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拼命的想要保持清醒,只可惜……努力了半天还是做不到。
第十章
「啊!」阎天驹突然低喊一声。
「阎少,小心点。」段皓风忍住笑意,将他的公文包交给他。
此时的机场大厅和往常一样繁忙,所有人来去匆匆,因此没有人注意到阎天驹刚刚的糗样。
真是太糗了,他居然会撞上玻璃门,太不可思议了。
「阎少,你还好吧?」段皓风担忧地问,他的气色看来不怎么好。
「还好,我没事。」阎天驹从他手中接过自己的东西。
虽然表面平静,阎天驹的心里却莫名焦急,好象有什么事要发生了;该不会是这些天一直都没有斐茗熏的消息,他才会……
「阎少,你该上飞机了。」段皓风看他精神恍惚的样子,赶忙提醒。
「我知道。」阎天驹努力地集中心神:在临行前,他又转过头道:「皓风,如果熏熏打电话来,她……」
「她不会打来的。」段皓风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
「你怎么知道她不会打来?」
「因为……因为她应该有自知之明,她根本配不上你。」
阎天驹冷酷地横了他一眼,「我不喜欢听到这种话。」
「阎少,难道你仍对她余情未了?」幸好没将她被绑架的事告诉他,否则这个大少爷不知道又会做出什么事来。
「不关你的事。」阎天驹俊脸上带着恼火神色。
「阎少,需不需要我陪你一道去。」
「免了!」他转身径自人关。
段皓风叹了口气。原谅我吧,阎少,我这么做都是为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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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驹!天驹--」
昏昏沉沉中,斐茗熏的嘴里只挂着这个名字,一遍又一遍地念着,似乎只要念着他的名,自己就有撑下去的勇气。
旁边的人是看得无限心酸。
幸好警方办事能力强,斐茗熏才能及时从一帮歹徒手里被救出来;只是谁也没想到这么柔弱可爱的女人居然会被折磨成这样。
她几乎全身上下都是伤,尤其头部更是肿了数个包,让人看得十分不忍。
「熏熏,熏熏。」程芙葳泣不成声地守着她,希望好友能够否极泰来。
「天驹--」虚弱的人儿,仍然挂念着所爱之人。
「别喊了,那个无情无义的人不值得让妳挂心。」龚芸琛为她感到心痛。
斐茗熏从出事到现在已经好几天了,阎天驹不但人没到,连电话都没打来关心过,实在令人心寒。
这样的男人哪里值得斐茗熏费这么多心思?
「天驹……」
「笨蛋,妳真的好笨。」龚芸琛突然转身,一脸杀气腾腾。
「芸琛,妳要去哪里?」程芙葳沉重地问。
「我去找阎天驹那个王八蛋算帐。」
「这和阎天驹无关吧!」
「有关!」斐茗熏想的念的都是他,而且不管怎样这次算是自己对不起她,龚芸琛无论如何也要将阎天驹拉到斐茗熏身边来不可。
「芸琛……」程芙葳阻止不了她,只好由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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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等一下,你走慢一点好不好?」龚芸琛急忙追赶着前方挺拔的人影。「阎天驹,你听见我的话没有。」
「妳想做什么?」阎天驹没想到这么倒霉,居然如此冤家路窄,连在香港也会撞见她。
「做什么?你不是一直说对我很有诚意、想娶我。怎么现在看见我像见鬼一样?」跑得跟什么似的,她有这么差吗?
「对不起,我很忙。」阎天驹对人向来就冷漠,只有斐茗熏例外。
「阎天驹,你别再一直走、一直走好不好?腿长也不用这样吧!」龚芸琛辛苦的在后面追赶。
「我说了我很忙。」
「那你也要停下来无听我说。」龚芸琛十分固执,追不上干脆抓着他的手,阻止他继续往前。
「龚芸琛,妳这是做什么?大庭广众之下,这样拉拉扯扯很难看。」阎天驹口气不佳地训道。
「没关系,我不介意,反正我们都要结婚了。」龚芸琛口气很无赖。
「谁要跟妳结婚……」阎天驹察觉自己讲错话后,立刻甩开她继续走。「我是说我介意,我非常介意。」
他们毕竟算是半个公众人物,在大街上如此吵闹成何体统?阎天驹可不希望自己成为杂志上的焦点。
「哼!你以为我时间多,没事还会亲自跑到香港来?如果不是段皓风那个死家伙不肯把你的联络方式告诉我,只肯说出你的去处,我用得着这么麻烦吗?」龚芸琛气呼呼地继续追嚷。
「那我真是好奇了,有什么重要的大事需要劳动妳龚大千金亲自出马?」
「你这么聪明,难道会猜不出来?」
「我……」阎天驹突然停下脚步,脸色一变地抓住她。「熏熏怎么了?」
「哈!你终于开窍了,我以为你真的无动于衷。」龚芸琛嘲讽着。
「快说。」他加重了手劲。「她到底怎么样了?」
「哎哟,好痛耶!」
阎天驹这才发现自己太激动了,赶紧放开她。
「快说啊!」
「她被绑架了,而且全身伤痕累累。」这么大声干嘛,害她耳朵都快聋了。
「绑架?」
「没错。」龚芸琛盯着他说道:「她只想见你,昏迷时喊的全是你的名字。」
所以她不惜千里飞来找他,势必将他押到斐茗熏面前,甚至希望将他打扮成礼物,绑上红色蝴蝶结,送给斐茗熏当作是自己的赔礼。
「天!」斐茗熏她伤痕累累?阎天驹简直无法接受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怎么会有这种事?」
「你干嘛那么惊讶?熏熏被绑架那天我就打过电话给你了。」
「我不知道。」他完全不晓得。
「不知道?难道是段皓风搞的鬼。」
一定是!阎天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难怪这些天段皓风总是心不在焉,甚至有些心虚,目光一直不敢跟他相对。
「可恶!」阎天驹铁青着脸,转了个方向往前走。
「你要回去了?真好,我就知道你是爱熏熏的。』龚芸琛轻笑,「哼!之前还以为你真的那么没天良,不闻不问的,还以为你真的不管她了。」
阎天驹的脚步突然停下来。是啊,他若这么回去,那代表什么?
代表商业利益的结合成空,代表这阵子白忙了,也代表他败在斐茗熏这个女子手上?他逃不出情网……
「怎么又停下来?快啊,熏熏正在等着你。」龚芸琛不明就里地问。
「我想,有妳照顾她,她应该会没事的。」阎天驹故意装出一副不在乎的模样,「妳照顾她就行了,我还有工作。」
「不会吧,阎天驹,阎天驹--」龚芸琛气死了,这个无情无义的家伙,他会有报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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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驹--」整整昏迷了数天,斐茗熏终于醒过来了。
「熏熏,妳醒了?」程芙葳欣喜若狂的抱住她。
「哎哟!」她皱起了眉头。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程芙葳担忧地问:「很痛吧!那帮该死的歹徒,我真恨不得踹他们两脚。」
「葳葳?」斐茗熏看着四周白色的景象,仔细回想,才明白自己应该是在医院里。「天驹他人呢?」
她以为自己一睁开眼就能见到他,阎天驹会心疼她的遭遇,会为她抚平一身的伤痛,可是他人呢?
「呃……」程芙葳说不出话来。
「妳快说啊,他是不是照顾我照顾得太累,先回去休息了?」斐茗熏脸上扬起一抹温柔的笑。
她想起那时在迪杰尼亚岛上生病时,阎天驹就是那样不眠不休的照顾自己,让她十分感动。
「看来好象不是。」刚进门的萧懿君放下手中的水果和营养品,叹了口气。
这个女孩该不会吃了她家大小姐龚芸琛太多的口水,才会学得跟她一样天真吧?
「萧姐,妳来了。」斐茗熏温柔地问:「妳知道天驹去哪里了吗?」
程芙葳看不下去了,她痛心地大喊:「熏熏,对不起、对不起!」
「葳葳,妳怎么了?」
「都怪我不好,是我误导了妳。」程芙葳歉疚地说:「阎天驹根本不是妳的幸福,妳……我拜托妳清醒一点。」
「什么意思?」
「意思很简单。」萧懿君无奈地说明:「从妳被人绑架到现在,阎天驹一直都没有出现过,连一通关心的电话也没有。」她必须狠下心告诉她这个事实,不能再瞒下去了。
斐茗熏完全不敢相信。
「不会的,不可能……」她不相信,阎天驹看她的眼神是那么的特别。「或者他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斐茗熏替他找理由。
「妳别再执迷不悟了。」程芙葳好心痛,「熏熏,妳张大眼睛看看这篇报导,阎天驹不但没出现,他还带着芸琛到香港旅行去了。」
斐茗熏看着杂志里阎天驹和龚芸琛的身影,无法接受这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