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左靓馡停下脚步走向她,就怕奶茶的脚会负担太重。
前些时候奶茶才出过车祸,又撞断了一条腿,虽然现在已经拆了石膏,而且恢复的状况也不坏,但一切还是小心为上。
“怎么了?”
被留在原地的三人,满脸兴味地看著那两人交头接耳不知在说什么。
就见到蜜茶一下子就涨红了小脸,她一会儿是猛摇头,一会儿又是猛摇手,仿佛是在拒绝什么似的,接著,奶茶又对她说了些什么,但蜜茶还是摇头。
最后,奶茶像是失了耐心,硬是把药片塞进蜜茶手里,又挥手要她先走,之后奶茶便回到座位上。
蜜茶低头看看手心里的东西,可能是想起时间不够了,这才终于离开。
直到蜜茶走后,其余三人立刻忙不迭地追问奶茶。
“你刚刚拿什么给蜜茶啊?”
奶茶先是拿起眼前的茶轻啜一口,硬是想吊好友们的胃口,然后,她才慢条斯理地说道:“也没什么,只是钙片罢了。”
但这答案明显不被众人接受。
“骗鬼啊勺如果只是钙片的话,那蜜茶干嘛脸红?”她们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只是……蜜茶要钙片做什么?那种东西还是奶茶自己留著比较有用处。
“如果说──我告诉蜜茶那是春药呢?”
“春药?!”三人齐声喊道。
“你骗她做什么?”红茶一呆。“我是说……你干嘛把‘春药’给她?”
“祝她早日吃掉猛男啊。”奶茶吐吐舌尖,看好戏的意味不言而喻。
“可是,蜜茶相信你拿得出春药吗?”花茶不免疑惑。毕竟,谁会没事把春药带在身上?
“别忘了我在哪里工作呐!”奶茶骄傲地仰起下巴,她是在一家情报事务所工作,服务的对象可不全是些善男信女,所以当她抬出自己的工作时,蜜茶就完全相信了。“再说,我刚刚还骗她说,那本来是我自己要用的,只是先给她罢了。”
“你自己要用的?!”绿茶挑眉,笑得很是暧昧。“奶茶,为什么我觉得这才是你的真心话?”
“什、什么话啊。”奶茶红了红小脸,她绝对没有任何推倒阿昶的打算。“总而言之,我把假春药给了蜜茶,接下来要怎么用,就是她自己的事了。”
“不过,你这做法还挺不负责的。”红茶鳅著奶茶,又道:“别忘了,既然那只是钙片,当然就没有任何‘实际作用’,就算蜜茶真的让袁子修吃下药片,也没用吧?”可别告诉她,现在的钙片进步到有春药的功效啊!
“这只是个小小的测验。”奶茶笑得像个小恶魔。“如果她没想把袁子修‘怎么样’,那蜜茶当然不会知道我骗她,可是,如果她真的想引诱袁子修,不管那药片有没有效,结果都会是一样的。”
闻言,所有人呆了三秒钟,然后一同爆出大笑。
“天啊奶茶,你这主意真是太有趣了。”红茶笑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这果然是个测试蜜茶真实心意的好方式。
“没办法,之前住院住得很无聊,所以我不找点乐子不行。”奶茶笑得无辜,仿佛她其实也是出于无奈。
“可怜的蜜茶,如果她知道自己辛苦照顾你,却换来这种结果,她一定恨不得当初把你扔在医院自生自灭算了。”花茶虽然觉得好笑,却也有些同情蜜茶。
她们五个人之中,除了蜜茶是无所事事的千金大小姐外,各有各的工作要忙,所以先前奶茶出车祸时,蜜茶便自告奋勇揽下大部分照顾奶茶的责任。
没想到,奶茶居然是用这种方法“报答”她……
啊──接下来的事花茶已经不敢想像了,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不管事情会变得如何,结果一定会很好玩。
可怜的蜜茶,为了取悦大家,就劳烦你牺牲一下啰!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同一时间左家
“董事长,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才踏进左家,袁子修就见到左大富满脸期待地看向入口处,想来是非常想念许久没回家的女儿。
怎料他等了老半天,进门的却只有袁子修一人,左大富不死心,硬是又看了好一会儿,这才失望地转向袁子修。
“子修,靓馡没跟著你回来吗?”
“我有些事想请陈妈帮忙,如果小鬼在,可能有些不方便,所以我叫她晚一点再过来。”袁子修答道。
“嗯,子修,你先坐下吧。”知道女儿会回家的左大富立时放心不少,脸上也比较有笑容了。
“谢谢董事长。”
“最近我们家族里有一些声音,是关于靓馡和你的,你可知道?”没再浪费时间闲嗑牙,左大富开门见山地道。
“是因为我带著小鬼上班的缘故吗?”
袁子修试探性地问道,却得到左大富点头的答案。
“如果是这个,我自认所做的事并无不妥。毕竟她是您的独生女,继承中祥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如今我带著她学习公司事务,更是天经地义。”
袁子修答得痛快,在他的观念中,既然左靓馡是理所当然的唯一继承人,纵使是左家的亲戚也无权置喙。
“但子修,我最初只希望你能修正靓馡花钱的观念,以及别再让她同情心胡乱氾滥,并不是要她学习接掌公司。你左妈妈跟我都知道靓馡不适合经商,所以我们从没想过要她继承。”
“董事长?”袁子修拧眉,没料到会听到这个答案。
“子修,告诉我,为什么你会要靓馡去学习公司的事务?毕竟我从没这么要求过。”左大富问道,务求得到答案。
乍闻女儿跟著子修去上班时,左大富本以为子修不过是试图把女儿拴在身边,以免她到处乱跑,破坏了他的教育计画,没想到传闻继续流到左大富耳中,说的全是女儿即将接掌中祥的消息。
这事虽然让他大吃一惊,但他还是捺著性子,等待流言自动消失。
可一个月都快过去了,流言依然没有任何消失的迹象,甚至还有越演越烈的倾向,所以左大富这才找来袁子修,想问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可他千思万想,就是没料到袁子修居然是抱著栽培继承人的心思。
“因为小鬼最大的问题,就在于她不了解己身的责任。我相信,如果能让她自觉到自己对于中祥的责任与义务,她也就会自我克制,问题自然也会消失。”
袁子修一边说著,一边回想这些日子以来的“学习成果”,就不得不佩服左大富果然很了解女儿。
小鬼真的很不适合经商。
都近一个月了,她怯场的毛病是半点也没有改善,只要多一点人看著她,她就会显得异常紧张,时常要劳烦他特地捉住她才行。
而且小鬼的记性超差──尤其不会记人的长相及姓名。
依袁子修看来,除了她那几个亲戚,以及天天见面的许秘书之外,她根本不记得任何人。
最糟糕的是,她老是跟他鸡同鸭讲。
他问甲,她却答乙,这种事近来格外严重,而且她闪神也闪得厉害,让袁子修不禁怀疑她的集中注意力到底还剩下多少?
“说实话,子修,你觉得靓馡的学习成果如何?”左大富忽地问道。
袁子修一愣,随即答道:“很糟。我从没见过比她还糟糕的学生,同情心胡乱氾滥就算了,她还不分时间地点。有一回会议,正当其他主管在责备一个没把工作做好的职员,她竟跑上前替那职员说好话。我认为她似乎乡愿过度了。”
完全不怕自己会说错话,袁子修诚实地说出自己的想法。
事后,他为了那件事还狠狠骂了她一顿,要她搞清楚光为那职员说情,并不会让那人改过,却可能造成不良效果。
但她到底听进多少,就只有天知道了。
闲言,左大富愣了两秒钟,然后放声大笑。
“乡愿吗?!靓馡这点的确是很糟糕。子修,要不是你摆明对我家的靓馡没有兴趣,我还真想把她嫁给你。”
第七章
“董事长?”袁子修露出疑惑的表情。他刚刚听错了吗?
“子修,你也知道我就这么一个独生女儿,我当然希望把她嫁给我信得过、更会好好照顾她的人之这些年来,最让我信得过的人,当然就是你。”
左大富想到这里,就觉得可惜。
“怎知靓馡怕你怕得要命,而你呢,也只当她是个好玩的玩具,偶尔逗逗她、闹闹她、把她吓个半死后就当是玩够了,然后又是好阵子不理她。在这种情况下,我能说什么呢?”
袁子修笑得有些尴尬,“玩具”的父亲都说得这么白了,他似乎也无从反驳。
“董事长是希望我对小鬼好一点吗?”
“不是。”
出乎袁子修意料之外的,左大富摇了摇头。
“从你们认识的这十三年来,我都没说过一句话,又怎么会选在你们都已经长大成人的现在,才要你改变?”他又深深瞧了袁子修一眼,这才续道:“再说,我也晓得你虽然爱逗著靓馡玩,但如果有其他人想欺负她,你反而会第一个找对方算帐。我没记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