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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页

 

  沈至康侃侃而谈,可是田可慈居然没有任何兴趣与意愿继续站在这里与他分享下去。她握紧拳,数度想要开口打断,可是沈至康都没有察觉。

  「……如果一个人开始发现心中有了别的想法……我的意思是,如果有一天,妳突然发现,有人比妳原先认定的那个对象要更适合妳的话,妳会怎么样?」沈至康没有结束谈话的打算,继续紧盯着田可慈,滔滔不绝:「这几天,我觉得我好象可以理解佩佳的想法。她也许觉得牛世平比我更适合她。但这绝不代表我比他差,对不对?就像我也突然了解到,也许,我不必那么执着于……」

  「学长,这些话,我还是觉得你该跟佩佳谈,不是跟我谈。」田可慈直率地说,她决然打断沈至康的话。

  「不,可慈,妳应该听。」沈至康又逼近几步,甚至伸手握住田可慈的纤腕。

  「我想了两天,才下定决心,想要跟妳说。这段时间以来,妳让我看到了妳的另一面。我们可以天南地北的长谈,我什么都可以对妳说,征求妳的意见。妳难道不觉得,我跟妳……」

  「学长!请你不要这样!」

  田可慈扬起柳眉,想要挣脱,却连另一手也被沈至康抓住了。

  「可慈,我们应该给彼此一个机会。」沈至康紧紧握着她的手,还把她往自己拉近。「如果不尝试,妳永远不知道结果是什么,对不对?」

  「学长,请你放手!」田可慈挣扎着,脸儿都胀红了,她急得只能不断提醒:

  「你这样……佩佳怎么办!」

  「她也在多方比较啊!就算有我,她还不是对牛世平示好、走得很近?」沈至康理所当然地说:「有比较,才能分出高下!不这样的话,妳怎么知道谁最适合妳?我拿妳跟她比较之后,就觉得,也许妳才是真正适合我的人……」

  「够了!」田可慈忍无可忍,发狠用力甩,好不容易甩开沈至康的箝制。「我并不觉得我跟你有什么适合不适合!我对你并没有那样的意思,我只是把你当作一个普通的学长啊!」

  沈至康非常震惊,好象完全不能相信似的。「妳如果对我没有意思,怎么愿意跟我常通电话,还关心我的工作、生活状况?」下去。她握紧拳,数度想要开口打断,可是沈至康都没有察觉。

  「……如果一个人开始发现心中有了别的想法……我的意思是,如果有一天,妳突然发现,有人比妳原先认定的那个对象要更适合妳的话,妳会怎么样?」沈至康没有结束谈话的打算,继续紧盯着田可慈,滔滔不绝:「这几天,我觉得我好象可以理解佩佳的想法。她也许觉得牛世平比我更适合她。但这绝不代表我比他差,对不对?就像我也突然了解到,也许,我不必那么执着于……」

  「学长,这些话,我还是觉得你该跟佩佳谈,不是跟我谈。」田可慈直率地说,她决然打断沈至康的话。

  「不,可慈,妳应该听。」沈至康又逼近几步,甚至伸手握住田可慈的纤腕。

  「我想了两天,才下定决心,想要跟妳说。这段时间以来,妳让我看到了妳的另一面。我们可以天南地北的长谈,我什么都可以对妳说,征求妳的意见。妳难道不觉得,我跟妳……」

  「学长!请你不要这样!」

  田可慈扬起柳眉,想要挣脱,却连另一手也被沈至康抓住了。

  「可慈,我们应该给彼此一个机会。」沈至康紧紧握着她的手,还把她往自己拉近。「如果不尝试,妳永远不知道结果是什么,对不对?」

  「学长,请你放手!」田可慈挣扎着,脸儿都胀红了,她急得只能不断提醒:

  「你这样……佩佳怎么办!」

  「她也在多方比较啊!就算有我,她还不是对牛世平示好、走得很近?」沈至康理所当然地说:「有比较,才能分出高下!不这样的话,妳怎么知道谁最适合妳?我拿妳跟她比较之后,就觉得,也许妳才是真正适合我的人……」

  「够了!」田可慈忍无可忍,发狠用力甩,好不容易甩开沈至康的箝制。「我并不觉得我跟你有什么适合不适合!我对你并没有那样的意思,我只是把你当作一个普通的学长啊!」

  沈至康非常震惊,好象完全不能相信似的。「妳如果对我没有意思,怎么愿意跟我常通电话,还关心我的工作、生活状况?」

  田可慈抚着发红的手腕,一直往后退,戒备地说:「是你常常打电话来跟我聊天的!我并不是对你有什么特别的意思!」

  「可是妳都愿意接,也愿意讲电话啊!」沈至康还是不死心,他又趋前来想要拉她。「可慈,我知道妳还在怨我,以前拋弃妳,跟佩佳交往……可是……」

  一直到这时候,田可慈才知道,大学时代的往事,在三个人心中有着怎样荒谬的各种不同解释。她只觉得面前的男人面目陌生,根本不是她认识多年的沈至康了。一切都变样了。

  「请你不要……啊!」

  她一直退一直退,直到撞上一堵温暖的墙,才惊诧地停步,回头。

  熟悉的英俊脸孔,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高大的身影矗立,显得沉稳而可靠,不晓得已经站在那儿多久了。

  田可慈差点以为自己在作梦。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仰脸问,几乎傻掉。

  牛世平双手插在裤袋里,只是耸耸肩。

  被牛世平看到自己跟沈至康正在拉拉扯扯,田可慈只觉得一阵火烫烧上了耳际。她罕见地结巴了:「你、你不是在香港吗?我以为……」

  「我不是告诉妳,我会提早回来吗?」牛世平轻笑。眼神却很严肃。

  提早回来,兴匆匆地要来夜访佳人,却让他看见这样尴尬的景象。他已经笑不太出来了,只是灼灼盯着田可慈,仔细审视她难得的慌乱神色。

  「喔,原来你们约好了?」沈至康的脸突然一阵青一阵白,好半晌,才勉强吐出这一句话。

  他被牛世平的气势给震慑。那锐利而带着攻击性的视线中,牛世平正无言地传达出警告的讯息。

  不要接近我的人。那眼神清清楚楚表达宣示着。

  田可慈已经迅速移动到他身边,不自觉地扯住他的袖子。不能否认的,牛世平的出现彷佛及时雨,让她紧张慌乱的心莫名地安定了。

  三人僵持了几分钟,都没有人开口。

  最后,沈至康掉头上车,连声招呼也没打地,就这样扬长而去。

  望着车子转了弯,消失在巷道的尽头,田可慈吐出一口解脱般的大气,回头正想跟牛世平讲话,却在看到他俊脸上严肃沉冷的表情时,又发不出声音来。

  从认识至今,她从来下曾看过他这样的神情。就算工作再繁重、自己对他再不假辞色,牛世平总是笑嘻嘻的。而此刻,他的脸上、眼中,找不出一丝笑意。

  初夏的夜里,田可慈居然机伶伶地打了一个冷颤。

  第九章

  当生活中少掉那块一向黏得让人透不过气来的牛皮糖时,田可慈才发现,她已经被制约得太习惯。

  她负责帮忙的基金会活动正式上场。先是记者会,紧接着是音乐会,以及为期两天的慈善义卖,最后是派对形式的酒会。忙得不可开交,每天奔波于会场与办公室之际,田可慈一直会分心想到牛世平。

  他现在在干什么?他吃饭了吗?他是不是……对于那天晚上她与沈至康的拉拉扯扯还很介意?

  她真的不知道牛世平当天开完会就从香港赶回来,也没想到他一回来就来找她。当然,最出乎意料的,是沈至康突如其来的态度大转变。

  其实也不能说是突如其来,这一路下来,自己已经多次觉得沈至康的电话打得太勤,话题也谈得太深入,连旁边的人都觉得奇怪了,她自己却懵懂未明,没有太注意。

  牛世平在生气吗?可是,田可慈自认跟沈至康真的没有任何暧昧,他应该很清楚啊!

  那他为什么……不再找机会跑下来看她,一有空档就死皮赖脸黏着她,偷香或硬拉小手等无赖举动也不再出现?

  田可慈死都不肯承认她想念这些亲昵的小细节,不过,她也无法忽略心中愈来愈巨大的失落感。

  义卖活动的记者会上,隔着满室的记者,闪光灯此起彼落中,田可慈遥遥望着应邀致词的牛世平,从他母亲、也就是基金会执行长手中接过麦克风,英俊脸庞漾开爽朗笑容时,她突然诧异地惊觉胸口一阵闷痛。

  也不过是几天没有看到他这样对着自己笑了,居然就这样想念。

  她站在最后面,隐在人群中安静望着他。风趣、亲切,风度翩翩,笃定自如,又很有媒体缘的他,在她面前,却老是像个小男孩似的,让她凶他,让她恣意挥洒自己的脾气与个性,从来不抱怨,也不限制,更没有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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