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真的毫无节制的过火!这三天他几乎寸步不离的黏在她身旁,拒绝跟外界接触,无时无刻、随时随地的将她挑逗的迷失在他制造的梦幻欲望中,久久无法回神,只能虚弱无力的任由他猛烈的掠夺,随他卷入激情欲海中载浮载沉。
今天是宝姨回来的日子,她可不希望宝姨是在信一的床上找到她,所以一过中午,她就强制要求她不要待在房间。她挑了客厅这个开放安全的地方,没想到信一还是坏心眼的逗弄她薄弱的意志力,狂傲的毫不在乎他人的目光。
「不要啦!」
她娇羞的拍掉他企图窜入她裙底的邪恶大手,脸红烫得吓人,呼吸急速不稳,让他好几次都差点得逞。
「妈的班机没那么早,我们还有时间再做一次──」
她像大麻一样,让人一食就上瘾,无法戒除地一直回味那美妙的滋味。他想,他一辈子都要不够她!
「不要!」她美眸一瞪,似抱怨的撒娇说:「你的一次都会变成好多次。」
他得意一笑,抱着她面对彼此,倾过身在她唇上重重一吻。
「谁叫妳这么香又这么甜,我一吃就停不下来,满脑子都是妳高潮时──」
「啊──不准说!」她睁大双眼,小手摀住他可恶的嘴,警告他。
他的黑眸突然暗流汹涌,她认得这邪恶的眼神所代表的意义,随即惊讶地感觉到有个炽热的坚硬顶住她。
他无奈的一笑,吻上她的掌心,努力忍住这波又急又猛的悸动。她却在此时不乖的挪动臀部,刺激他激狂的欲望中心,他粗重喘气,紧紧拥抱住她,等待颤栗平息。
「该死!如果妳真的不想要在这里给我,就乖乖不要乱动!」
他用了极大的力气才咬牙说出这句话,忍耐的汗水从他额边滴落,他感觉到她的小手圈抱住他的颈后,甜美柔软的娇躯契合的贴在他怀中,她的细吻洒在他跳动的太阳穴,有着神奇的安抚作用。
「好一点了吗?」
她感觉他的呼吸变得平稳,微微退开好让她看见他深邃迷人的黑眸,双手轻轻按摩他的太阳穴,轻声呢喃。
他发出舒服的叹息声。他笑了,笑得温柔宠溺,双手轻抱住她纤细的腰,在她挺直的背上轻轻扫抚。
「这招哪学来的?」
「辛蒂教我的。」她骄傲的笑着,小手习惯性的圈挂在他颈后。
「辛蒂?」
「我的保母。她说,如果男人开始变得焦躁不安、或孩子气时,可以这样做。她跟休曼是一对。」
「休曼?」他脸色一沉,对于这个名字他还是觉得很感冒。
「你还是不相信我吗?休曼真的只是经纪人。」她小脸一暗,委屈的说着。
「对不起,我只是习惯性的嫉妒罢了。」他捏捏她的俏臀,亲昵的说着。
「嫉妒?我?」赵心蕾小脸一亮,惊喜的低呼出声。
「妳那什么表情?妳需要这么骄傲得意吗?」他好笑的看着她诧异不敢相信的表情。
他当然嫉妒!他嫉妒的想要把全天下叫休曼的男人都杀掉。
「嘿嘿──」
她甜甜一笑,主动的献出亲吻。他很快的取得控制权,一个安全的鼓励小吻被他主导成一个危险的欲望深吻,欲火迅速被撩拨成熊熊烈火。
他的心脏在胸膛下强力重拍,他无法再忍耐住凶猛的欲火,一把将虚弱的她抱起,以最快的速度冲进离客厅最近的书房。
一关上书房的门,他粗重喘息的将她压在门上。
「啊──」突然被充满的刺激让她头晕目眩,大声娇喘呻吟。
「啊──」他兴奋的叫喊。
突然,一阵急切的门铃声响起,赵心蕾想起宝姨的归来,惊恐的想退开信一的撞击,无奈她无处可躲。
她听见丫凤的声音跟一个陌生的女声从客厅传来。
「信,有人──啊……」
「唔──没关系,让她等,丫凤会处理的。」
他覆盖住她的唇,将她的尖叫吞进口里,他管不了在外头等待发怒的人,只能专注、勇狠的爱她。
激情过后,赵心蕾只能虚弱地瘫在他身上。
许久之后,石信一体贴的等待她准备好,这才紧紧握住她的手一起走出书房,面对现实问题。
「我叫妳去叫石信一出来,妳听到了没有?」一个高挑冷艳的女人,满脸愤怒的对着丫凤毫不客气的指使大吼。
「田小姐,我已经说过少──」丫凤尽职的按捺着脾气,用最大的意志力才能微笑面对这个张牙舞爪的女人。
石信一终于牵着赵心蕾的手出现在客厅。
他们一接近,就看见田静书飞快旋身,而她乍见到赵心蕾的脸时,眼里的愤怒燃烧到沸点。
「静书。」石信一紧握住心蕾的手,冷声开口。
她是田静书──石信一对外公开的未婚妻。赵心蕾心一揪,小手急着脱离石信一的大手,但他不准她放开他的手,用力的紧握。
田静书冷眼看着石信一对那女人的呵护宠爱,心一揪,替自己觉得不值得。她跟了这男人三年,从没有看过此刻出现在他眼里的温柔深情,这女人却……
「她就是你拒绝接我电话的原因吗?」
她从大陆回来已经第三天了,媒体都在追逐她跟他的喜事,男主角却一直没有出现表态,弄得她好象在炒作新闻、自导自演。
而她没想到更难堪的情况竟然发生在此!她来到石家,这个她三年都未曾进入的大门,等待她的却是他跟狐狸精在书房情不自禁地苟合!?
「对。」石信一直截了当的承认赵心蕾的地位。
田静书冷眼看着他们十指紧抑的双手,心碎难堪,怒火冲到头顶。
她突然失控的冲上前,在所有人无法防备之下,狠狠甩了狐狸精一巴掌,重力击拍的声音在客厅回荡着,震惊了所有人。
「妳干什么!?」石信一怒不可遏的大吼,企图阻挡田静书完全失控的举动。
「妳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竟然趁着我去大陆工作时,诱拐我的未婚夫!妳这个妓女!光天化日之下,还跟我的未婚夫在书房大声苟合!妳──」
「住口!」石信一怒不可遏,若不是他不打女人,他一定会狠狠地甩她巴掌,替心蕾讨回公道。
赵心蕾手摀着热烫刺麻的右颊,泪水滑落眼角,震惊的看着情绪失控,大声指控她是介入别人感情的第三者的田静书,心绞痛得无法呼吸。
「田静书,我不是妳的未婚夫,那只是妳一厢情愿,径自对外宣布的消息!如果妳敢再多说一句污辱蕾蕾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
田静书抬起泪眼,望进石信一眼里的冷酷绝情,哭泣低诉委屈:
「我有说错话吗?她的确介入了我们呀!你也没有否认过你是我未婚夫的事情,不是吗?」
「我没有否认,不代表我默认!我在此表明我的立场,我们之间一直都没有承诺,蕾蕾也不是破坏我们的第三者,她是我的初恋!」
「你──」
「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那么大声吵闹?」
刚进家门的陈宝春,一出电梯就听见家里闹烘烘,她担心的先丢下赵杰跟王芝碧夫妻,冲进家门。一进门,她就看见这三人的爱恨纠葛。
王芝碧因为担心女儿,也跟着冲进门,惊讶的看着这混乱的场面。她心疼的看见女儿一手摀着脸颊,一手抓紧胸口的衣服,满脸痛苦的站在最里面。
「蕾蕾!?」王芝碧心慌地喊着。蕾蕾又发病了!?
赵心蕾抬起泪眼,迷蒙中看见母亲担心的双眼,她心好痛,困难的求救:
「妈……」
她话还没说完,就陷入一片黑暗中。昏迷前,她最后看见的是石信一如急风般朝她奔来,大声喊叫她的名字──
第十章
「愿他用口与我亲嘴;因你的爱情比酒更美。」(雅歌第一章第二节)
医院走道上,突然传出令人神经紧绷的焦急声。
七年前,令人惊恐的画面,再次在手术室外上演。
石信一浑身颤抖的瞪着手术灯,心绞痛得让他无法喘息。他的手在接住她瘫软的身体之后,就一直这样颤抖着。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只要回来台湾蕾蕾都会发病?」
王芝碧哭倒在丈夫怀里,不解的哭喊。她的女儿真的跟台湾相克吗?为何会一再让他们经历这样的死亡恐惧?
「孩子的妈,冷静一点。家俊兄一定会尽全力抢救的!」赵杰叹气的安抚。他的心何尝不痛?在里面急救的也是他的宝贝呀!
「所以我才不肯让她回台湾的!我就是不要她再发生这样的事情!都要怪你──」她心碎的拍打丈夫的胸膛。
赵杰忍着心痛将妻子抱在怀中,他也开始相信女儿也许真的不适合待在台湾。
「芝碧,别担心。蕾蕾七年前的手术很成功,这一次一定会度过难关的。」陈宝春虽然担心,却也出声安慰伤心的王芝碧。
「为什么她要受这种苦?这都要怪我吗?怪我没给她生一颗健康的心脏,才害她一生为心脏病所苦!她是个纯真的天使呀!呜……」王芝碧崩溃的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