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婆美丽又大方,聪明又伶俐,虽然对他施以重税,但是生活福利也不少,瞧,他的食衣住行育乐都有专人打点呢!
现代化国家不都是高额税制、高福利政策吗?
啧,这不是严国瑞那些未婚王老五可以理解的,就算被他们说成是怨夫又怎么样?他们不过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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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岁的华晓玫在睡梦中被突如其来的牙疼扰乱了睡意,哭哭啼啼的醒来。
“妈妈……”
晕黄的灯光下,母亲的身影在衣橱前穿梭忙碌,听见她的哭泣,收起一脸的哀戚,赶紧抱起她,“晓玫,怎么了?”
“妈妈,牙痛痛……”白皙的小脸上淌着泪,不断哭闹着。
身为人母的吕书华一脸无奈,只能抱着女儿轻轻摇晃的安抚着,“乖,宝贝不哭喔!”
这一夜她心情低落到了极点,女儿的哭泣让她不由得跟着心头泛酸。丈夫外遇连连,让渴求家庭安定的她不胜其扰,她已经厌烦流连花丛的丈夫,厌烦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的婚姻生活,因此决定离开这个不安定的男人,却舍不下女儿。
“晓玫,妈妈要跟爸爸分开了,你想要跟妈妈一起走吗?”她不确定女儿是否懂得分开的意思,但她还是语带哽咽的问。
分开?华晓玫忍着牙痛,睁着垂淌泪珠的眼怔看母亲,她的小脑袋瓜正努力思索着分开的含意。
大眼茫然的瞅着,她不懂也无法正确的判断什么,只是本能的抱紧给予温暖的母亲,极度依赖的唤着,“妈妈、妈妈,我喜欢妈妈……”
她喜欢温柔的妈妈多过于凶凶的爸爸,妈妈身上有着让她安心的香气,爸爸却只有刺鼻的酒味,还有雷鸣的咒骂,她不喜欢爸爸。
吕书华抱紧天真无知的女儿,低声啜泣道:“妈妈也喜欢晓玫,妈妈要永远带着晓玫。”
那晚,华晓玫跟着母亲离开了生活四年的家,父亲的影子从此模糊的存在内心的小角落,逐渐淡忘。她人生第一次的牙疼,遭遇了父母的离异。
过了四个年头,她已是八岁大。
“晓玫,该起床了,早餐放在桌上了喔!”吕书华温柔的叫唤着。
天一亮,她就到外头贩卖早点,收摊后还得匆忙赶送女儿上课,然后再进公司刷卡上班。
尽管母女俩的生活只能勉强温饱,但是她们却很快乐,至少她不用再为滥情堕落的男人伤心,女儿也不用再为父母的争吵而感到恐惧。
华晓玫一古脑的钻出被窝,自动自发的下床梳洗穿衣,就怕贪睡会乱了母亲上班的时间。
“妈妈早安。”很快的,她已经将自己打点好。
“晓玫,你知道吗?今天早点的生意很好呢!广东粥、三明治,一下子就卖光光了。”餐桌前的吕书华兴奋点算着今天的收入。
“那是一定的,因为妈妈的手艺很棒,煮什么都很好吃。”华晓玫大口的咬下三明治,一脸的心满意足。
“不,这都是晓玫的功劳,”吕书华走到女儿身旁,紧紧的搂住她,“因为都是晓玫提醒妈妈要多加点美味的食物,才让客人喜欢上妈妈做的三明治,而且说不定是老天爷希望妈妈多赚点钱,好买件新衣服给我的晓玫宝贝。”
“晓玫不要新衣服,只要妈妈每天都很快乐。”她亲昵的靠在母亲怀里。
“妈妈很抱歉,一直都没有时间陪伴你,可是晓玫要知道,妈妈是希望能多赚点钱,让你过舒服的生活。要知道,金钱才是女人最好的朋友,只要有钱,我们的生活才有保障。”编着女儿的辫子,吕书华语重心长的说着现实的残酷。
因为没有钱,晓玫不能上安亲班,不能学习才艺,年幼的她被迫早熟,没有司机、父母的接送,下课后得独自走路回家,然后日复一日,乖乖等待她的归来,若不是情非得已,谁舍得自己的女儿这样孤独、早熟?
“金钱才是女人最好的朋友……”华晓玫反覆的念着这句话,深刻的将它烙印在心坎。她不只一次告诉自己,她长大后要努力赚钱,要跟金钱成为最要好的朋友,让她跟母亲的生活更舒适、快乐。
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吕书华从感叹中醒来,“走了、走了,要不然你要迟到了。”
华晓玫一听赶紧大口解决掉手中的三明治,然后抓紧母亲的手匆匆出门。
走到了校门口前,她突然提出,“妈妈,这个星期六,我要跟你一起去卖早餐喔!”
“太早了,你会起不来的。”吕书华不希望女儿太早承担生活的压力。
“不会的,前一天我会早早上床睡觉。”她信誓旦旦的保证着,“好不好?”
吕书华看着懂事贴心的女儿,笑容跃上了双眼,她点头答应了女儿的要求。
“妈妈,拜拜。”华晓玫欣喜的挥着手,快乐的走人校园。
好期待星期六的来临哦!她口中不断哼唱着,金钱才是女人最好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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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的清晨,华晓玫被牙疼逼醒,她托着腮帮子一脸痛苦,心中忐忑不安。今天是不是又有什么事情要发生?要不,怎么牙又疼了?
也不知道是天赐神力,还是怎么着,华晓玫打小就有一种神奇的第六感,只要牙一疼,就代表着有不寻常的大事会发生,屡试不爽。
第一次预言了父母的分离,接下来还预言过生病、受伤、房子失火、母亲找到新工作、她考试得到第一名……混杂着灾难与喜讯的征兆,让她又爱又恨。
“晓玫,怎么了?”吕书华看着她一脸的愁苦。
机伶的华晓玫赶忙把手放下,漾起一抹甜笑,“没事,我只是在做运动,训练手臂伸展。”
“要出门了喔,多穿件衣服,外头还有点冷。”吕书华不疑有他的交代。
“我已经穿上了。”忍着牙疼,她拍拍身上的外套。
努力想要忘记牙疼这回事,不过牙痛的感觉好像无时无刻都在提醒她,有事要发生。
母女俩推着餐车,往巷子口的方向走去,在昏暗的天色下,准备开始做生意。
对于华晓玫来说,这是一种新鲜有趣的工作,尽管得牺牲睡眠早起,她还是觉得很好玩,尤其听到铜板落人铜罐子里的铿锵声,她会莫名的高兴好久。
只是……今天牙又莫名的疼了,让她十分担心,不知道这次会发生什么叫人措手不及的事?
“晓玫,用塑胶袋装两个三明治给花裙子阿姨。”吕书华说着。
“好。”她俐落的抽取塑胶袋把三明治装入后,交给面前的妇人。“谢谢阿姨。”接过铜板,她开心的往铜罐一扔,响亮的声音振奋着她的精神。
“妹妹,我要两杯奶茶,两个三明治。”另一名妇人说。
“好,马上来。”她爽朗的应声。
八岁的华晓玫手脚十分俐落,只见她忙得像陀螺似的在母亲身旁打转,她母亲则是忙碌的舀着一碗又一碗的广东粥,母女俩都开心得阉不拢嘴。
客人散去后,总算有了喘息的时间,吕书华舀起一碗广东粥,“晓玫,先来吃点东西,今天卖得差不多了,再过半个小时我们就回去。”
“嗯。”牙还是隐隐作痛,华晓玫挨着餐车而坐,吃着母亲拿手的广东粥,她在心中祈祷,希望今天快快过去,别让不好的事情有机会发生。
倏地,一辆黑色房车在餐车前停下,一名西装笔挺的男人走下车,在华晓玫身旁的椅子坐下。
“请给我一碗广东粥。”
这个叔叔的声音好好听,好听得让她的牙疼都消失不见了。
注意到她的打量,男人侧过脸给她一抹笑容,让华晓玫感到意外。
她纳闷的看着对方,继而抬头看向母亲,发现母亲僵直着身躯一副恍神样,连忙提醒,“妈妈,这个叔叔要一碗广东粥。”
“喔……”不敢多看来人一眼,吕书华双手发颤的舀着粥,勉强推送到男人面前,然后无措的在围裙上搓抹手心。
华晓玫—边大;打量着眼前低头喝起粥的陌生男人,一边狐疑的看着母亲的反常。
男人吃饱后,在铜罐子里塞了一张千元大钞。
华晓玫惊呼,“叔叔,我们没有那么多的零钱可以找给你。”她一把揪出大钞票想递还给对方。
严径揉揉她的头发,“没关系,快吃,你的粥冷了。”
说完,他起身走向在餐车后,始终发白着脸色的吕书华,华晓玫好奇的眼神则—路跟随他。
“站住——”喝止了他的脚步,吕书华慌乱的说:“晓玫,我们回家了。”
“可是我们不是还要等半个小时吗?而且叔叔的钱还没有找。”华晓玫困惑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