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婢女真是大胆,看到我竟还不下跪,来人啊,给我掌嘴后赶出去。"
白莲花目瞪口呆,她这是招谁惹谁?而且自己什么时候变成将军府的婢女,她怎么不知道?
将军府内的管事也吓了一跳,更害怕郡主把白姑娘惹毛了,他要怎么跟将军交代。他急忙道:"禀郡主,这个白姑娘并不是将军府内的婢女,她是将军的贵客.将军说过千万不能对她失了礼数。"
"贵客?"林梅儿的声音尖细起来,她打量着同前的白莲花,"一向冷酷冰冷杨朔宇竟让一个平民女子进人府中还宣称她是他的贵客,这其中一定大有问题,她非得问个清楚不可,"你是杨将军的什么人?"
这句话问倒了白莲花,总不能回自己是向杨朔宇借种的人吧,可若是说他们两个是未婚夫妻,万一杨朔宇没打算娶她,岂不是很尴尬吗?
"本郡主问你话,你为何不回答,你藐视本郡主吗?"
她兴师问罪的语气令白莲花非常不舒服,就是杨朔宇也不曾对她这么轻视,这女的凭什么?
她对视着林梅儿,冷冷道:"我凭什么回答你的话,你既是个郡主,就应该是个大家闺秀,更应该知道礼节,你都没报上名来,我为什么要回答你的问题。"
这是第一次有人向林梅儿顶嘴,她惊呆了,指着白莲花怒喝道:"你一介平民,竟敢对郡主如此无礼,来人啊,给我捉下,重重的打肿她的脸,拔光她的牙齿,再把她赶出京城去!"
管事听得冷汗连连,急忙为白莲花求情,"郡主,白姑娘真的是我们将军的贵客,这些日子都住在将军府内,没有将军的允许,请郡主你千万要手下留情。"
林梅儿脸一怒骂,"你这贱骨头、懒奴才,竟为外人求情,你是什么身分,竟敢用将军压我,狗仗人势的狗奴才,来人啊!给我掌他的嘴——"
白莲花第一次见到这么不讲理的女人,她站出来护住管事,冷喝道:"你够了没?我不管你是什么郡主,这里可是将军府呵,你没有权利教训下人。"
"你还顶嘴,等将军回来,就有得你好受。"
她冷哼道:"我还没请教你是将军的谁,居然这么放肆的在这颐指气使,就算杨将军回来,他也不会认同你的做法的。"
林梅儿露出得意的笑,"你虽是杨将军的客人,竟然连我是他的谁也不知道,看来一定是来将军府骗吃骗喝的,若是让我掌理这个府内,我第一个要赶的人就是你。"她直起腰,声音宣布道:"好,我告诉你,我是杨将军未过门的妻子,杨将军已经提亲了,不到一个月,我就是将军夫人了。"
白莲花感到一阵晕眩,胸口像是被一块大石头压着,一时之间竟无法呼吸,一股又酸又涩的感觉涌上,连脚都发软得险些站不住。
林梅儿得意扬扬的盯着她青白交替的脸,"哎呀,你受打击了吗?莫非你暗恋杨将军许久,私心以为杨将军会娶你,你也不瞧瞧自己的样子,这副寒酸样也配得上将军吗?他可是皇上最重用的人呢。"
看她大受打击的模样,林海儿以胜利者之姿低声笑道:"这可是皇上赐婚的,杨将军再没多久就要跟我成亲了。"
看着她得意的样子,白莲花忽然想到过先皇已赐婚她跟杨朔宇的事,而且她觉得宋祁堂也有意要凑和他们,怎么可能中途改变主意?这其中大有问题。
莫非这个郡主根本是在说谎?
她眯起双眼从头到脚的盯视着林梅儿。
林梅儿被她看得不舒服,喝道:"你乱看什么?我可是未、来的将军夫人呢!"
听她左一句右一句将军夫人,白莲花忍不住冷笑,"我跟杨将军在一起一个多月了,怎么就是没听到杨将军他向谁提了亲,再说杨将军现在每日应酬这么多,也没有时间可以成亲吧。"
林梅儿被她戳破谎言,但是却不改神色,因为这个京城没有女人比她更美,杨朔宇英姿焕发,又是现在皇上当前的红人,哪可能不娶她这个京城第一美女,而去娶别人呢。
所以她落落大方,非常有自信的道:"杨将军现在是还没有提亲,但是他过不了多久总是会提的,像你这种身分低贱的平民,怎么懂得将军的心思。"
"我再怎么不懂,也知道杨将军不会要一个还没人门,就跑到他的将军府鸡蛋里挑骨头、辱骂他府内人的无聊女子。"
"你骂我无聊!林梅儿掩住嘴仿佛大受刺激,她恼怒道:"你这低贱的民女,我要以污辱皇亲国戚的罪名打肿你的脸,来人啊,给我捉住她,我要亲自出手打,才能消我心口这股恶气。"
她带来的两名守卫虎背熊回,他们从旁一架就捉住了白莲花,将军府的管事和下人冒出冷汗,却又不敢阻止林梅儿,以免被她迁怒。但那下人却趁着林梅儿不注意时,从旁蹑手蹑脚的离开,赶紧去找杨朔宇回来阻止这件事。
白莲花自出生到现在还没人敢打她,她不服输的瞪视着林梅儿,"你要是敢打我,杨朔宇绝不会饶过你的。"
她细长的眼眸冒出了险恶,"你居然胆敢直呼将军的名讳,你究竟是将军的什么人?"
她已经问了第二次,但是白莲花仍不晓得如何解释自己跟杨朔宇的关系。
"哼,说不出来吧,你刚才虚张声势的喝骂着我,以为我会中计认为你跟将军关系匪浅吗?告诉你,你只是白费心机而已。"
林梅儿手掌在她脸上轻拍,轻视意味极为浓厚,白莲花厌恶的撇过头去。
"你住在将军府,就自以为了不起吗?其实你只是将军找来作陪的低贱女子吧?"
白莲花再也受不了她自以为是的语气跟鄙视,她回嘴道:"我不低贱,而且你也高贵不到哪里去!"
她这番话激怒了林梅儿,她一掌打过来,白莲花被守卫架住无法躲避,那一掌便结结实实的掴在她的脸上,那种疼痛及耻辱令她气得怒火上心头,没被捉住的脚就踢了出去。
虽然只踢到了林梅儿腰腹前的衣服,没有伤害到她,但是也让她勃然大怒。这个身分低钱的女人竟敢反击,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你这贱货,竟敢踢我,你不要命了——"
她气得脸上发红,一脚踹上了白莲花的肚子,令她难受得感觉腹部似乎要跟身体分了家,一阵苦水涌上喉口,一股强烈的晕眩感来,双脚发软,若不是两臂被人拖住,她早已跪了下来。
见她流露出示弱的痛苦表情,林梅儿的心情才好了许多,她冷冷的道:"也不想想你自己的身分,竟敢如此大胆的挑衅我,分明是不要命了。"
看着白莲花花容失色得几乎要跪在自己身前,她嘴边的微笑更加上扬,她要把这个女人赶出京城,以免破坏她京城第一美女这个雅号。
"你啊,向我求饶,说你错了,我就大人有大量的原谅你,否则……哼哼。"
白莲花忍着喉中的苦水,声音变得沙哑,"我才没错,不会向任何人道歉的,你别做梦了。"
"你倒是挺有骨气,我就看看你的骨气有多硬。"
她又是一掌掴下,见白莲花怒瞪着她,她火上心头,又是一脚踢上了她的腹部。
"呢——呜——"白莲花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声,她感觉腹部疼痛得像火在烧一样,一股黏腻的热液滑下大腿,她低下头看到白裙染上了些许红色,才想到腹中的孩子可能受到了伤害。
林梅儿看到整张脸阴沉下来,"你有孩子了,是吗?"
然而,白莲花早已痛得说不话来。
林梅儿马上就猜想到这个腹中婴孩铁定是杨朔宇的,她绝不会放任这个女人留下肚里的孩子!
她立即向守卫道:"将她捉好,我可不能让个贱人留下贱种,否则后患无穷。"
她正要再一脚踢去时,一只手掌落在她的肩上,重重的锁住她的行动,她回转过头怒骂,"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拦我,你——"大骂的声音忽然停了下来,"将、将军。"
"你在干什么?"杨朔宇冷的眼神发出怒火,尤其在见到白莲花的惨状之后,他按住林梅儿的手几乎绞紧。
林梅儿马上从震惊中回复,心想那白莲花只不过是个贱民,杨朔宇不会因为这样跟她计较,她立即发出可怜兮兮的声音,"将军,我正在替你教训这个不长眼的民女,这女的身分低残,但她竟敢辱骂我,你说她过不过分?"
在将军府下人的通报下,和杨朔宇一起离开酒宴赶回来的宋祁堂没想到自己竟会看到这样的画面,他怒火上升的对架住白莲花的守卫冷道:'"还不赶快放手,你们两个。"
那两人依然不为所动的看着林梅儿。
林梅儿未见过宋祁堂,所以不晓得他的身分,此时见他管她闲事,便不悦道:"你是什么东西,我只不过是在教训这个贱人而已,你凭什么叫我放开她?小心我待会连你也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