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儿。”许霆昊放软声调叹口气,将她拉近身边。“对不起,我不该对你大声。随你吧!你想做什么咱们就做什么,我不会强迫你做不想做的事。”
“咱们练字吧!”她骨碌碌的眼儿转了转。
“练字?”他傻眼。
“是呀!等等我。”她蹦起身推门而出,外头的人喝得烂醉,压根没人留意到一身嫁裳的新娘子跑出新房。
须臾片刻,楚怜兮窜回新房,怀里揣了文房四宝摊在喜桌上,转身合上门。
“我最喜欢与你一起看书练字的时候,你总是耐心地捉着我的手教我写字。”她的眼神坠人回忆。“那日你同我说名字是不能改的,每个人从天上降世下来时,姻缘簿上便登录了名字,用一条红线系住有缘的两个人,若要改了名,月老找不到,那这天定的姻缘便成不了,而那个被系在红线另一端的可怜家伙便得落得孤苦一世!”她举起手腕,那日许霆昊由大理归来,两人许了婚期,这红绳再度由他缚在她手上。
听她对自己多年前说的话记得清楚,他心头感动。
她灿着星眸道:“在你捉着我的手一笔一划教我写‘楚怜兮’三个字后,我才开始真正喜欢起自己的名字!”
楚怜兮磨好了墨,将狼毫笔蘸饱了墨汁,拉着许霆昊在桌前坐定,钻入他怀中捉了他的手握住自己的手放在纸上。
“我想写一篇‘上邪’!”她喃喃念道:“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你看这阙词意境真好!”她停了笑,认认真真规规矩矩地开始练字。
她的构思很好却忘了一点,他早已不是十五岁的许霆昊,而她也不是九岁的楚怜兮了。
她柔软馥郁的身子在仙怀中磨蹭,她向来坐不住,一会儿就要蠕动身子,他体内酒精效力渐渐发
作,那朝思暮想的人儿又在怀中依着,许霆昊一身汗,苦不堪言!
“你看看,这字写得真好,那日我递上状纸,你也不说破,还让魏杰赞我字写得好,我的字当然写得好,谁叫我有个好夫子。”她压根没发现他的不舒服,自顾自说得可乐了,他的鼻息越益粗浅急促,徘徊在她的鬓角耳廓间,搔得她咭咭笑个不停。“别!别!好夫子,你知道我最怕痒了,你行行好,别再呵我气了。”
“怜儿,”他的声音暗哑粗嘎几难辨识,他低语,“你别再折磨我了!”
“我才没有……”她旋过身正要辩解,一转身却和他的唇碰个正着,他的唇火热灼人,她睁大了眼还想闪躲,却被他揽着不得动弹,他的嘴猛烈地吸吮着她的甜蜜。
她还想挣扎,却被他趁隙钻人的舌搅乱了思绪,他急切火热的舌缠逗着她的在她口中嬉戏,让她抛去了所有理智,全身发软没了力气。
他抱起她的身子回到床上,被他吻得神智涣散的她,醺然溺陷在快意的漩涡里,完全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他修长的手指轻轻褪下她身上殷红嫁裳,继之轻轻一扯卸下了她胸前肚兜,见着她一身雪嫩诱人的玉肤,他发出一声叹息,没想到他的小妻子个头纤小,却有着令男人咋舌的丰润柔软,他低下头俯在她胸前吮尝着滑润的肌肤,轻轻舔吻她的胸前,引来她急喘诱人的轻颤低吟。
他的手缓缓抚过她的胸前,在她全身燃下火焰,她只觉身子不断发软轻颤,身体里传来一阵阵莫名的殷渴需求。
“好热!”她的眼中漾着柔媚的光,她不清楚自己要什么,只知道弓起身子贴近他寻求解脱。“夫子,我好难受!”
“说过了,别再叫我夫子!”他惩罚地轻咬了她一下,起身脱去身上衣物。
乍然见着他精壮男性的身子,她酡红了脸转过头。
他俯下赤裸的身子覆着她的,低声在她耳畔轻语,“我的小娘子,我想听听你正正经经地叫一次我的名字!”
他挺身进入她,倾身吻住她的痛楚叫嚷,吻去她的泪珠儿,在她习惯了他的存在后……
一次又一次猛烈后,他带着她攀上绝乐的顶峰,终于,她软着疲累的身子在他耳旁轻柔柔地唤出他最想听到的话语。
“霆昊!”她抱紧他的身子,眼角淌出幸福的泪水,在经历这么多波折后,她终于还是回到他身边。
“我好爱你,好爱好爱!”
楚怜兮睁开眼,转过身觑着熟睡中的许霆昊。他依旧是她记忆中那个好看又冷静的男人,但似乎又有些不同,睡梦中的他霸道地揽紧她,生怕失去一样,她不知道严谨守礼的他竟也有如此狂野的一面,她心底明白,他这孩子气兼着倨野的一面只有在她面前流露,知道他对自己的情有独钟深情缱绻,她柔柔笑起转回头回味着方才的激情,知道她会爱这个男人一辈子。
方才她终于见着了他那段红丝绳,他系在脚踝上,她偷偷地笑,为了个脚上缚着红绳的男人!
“你在想什么?”他突然出声从后方抱着她,轻轻咬着她柔软的颈项。
“还咬?你一定是晚上那顿没吃饱,瞧你咬得我满身齿痕,遮都遮不住,明天肯定要叫爹讥笑死了。”
他说得真挚,“可是除了你,我什么都不想吃!”
“你方才问我想什么,我在想,”楚怜兮笑道:“咱们的功课还在桌上没完呢!”
“饶了我吧!怜儿。”他哀号,“今儿个是咱们洞房花烛夜,我抱着你满脑子只想得到一件事,怎可能捉着你的手练字?”
“不写也成,但我要罚你。”
“你说吧,怎么罚?”他叹口气,决定逆来顺受。
“爹给你买的‘春宫秘籍’你读全了吗?”
他讶然。“你怎么知道?”
“我偷看了。”她笑的得意。
“女孩子家看这个做什么?”他不赞同。
“大男人!为什么女人就看不得?不看看怎么知道比较?”她咭咭娇笑,“我要罚你的就是,要你学全里头招式,然后全部教我,以前你是我做学问的夫子,往后就是闺房里的夫子了。”
“我甘心受罚!”’他低吼,抱着她的身子又开始蠢蠢欲动。
“不会吧!你现在就要开始?”她讶然于他的精力充沛,却在他的碰触下软了身子,乱了思绪。
“我向来坚持教学要及早开始,而且永不间断!”他将身子埋人了她,轻柔柔低语,“我还要教你一辈子呢!”
芙蓉帐里春光旖旎一夜。
尾声
一年后,许霆昊回到京畿与朱承晔布局将朱彝桂引来,当面揭了他的罪状,不容再辩,解了他的兵权送人大牢,圆满地帮朱承晔解决了这个心腹大患!
论功行赏,朱承晔原有意将许霆昊留在身边,却被他婉拒,最后朱承晔只得依了他的意思,任职他做湘阳县尹,接了自朱绍康求去后一直悬着的缺。
“谢主隆恩!”许霆昊解决完所有事情一心只念着在红叶庄内待产的妻子,连承晔最后一句“有空常回宫中看朕”都未曾搭理便匆匆离去。
朱承晔摇摇头,恨透了他的潇洒。
回到红叶庄,许霆昊急欲回到昊天居探看楚怜兮,却叫楚天翱拦下,看着岳父眼眶微有泪渍,许霆昊胸口撞击,险些喘不过气。
“爹!怜兮她……她有事吗?”
“是的!是的!怜兮她……”
见楚天翱猛点头一脸感慨,许霆昊呼吸骤然停止。不,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他要他的小妻子,他的怜儿,他不能没有她!
他想起小点儿死后她给他的信,他答应过她不用生孩儿的,他怎么忘了!
半天,楚天翱接续了口中话语,“怜兮这孩子实在懂事,往日我对她着实太苛,她、她一举生了个双胞胎,两个儿子!两个都是儿子耶!”楚天翱跃高身子。
“我当外祖了,而且有了个姓楚的小仔子,有个小家伙可以让楚家承继香火了!”
“霆昊,你说说,孩子该叫什么好?”楚天翱一转身,才发现许霆昊早已不见踪影。
“这孩子!”他摇头轻叹,“一向沉稳自持,就只遇着了怜兮的事儿便乱了套,真是上辈子欠了这丫头的!”
另一头在楚怜兮房中,许霆昊紧紧的搂着妻子不肯松手。
“你在干嘛?”楚怜兮刚醒来就被丈夫搂得喘不过气,她笑他,“知道你想我,但不需如此激动吧!”
“我不许你再生孩子了!”他将头埋入她的青丝中闷着声生气。
“我也不想呀!我自己都还是个孩子就得当人家的娘,想来就可怕!而且挺着大肚子不能穿漂亮衣
服,不能骑马到处逍遥,惨透了,但……”她笑他,“你每天晚上都缠着我不放,不生孩于才怪呢!”
许霆昊失笑,放松怀让楚怜兮依在胸膛。
“我去请教大夫找些药给你吃,以后都别再生了,反正你爹最想要的‘儿子’都有了,不会再逼你生。”他轻柔柔地揽着她。“两个儿子就交给两边的老人家带吧!今后你惟一的事儿就是陪着我,当我的娘子便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