她嘟着嘴问。
「孤男寡女,不合宜。」
「之前我进你的房你也没有反对。」
「那时我们的关系不同。」
「噗嗤!」她笑出声,跪趴在床上取笑他,「尔旋,没想到你这么保守,怎么?你怕我吃了你啊?」
「我是怕我吃了你。」
「呃?」搞清楚他的意思之后她的脸刷的一下火红起来。
「怕了吧?怕就回家睡觉。」
「我倒是很想让你把我给吃了。」她嘴里含糊的喃喃说着自己才听得到的话。
「你说什么?」
花竞艳深吸口气才吐出话,「我说你就把我给吃了吧!」
卫尔旋眯起眼,没想到她竟会开口邀请他。
「我先声明,我没那么好吃的。」
他挑*局眉,像个登徒子一样伸手摸上她细致的脸颊,「瞧瞧这细皮嫩肉,」他的眼扫视着她饱满的身躯,「瞧瞧这玲珑身材,你说你不好吃,没有」个男人会相信。」
「我的好吃指的是『动词』,不是『形容词』。」
「这有什么不同?」
「我的外表、我的身材当然是秀色可餐。」她说着,「但是若要把我吃下肚,那就很难了。」
「怎么说?」
「其实……因为家学渊源的关系,我小小有一滴滴的武功基础。」
她说得太保守了,就他所知,她国中时期的剑术就和她爷爷不相上下了,若不是「爱美」心态作祟,以她的资质学习剑术到今天,一定远胜过花武夫。
「嗯,从小就被爷爷拿着木剑追打,有一点点基本保身的功夫这很正常。」他替她圆着谎。
「没错,这很正常。」她点头如捣蒜,「那在有一点点的武功基础之下,只要有一点点的危机意识,那施展出来保身也是很正常的嘛!」
「嗯,没错。但是我不了解这和吃你有什么关联。」
「当然有啊!」她解释着,「说得明白一点,如果我的身体有一丝丝的疼痛,那我就会潜意识的保护自己,这样你懂吗?」
「我了解你怕疼所以保护自己的举动,但是我不了解这和吃你有什么关联。」卫尔旋再说一次。
「你想吃了我,我就会痛,痛就会反击,反击的结果就换成你痛,你痛当然就没办法吃了我。这样解释应该很清楚吧?这样你懂吗?」
「现在我不懂的是我吃你,你怎么会痛?」
「怎么不会痛?每个女人都嘛会痛!」
「嗯,我知道女人第一次都会疼痛难耐,但并不是每一次都会。」
「所以喽!我很难吃,动词的吃。」
这是什么逻辑?卫尔旋有条理的思绪被她搞乱了,他将她的话再思考了一遍,然后重新消化吸收,融会贯通。
「不过这是以往的经验啦!人家都说爱情可以克服一切困难,我姑且先否定和黑力刚的十几年感情是爱情,和你的才是,那我不能为黑力刚忍受一切,或许对于心爱的你我就可以忍受,这样也许你就会比较容易把我吃下肚去了。」她自言自语着。
「你的意思是你还是处女吗?」他不确定的开口问。
「嗯,可以这么说。」
「咳咳!竞艳,我也是男人,所以我能了解男人的身体状况,你和黑力刚交往十多年,有肌肤之亲是很正常的事情,我能理解也能认同,可以接受这个事实,你其实不用瞒骗我说你还是处女,我虽然心底有一点小芥蒂,但我可以包容这个事实,不会怪你的。」他小心翼翼的道。
「我没有想要瞒骗你,技术上来说我真的还是处女,我也觉得很辛苦,所以才想要你把我给吃了。」
「什么叫做技术上来说?」
「唔……就是没有真正发生关系嘛!」
「嗯?」他愈弄愈胡涂了。
「一垒、二垒、三垒都上了,就连盗垒都试图尝试过,但就是没有办法达阵,这样说你懂吗?」
很清楚、很明白,但——「怎么可能?」黑力刚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他用强的也会霸王硬上弓,怎么可能忍受十多年?
「我的力道很大,每一回忍耐不了疼痛时,就、就、就……」
「就怎样?」
「黑力刚在床下,我在床上。」花竞艳补了句,「他被我踢下床了。」
「噗嗤!」这一会儿换卫尔旋忍耐不住笑出声来。「你爷爷若是知道一定很庆幸在你小时候天天拿着木剑追着你跑。」
「这一点都不好笑。」她板起脸。
「抱歉。」他收起笑。
「我一直为这件事情苦恼,很担心自己会永远是一个假处女。」
「所以你希望我吃了你。」他下着结论。
「可以吗?」她所有的希望都在他身上了。
「你都邀请了,我怎么可能拒绝?」他坐上床,正色的警告,「希望这项殊荣只有我能享用。」
「请你温柔一点……」
「嘘!」他的食指比上她的唇,现在应该是行动而不是说废话的时候。
他解着花竞艳衬衫的钮扣,手指微微颤抖着,当衣服渐渐敞开,现出里头的蕾丝胸衣,他的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