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手上的时间,已经六点五十分,强烈的好奇心驱使她
下楼一探究竟,到底送花的人是谁,华晓玫决定准时赴约。
准七点来到一楼大厅,她看着空荡荡的四周,根本没有人在此等候。“难道是恶作剧?”脚下的高跟鞋跺了一下,发出清脆声响。
愠看手上的花束,正想把它扔到垃圾桶时,一只手突然自她身后伸圈住她的腰际,猛的抱着她转了一圈。
“啊——”她本能的发出尖叫。
在她心脏剧跳的当下,始作俑者出声了,“嗯,这花好香。”
认出那低磁的嗓音,她骤然转过身来怒瞪欧阳霁。“原来是你这家伙。”
“杀气腾腾的,不会还在生气吧?”他似笑非笑的瞅着她。
“又出现在我面前作啥?”
“没作啥,只是想念一个对我恨之入骨的女人。”他眉梢一挑。
华晓玫倨傲的仰望着他,欧阳霁则是回以款款深情的凝视,察觉到他偷香的意图,她瞬间别过脸。
他身上有种致命的吸引力,黑沉的眼神像是魔咒,缠绵的亲吻像毒品,而低缓的嗓音则是催眠曲,只要稍有不慎,芳心就会沉沦。
“既然知道我对你恨之入骨,你还敢来?”
“为何不敢?爱恨是情感的极端表现,或许你会恨我其实就是种爱的表现。”
“少臭美了,别以为我会原谅你那天可恶的行径。”说到这,她就愤慨万千。
为了那件事,这几天她在办公室里忍受多少人的侧目揣度,还害她没脸去见老板,这口气叫她怎么咽得下!
“好,那这次要怎么样你才肯原谅我,我又该赔偿你多少费用?”
“天价,我看你终其一生也赔不起。”华晓玫丝毫不退让,谁叫他让她这几天老是魂不守舍的难受。
“终其一生也赔不起……”欧阳霁煞有其事的思索着,“那是不是要我以身相许?”
“你少没个正经。”她转身欲离去。
“我很认真。”他拉住她的手,强逼着她面对自己,他两眼火力全开,准备电得她晕头转向,“跟我交往吧!这世界找不到像我们这么契合的一对了。”
交往?!他在胡说些什么?!
“谁跟你契合啦!”华晓玫羞赧了脸。
“怎么样?回答我。”他使坏的拉近彼此的距离。
“你这人一看就知道很花心,我不信任你,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什么呢?为什么脑子一片空白。
华晓玫绞尽脑汁想要想出一个完美的方法,好试探出他的真性情,只是,爸爸说过的方法,她怎么忘了?
“到底除非什么?”他凑近她的鼻尖看她对了,打马吊!
爸爸说过,要清楚看透一个男人,就从酒品、牌品看起。
基于她酒量欠佳,可能对方还没醉,她已经不省人事了,实在不适合拿来做测验,所以打马吊看牌品是最好的方法。
幸运的话,搞不好还可以小赚一笔呢,嘿,这果然不失为两全其美的好方法。
“打马吊,我要你陪我打马吊。”
“打马吊?”他一脸疑惑。
见状,她一翻白眼,“你是没看电视喔?就是麻将啦!”
“喔。”他恍然明白。
可是有没有搞错?他这么浪漫的安排一束鲜花、一个小把戏,就为了请求她接受他的追求,结果她还是只想到跟钱有关的玩意!
“不会是要打麻将兼看你父母吧?”这么快就要他拜见她父母,这女人的动作还真是迅速。
“当然不是,在你还没通过我的考验前,是没有机会见到我父母的。”她昂头睥睨的瞥他一眼。
爸妈一直着急她的婚姻大事,万一贸然带个男人回去,只怕马吊是打了,她也被卖出去了,况且在对方父母面前装腔作势谁都会,这样根本看不到他真实的一面。
“就找朋友上你家打几圈吧!”她说着说着,忍不住露出一抹美丽的笑容。
欧阳霁瞅着她暗自思量。敢情她是想日后利用他的牌技出去赚钱讨生活?天啊!她真是无时无刻都在想钱诶。
不行屈服,他已经砸了大笔金额在她身上,总不能血本无归吧!
况且她目前还相当对他的胃口,甚至为了她,他已经破了过境花丛不染香的原则,又怎么能轻易松手?
“好,我妹妹今天休假在家,我让她再找个朋友来凑一桌,这样可以吗?”
“行,走吧!”她率先走出大厅,十分积极。
“晓玫,你不用吃晚餐啊?”他已经在法国餐厅订好位子了。
“不用,随便买个御饭团就可以打发了,现在马上到你家吧!”
华晓玫像只快乐的小鸟,踏着轻快的脚步离去,欧阳霁只能掏出手机赶紧叫欧阳月把她的呆头搭档找来凑数。
对她而言,钱重要多了,一顿晚餐不吃不会死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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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方桌上,欧阳兄妹各据一方,连同华晓玫与欧阳月的塔档凑足四人,在摸丢之间寻求胜利。
“八筒。”一方正从欧阳霁手中扔出。
华晓玫狡黠一笑,“碰,”她慢条斯理的将八筒抓回,一排整的牌子倏地倾倒,明明白白的显示她的胜利,“又糊了。”
“欧阳霁,你今天是炮兵是不是?”欧阳月不屑的说。
“对、对、对,你说的都对。”欧阳霁输了一鼻子灰,闷。
一整晚下来,华晓玫是最大赢家,口袋满满的收获,至于欧阳月跟搭档则是各有输赢,唯一一个没有开春的就是欧阳霁,他堪称是今晚的散财童子。
“很晚了,该回家了。”华晓玫忍着笑意对他说。
她敢说,若是打通宵,欧阳霁包准连身上的衣服都会输给她,不过他倒是好脾气,没啥不耐烦,只是摸摸鼻子乖乖认输。
“我送你。”撇下自家妹子,他护送佳人回家去。
车子第二次在华家的高级公寓前停下,华晓玫掌心向上动了动,欧阳霁掏出支票本,把今晚的赌帐一次结清。
“喏,小富婆。”
这女人到底被什么神明加持保佑?竟然狂赢好几把,撇开台面上的小赌注不说,他俩私下交易的赌金,一晚又是约莫两个月的薪水砸在她身上了。
“拜拜。”带着她的香水百合花跟支票,华晓玫笑得阖不拢嘴,愉快的下车去。
欧阳霁跟着打开车门下车,“等等,你的回答呢?”
他及时拉住她的手腕,稍稍使劲,她像个舞者似的旋转落入他的怀中。
“什么回答?”
“装傻。”拉起她的手腕,他往她肘内轻咬一口。“请问我通过你的考验了吗?”
她咬着下唇,淘气的揶揄,“你说呢?这么糟的牌技,幸亏你不是赌徒,要不然一家子都要去喝西北风了。”
“华晓玫!”他低吼着她的名,语带威胁,“不要这样吊我胃口,我可学不来君子那一套。”他的笑容退去,只剩桀傲不驯的霸气包围着两人。
“你别又胡来!”她就是畏惧他这样子,这让她感觉自己一点胜算也没有,像他手中的猎物似的。
“我又怎么胡来了?快给我你的答案。”
她噘起嘴,拧眉抗议,“哪有人吻过人家好几回,现在才说要交往,你会不会本末倒置了点。”
“也是,所以我决定改变问题了。”
速战速决才是最好的方法,再拖下去只怕他成了穷光蛋一个,跟这女人的事情还是八字没一撇,到时别说欧阳霁会嘲笑他,怕是全天下的男人都会看不起他。
“什么?”
“要不要跟我结婚?”
“啥?!”这会不会太快了点?华晓玫愣得不知如何回应。
他突然扯开嘴角笑了起来,“瞧你吓的。”
“你这讨厌鬼!”推开他,她转身离去。
欧阳霁这次将她整个抱回怀中,不假思索的,他的唇舌袭上了她,决计要她投降才肯罢休。
半晌后——
“有没有一丁点喜欢我?”
“没有……”一听就知是倔强的答案。
“口是心非的小东西。没关系,反正我喜欢你就好。”
他绵密的吻落在她的颈窝,惹得她娇喘连连,她的一只手紧紧攀住他的颈子。
正当两人缠绵俳恻之际,一辆黑色房车缓缓驶来。
“先靠右手边停下。”车内的严国瑞机警说。
“怎么了?”严径探问。
他顽皮的伸起双手,分别挡住父亲与继母的视线,“没事,换个路线回家好了。”
吕书华拉下继子的手,“国瑞,怎么了?”
“咦?公寓前面那个女孩是晓玫吗?!”严径诧异的开口。
吕书华跟着瞪大眼睛仔细一瞧。天啊!跟男人紧紧拥抱在,一起的女孩,似乎真是自己的宝贝女儿,两人的头被一大束香水百合挡个正着,不过谁都知道他们在作啥。
“哪里来的坏男人,竟然敢诱拐我们家的宝贝,我要下去教训他一顿。”严径气愤得打算冲出车子。
“爸,他不是坏男人,是我诊所里的牙医师,人家正在两情相悦、浓情蜜意,你去打扰什么?以前你跟妈妈又不是没这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