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只是……”她羞赧而惶然地支吾着。
“要是你不爱我,怎么会对我的吻、我的拥抱有所回应……”说着,他将脸欺近了她,近得可以觑清她瞳孔中的他。
她陡地惊羞地瞪大了眼睛。
“那一天当我抱着你时,你的反应不是假的吧?”他专注地凝视,着她,眼底闪过一抹狡狤,“假如你只是冒充晴子,就不会……”
“别说。”她羞红了脸,像是知道他接下去会说些什么。“不准说!”
他撇唇一笑,“你知道我要说什么?”
她满脸通红,答不上话。她感觉他在捉弄她,但她却又不知不觉地掉进陷阱他迅速地在她唇上一啄,“你知道,那表示你也记得,是不是?”
“你……”她羞恼得抬手就要槌他。
他一把攫住她的手,顺势将她捞进怀中,低头,再一次掠夺了她的唇——
“我不能爱你吗?”安东将唇片紧贴在她的耳际,吹送着热情,“还是你不能爱我?”
“我……”当他的气息吹拂在她耳畔,她整个人酥麻而瘫软。
“你在吃晴子的醋,你以为我爱上的是晴子,但其实……我爱的是你。”他轻轻吮吻着她敏感的耳垂,“不管你叫什么名字,我爱上的是你的灵魂……”
“唔……”她感觉自己在颤抖。
她想说话,但她发不出声音,隐约地,她听见自己呢喃的声音:“我……”
“承认你也爱我,有那么难?”他的手轻抚着她颈后,低头凝视着她。
迎上他深情的眸光,她的心一紧,不知怎地竟掉下眼泪。
她爱着他,而不管她如何否认,都不能抹灭这样的事实,因为……当她看着他时,她的眼神已泄露了一切。
“为什么哭?”他眉心微皱,以指尖抹去她眼角的泪。
“为什么出现?”她幽幽地问:“你为什么还要出现在我面前?”
“因为我不想后悔。”他温柔一笑,低头吻去她眼角的泪,“如果我就这么让你离开,我会后悔一辈子。”
听见他这番话,她的心都融化了。
没有任何女人在听见心爱的男人说这些话时,不觉得感动又激动,她也没例外。
泪水迷蒙了她的双眼,她娇柔而无助地望着他,像只需要怜爱的小猫般。
安东心头一撼,情难自禁地将她紧拥人怀。脸一垂,他吻住了她娇颤的唇瓣——
这一回,他的吻温暖而温柔,仿佛在给她什么安慰似的。
他吮吻着她美好的唇片,以舌尖轻撬她的贝齿,并在她口中探索着。
她瘫在他怀中,有点欲拒还迎地轻推着他的胸膛。
安东牢牢地圈抱着她,粗厚的掌心摩挲着她敏感的颈项。
“唔……”他掌心的温度虽热却让人觉得舒服,一种难以言喻的快慰瞬间袭上了她的胸口。
她感觉自己的心跳好快、好快,心脏就像要从胸口弹跳出来似的。
她被动地迎合着他舌尖的挑逗,喉头干涩燥热得难受。
“唔……”因为让他吻得几乎快喘不过气,她索性躲开了他的唇。
这一躲开,他的唇舌便缠上了她的发鬓、耳畔。
“可南……”这次,他叫着她的名字。
他炙热的呼吸浓沉地在她耳边吹袭,像是要将她所有的自制及思考都烧成灰烬般。
她感觉自己的脑袋像是要烧起来了,“安……安东……”她不安地抓住他的胳膊,却阻止不了他的逼近。
“可南,”他将唇片贴在她耳朵上,声音低沉而性感,“我忘不了那晚……”
“嗯?”她有点恍惚地应着。
“那晚在我怀里的你,美丽得教人窒息……”他吮吻着她的耳垂,却让她清楚地听见他的每一字、每一句,“你因欲望而燃烧的样子,真的……”
她娇羞地躲开他的唇,“不要说……”
他凝视着她,轻声一笑,“你脸红了……”
她羞赧地低下头,“你好过分……”说着,她虚张声势地推了他一把。
“行吗?”他扣住她的腰,深情地凝睇着她。
“你说什么?”她羞恼地瞪着他。
“你以为我想说什么?”他眼底有几分促狭,“我是问你行不行跟我回佛罗伦斯?”
“为什么?”
“因为我爱你,而你也爱我,不是吗?”
“我没说爱你……”
“你的眼睛说了。”他撇唇一笑,“再说,佛罗伦斯对研究欧洲美术史的你来说,根本是天堂,不是吗?”
其实他已经看透了她的心思,他知道她爱他,只是松不了口。
“青木可南,嫁给我。”他说。
迎上他深沉而真挚的眸子,她的心在颤抖着。他向她求婚,而且叫唤着的是她的名字。她完全被攻陷了,却还硬嘴着。
“跟我结婚,随我的姓,让我爱你、照顾你一辈子,然后埋在同一个墓穴里,共度永生永世。”
再没有任何情话比得上他这席话,看着他,她说不出个“不”字。鼻子一酸,她眼眶湿热。
“你是真心的?”她声线微微沙哑。
他抓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胸膛上,“从此以后,连我的心跳都是你的……”
“安东……”她难掩激动地淌落眼泪。
“说你愿意……”他轻抚着她的脸庞,低声地说。
抬起眼,她柔顺地凝视着他,“我……愿意。”
这一次,她清楚地听见自己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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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青木家。
“什么?”青木家的大家长青木隆夫惊讶地望着眼前的两对俪人。
“爸,我已经接受了安东,也就是尼尔他哥哥的求婚。”可南羞怯却坚定地说。
青木隆夫看看身边的妻子美史,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先是小女儿带了个义大利男人回家,说他们已经在义大利结婚;现在大女儿跟着去蜜月回来,竟说她要嫁给小女婿的……哥哥?
“拜托您,”安东学习跪坐,以苦练一个月的日语向青木隆夫恳求,“请将您宝贝的女儿嫁给我。”
“这……”青木隆夫怔愣住。
“怎……怎么会这样?”美史难以置信地看着安东。
“妈,事情是这样的……”晴子简短地解释着,“姐去佛罗伦斯研究美术史,然后认识了尼尔他哥哥,然后他们相爱,所以决定要结婚,就这样。”
美史皱皱眉头,“啊?”
“爸、妈……”可南神情认真地说:“我不是一时冲动,我真的想嫁给安东。”
“我没说你是一时冲动,毕竟你跟晴子不同……”青木隆夫说。
“爸,您什么意思啊?”晴子当场抗议。
青木隆夫蹙眉一笑,“爸说错了吗?你的个性是没可南沉稳。”
晴子鼓起腮帮子,却也否认不了这个事实。
“爸,您不赞成我的婚事?”可南问。
“不是的,只不过……”青木隆夫欲言又止,像是不知道该如何说明似的。
美史睇着丈夫,轻叹一记,“可南,你爸爸只是觉得震惊,也寂寞罢了……”
“爸?”可南及晴子异口同声地唤道。
他看着两个女儿,有点不好意思地开口:“我就只有你们两个女儿,现在你们都要嫁到义大利去,我……”
“爸……”闻言,可南红了眼眶。
“晴子她一直在国外,所以我还接受得了,但是你……你一直待在爸妈的身边,所以……”
“爸,”晴子移动屁股,赖到青木隆夫身边,“您这样说,好伤我的心喔。”
“咦?”他一怔。
晴子可怜兮兮地看着他,“您说得好像我可有可无一样……”
“傻瓜,”他轻拍晴子的额头,“爸不是那种意思,只是一下子你们都走光了,我……”说着,他忍不住红了眼。
见状,可南也挨了过去,跟晴子两人抱住了青木隆夫。
父女三人轻轻拥抱,都湿了眼眶。
“唉唷,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一旁的美史偷偷拭泪,嗔怪着:“瞧,你们在人家面前丢脸了……”
虽然日语还不算灵光,但安东跟尼尔似乎都懂她的意思,并回以微笑。
“鲁凯斯先生……”青木隆夫将视线移到安东身上。
“请叫我安东。”安东说。
“嗯,安东……”他沉沉一叹,笑说:“我就把女儿交给你了,希望你能好好待她。”
“我不会让您失望的。”安东点头。
“爸,其实您根本不必担心啦……”晴子撒娇地勾住青木隆夫的手臂,“安东很有钱,买飞机都没问题,我相信他会常常带姐姐回来看你们的!”
“买飞机?”他一怔,“你在胡说什么?”
“是真的,尼尔他们家非常非常有钱的。”晴子笑咪咪地说,还有几分得意。
“呃,事实上……”安东有些不好意思地插话,“我有五架私人客机,随时可以载可南回来。”
“啥米?!”这回,除了尼尔外,青木一家四口全瞠目结舌。
安东点点头,“真的,我保证可南可以随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