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她很想继续生气,却被他可笑的样子逗出轻笑,她连忙别开脸去。
「而且妳一定没见过我们两人站在一起的模样,告诉妳,再也没有人比我们更搭了,少把我配给别人,我会翻脸的。」
「幸好你的嘴巴甜,我的心情好象好一点点了。」
「才一点点呀?我费了好多口水耶!」
「嗤……」她转身抱住他,也许当初说要替他筑一个幸福的家,有更多是为了她自己吧!她好想拥有全部的他,拥有他全部的爱!所以,见到他身边有个相衬的女人出现,才会让她这么不安吧?
「妳的帐算完了吗?」
「什么意思?」
「意思是现在该我算了。」他跪在她的身前两手扠腰。
「干嘛呀?」因为他跪着,就算姿态比她高,还是让她很想笑。
「妳刚刚说陷得太深,这句话是很中听没错啦!不过妳干嘛又加了一句什么『让妳觉得很害怕』?那是什么意思?喜欢上我有什么好害怕的?多喜欢我一些有什么不好?这么理所当然的事,妳敢给我害怕?妳是什么意思?」他每说一句就逼近她一些,害她现在已经平躺在砂地上了,而他就悬在她之上,目光凶狠的瞪着她。
「我发现我对你不只是喜欢而已,这么快速的进展,你都不感到害怕吗?」她伸出指尖轻轻抚过他出色的面容,每一分每一秒她对他的依恋都在增加中,这无止尽的投入让她又爱又怕的。
「不只是喜欢?」他的眼里浮现大大的惊喜。
「心里全是你,我都不像我了。」她的指尖弹弹他的鼻子。
「太好了。」他坐起身将她抱进怀里。
「喂?这样哪叫好了?」
「因为我对妳也不只是喜欢,很高兴我们有了共识,未来前景大好。」他笑咪咪的啄了她一口。
「你真是个神经特大条的乐观家伙。」
「不就是爱吗?妳爱我、我爱妳,就这么简单,有什么好担心的?我们回去开香槟庆祝一番吧!」拉她起身,两人身上都是细砂,他体贴地替她拍去小礼服上的砂子。
「喂!」被他拉着走,她又唤道。
「嗯?」吹着海风,挽着心爱的佳人,他的心情好得不得了。
「你的那些兄弟们到底有多坏呢?」她苦恼的问。向家大哥离去前那阴狠无情的一瞥让她无法释怀。
「妳这小丫头,说得好象我们向家专出十大恶人似的。」他回头弹了她的鼻尖一记,才揽着她一块走。「为什么这么问呢?」
「酒会上我总觉得他们好怨恨我,我不过是和你交往而已,他们干嘛一副强敌压境的样子?」
「妳忘了我是唯一一个婚生子吗?我爸又全心偏向我,可以想见若我老爸今天挂了,财产会有绝大部分流向我,而他们知道我宁可全捐出去也不会分他们半毛钱。」
「啊?可是他们就算不是婚生子,法律不也给他们一定比例的保障?」
「的确是这样,子女有基本配额,不过我老爸可是个大奸商,他想留给我的自然有他的办法另列名目。妳想想,我大哥在向氏多少年了,他最渴望的就是坐上总裁的宝座,偏我爸就是不肯给他,还一再对外放话,说下届向氏总裁非我莫属,就是要他们死心,所以他们才会这么怨恨我。」
「那他们应该去瞪你才对呀!干嘛瞪我呀?」
「他们才不敢瞪我,就怕我一个不爽真的回来继承向氏,他们就真的欲哭无泪了。」
「这么说来你也挺善良的嘛!照理说你这么厌恶他们,应该会把向氏弄到手,然后再把它狠狠的弄垮不是吗?它今天能欣欣向荣,你的功劳不小。」
「虽然我很想谢谢妳的夸奖,不过我没弄垮向氏是有原因的。」
「咦?」她瞠大眼。
「妳不觉得像现在这样撩拨他们有趣多了?」
「喂!」
「让他们担心害怕我随时会接手他们打拚半辈子的事业,却又敢怒不敢言,妳不觉得单是蹲在旁边看这场戏,就觉得很爽吗?」
「哇哩咧!原来你才是真正的恶人之首,你真是够了!」她替他感到哀伤,当年的绵绵仇恨他根本无法放下,他到底要恨到何年何月呢?
「妳呀!惹到恶人之首,妳要有所觉悟了,我可不会再放手的。」
「谁要你放手呀?你恶你的,别恶到我头上来就是了。」
「怪女人!孟莳,妳真的要所有觉悟,哪天我们结婚、生了小孩,那些人见到妳会更恨的。」
「你们家果然多恶人,向氏的钱多到足以把他们淹死了,他们怎么还能在无法计数里斤斤计较呢?」
「对他们而言钱永远不嫌多。」
「向洛希。」
「嗯?」
「你自己也要小心点。」
他倏地回头,她在担心他?
「真的!别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一定要时时小心谨慎,过马路要等红绿灯、下车要注意有没有来车行人、路过巷子口一定要注意有没……」
向洛希俯身封住她喋喋不休的嘴,她眼里的担心和疼惜,显示她已经察觉大哥的怨恨不再只是说说而已,而是即将化为实际行动了。
他实在不想让她卷入这场纷争,但他的爱来得太急太快,他根本无法控制,偏她又太心细,为了不让她担心受怕,也许他不该再放纵他们了。
他不计一切代价也要守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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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先生有什么事呢?」
周一上班时,孟莳就接到向明驹的邀约,而且是即约即见,中午,两人就在晶华的餐厅里相见了。
她知道向明驹会约她绝对只有一个原因,就是为了他的宝贝儿子,可她有些无奈,他们的家务事找上她又有何用呢?
「孟小姐和洛希在交往中是吧?」向明驹直接切入正题。
「是这样没错。」
「那妳知道他是向氏唯一的继承人吗?」
「嗯!听说过。」
「孟小姐,听杨总说妳是个很出色的特助,我相信妳一定可以成为洛希的贤内助,下如妳劝他早日回来接掌向氏吧!」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相信向总裁比我还了解,我不认为我有左右他决定的能力。」
「妳可以的,那天他出席了酒会我就深信,妳是那个对他而言最重要的女性了。」
「向总裁,恕我多嘴,您似乎有不少公子都在向氏工作,您难道没想过也许他们比洛希更适合吗?」
「不!我的事业只有他能继承。」
「他不会因此而感谢你的,你应该知道他对向氏没兴趣,他不可能回去继承它的。」
「所以我才来找妳呀!有妳出马劝他,他会回心转意的,而我也可以保妳坐上总裁夫人的宝座。」
「要不要都是他个人的选择,我不会劝他的。」
「为什么?这个位子是多少人梦寐以求、不计任何代价想得到的,我不信妳一
点也不心动。」
「也许吧!不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和价值观,别人很难理解的,这件事我真的无能为力。」她作势想起身。
「孟小姐,难道妳真的一点都不想要荣华富贵吗?」他急急问道,还以为能把她拉过来成为最佳说客的。
「我觉得我现在这样就很好了,我想洛希他也是这么想,您还是别再逼他比较好。」她叹口气又坐了下来。
「什么意思?」
「您也许从来都不曾真正了解过他,在他眼里钱不是唯一,拿这个想拖住他是不可能的事。」
「可是他是我的儿子呀!」
「您不觉得退一步,你们父子还比较有空间改善彼此的关系吗?」
「妳知道多少?」向明驹的脸上多了一丝不自在。
「请恕我直言,我们拿您当例子吧!全台湾没多少人比您更有钱了吧?但又如何呢?您虽然有许多儿子,但最想留在身边的那一个却可能永远也不会回到您的身边,钱在这种时候又有什么用呢?」
向明驹没想到会有人敢这么向他直言,怔怔的望着她。
「他想做什么就让他去做不是很好?他又不是一事无成,事实上,他的成就恐怕也不是您这位大富豪比得上的呢!我劝您还是放手吧!」
「可是他是我……我的宝贝儿子啊!」他从不曾以其它的角度想过这件事,让他在外头干抓奸抓漏税那种小事叫有成就?他实在无法苟同啊!
「想挽回他这个儿子,您必须拿出最真挚的心,您若不曾做错,就不必对他心怀愧疚,您说是不?想得到谅解,最诚挚的忏悔是必须的,要怎么做您应该比谁都清楚。我只能说到这里,我得赶回去上班了,您请慢用。」她一口气说完,匆匆离开,她真的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说太多了。
向明驹望着她的背影,顽固的脑袋就是无法想通,正因为太愧疚,所以才不想放手啊!为了亡妻,无论如何,他所拥有的一切都只能交到他的手上!这是他欠他们母子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