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她我已先预约了。”
“我又没说什么,不过聊聊罢了。再说,只不过是朋友关系又非情人,大家机会均等,是不是?”
“喂!你别跟我抢她。”
“拜托,大哥,又不止我一个人想,连融庆、学群他们都想要追她,我只不过是君子了一点,事先知会你一声,大伙儿公平竞争。”
“你们竟然这么不够朋友。”
“大哥,你又还没把到她,她还是单身女子呢!OK?”
“好,公平竞争就公平竞争,我的条件又不差。”
“好,一言为定。”
※ ※ ※
“彭小姐,今天出来喝个茶好吗?”苏子铭在知会过萧振邦后即刻展开攻势。
“你不是萧先生的同事吗?”
“我们是同事没错,不过,我对你是一见钟情、再见动情,彭小姐,给我个公平的竞争机会好不好?”
“再说吧!今天我得加班。”
“既么明天?”
“再说吧!”
“彭小姐--”
“我会给你答覆的,0K?我现在上班中,请不要打来。”
“好吧!那记得给我答覆哦。”
“0K!”这已是自出游以来,第三个萧振邦的同事打电话给她了。她中意的人一通也没打过,而没意思的人三天两头地Call进来,真有够烦咧!
“紫铃,这一回又是谁了?”
“叫什么苏子铭的,我也不知道啦!”
“你不知道?”
“对啊!我只认识萧振邦,可是他又不打电话来。”她已明白说出心中所属。
“那什么杨融庆、黄学群不就--”
“我连他们长什么模样也没个印象,哪来好感?算了,算了!一提到他们,我就一个头两个大。对了,嘉玲,你这一次和他成不成?”
“我也不知道,我们又不同公司,他说他在半年后要调到菲律宾,也不知道将来能不能在一起。”张嘉玲也在这一次活动中认识蒋端礼。可惜他已快结业,马上要走了,这种两地相隔的感情能不能持续也不知道,她也不敢问对方心中可有任何打算,只好拖一天算一天。
“你问问他嘛!”
“我不敢。”
“不如我替你问?”她提议不如由她出面去问问男方的意见。
“你敢?”张嘉玲也很想知道蒋端礼对她的感觉如何,好做去留的决定。
“反正又不是问我自己,当然敢。”
“那拜托你了。”
“Noproblem!”反正她也想趁机套套萧振邦对自己的看法,不如借嘉玲之事去探查一下他的心里意下如何,总比在这儿心情忐忑不安的等待来得好。
“振邦,我今天是代替嘉玲来问问蒋端礼的意思”
“他曾对我提过。那我问你,你愿意和……呃……打个比方啦!你若嫁给我,你愿意忍受这种分隔两地的相思之苦吗?”他也趁机探探佳人的意愿高不高,自己的机会大不大。只见同事们各个出击,他还无动静,他已输在起跑点了,再不积极点,可能得每天窝在房间捶心捣肺了:这么好的女人,不追上就太对不起萧家列祖列宗了。
“若是你,我会。”
“真的?”
“真的!只不过若不是你,我不会考虑。”她豁出去了。
“为什么?”
“因为我相信你绝对忠于自己的感情。”
“你真的了解我?”萧振邦讶异。他们并不熟,她又从何了解他的个性?
“凭第六感。那蒋端礼他的意思是--”
“他怕嘉玲无法忍受这种生活,我们甘愿受训,也是有所抱负,希望能为国家作作国民外交,尽尽一己之责,若要我们放弃,这是不可能的。”
“原来他担心这个,好,我会问问嘉玲的意思,不如我们下一次再见个面好吗?”
“下一次,你说的哦!”
“嗯,我说的。”
“好,我随时等候通知。”
“又不是在面试。”
“可是我的心情就是这样,希望有机会再和你见面。”他也大胆剖白,原来两人绕了一大圈,彼此心意相通的嘛,还要拿别人当借口来作媒。
其他三人还庆幸他知难而退,不知人家老早搭在一块了,还什么电话热线、鲜花攻势的急力抢滩。
“振邦,也不知彭紫铃是不是有意中人了,老邀不动。”有人曾向他抱怨过。
“努力一点嘛。”
“你放弃了?”
“没有,我插不上花,只好退而求其次。”
“那我们又少了个敌人了,振邦,你不愧是我们的好朋友。”
“哪儿的话。”萧振邦还不想让他们知道他们已交往中,不然铁定被这些“见色忘友”的同事们五马分尸、大卸八块。
“对了,端礼同他那里不是托你办吗?”
“讲成了。”
“那不如你也帮我办办她。”
“谁?彭紫铃吗?你不怕我近水楼台先摘月吗?”
“对哦,托你不成,万一你吃回头草,我不就玩完了,不行,不行。你真是好,还善意地提醒我,谢谢了,老朋友。”他还傻呼呼地直夸萧振邦够意思、够朋友,不知他已不战而败在萧振邦手上。没办法,情路阴险,谁叫他太过大意。
“紫铃,再半年我也要出国服务了,不如先娶你进门,我也好放心。”他终于开口向她求婚了,彭紫铃等这一刻可久了。
“那先见见我父母好不好?”
“好啊!要娶你也得先问问未来丈人踉丈母娘肯不肯将女儿托付给我。”
“你有长期饭票吗?”
“有,月薪十万安家费。”
“你有房子、车子吗?”
“有!一栋洋楼、一部VENT0、几百银子、名下还有一块土地,这样的资格不知够不够让你这位小姐点头嫁给我?”他如身家财产阳光化似的将名下财产一一说出。
她浅浅一笑,光他这个人就通过了。人老实、中肯才重要,其它附带品倒是其次;不过,若有附加那就更好了!
※ ※ ※
刘艳雪已阵痛了两天,戴威人又不在身边,她求救无门了,她连他的Call机号码也不知,看怎么联络他。也许当情妇当傻了、当呆了,跟了十年,却连自己恩客的电话也不知道。
她只好打电给林叙娟。
“叙娟--”唉唷!怎么又是答录机,她可乱了,原本想求助于她又找不著人。
她忍住下腹的疼痛,留言后拎了个包包,叫了辆计程车,独自搭车至医院。
进了产房不到两个钟头即产下一子。
第一天来探她的是林叙娟。她回到家一听到她的留言,立即赶了过来。刘艳雪一个女人家,又跟了个不能公开的男人,生了孩子又不敢求助那个男人,她这个朋友岂能坐视不理;她将孩子寄放在婆家,自告奋勇前来照顾产后虚弱的刘艳雪。
“艳雪,你醒了!”
“叙娟,是你。”刘艳雪好开心醒来时有朋友相伴。
“我一回来,开了答录机,才知道你已入院,立刻赶了过来。来来来,先吃一碗蛋花汤压压胄,刚生产完,胃很空的。”林叙娟扶她坐起,并喂她吃东西。
刘艳雪有点想哭的冲动,枕边人不及朋友,她伴君十年还输了个交往三年的好友。
林叙娟见她泪水几乎夺眶,直慌著说--
“别流泪,很伤眼睛的。”林叙娟直叮咛,流泪对刚生完产的产妇而言是很伤身的。
“我不会的,只不过是感动罢了。”
“艳雪,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在这?他呢?”林叙娟忍不住问。
“他……我找不到他的人。”
“为什么?你们不是住在一块?”
“他早搬出去住了。”
“搬出去,为什么?你们分开了吗?不然他为什么搬出去?”林叙娟难以理解。早在她们得知他们这段地下情时,她们老早就劝地快快收手,别再执迷不悟了,但这段感情还是一直持续著。可是她现在已有了孩子,他竟还离去,莫非他还不知道她有了孩子,不然哪走得开?“他不知道你怀了他的孩子?”
“他知道。而且他一个礼拜至少回来一次,这一次还不到他回来的时间,所以我生产的事他还不知道。”
“你没他的电话?”
“没有。他曾经留了call机号码给我,可是也不知丢哪去了。”
“那他是谁,我替你找他的人去。”
“不,不用了,我有留言,他一回去找不著人就会来这的。”
不过他却是在他们的儿子临满月的前五天才得知她已生下孩子的。
因为这一回凌家出了个难题给戴威,戴威为了思考反击的对策,将那一票智囊团闭关一个星期,准备来个绝地大反攻。
事情原由是--
“戴总,关于冠荣投资案那块地,约有十分之一的土地在价格上和地主谈不拢,他们不肯出售,我看咱们得将这案子停下来了。”由于戴家迟迟不肯谈凌访玥及戴威的婚事,凌昱成已发飙了,打算以合作的合约打压他们。
以前的戴威或许会在他的压力下低头,可是这几年的历练已使他成了刀枪不入的铁甲之身。什么招术不行,竟想以此来打压他,门都没有,他戴威又不是被唬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