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阴险了!”牛纤纤气愤的瞠大美眸,想运用念力恶整穆袭恩一番,无奈别说什麽念力,只要被他那麽一瞪,她就不敢动弹了。
但,瞪就瞪,他干嘛连瞪著她的眼神也愈来愈诡异,活似她是块上等的牛肉,他正在考虑要先吃掉哪一部位当开胄菜!
等等,他该不会卑鄙的想趁著这个时候,对她……
光这麽假设,牛纤纤就倒抽口气,微恐惊呼道:“穆袭恩,你可不能强……”强暴两个字在他的炯眸下说不出来,她急忙的换了句话。“非、非礼我啊!”
她可不想被他逮到了,又赔上贞操啊!
穆袭恩似笑非笑,直勾勾的端睨著她那明眸皓齿的清丽五官。
凭她,也不过是“她”的影子罢了!
“想喝点酒吗?”死刑犯赴死前,喝点酒比较能壮胆吧。
见鬼了!他怎麽可能那麽好心!
“哼,你一定是想灌醉我对不对?姐妹们都说我最没有酒量了,我才不会傻呼呼的顺了你的意……”牛纤纤自以为聪明的道,没想到穆袭恩没什麽反应,只是蜇回餐桌旁拿了一瓶酒,面无表情的朝她快步走来。
“等等,你想干嘛……”不妙,好像会发生很可怕的事……
穆袭恩仍旧没有反应,当他要朝她走近时,先灌了几口酒,然後冷不防地捏住她下巴,倾身,结结实实的吻住她,送人浓呛的红酒。
古人说酒後吐真言,他倒要瞧瞧这句话是真是假!
天啊,穆袭恩居然强吻她!
牛纤纤满是火辣辣的震撼,不知道是该害羞还是赏他一巴掌,整个人就几乎被那强灌的红酒呛得好难受,她几乎是竭尽力气的推开穆袭恩,才得以喘口气。
“天啊,好辣,好难喝,跟我喝过加工後的红酒根本不一样……”
“你的话怎麽还那麽多?”
喝!他干嘛又灌了一 口酒,而且还不怀好意的直盯著她瞧……
“你又想来这招了,不要啊……”
牛纤纤仍是注定再次被强吻了。
看著昏睡在床上的女人,穆袭恩的眼神顿时变得复杂深沈。
“她”不会像她一样那麽贪吃。
“她”也不会像她酒量那麽差,喝一点酒就不醒人事。
“她”更不会醉了就睡死,还发出那麽难听的打呼声。
但该死的,为什麽她有一张那麽像“她”的脸蛋,扰得他的心情无法冷静,时时刻刻无法不想起“她”,惦记著他早该忘怀的陈旧往事!
“起来!”朝著她耳际怒吼,穆袭恩强迫自己不得纵容她睡死到天明。
对,他把她灌醉,只不过是想卸下她的心防,问出他要的答案!
“别吵……”牛纤忏咕哝著,彷佛不知道自己睡在陌生男人的床上,毫无警觉性的翻了个身,任由及膝的裙子上翻至大腿处,露出大半的雪白春光。
穆袭恩无法忽略她那裙下风光,但仍很君子的替她盖上棉被,然後拍了拍她因醉意而酡红的脸蛋,拉高厚实的嗓音,命令道:“说,我是谁……”
“你是……”牛纤纤眸光迷蒙的转啊转,像是自他身上看到某个红星的脸孔和金发,兴奋难耐的扯著他衣服,娇嗔道:“布莱德彼特!我好喜欢你喔,你怎麽可以死会啊……”
可见她醉得不轻。
“看清楚!”穆袭恩不悦的压低音量,饱含威吓。
“啊,我认错人了……”牛纤纤睁大美眸,在他俊俏的脸梭巡了一阵,害羞的尖叫而出。“原来你是藤木直人!我也好喜欢你啊……”
闻言,穆袭恩的表情变得阴森可怕,他凛冽的扯著嘴角,大掌迅速圈上她细小的颈子,施了点力气。
像是快喘不过气来,牛纤纤急著大口大口呼吸,两只手臂拼命的推拒著他。
但她挣不开、也逃不掉,乾脆唏哩哗啦的抽噎起来。“你是……爸爸,纤纤好想你啊,你怎麽可以死掉……”
她说的话,仍是让人听得气急败坏!
穆袭恩火了,额上的青筋暴凸,表情更像是吃了几百斤炸弹似的。
他低身吻住哭哭啼啼的牛纤纤,直到她不解其意的盯著他瞧,他才恶狠狠的回瞪她一眼,怒不可遏的吼出:“你爸爸会像我这样吻你吗?”
这该死的女人,她是真的醉了,还是在对他耍白痴?!
牛纤纤的美眸迷蒙得分不清现实或梦境,只知当她被强吻的那一刻,她想起了穆袭恩蓄意灌醉她的恶行。
“你、你是……色狼啊——”说完,她像是吓晕了般,眼看又要闭著眼睛昏过去……
色狼?要不是在这种非常时刻,她以为他会想碰她吗?
“女人,不准在我的床上睡著!”穆袭恩可没什麽耐心等她睡饱,随即掐住她脖子,非要她醒来不可。
“好吵啊,你这只死蚊子,别老在我耳边叫啊叫的!”牛纤纤不悦的低喃著,又是一个轻松的翻身,继续陷入昏睡。
该死!她居然敢把他当成蚊子,视他为无物!
“是我!”穆袭恩逼近了她,温热的气息吹拂在她粉嫩的脸上。早知灌醉她那麽麻烦,他倒不如趁她清醒时严刑逼供!
是谁啊……
巨大的噪音逼得牛纤纤不得不醒来,这回,她终於看清楚对方的面貌。不看清楚也难,因为穆袭恩的特大俊脸就快要贴在她脸上,好不吓人。
“放了我吧!我不是故意要把你的晚餐吃掉的,顶多我赔一份给你嘛……”
很好,她终於清醒了。
穆袭恩满意的离开床畔,才愕然发现,随著她几次的翻身,自她衣上掉出了备份钥匙。他拾起,不快的抛著,字字饱含怒土息的霸气道:“说!你怎麽会到我的房间来?”
好极了,这间饭店的管制似乎不怎麽严谨,连备份钥匙都拿得到,就连她一起算帐吧!
“是小妹要我来的……”牛纤纤咕哝著,丝毫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麽话,只想快快回答、快快睡个好觉。
“小妹?”穆袭恩挑眉,为这个答案大感意外。居然不是“他”.
“就是我最小的五妹啦!她要我来这间饭店当服务生,一来可以赚点安家费,二来能够乘机接近你……”牛纤纤的声音愈来愈小,瞌睡虫似乎又在催眠她了。
“接近我?”穆袭恩屏住气息,加深了眸底的阴骛。她说的小妹是何方人物,接近他又有何意图?
这三个字像是触发了牛纤纤心底最深处的怨恨,她柳眉蹙紧,不再显得那麽可人无害,粉拳也握得紧紧的,像是再也无法压抑了,一股脑倾泻而出。
“对,你父亲把我们牛家害得好惨啊,以致我们牛家一夕之间倒闭,也害得我从一个千金小姐流落到当人家服务生的地步!我牛纤纤要你穆袭恩父债子还,第一步就是接近你,窃取你穆氏的重要文件,好为我们牛家出一口气……”
牛家?她真的是牛家的小姐吗?还是说谎成性,连喝醉了都随便敷衍他?
穆袭恩狐疑的瞟了床上的人儿一眼,只见她又倒头大睡的像只猪,忍不住噗嗤一笑,想不到这女人还有编故事的能耐。
不过,牛家企业兴亡的过程他倒是很清楚,也知道父亲在生前,曾联合其他合夥人陷害当时富裕的牛家,以致他们严重破产。
但他是不会同情牛家的,因为他比谁都清楚,商场中,只有强者才能生存、弱者遭淘汰的定律,永远不会改变,所以牛家的灭亡是他们咎由自取的,怪不得别人阴险。
这个叫牛纤纤的女人也大天真了,她真以为他会把攸关公司机密的重要文件,都存在他的笔电中吗?
哼!说报仇就报仇,未免自不量力,不过,她的勇气真是可佳,既然是她自个儿送上门的,他倒可以陪她玩玩……
牛纤纤像是睡了一个世纪那麽长,当她再次睁开眼睛时,头痛得令她十分不舒服,只能无力的躺平在床上,直到瞪著天花板好一会儿,才发现不对劲。
等等,这是什麽地方?她现在住的小套房,可没这间房间那麽宽敞,连床也软绵绵的好舒服……
喝!这间房间好面熟,好像是……穆袭恩的房间?
牛纤纤如遭雷击的赶紧自床上起身,不期然地对上了墙上挂著的时钟,开始哀嚎起来。“十一点了……完了,我迟到了,我会被开除的!”
再等等,她昨晚被穆袭恩这麽一囚禁,工作都没做完,准是被主管开除定了,还上什麽班?!重点是,她为什麽会睡在穆袭恩的床上?难不成……
牛纤纤惊恐的掀开棉被,在乍见自己身上的衣物仍完整时,才松了口气,不过当她绞尽脑汁,回忆起昨晚发生的事时,秀眉是愈蹙愈紧……
嗯,她昨晚被他卑鄙的强吻灌酒了,然後他就一直吵她,她也被逼著说了些什麽,好像把她找他复仇的计谋都抖出来了……
噢,不会吧……牛纤纤抱头呻吟,真想把自己活埋算了。
她居然自动破功,把复仇大计抖了出来,现在恐怕穆袭恩都摸清她的底细了,她还要报什麽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