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撒霆朗笑了几声,那样子迷得她都舍不得眨眼,想将他恣意不做作的俊?摄进心 里,永久收藏。
“他讨厌也不行,我要架著他去摄影棚。”
“什么?!”
骆敏在吃惊之余也笑了出来,因为她实在无法想象武撒宇乖乖坐在相机前的模样, 喔……真的无法想象。
两个半小时以后,事情真的应验了骆敏的预言。
武撒宇这名蓝眸撒旦以一双杀人的眼睛死盯著面前的摄影师,吓得那名摄影师当场 双腿发软,就只差没有抖掉手上的相机,跪地求饶了。
骆敏在一旁看得笑意闷在肚子里直滚,恨不得躲到女?去大笑个几声,再回来旁观 。
全场蓦然听到武撒宇用非常不耐烦的声音吼道:“你好了没有?”
“我……就快调好了。”摄影师的手抖得更厉害了。
原本冷眼坐在他身侧的武撒霆也开口了,“撒宇,你这么大声嚷嚷,摄影师会调不 好光圈的。”他帮摄影师说句公道话。
但是武撒宇冷冷地回瞪著他。
“你还敢说!要不是你随便答应人家拍什么杂志封面,我也不必在这里受这种鸟气 ,狗屎!”
武撒霆非但不生气,嘴角还噙著笑,“喂,撒宇,要不要把你的发带拿下来?两个 人都一样不束发,照片拍起来比较好看。”
原来武撒宇习惯用和他眼色一样的蓝色发带来整理自己一头长长的黑发,不像武撒 霆,总是随意地让自己的长发披散,看似狂放不羁,比一头猎豹还要危险。
武撒宇狠狠地白了他一眼,“我不要,你要当一个疯子,我可不要。”
武撒宇的怪癖很多,包括他很喜欢睡水床,还有一点点的洁癖,因此他总认为头发 留长了不好好整理,帅哥就不像帅哥了。
不过很可惜,武撒霆似乎并不苟同,他这股放荡豪气的感觉照样可以迷死一堆女人 。
武撒霆不以为意,仅是笑了笑,在场的女人就全失去了呼吸。
“喂!你到底好了没?我三点半还有约会,别让我迟到了,否则我就扁得你满地找 牙。”
不理会武撒霆的讪笑,武撒宇再度对全身冒冷汗的摄影师放话,惹得摄影师手上的 相机差一点抓不稳。
不久,摄影师才连忙喊道:“好……好了,请……请微笑,我要拍了。”
武撒宇咕哝了几声,骂了一些不堪入耳的脏话,才稍微坐正了一些,攒著眉瞪著摄 影师。
而武撒霆倒是一派自然,他微为了下巴,仿如王者,神情自若地等摄影师拍下他最 完美的一面。
好不容易“喀喳”一声,摄影师在调了半天的光圈、角度后拍下了第一张照片,等 他想再拍第二张时,武撒宇却站起来了。
“等一……等一等,武撒宇先生。”他连忙喊住要举步离开的武撒宇,却遭到对方 冷冷的一瞥。
“什么事情?”武撒宇凶狠地问道,让摄影师怯颤了下。
“呃……不,不,没有什么!你……请慢走。”摄影师都快要哭了。
想他在摄影界纵横十余载,从没有遇到过这种模特儿,现下又只拍了一张照片而已 ,效果一定不好,而他的一世英名恐怕全都会毁在这一张照片上,呜……骆敏瞧见了这 种状况,不禁笑了笑,摇摇头。
谁教武撒宇不喜欢拍照呢?这个摄影师还真是可怜。
待她目送武撒宇气呼呼的离开,再调开视线去寻找武撒霆的身影时,发现他正在跟 上一回那名妖艳的女人说话。
两人好像谈得很开心,骆敏站在原地神情落寞地垂下了头,不知道是该举步过去攀 谈,还是就此离开?
于是她等了半晌又半晌,武撒霆才像是突然想起了她的存在,对她招了招手。
要离开了吗?骆敏开心的想道。
孰料武撒霆却对她说:“敏,我要接受这位小姐的访问,你先回公司去。对了,回 去之后记得先把上次哥伦比亚公司的案子整理一下,我回去的时候一定要在办公桌上看 到,就这样了。”
“就……就这样了?”骆敏傻在原地,什么话都说不出口,只是瞧著武撒霆的紫瞳 。
盯著她的脸几秒,武撒霆迳自环著那女人的腰离开了。
她的心不痛吗?
不!早就麻木得什么都感觉不到了,唯有彻头彻尾的心碎声慢慢在她的胸臆间响起 ……完事后,武撒霆蓦地自床上翻坐而起,开始穿戴自己的衣物。
爱格妮丝赤裸著身体,抓紧手中的被单,转过身去看他,微皱著精心画过的眉毛, 脸上尽是不解的神情。
“撒霆,你要回去了?”
“嗯。”
武撒霆背对著她,所以她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
“为什么为难不成你还真的要赶回饭店去办公?”爱格妮丝打了一个呵欠问道。方 才激烈的做爱老早就把她剩余的精力榨光了。
“对。”
武撒霆还是继续穿戴著他的衣物,一双手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让爱格妮丝起了小小 的怨怼。
“撒霆,别那么早回去,再陪我一下好吗?”
她伸手拉住武撒霆的西装外套,全裸的站在他的面前,企图再勾引他一次。
武撒霆脸上那抹邪魅的微笑倏然消失,一双紫眸毫无感情的看著她,好半晌才自嘴 里迸出一句毫无温度的话,“你我不过是玩玩,结束的时候……就该结束。”
爱格妮丝愣在原地,一双眼睁得老大,仿佛她不再认识这个男人,赶忙放开了手。
“撒霆……”
她是真的没有想过这个男人居然可变这么冷淡无情,他们刚刚才做过爱,而他的笑 脸竟可以在霎时变得森冷。
天!原来那些女人说的是真的,传说中的武撒霆比武撒宇无情百倍,她怎么会找上 这个男人的呢?她被他脸上温文的笑给骗了……武撒霆见她放了手,唇畔的笑纹又浮了 出来。
他坐在一旁的沙发上,从西装日袋里掏出一本支票簿,很爽快地写了七个数字,执 起她的手,将撕下来的支票放到她的手心上。
“谢谢你。”
然后便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似地踱出房外,冷酷得教爱格妮丝当场大哭出声,扯 起床单,开始丢里头的东西出气。
武撒霆合上门,仿佛什么声音没有听到,还在步出大门时,礼貌地朝公寓的警卫点 点头,然后坐进自己的车子里,倒车离开。
至向是他的习惯,像爱格妮丝那种只尝过一次就不想再尝的女人,他通常都长这么 打发了事。
当然,如果她想来公司闹也可以,只不过……他可以弄得她没有工作,也找不到工 作,所以他想,她应该是不会这么的想不开,因此放心得很。
但是现下,他满脑子都是几个小时以前,骆敏和他分手时那副惊骇、受伤的神情, 他不晓得?何懊恼得很,就连方才在和爱格妮丝做爱的时候,也老是想到她的那个表情 、那张像是要哭泣的脸。
有这烦恼的武撒霆将车子驶得飞快,连闯了好几个红灯,心里却没有因此好过一些 。和爱格妮丝做爱反而成了一种可笑的罪恶感,挥之不去,让他自嘲地笑了起来。
不知从何时起……不,也许应该说,自从他和骆敏有了固定关系之后,他就很少再 和其他女人做爱,这是不是代表著,他就要陷入某种泥沼里?他分析不出来,不过…… 跟她分手或许是个好主意。
因为他实在是不喜欢看到她那种弃妇般的表情,而且是厌恶极了,因为他知道那正 是女人陷入情网的表现,然后她们就会来个一哭一闹,要求他对她忠实、只爱她一个… …令他受不了。
虽然她给他的感觉一向比其他的女人好,但是事已至此,他不得不认真考虑是否该 结束他们之间的关系,即使还眷恋她的身体,可总比他在跟其他女人做爱的时候受到干 扰好吧?
飞车回到饭店,他依旧是对著一路上对他侧目的女人投以致命的微笑,让她们神迷 不已。
但是待他回到自己的办公楼层时,却不见骆敏坐在自己的位子上,于是他浓眉一挑 ,马上想到她会在武撒宇那里,于是又下了楼。
心里竟隐隐的漾著不愉快。
可是当他“砰”地一声打开武撒宇的办公室大门时,只见一个褐发女人衣衫不整地 从武撒宇的大腿上跳了起来。
“该死的!撒霆!你在干什么呀?狗屎!”武撒宇诅咒连连。
那名褐发女人则是连忙整理了下自己的衣物,就慌张地跑掉了。
武撒霆目送她离开,然后对著武撒宇气极的俊?摊了摊手。
“我怎么知道你在办事?”
由于武撒霆向来都不喜欢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办事,所以他通常都是和女人到外头解 决,没有武撒宇的公私不分。
武撒宇拉上了自己的拉链,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才自位子上站了起来,气得实在很 想揪起他的领子扁他一顿。不过他还是没有动手就是了,毕竟他们兄弟俩已经很久没有 打过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