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的搬回家了,半个月都还不到诶。”好饿,没有宵夜吃。
欧阳月一开门,就被黑暗中闲晃的身影吓了一大跳,“欧阳霁!你干什么不睡觉跑出来吓人,要迎接本小姐也不需要这样。”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在迎接你?臭美!干么老是这么晚才回家?只会成天在外头野,我一个人在家很无聊诶。”
“最近连续发生几起牙医师绑架勒索案,因为还没侦破所以天天加班,你若觉得无聊不会去跟大嫂你侬我依啊,咦……大嫂人呢?”
“欧阳月,跟你说过多少次,我根本还没有打算要娶她,你少在那边大嫂、大嫂的鬼叫个没完!”他心烦的咆哮。
“没要娶人家干么把人家吃了?”她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你又知道我吃了她?她跟你说什么了?”他怒声问。
“我有眼睛看,在某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我亲眼看见她偷偷洗着沾血的床单,事后却没见她跟你收费,这不是湮灭证据是什么?”
怎可能没收费?光床单清洁费他就付了五十万新台币诶,其他大摊的他还没说呢!不过这种事不适宜跟妹妹讨论。
“也许是她生理期。”
欧阳霁有一种赤裸的糗赧,他的所作所为竟被妹子豪不保留的抖了出来,万一她又大嘴巴去宣传那怎么办?爸妈一定会从欧阳家谱中将他除名。
“呵呵,你找的女人还真是神奇,生理期可以不用棉棉?了不起!”
“欧阳月,你给我滚进房间去,少在这里吵。”他恼羞成怒的大吼。
“跟你讲话的确是浪费口水,还是跟大嫂说话比较有趣。”
“不准再叫她大嫂,人家已经回家去了,而我也终于可以脱离痛苦的付钱生活。”
“喔,这么快,看来明天开始,我们家又要恢复混乱的局面,我也得吃外头难吃的伙食了。”欧阳月口中喃喃自语,对前些日子的舒适生活一脸怀念,“你最好像你说的这么洒脱,不要三更半夜不睡觉在这口是心非的怀念人家。”撇下欧阳霁,他傲然的回房去。
欧阳霁很不是滋味的坐在沙发上,抓抓头发又跺跺脚,“惨了,明天我不知道要穿什么衣服上班,中午也不知道要吃什么。”他焦虑的看看墙上时钟,“算了,忍耐一晚,明天去把她接回来,逼她永远长住下去,就不信她心里没有我。”他打着如意算盘。
“欧阳霁,忘了告诉你一件事。”欧阳月的声音又出现在客厅。
“什么?”他一脸不耐烦。
“离约定时间剩下一个月不到,等最后期限一过,你的配偶栏上如果没有某人的芳名,别忘了赔我修车的五万块。另外,请你把浴室里面的衬衫拿到洗衣机。”
“你不会待会顺手拿去喔!”哪壶不开提哪壶,分明是欠骂。
“可以,大嫂都会付钱给我,那你打算付我多少钱?不付钱就免谈。”她又继续说:“再次提醒你,最近自己小心点,别被绑架,因为我们家没钱赎你,而这忠告是免费的。”她说完冷笑的离去。
“闭嘴,你是吃到她的口水是不是?成天钱、钱、钱!”他气得差点吐血,忿忿的走进浴室拿出要洗的衬衫,不忘狠狠的瞪了妹妹一眼。
说真的,他乱想念那个嗜钱如命的女人,有她在,生活还真是乱安逸的,连衬衫放到洗衣机这种小事她都会处理好的。
欧阳月不说,他倒忘记之前的赌注了,好!明天就把她掳回来,哪天去法院公证一下,省了一笔婚礼花费还可以捞到妹妹的钱,真爽。
突然一阵冷风吹来,欧阳霁惊恐的发现,在不知不觉中,他也学起华晓玫那种用钱思考的方式,她的影响力真恐怖……
第十章
历经十多个小时的苦撑,终于撑过漫长的时间。
欧阳霁脱下白袍,匆匆赶到盛尔德公司接华晓玫下班,他在大门口守株待兔,手中的香水百合捏呀抓的被蹂躏得死紧。
一见到那熟悉的身影,他立刻想唤住她,但因瞧见她旁边的男人而止住冲动。
是严国瑞!他的手搭在她的肩上,两人状似亲昵的说笑走来。
欧阳霁快步走上前去,定足在两人面前,香水百合不甚客气的强塞人华晓玫怀中,“送你。”
见到他,她脸上的笑容马上消失,存心摆“面腔”给他。
“欧阳,你怎么来了!真巧。”严国瑞说。
“是很巧,而你怎么也在这里?”他的语气冷得像冰。
“晚上跟朋友有聚餐,我来接晓玫出去吃饭,顺便让她多认识一些我的朋友,说不定她能遇到真命天子。”严国瑞一派的自信从容。
闻言,欧阳霁的脸猝然变色。
她的真命天子早就出现了!他在心中咒骂,既然是严国瑞的朋友,她干麻要认识?还不把咸猪手拿开!
就算他们相识在前,可学长明知道他在追求她,怎么还可以在他面前如此熟稔亲昵,真是叫人越想越气愤!
“不准去!”欧阳霁醋劲大发。
“吃饭干么不准?”她抗议。
这家伙难道忘记他们昨天才吵过架吗?在她还没原谅他之前,最好少来干涉她的生活。
“总之我不准你去!”欧阳霁对她咆哮完,继而抡起拳头对严国瑞宣示,“学长,我不管你们以前有多熟稔,现在她已经是我的女人了!”
“闭嘴,谁是你的女人?”她凶巴巴的反驳。
“学长,总之从今以后不准你跟她说话、约她吃饭,不准你介绍什么阿萨不鲁的人给她认识,更不准你把手搭在她肩上,要不然……”
“要不然怎样?”严国瑞一派轻松的问。
“要不然我就会不顾学长、学弟的情谊,把你的手剁掉喂狗,顺便打得你眼冒金星。”
宣布完,他拖着华晓玫打算离开。
“放手!你又要强拉我去哪里?”她用高跟鞋猛踢他后脚跟,“我警告过你,在你还没有把前女友的赠与税、额外用餐服务税、娱乐税,这有我的心灵赔偿费付清之前,我是不会理你的。”
“请问你的心灵赔偿费又要多少?”
“五千万。”
“去你的五千万,你随便开口不是六位数也要百来万,我又不是王永庆的儿子,长久下来付得起吗?”
“我不管,这是你自己签约答应的,你怎么可以言而无信?你只对你的前女友慷概,我讨厌你!”
“不可理喻。”二话不说,欧阳霁转身弯腰扛起她,俐落的将她甩上肩。
脚一腾空,她的脑袋倒栽葱,腰就挂在他肩上。
“啊!你又这样,快放我下来——”华晓玫气得大声嚷嚷。
“不要,谁叫你竟然跟别的男人说说笑笑。”被醋意充塞心胸的他抓住她光滑匀称的腿,冷不防的还在她的俏臀上一拍。
“哥,救我啦!你看他又这样可恶,我要你明天就把他开除,让他失业去公园流浪。”
哥!她在喊谁哥?
“你叫谁哥?”他愣愣的放下她问道。
“你刚刚要揍的男人。”一把将香水百合塞回他怀中,她气呼呼的拉拢裙摆,大步走回严国瑞身边。
“喷喷,我想我不该把妹妹交给你,因为你是个危险人物,我这未来的大舅子当不成不打紧,搞不好还要赔上一只手、挨一顿打,太血腥了。”严国瑞看着自己的手掌佯装害怕。
“你们是兄妹?!”他的表情呆了呆。
“怎么,不行啊?”华晓玫挑衅的说。
“你姓华,他姓严,怎么会是兄妹?”欧阳霁本能的质疑。
“谁规定兄妹就一定要同姓?八股的蠢男人。”她对他嗤之以鼻。
“那你为什么都没喂我说?”
“我为什么要跟你说?”华晓玫的火气高居不下。
“因为……因为你是我的女人啊!”
“很抱歉,男未娶女未嫁,谁是谁的还没个准,我还赶着去找寻我的真命天子,麻烦你这花心大萝卜闪开一点,好狗不挡路听过吧?”
好,这个女人不只是抢钱婆,还是是个番婆子,他不跟她吵,从学长这边下手总行吧!
欧阳霁赶紧陪着笑脸靠上去,“诶,学长不要这样记恨嘛,我们好歹共事不少年,人家说不知者不罪,刚刚一切都是误会,我怎么敢剁学长的手,你是我们牙医界的典范,有多少病患还得倚赖,我怎么敢做出这种人神共愤的事情……”
“虚伪!”华晓玫态度极其轻蔑。
虚伪的男人最讨厌人家说他虚伪了,偏偏她还这样口无遮拦的说出来,真是气死人了!
“我虚伪,你还不是假仙,明明爱我爱得要死,还要拿乔,我给你一分钟时间,马上过来跟我回家,要不然你就完了!”
“可以,把钱拿来。”她手掌心举得高高的,那副索钱的嘴脸又出现了。
“你没有钱是会死啊!”
“对,没有钱就表示你诚意不足,那我干么还跟你回去?”
“华晓玫——”
“哥,咱们走,跟这个讨厌鬼罗嗦这么久,我肚子快饿死了。”睨了欧阳霁一眼后,她踩着高跟鞋蹬蹬的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