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边想,一双明眸边往司傲与吉安的身上转去。
「好吧!勉强可以,但除此之外,我还要他们两人当着众人的面给我赔不是。」粉细的玉手这么一比,直蹬蹬地往司傲及吉安两人身上指去。
「臭丫头!姑娘……」
吉安跟司傲同时气愤的叫出来。
尤其吉安他最不甘心了,又不是自己的错,自己的爱驹被她烫伤不说,竟然还要他道歉,没天理嘛!气得他眼睛都冒火了。
人家说越是漂亮的女人心肠越狠毒,一点儿都没说错。
这边的司傲心里想的还不是一样,长这么大了还没遇到一个人敢这样对他说话,错又不在他,竟然要他道歉?!他这个少庄主可不是当假的,看来这小女孩若太过分就真该教训一番。
「如何!你们不答应?……强叔快叫人来啊!……各位叔叔伯伯街坊邻居,他们三个大男人欺负一个老头子和小女孩啊!
「真是的,太没道理了嘛!真是事风日下,瞧他们衣冠楚楚,没想到是持强欺弱之徒……三个大男人竟欺侮一老一小……」
一旁渐渐围过来的人一听蓝霜凝这一叫,每个人都开始发出不平之鸣。
「霜小姐!好啦!」这边赵强也急了,明明是自己错,人家给台阶下了,还不会见好就收,真是顽皮啊!
他可不是不知道这位人小鬼大的丫头,专出一些整人的把戏,这一闹下去被蓝总管知道还得了。
「爷!谢过了。」
当下拿了霍军邑的银子,强拖着蓝霜凝冲进一旁的「花心思」茶坊,他可不想回去讨骂挨。
「真是个蛮横无理的女孩……」
「好啦!吉安,别犯嘀咕了,还能上马吗?」
「可以。」
「我看司老弟咱们就一块儿回府吧。」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霍思严其实没啥大病,只是心绞痛外加「重感冒」……
不用怀疑!这个「重感冒」就是针对赵佑王爷。
话说那天回府后的霍思严越想越气,不只是气赵佑赶他出府,更气这笨赵佑竟然将好好的一个年少天真聪明伶俐的女儿,关得像笨西施一样,还外带胆小如鼠。
真是!这算什么为人父嘛!
不想个办法救救她怎行。
「父亲!」
霍军邑一回到府中,便偕同司傲急奔内院探视病床中的老人。没想到眼前的景况让他十分讶异……
「父亲?」
「哦!军邑!你回来了,还有司傲,嗯!很好很好。唉哟……」
霍思严没想到儿子会这么快就赶到,怎么家仆都没先来禀报一下,真该死,害他必须手忙脚乱的收拾他那本计划书,和一樽好酒。
让霍军邑和司傲同感讶异的就是这儿,一进门哪看到什么重病不起的老人,只见他父亲大人蹲在床上一手拿着一樽老酒,一手翻着一堆纸张。
一见到他们进来就一阵慌乱,将那堆纸张往被窝里一塞,人又马上病奄奄地呻吟起来。
「父亲!您感觉如何?」
「是啊!义父您身子哪里不舒服?」
「唉哟!我全身都不舒服,每边都疼,我看我是快死了。」
「父亲!您身子硬朗得很,病痛过几天就好了。」霍军邑实在搞不懂父亲怎么一下子会病得如此严重,看他刚那样子……
「父亲!是不是再让孩儿帮您把把脉。」
「嗯……不需要了,军邑啊!你裴师父说我是心肺有了毛病,很难治的。」
开玩笑,被江湖人称冷面华佗的儿子这一把脉,我还有啥戏可唱,赶紧拖个替死鬼下场。
「哦!」
太医裴师父是霍军邑学医的启蒙老师,也是霍老侯爷的莫逆,在皇宫颇富盛名,有神医之称,既然他的诊断是如此,那大概也错不到哪儿去。
「义父您怎么会突然病倒了呢?」
「唉!说来话长,趁我还有点气先告诉你们,也希望你们帮我达成一个遗愿。」老人一副诀别的口吻悲凄的说着。
霍军邑与司傲同时紧皱着眉头,看着这异于往常那个乐天好玩的老人,他那气若游丝的模样可真令他们心痛……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好痛哦!」
「乖小霜,忍点,再一会儿就好了。」
「郡主姊姊!妳都上药上快过半个时辰了,怎么还要一会儿。」蓝霜凝真是服了这个凡事慢半拍的郡主小姐了,才巴掌大的一个破皮,竟也能让她折腾近半个时辰。
「可怜的小霜,瞧妳烫成这样子,不仔细上药,是会留下疤痕的,万一又碰破别地方的皮肤那就更惨了。」斌敏看得心疼死了,她不觉得她的动作是慢而是谨慎。「早知道就不让妳自己去。」
「我不去谁去啊!」蓝霜凝听到她提到疤,突然记起那个脸上有条刀疤的男人,其实有疤也不难看啊!
「好不容易盼到梦想快实现的日子,吃再多的苦我都可以忍耐。」蓝霜凝勇气十足的说着。
「唉!我也不知那天的决定是对是错?」
赵斌敏将最后一层绷带捆在小霜的手腕上,心里又起浮不定的想着那天对霜凝的承诺。
在乎远侯霍思严与聚贤王争执过后第三天,蓝霜凝依她爹的指示到达平远侯府,原先她还在纳闷她爹干嘛平白无事要她自个儿上平远侯府,还指名找老侯爷,一度怀疑老爹是不是自抬身价,脑筋出差错。
没想到一进平远侯府,就受到热诚的接待,还发现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儿。乖乖!那天在溪边的臭老头竟然就是老侯爷。
「丫头啊!妳来了!」霍思严一见被门房带进大厅的女孩就慈爱地招呼着。
「你……你……」一进门蓝霜凝就犯结巴了。
「不用害怕!也无需怀疑,妳没看错,我就是那天那个臭老头。」霍思严含笑的看着一张嘴巴张着老大的霜凝。
「老……侯……爷……」
「别光杵在那儿,快进来尝尝刚出锅的窝窝头。」
「谢谢!老侯爷。」霜凝咽一咽口水,腼眺的看一眼老人。「老侯爷那天……那天……真是对不住,小女子大胆冒犯了您,还请您恕罪。」
「不知者无罪,今天老人家我叫妳来可不是兴师问罪来的,而是要妳帮我送样东西给妳们家郡主赔罪。」
「送东西?」
「是的,这只千年寒玉雕成的镯子,妳帮我拿回去给妳家郡主,可别小看它哦!它可是能调息补气,驱寒避暖的宝贝儿,对她的身子会有帮助的。」
霍思严不敢多说一项──这可是宋太祖御赐,霍家传媳不传女的传家之宝。
「谢谢老侯爷。」
「还有,这有一封信妳拿回去给她,看过之后不管她决定如何都来告诉我。」
「是!」
「对了!可千万别给妳们家王爷瞧见,知道吗?」
「知道了。」
说了老半天,原来那封信就是霍思严所谓要解救赵斌敏的方法。
当病中的斌敏看完那封文词并茂、洋洋洒洒的长信时,心中的恐惧与冲击可就可想而知了。
没想到那位年岁早过半百的老顽童,竟然怂恿她离家出走,说什么出去冒冒险练练胆子,当然顺便探望远在西夏的蓝雪凝。
「郡主姊姊!这……不太妥吧?!」
瞧!连平常唯恐天下不乱的蓝霜凝起初听得都有点心惊胆跳,更何况乖乖牌赵斌敏。
「我……我也这么觉得。」
「不过这些年来,这倒是唯一一次我们有希望去看姊姊的机会。」
「我也是这样认为啊!……」
「但是,我们俩都没有胆子这样做。」蓝霜凝有点泄了气。
「对啊!」赵斌敏跟着又没主见的答着。
那天一整天赵斌敏与蓝霜凝都窝在房里对着那封信哀声叹气,而赵斌敏更强烈感觉到自己真的是胆小鬼。
没想到第二天一早起来,斌敏郡主竟然脱胎换骨似的说她决定接受侯爷的计划出外磨练去,重点是可以去看那个她朝思暮想的雪凝。
这个决定给了蓝霜凝很大的冲击,她一则以喜一则以忧;喜的是有得玩,天塌下来都没关系,而忧的是,跟着郡主离家出走王爷王妃怪罪下来,她爹她娘还有她的脑袋可都得搬家。「妳不用担心,我就说是我硬逼妳陪我去的,如果妳没随行,我还是一个人走,到时后就更危险了。」斌敏当时是这样说服蓝霜凝的。
今天,当一切都将妥当之时,她却有点后悔了。
「郡主!妳在想什么?」蓝霜凝一面抓着有点被绑得过紧的手腕,一面唤着已经失神好一会儿的郡主小姐。
「没什么!小霜,妳想我娘会不会因我的离家出走而崩溃?」
「郡主……妳是不是后悔了?」蓝霜凝没想到兴奋好几天的美梦,今天像是要破灭了。
「我……没有。只是会有点担心。」
「妳不是说我们留封信给他们就成了!何况老侯爷还帮我们请了武林第一高手当保镖,不会有事的啦!」
说起那个霍思严真是计划周详,保镖、马车、银两都帮她们准备得万分齐全,就只差那些要带去给雪凝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