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会觉得捉弄你很无趣,而且会被称的态度激得有气发不出来。”
梅老太爷说完,已可预见届时的情况一定相当有趣。
“爷爷,是不是我装出笨笨的样子就可以了?”
初蕾有点不懂。
“不是装笨,是装出又乖又柔顺的样子,在你爹娘面前,你还得遵照女戒所规定
的那些笑不露齿、立不摇裙……的礼仪规定来做。”
“爷爷!那些规定您不是说不必理会?”初蕾疑惑地问。
“你在你爹娘面前装一装,心里不必真的去理会那些元聊的教条。”梅老大爷慎
重的叮咛。
“嗯!我懂。”
从那天起,初蕾变个样子了,在父母面前举止中规中矩,世间再也找不到比她更
符合道德的女于。
父母对于她的表现不满意到极点,但是不管使用何种方法激她,也无法让初蕾的
行为超出道德的尺度,反倒是两人常被刺激得天天生闷气。
随著年龄的增长,对于父母的个性,初蕾更有掌握,举止当然更加八股了!
“讨厌!水又冷了。”
回想前尘太人神了,初蕾突然打个冷颤,摸摸已变凉的水温,不得不身,在房角
拿起另一壶放在火炕上保温的热水加入。
“对于逼婚的老掉牙方法,我是否也该使用以死明志这种对策?”将身体重新泡
在热水里,初蕾的脑中转过几道念头。
以死明志这种笨方法她当然不屑为之,不过,若来个离家出走,到处玩玩她倒不
反对。
不过要走以前……
嘻!她不反对小小的表现一下,来表达她对这场逼婚及父母多年来“恩赐”的感
谢。
★ ★ ★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越来越接近初蕾的婚期。
“可恶!”梅夫人走进房间,手头的衣服被泄气般用力丢在椅子上。
“娘子,初儿哭了没?”梅岛主怀著希望地问。
“没!”梅夫人没好气地回答,越想越气地朝著丈夫发火,“初儿的神情落寞寡
欢,看得出来她不喜欢这件事婚事,但是嘴里仍说顺从你的安排。哼!你出的什么馊
主意,难道真的要将初儿嫁给兆雷?”
“怎么会这样?明天就要行婚礼了,难道还逼不出她的真个性吗?”梅岛主烦恼
地自言自语。
“认了吧!也许是咱们在她六岁那年将她戏弄得大过分,所以物极必反,才会变
成今日这种认命的死气沉沉的样子。”梅夫人懊悔当年太爱玩了,以致将一个好好、
灵巧、活泼……的女儿改变成看了就头痛的三从四德的女子。
“不太可能,有时我能发现初儿眼底有反抗的光芒,她的个性应该不会这么柔顺
才对。”梅岛主摇著头,也很后悔。
“初儿骨干里头有反抗的意思,但是却都压了下来,将委屈吞下。唉!这种个性
让我真担心……算了!
真的将她嫁给兆雷也好,至少兆雷不敢让她受到委屈。”梅夫人摇著头叹气。
“不行!我才舍不得将女儿嫁出门,我要去和好好谈一谈。”梅岛主主快步地走
出房间。
梅夫人叹著气,捡起椅上的大红新娘装,一点也没要嫁女儿的喜悦心情。
夜幕渐渐低垂,已到掌灯时分,梅岛主一直没有回到房间,梅夫人心喜也许这对
父女正敞开心怀畅谈著,如此一来,相公必定能让初蕾恢复她真实的个性。
等待中,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师娘!”
“兆雷,有什么事?”梅夫人拉开门,惊愕一向笑著人的兆雷竟然脸色铁青。
“师父刚刚到底和初蕾谈什么?初蕾竟然派婢女传话给我——”兆雷正在火气
上,不管尊师重道的原则,僻哩啦地质问师娘。
“兆雷,是不是她决定不要嫁给你了?”梅夫人惊喜地打断他的话。
“是……也算不是……”兆雷不知该如何说出方才所受到的惊吓。
“快点说!”梅夫人可不管他的犹豫,扯著他的衣领命令。
“初蕾说明天要拜堂,今夜先……叫我……叫我现在进她……她的房间圆房,如
果她满意,明天才可以成亲。”兆雷脸微红,结巴他说。
“呵!有创意,不错,真是我的好女儿……”梅夫人啧啧的赞叹,待脑中想清话
中涵义后,大叫:
“什么?今夜要圆房?她真的想嫁给你?不行!我不答应。
兆雷苦笑著,是呀!这大胆的话语,还真亏那小妮子说得出口;他是不知初蕾的
用意,但是心里也明白她绝不会乖乖地嫁给自己,只是她到底在耍什么把戏?
“走!”梅夫人横手一捉,拉著兆雷往初蕾的房间冲。
第二章
故意挑小的灯芯晕暗了房中的摆设,在床边的地上,有著一件脱下的薄纱衣裳,
摇曳灯光中隐约可见到衣裳底下红艳诱人的肚兜。
深垂的纱帐。高拢的棉被,依稀可见一条藕臂曲枕在被外,一切的景著崎施的春
光,令人无遐想。
冲到房间看到这种情境,梅夫人呆愣地看著地下的衣服,不由暗忖起纱帐后的风
情。
“快转过身去!你不能看。”梅夫人用力推转同样呆愣在当场的兆雷,气急败坏
地冲到床边,唰地一声扯开床帐,大声吼叫,“初蕾,你给我起来!”
对于河东的狮吼,床上的人依然高卧著,不为所动。
“快起来!”梅夫人受不了,“她”没有反应,用力扳过“她”的身体,看清躺
在床上的人,她吓得咯咯地连退好几步。
“你……你……”梅夫人张大著嘴巴,声音抖不成句。
“师娘,怎么了?”听到师娘惊吓的声音,兆雷直觉想回头,但是又深怕看到需
要负责的情形,硬将头定住不动。
“笨蛋!快点帮我扶起来,让我看看怎么回事。”梅夫人踢了兆雷一脚,旋即冲
到床边,接住床上的人的手腕测试脉象。
“师父?”兆雷再三眨著眼睛。
没错!眼前脸上涂著红红绿绿,“酥胸半露”的新娘竟然是梅岛主。
“呼!他只是被定住了穴道而已。”梅夫人放下心,伸指连点,解了他被制的穴
道。
梅岛主伸手抹去脸上的色彩露出气得铁青的脸。
“初儿的人呢?发生什么事?到底是什么人点了你的穴道?”梅夫人著急地问。
这个岛上除了自己,还有谁有这种能耐能点住相公的穴道?又有谁有这种顽心可以如
此戏弄人?
梅岛主深吸好几口气,但是被定住却清醒的遭受戏弄的气愤,不是吸几口气能平
息,满腹的怨气化成乍响的雷吼。
“初蕾!”
★ ★ ★
应该是花开春暖的节节,但是反常地气候持续著湿冷的情况。初蕾坐在客栈所附
设的茶楼雅房中,望著窗沿滴下的水珠,不禁拉紧身上的皮裘。
“讨厌的天气,哪时才能放晴?”初蕾喃喃地抱怨著。
初蕾来到中原已经一个多月了,刚开始还会因没看过这种梅雨天气而奋,如今每
天看著雨,因为雨而被困守在客栈让她心烦躁。
“姑娘,这种天气看来得再等个把月才能放晴。”端茶进来的伙计听见她的抱
怨,和善的语气也透著因湿气而感到的无奈。
“小二哥,中原到处都是这种湿答答的样子吗?”初蕾接过热茶,立即凑进唇吸
取温暖。
“姑娘,除了大漠,这种梅雨季到哪儿都一样的。”接连下雨致使出外的人减
少,以致客栈生意清淡,伙计才有空闲聊。
“大漠?太好了!小二哥,我如何走才能到大漠?”初蕾一听到可以摆脱这种气
候,雀喜地站起身。
“姑娘你独自一个人要到大漠?那儿到处有盗匪,不定时还有凶恶的匈奴人出
没,即使商旅请了镖局行保护还不太安全,你单独一个人前往大危险了。”伙计好心
的劝阻。
在现在的社会,只有行走江湖的侠女才没有陪随的啤女及杂役,但是她的气质说
明她是被养在深闺的娇娇女,所以打从她一住进客栈即让人议论纷纷,如今听到她要
只身进入凶险万分的大漠,让伙计吃惊。
“没关系,你快点告诉我怎么走?”初蕾露齿甜甜地笑著。
自从戏弄父亲而离家后,初蕾明白落日岛此刻一定乱得天翻地覆,怒火中的父亲
一定会让侦骑四出寻找她的踪迹;但是一路行未,她并没有改变装扮或蓄意隐藏自己
的行踪,毕竟在广大的中原找个人,如同在浩瀚大海中找滴水般的困难,所以她更是
安心地悠哉地一路慢慢玩耍著。
以她的姿色及没人陪伴的情况,一路上当然遇到许多阻挠,即使她的武功不足以
打发对方时,那手“熏风凌波步”一施展,至少到目前为止没人能追得上她,让她更
大胆地继续她的游玩。
“要到在姑娘必须先到城边搭驿马车,出了玉门关即是大漠……你最好找找看有
没有商旅要出关,与他们结伴同行比较安全。”看她自信满满的笑容,伙计自行猜测
暗中有人在保护她,于是将方向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