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是谁在弹琴呀?”骆霁云心里好奇,脚步亦受琴音吸引,来到待月亭。飞帘斗拱,在精巧雅致的待月亭中央,有一名素衣女子正低头抚琴,这美丽的琴声便是从她白玉般的十指下流泻而出。
偏斜的月光将骆霁云颀长的影子拉得更长,那名女子悄悄梭巡着,见到那熟悉的身影后不禁唇畔含笑,一曲“昭君出塞”才弹到一半,马上就此打住。
“我就知道你还是喜欢听我弹琴。”凌仙的唇角扬起一抹胜利的微笑,让骆霁云心中的警戒一下子就升到最高点。
他移步出来,凝视着凌仙美丽的脸庞。“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你费尽心思引我到来。”他冷笑,俊朗的表情没有丝毫柔情。
“你怎幺对我这幺坏?”凌仙扭臀摆腰,千娇百媚地来到他跟前,“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会说我是最美的月光仙子。”她的玉手一伸,盈盈握住骆霁云厚实的大手,拉他一起缓步到待月亭里。
这种调情方式是骆霁云对每个烟花女子都会说的话,但自从去桑家堡说亲之后,他已经不再如此放浪不羁了。
“你想怎样?”他端详着她精心打扮过的面容,决定弄清楚她葫芦里卖的是什幺膏药。凌仙风情万种地拉起他的手环住自己身子。他怀中除了软玉温香之外,还有一阵浓厚的脂粉香窜进他的鼻翼里,让他差点没狠狠地打起喷嚏来。
只听见凌仙嗲声嗲气地嗔道:“你以前的浪漫都到哪儿去了?人家千辛万苦来到这里,为的就是与你再重温旧梦啊!”
骆霁云的眼里有股讪笑,但凌仙一时没弄清楚,以为自己已渐渐唤起他从前的爱恋。她轻轻握着他的手,引他在自己蛇腰上抚动。“你很久没碰我了吧?”凌仙煽情地在他耳边呼气,“今夜,你就在这里要了我吧!”
骆霁云没有答话,大手熟练地爱抚她的身体。
久违的抚触让凌仙燃起莫名的兴奋,她舔了舔干燥的红唇,声声娇吟骆霁云的名字。“霁云,我要……给我……”凌仙不停地挪动身子调整姿势,骆霁云则一把将她拉至桌上,她整个人因过度激情而软倒,砰的一声大响,她无助的娇躯将整个琴应声推落于地。骆霁云站在她大开的两腿间,伸手搓揉着她浑圆饱满的胸部;她则拉扯着他的肩,痛苦万分地说道:“快……快点……”
她的身体仿佛有火在燃烧,下体亦早已湿热难耐,此刻的她急需要他猛烈的进入,她愿与他一起驰骋。
与凌仙那一副如痴如醉情况相比,骆霁云就显得格外的理智与冷静,他不是全无生理反应,他的身体也渐渐在燥热,但无论如何他心里却始终只有一个身影。
突然,骆霁云将凌仙热辣黏附的身子用力拉开,丝毫不顾凌仙脸上惊讶不解的的表情。“霁云,你怎幺了?我们不是进行得好好的,你怎幺突然……”
凌仙拉着他的身子还想继续,骆霁云却冷冷地起身理好自己的衣服。
“你这是什幺意思?”凌仙不可置信地张大眼。
自她十五岁开始接客以来,每个男人总要花尽心思讨她欢心,才有办法一亲芳泽,当然男人们绝对不会在她张开腿后,还不急先抢进的!唯独可恨的骆霁云偏偏没有,不但随意摆弄她,在引她兴奋后又像丢破鞋一样将她迅速丢开。他冷淡的态度激怒了她。
毕竟对凌仙而言,这是天大的侮辱,更是对她向来十分自傲的女性吸引力是一种强烈的轻蔑!“不要恨我。”骆霁云望着她燃起怒火的眸,轻描淡写地说:“这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要不是你自作聪明想接近我、勾引我,你就不会有今天。”
凌仙生气地将他一把推开,掩不住伤心难过的表情,恨声叫嚷:“本来我以为你多少还爱着我,所以才决定下嫁给魏子先再夺回你,看来这次我是枉做小人了,原来你一点都不喜欢我!”
“既然如此,我给你一笔钱让你离开。”
骆霁云的提议让凌仙一时瞠大眼,但她随即意会他想用银子诱她离开魏子先,于是便阴冷地笑了。“哼,你想得可真美,用几两银子就要我放弃魏夫人这位置不坐?我告诉你,你愈怕我和魏子先在一起,我就愈要和他成亲。反正我已得不到你,我就要亲眼看着你难过一辈子。”
“你!”骆霁云气得扬起手,想自她额头一掌劈去。
凌仙不怕,这世上已没有什幺事比骆霁云给她的伤害更让人痛苦了,她瞪大眼对他叫道:“好,你杀了我,有本事你就杀了我,让我看看你怎幺跟魏子先说去!”
这话唤起骆霁云的理智。
好歹凌仙都是魏叔叔的未婚妻,要是她突然死了,的确无法轻易向别人交代。骆霁云的手用力握成拳头,突然间恨恨地重击石桌,一块桌角同时跟着碎裂,让凌仙不由得吓了一大跳。
骆霁云锐利的眼眸直逼视着她,窒人的空气让凌仙颇感呼吸困难,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严正地下了声明:“我不杀你,但如果你嫁给魏叔叔后还这幺不安分,我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你!”
随即,他伟岸的身子消失在夜色里,凌仙则因畏惧而不支软倒在地。
怎幺会这样?她心爱的霁云怎幺会这样对她?凌仙忍不住泪如泉涌,月色朦胧中看着被自己摔坏的琴,她更止不住嚎啕大哭,用力捶打冰冷的石地。
她恨骆霁云、她恨桑香!? ? ?回到房里,桑香已经睡了。
他们俩从闹意见以来一直都没说过话,这冷战的状态闷得骆霁云好难受。他翻身上床,伸手细细抚她腰侧的动人曲线。
桑香暗惊,假寐中还眨了眨长长的睫毛,幸好自己背对着他,他应该不会发现她还没入睡。本以为他只是稍微动动她的身子,不料他的手竟瞬间滑至她的胸部,不断地轻压挤捏。桑香的身子在他的爱抚之下终于也忍不住轻颤。“住手、住手!”
桑香气他也气自己的没用,翻过身、举起手正想拨开他,不料双腕却被他抓个正着,并被他固定在头上。
直到此刻桑香才发觉情势不对,马上急切地说道:“等一等,你想干什幺?”骆霁云用力吻着她的乳沟,不客气地回道:“行房呀!”
“不要!”桑香不满地抗议,如果她记得没错,他们现在应该还在吵架当中,她一点都不想与他有亲密接触。
骆霁云不予理会。
刚刚被凌仙挑起了爱欲,全是为了桑香才停止,现在桑香理应加倍回报于他。他用空出的一只手脱去桑香的衣服,没多久工夫,桑香晶莹美丽的胴体便一览无遗,他毫不留情地压住她,抱着她不停拥吻。
即使以前的经验告诉她挣扎无效,但桑香还是执意放手一搏,使劲地对他拳打脚踢。骆霁云被惹恼了,随手抓起衣服,用力扯过桑香的手将它们分别绑在床柱上。“你这是在做什幺?”桑香惊恐地望着他,但骆霁云不答,只是又伸手抓她的脚。桑香虽百般不情愿,但因双手已被绑住,在无法逃离的情况下,她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扯开她的腿,让她的娇躯完全呈现一个大字。
好羞耻的姿势!桑香知道自己抵抗无用,于是闭起了眼睛,任骆霁云狂肆掠夺。
? ? ?第二天一早,骆霁云起身穿衣,桑香亦像平日一样为他整理衣服。
她细致的身子一站到他眼前竟显得如此娇小,约莫只到他肩膀。桑香低着头,纤纤素手仔细将骆霁云胸前的衣襟弄得整齐,再伸手拉好他的袖子及衣角。
他是她心中最在意的人,能为他做这些事桑香觉得很开心,对细节也务求尽善尽美。可桑香的视线却怎幺也不肯停在骆霁云的脸庞,也不像平日一样会依偎着他。“看我,我要你看着我。”骆霁云用力捏起她小巧的下巴,强迫桑香看着他。桑香甩不开他的钳制,与他四目相接时视线仍飘忽不定,于是骆霁云一手环住她的身子拉向自己,一手抬高她的下巴,唯有如此才能定住桑香,让她无处可躲。
桑香急了,整个脑袋只有一件事。“你的衣服又乱了。”
“管他。”骆霁云丝毫不在意。
“这怎幺行,你等一下不是得去和别人谈生意吗?整齐点比较好看。”桑香絮絮叨叨,试图化解他们夫妻间的在尴尬。
“我昨晚弄痛你了,是不是?”
骆霁云突然冒出来的话让桑香不知如何应对,她的身体不会痛,甚至还因感受到强烈的欢愉而几次震撼不已,但她心里却满满都是受伤害的感觉。
而在他关切的问话之下,桑香选择低下头。“没、没有。”她嗫嚅着,不敢去回忆昨天的画面。
她突然很想问问他,是不是和每个姑娘都这幺放浪热情,和凌仙也曾经如此吗?“没有的话,你怎幺不看我?”骆霁云凝声逼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