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那样,向霓玉不知该担心她当初所受的伤害至今还在,还是该开心她没有爱上那个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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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了。」殷殊理打开她和银飞翼所秘密承租的公寓大门喊道。
银飞翼湿漉漉的从浴室跑出来,浴袍穿得很凌乱,「我没想到你会直接到这里来。」他帮她提过行李。从她的模样看来,她的心情好极了。
「我只是随便乱喊,也没想到你居然会出来迎接我。」殷殊理往他头上一抹,「你瞧头上还有泡沫呢!」
「你不在,我好孤单。」银飞翼说得可怜兮兮的。
「怎么?你没有回家好好的孝顺父母吗?」
「别提了,我一回到家,我爸妈就开始同我聊起我的感情生活来。」银飞翼忍不住抱怨道:「有女友他们感到烦恼,现在没有了,他们也那么忧愁。」
「算了吧!我听学姊和王大哥说过你以前的辉煌纪录,听说在情人节那天,你的最高纪录是跟六位女友约会,早餐、午餐、下午茶、晚餐、宵夜,还有个夜游。真吓人呀!」殷殊理瞟了他一眼。
「现在我不是乖乖的只爱你一人吗?就别再挖我的疮疤了。」
「别挖就别挖。」看他还没有想再进去浴室的意思,她就问:「你不是还没洗完,怎么不进去洗?」
「一个人洗好孤单。」银飞翼向她抛了个媚眼。
「两个人洗不会太挤吗?」说是这么说,可她已经拿掉眼镜准备脱掉身上的衣物了。
「不会,两个恰恰好。」他横抱起她往浴室而去。
两人先在浴缸外洗净了身子,才进了三人挤还绰绰有余的浴缸。倒了先前在日本买的温泉精,浴缸里清澈透明的水用手搅了搅就成了乳白色的温泉水。
「呼!听说可以消除疲劳呢!」殷殊理对着身旁的银飞翼说道。
「是吗?那么如果在这『运动』的话,是不是不会累?」他奸笑。
「就会想到这种事。」她睨了他一眼。
「古人说得好:『食色,性也。』」他反驳道。
「是吗?刚好,这水是乳白『色』的,你就『食』了吧!」殷殊理睨了他一眼。
「我要真『食』了,你就没得泡了。」他手一揽把她揽近身,吻住了她的唇。
她将双手放在他的颈后,交叉抱住他精壮的身体,「再抱紧我,就像是把我嵌入你的体内。」心中有事的殷殊理虽没表现出来,不过银飞翼还是察觉到了。
「就怕我抱得太紧,你没有嵌入我的体内。反而成了肉饼。」银飞翼的幽默令殷殊理忍不住一笑,「你是怎么了?不要说『没事』,我看得出来。别忘了,我们曾经约定好,不要让对方担心,你这样令我看了很担心。」
「真是的!我原本很有自信你不会看出来的。」
「我们在一起都快三年了,我怎么还会看不出你有心事?」
「翼,你真好。如果他也这么支持她就好了。」
「什么他呀他的?」银飞翼感到一头雾水。
「就是柯传宗嘛!」
「好好的,干么提起他?」银飞翼对柯传宗很感冒,因为如果不是柯传宗的话,殊儿就不会这么自卑也不会不答应他的求婚。不过,他却没有想到要不是柯传宗这件事的话,他和殷殊理也不会有交集。要知道,殷珠理自认是玩不来爱情游戏的,所以从不去沾惹专玩这种游戏的人。
「为什么不提?我就是要跟你讲他和江淑萍的事。翼,如果我嫁了人,却因为不能生育的问题而惨遭婆婆虐待的话,那个人要是像你一样一直这么对我、爱我,我想我一定忍受得了的。」然后她又有些开玩笑的说道:「然后诚心的祈祷她早日上西天。」
「难怪你不以我为例,原来还有最后这一句。顽皮!」
她俏皮一笑之后,又显得有些沉重,「可是江淑萍却没有这么幸运。我是曾经恨过她把我变得这么自卑,但现在又可怜她至今依旧得不到丈夫的爱怜还得遭到婆婆恶言相向。只要这么—想,我就觉得我好幸福。」
「柯传宗是独子,所以必须承受很大的传宗接代的压力,我还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所以我生不生都无所谓。」银飞翼暗示殷殊理,她不会受到像江淑萍一样的对待的。
「你不觉得我们现在这样也很好吗?」殷殊理不想再谈论便转了话题,「对了,下个月的二十四号就是我学姊和你表哥的结婚三周年纪念日,也是我们相识的三周年纪念日。」
「听说,今年他们只想两个人庆祝,所以不会邀请人,到时我们也可以独处庆祝,而且第二天又放假。」
王伟安和林佩颖两人是在十二月二十四日结婚的,第二天是行宪纪念日所以放假,又刚好是圣诞节的缘故,所以又多了热闹的理由。
过去两年他们的结婚纪念日都是和事务所里的人以及亲朋好友一起热闹度过的,因此往年的纪念日都很热闹。以前,银飞翼和殷殊理也不觉得有什么好庆祝的,可是近来却很想两个人在一起回忆着过去的情景——尤其是在特别的日子里。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吗?」殷殊理显得兴奋。
「怎么会忘记?那时你喝醉酒了,我表哥和表嫂很不放心你,所以托我载你回去。可是当时的我瞧你却是一副比平常人还冷静的模样,任谁看了都不会觉得你喝醉酒了。」
「可是我真的忘了我喝醉酒时的情况,问你也不说,真可恶!」到现在殷殊理还不晓得她喝醉酒是什么样的情况?
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可说的理由,只是银飞翼顽皮心起,不告诉她罢了。
「又没什么好说的。」
「那是因为你自己知道了才这么说,我又不晓得,哪知道好或坏?你真可恶。」殷殊理不太高兴的想起身,不泡澡了。
「这样就生气啦?」他拉住她。
「不好意思,我天性心胸狭小。」殷殊理撇过头去。
他手握殷殊理胸前的双峰,「不会呀!你的胸部满大的,配我的手刚刚好。」
她用力拍掉银飞翼在她胸上的双手,「色狼,我又不是指这个。」
「这就叫色狼了,那我们每晚做的事情又叫什么?」银飞翼故作好学的问道。
「睡——觉。」
银飞翼看她的火气已经被他惹起来了,再不节制点恐怕自己今晚会睡得很孤独。「殊儿。」
「嗯。」她闷气发音。
「生气会变老的。」
「银飞翼!」她用浴缸里的水泼向他。
好吧!他就是很不节制,常惹殷殊理生气。「我道歉、我道歉!」
「来不及了。」
银飞翼只好反击,两人便在浴缸打起水仗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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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和黎圣也打睹的缘故,所以刚在一个礼拜前拿到驾照的银飞羽现在正小心翼翼的开着车子往黎圣也指定的地方去。
「什么嘛!说我最好不要开车?也不想想除了司机外,谁会载我上下班?他不来载我上下班还敢说!」银飞羽嘴里嘟嘟嚷嚷的,「该死!」她低喊道。
不知道她是怎么开的车,现在居然落到进退两难的局面,然后——
「可恶!连我的高跟鞋也要欺负我!」好死不死的,她的鞋跟居然断了,只好下车看看,想想办法了。
由于帐目的不合,所以殷殊理只有自动加班的份,等她要下班时,塞车的颠峰时段也过了,因此一路上还满顺畅的。
她突然想到要买一些东西,所以中途改了道。到了目的地,停好车子之后,突然看到有位女子不知发生了什么困难,便好心的走向前去。
「你有什么困难吗?」殷殊理好心询问。
那女子高兴的转过身来。殷殊理心中暗叫「不好」,那女子竟是翼的妹妹银飞羽,虽然没有见过面,可是翼曾经给她看过照片。不知道是心虚还是什么?反正她最不想的就是和翼的亲朋好友打交道。
「我不小心把我的车子开得进退两难,然后我的高跟鞋还断了。」银飞羽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殷殊理看了一下道:「这还可以补救,我想我帮得上忙。」她接过银飞羽的车钥匙,三两下就把车子给停好了,「至于你的鞋子……嗯……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有一双旧的平底鞋是我穿高跟鞋开车时换穿的,可以给你穿。」
「那真是太麻烦你了。」
「不会。」
两人一起走向殷殊理的停车处,并没有发觉某个角落里有人正注视着她们。
他——黎圣也看着她们心想着,看样子要被小羽狠狠的敲一笔了,可是他并不心疼,只是如此一来就不能要小羽不开车,除非她自己不想开了。
对于银飞羽的开车技术,他实在是很没信心。当初就是太疼她了,所以天天都当她的司机接她上下学,结果在加拿大没学开车,反而让她回到台湾之后才去补习班报名。老天!台北这种交通,他怎么肯让小羽去冒险呢?所以故意和小羽打睹,要她开车来这儿买东西,只要买得到东西并安全回去就算她赢了,为了以防万一他还特地偷偷跟在银飞羽的屁股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