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彻笑著轻吻下她咬得殷红的唇,「慢慢说,不要急。」他心疼的抚过她几乎咬出血的唇瓣。
「不是你的问题,真的不是,而是我、我……」她「我」了半天就是卡在那儿,说不出口。
「你没有经验?」柳清彻看她这么辛苦,只好替她猜。
元易安恼羞成怒的高扬起音调,「那不是问题!」
柳清彻盘坐於地,双手交抱胸前,「好吧,你曾经有过不愉快的经验,所以……」
「柳清彻!」元易安捂住他的嘴,极不悦的瞪著他。
他被捂住嘴不能说话,只好擧双手做投降状,表示他不再乱猜,凝视著元易安的瞳眸要她自己说。
元易安又开始扭捏起来,支吾良久,她脱下上衣,闭上眼,不想看柳清彻讶异的表情。
「胸口这个伤痕是我第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留下的,透明电梯的碎玻璃插进我的胸口,差点死掉,命是救回来了,可是这个伤疤却永远跟著我,我……我不知道你……」她话尾隐去,讶然的睁大眼,低头看著正轻柔的吻那个伤疤的柳清彻,一时说不出话,觉得有股漩涡从他吻上她的伤疤时,跟著席卷她的心智和身体。
「只为了个小小的伤疤就让我忍这么久,该罚。」柳清彻露骨的欲望焚烧到元易安身上,她白皙的肌肤全都染上一层薄晕。
难怪她会作恶梦,但是这道小小的伤疤在他眼裏,压根儿占不了多少空间,他腾空抱起她,往办公室裏头走去,那儿另有一个小房间,有吧台,还有一张看起来很软、很舒服的大床。
他把她放在床上,然後起身落锁,背靠著门板,黝黑的眸子分不清表情的望著她,元易安则让他看得心跳加速、浑身发烫,觉得房内的温度跟著上升了好几十度,即使有冷气。
「我想要你。」等了有几世纪这么久,柳清彻终於开口,「你愿意吗?」
元易安凝望进他那双克制的黑眸,「如果你想要我的意愿跟我想要你的意愿一样高的话。」
柳清彻笑了,如捷豹般跃上床,压倒她,激情而热切的吻她,一种强烈的骚动席卷他们的心,某种更原始的情绪也随之而来的冲击他们,但他们毫无保留的接受那原始的情欲,接受彼此的身体与心灵。
「小安。」柳清彻轻唤,知道她尚未入睡。
「嗯?」元易安的背靠在他的怀裹,头枕在他伸长的手臂上,而他的另一只手环在她的腰上,两人的腿交缠著。
「别再回去杀手组织了。」柳清彻明白她没杀掉他,等於任务失败,会成为被追杀的对象,「我会保护你的。」
元易安身子几乎感受不到的轻颤了下,「好,我们带易笙一起走。」
柳清彻拥紧她,心头大石这才放下,他亲密的吻著她光裸的肩,「我完了。」
「嗯?」她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说这句话。
「我和彩绫打赌说,我在台湾度假的期间不会遇到一个心爱的女子,且论及婚嫁,结果我遇上你、爱上你,现在我只想把你娶回家,你说我是不是完了?」柳清彻边说,边将她的身子扳回。
「赌注是什么?」元易安凝视他的脸,似乎想要将他所有的一切记进脑海存档般专注。
「服务生,连续五年。」话虽这么说,但他倒没有太多抱怨,毕竟季翔当初已经摆明了站在彩绫那边,也就是明说他一定会输,只是他自己嘴硬,不过,有小安在身边,他就算当十年的服务生,也不会觉得受到屈辱。
「恭喜你。」元易安没有同情、没有心疼,反而是幸灾乐祸的恭贺他。
「你真的一点同情心也没有。」柳清彻不服的吻去她唇边那抹等著看好戏的笑容。
元易安只是笑著回应他的吻,沉溺在他的柔情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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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绫简直是得意到了极点,直冲「帮」她完成赌约的元易安笑,看得元易安只能回以笑容,而不知该做什么反应。
「彩绫,够了哦!」柳清彻一把拉过元易安,不让她再受彩绫的「精神骚扰」。
「干么?我在表现我对易安的谢意,你不高兴啊!」彩绫有恃无恐的笑道。
「是不高兴,你看她的目光好像她是一道美味的餐点,直想吃了她的样子,能教我高兴吗?」柳清彻转向季翔,「季翔,麻烦管好你家娘子,别让她出来吓人。」
季翔还没机会说话,彩绫就抢话,「柳清彻。」她朝他露出一个美丽非凡的笑容,语气却是低得让人嗅得出一丝危险。
「彩绫,算了,难得彻有了心爱的人,我们不要对他太残忍。」柳清幽护兄心切的开口,当彻带著元易安出现在他们面前时,元易安一说话,她和品逸便知元易安另外一个身分,但是望著彻有元易安万事足矣,和元易安无意间露出的深情,也明白元易安不再是杀手,而是一个人。
柳清彻朝为他说话的柳清幽投以窝心的笑容。
「是啊!以後连续五年都可以看到彻当服务生的模样,也值回票价了,不是吗?」品逸懒懒的开口,腿上坐著的是儿子伊恩,伊恩正在玩魔术方块。
他同样看出了他们之间流动的情感,和妻子对望一眼,有默契的将元易安的杀手身分忘掉。
柳清彻恶狠狠的瞪眼品逸,哪壶不开提哪壶!
「哈哈哈,说得也址。」彩绫展露欢颜,眸子在柳清彻身上溜转。
柳清彻有种自己是待宰的猪,而彩绫是狠心的屠夫,正在盘算要割下他哪一部分来卖钱的错觉?
「损友,一个比一个还没良心。」他咕哝著,一边搂紧元易安,将脸贴向她不温热反而有些冰冷的颈窝,手则和她的交握,他突然皱起眉,「你的身体好冰哦!」他举起两人交握的于,「连手也是。」
「会吗?」元易安不以为然的道,她还觉得彻身体的温度高得吓人,「可能是我体温比常人低个一度左右才会这样吧!」
「彻和易安看起来还真是天生的一对。」凌风专注的打量他们俩,发现他们的气质很合。
「就像季绫说的,易安是黑色,彻是白色,绝配。」柔澄笑道。
「什么黑色、白色?」柳清彻耳尖的听到他们的「窃窃私语」。
「哦,没什么。」彩绫接话,「就是我那个女儿在易安受伤那天说的一些话。」
季绫小小年纪已经继承了父亲的异能,他们这一些父执辈的对她有时候吐出的话语,已经是见怪不怪。
「什么话?」柳清彻兴致勃勃的问。
「她说易安是黑色,而你是白色,易笙则是灰色,你们三个是绝配。」彩绫重复当时的话。
「黑色?白色?」柳清彻和元易安互视一笑,因为他们两个现在身上穿的正好一黑、一白,无意间符合了两人的气息和季绫说的话。
其他人也都笑了。
客人上门的铃声响起,彩绫见状去招待,季翔的眸子跟著妻子转,但转到那三个男性客人时,脸色有点变,他瞄瞄元易安,再看看柳清彻,不知道该不该说。
「季翔?」品逸发现季翔的脸色有异,遂循著他的眼光望去,笑了笑,只当他是在担心彩绫,「放心吧!那三个男人虽然姿色都是上等的,不过你也不必对自己这么没信心啊。」
季翔对品逸的揶揄毫不在意,只道:「我不是在担心彩绫。」
元易安听到品逸的话,好奇的转向那三个刚入门的客人,正好和他们的目光对个正著,身子直觉一僵,露出个浅笑,心想,该来的总还是来了。
「小安?」柳清彻察觉到她身子的僵硬,跟著也想看是谁让她反应这么奇怪,但元易安眼明手快的转身扳回他的头,给他一个炽热的吻,不让他看见那三个客人。
其他人对於这样的画面是绝对不会放过观赏的机会,但他们同时也对那三个客人感到好奇,看样子,元易安似乎认得那三个客人,而那三个客人的眼光一直落在她身上。
柳清彻没那么好骗,但见她这么主动,他也不好意思不接受,只好徐缓的回应,因此挑起元易安的欲望,最後喊停的人反而是她。
「小安,我很高兴你这么主动,但是下次不要为了转移我的注意力而主动吻我,我会觉得很没价值。」柳清彻笑说,点点元易安的鼻尖,凝视她愕然失望的眼眸。
没想到没成功,元易安阻止不了他的心意,只好任他看。
柳清彻看完回过头,脸色不止不好,简直坏到了极点,他拉起她就想走,但是元易安拉住他。
「小安。」柳清彻不赞同的盯著她,只消看到其中一个康川博新,即杀手之一的喜,他就全然明白剩下两个是谁,他怎能不怕?
「他们等於是我的亲人,除了易笙之外,最重要的亲人,你不让我跟他们话别吗?」元易安明了彻不愿意她受到任何的伤害,但她不能因为有他替她遮风挡雨,就完全忘了她该做的事、该负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