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明白这层道理,她立刻奋起,找出一把利刃,划过手腕,鲜血汩汩而出。
她将疼痛拋诸脑后,用自己的鲜血喂食上官翔,这是她唯一可想的办法,也是她唯一的希望。
她从没试过这个法子,只是直觉的认为,她的血液既能暂时压住毒性,自然能当暂时的解药。
就在她失血过多之际,她朦胧的眼好象看见陷人昏迷的上官翔绶缓地睁开眼。
「可可……」清醒的上官翔,闻到的是扑鼻的血腥,望见的是可可血肉模糊的手腕。
「三哥,快制解药,我不想死,我要当你的妻子,一天也好,我要当你的娘子……」可可气若游丝。
「可可……」上官翔凄厉地唤了出声,连连封闭可可左臂的所有穴道,以防她继续出血。
然后,他像一头困兽般奔向了他侵淫数年的药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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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室外,除了唐严罗,每个人的脸色都满布着哀凄与不安!
时光已无情地溜走了一个半时辰。
唐严罗的脸上有着残忍的得意,在他的想象之中,上官翔已然残废,苟延残喘地等待死神的降临。
空气仿佛是凝窒的,连风都停了,静得仿佛连金针落地都能耳闻。
上官翎用力地瞪着日晷的移动,既希望这难捱的两个时辰赶快过去,又怕上官翔不能及时破解「曼陀之舞」,心里反复难过。
终于,日晷又走完了一刻度。
上官翎放声嚷道:「两个时辰了,两个时辰了!」
所有的人都被她的嚷嚷声吓了一跳,唐严罗的笑容愈来愈深,上官宏毅的神色却愈来愈灰败。
「上官兄,我们一同开启秘室!」唐严罗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志得意满!
「请!」上官宏毅却异常沉重,背负爱子生死的沉重。
「轰!」地一声,秘室石门缓缓开启。
唐严罗的笑容逸失了,上官安毅的灰败消退了。
两人在一时间,交换了脸上的神情。
除了憔悴之外,毫发无伤的上官翔抱着昏迷不醒的可可走了出来。
「我不相信……」唐严罗像个泄了气的皮球,喃喃道:「你应该已经……」
上官翔以鄙弃的眼光望了唐严罗一眼。「只怪你百密一疏,忘了可可有百毒不侵的体质,她的血虽不能解「曼陀之舞」,却也暂时抑止了毒性发作。」
「我输了……?」唐严罗现在只是一个过了气的老人,威风不再。
上官翔却对他报以更冷的一笑。「不,你最大的损失是输了令郎的一生!如果你没有报复心切,接受我父亲的建议,令郎就不用残废过一生……」
在唐严罗的哑口无言之中,众人离他而去。
枯叶,落井下石似的,飘至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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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七天的修养,可可在上官翔的细心调养之下,恢复了健康,失血的虚弱已由千金购来的百年人参补足。
上官家挑了个最近的吉日上兀成了他们的婚事。
这也是上官翔和可可第三次筹办婚礼了。
直到上官翔被架进洞房,大伙才松了一口气,心想这一次不会再横生枝节了吧?
上官翔人逢喜事精神爽,整个人看来格外玉树临风,卓然不群!
今天可是他的大喜之日。他揭去了心爱妻子的红盖头,替她撤去了凤冠的负重,便坐在她的身旁,执起她的柔竟,说着贴心话。
「可可,累了吗?」
「不累!」她低下了头,娇羞地很。「只是先前一颗心一直悬着,怕婚礼不能顺利进行!」
「傻瓜,你这辈子都是我的人!」他轻点她的鼻头。
「我总觉得这样的幸福会遭天嫉!」
「我偏不信邪,我要让你一天比一天幸福,看老天如何嫉妒?」
「三哥!」她温驯可人地偎进她的怀里。
上官翔心旌动摇,难以自制,伸手往娇妻的身上探去,脸颊贴上娇妻的粉颊,意欲缠绵。
正当两人浑然忘我,正待有进一步举动之时,房门突然被人踢开。
吓得一对有情人倏地一分为二。
这个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俨然是醉酒的上官翎!
她摇摇欲坠地登堂入室,醺醺然地笑道:「可可,你终于成了我的三嫂,看见你们安然进人洞房,我好高兴,终于没有人来破坏你们了!」
看来她醉得十分厉害,而且酒品奇差,浑然不知,自己正在「破坏」别人的好事,还在自鸣得意。
上官翔和可可面面相腼,哭笑不得。
上官翔为了他」刻值千金的春宵,口︵好下床级鞋,打算把上官翎打发走。
哪知道上官翎一见他,便扑进他怀里哭。三哥,你都不知道,我多怕你被唐严罗害死,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
上官翔见她真情流露,心里泛过暖流,竟忘了动作。
「好困喔!」上官翎突然抽离他的怀中,扑向了床,倒头就睡,霸占了新床。
可可轻拍她的脸颊道:「翎妹,醒醒!」
上官翎却是一动也不动,可可不知如何是好地扬眸望向上官翔,一迎上上官翔「宰了她」的跳脚表情,不由得咯咯发笑,不能自抑。
「绝不能让她破坏我们的新婚之夜!」上官翔将上官翎扛上肩头,飞快地在可可的唇上啄了一下,「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就回来!」
「我等你!」她用眼神勾引他。
只见上官翔健步如飞地扛走了上官翎。
不到一刻钟的光阴,上官翔便冲了回来,仔细地落下门闩,重新搂可可入怀。
「这下没有人能破坏我们的新婚之夜了!」
「三哥……」
她的声音很快地陷落在上官翔的吻里。
就在上官翔卸下可可的新娘嫁裳之际,房外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及呼唤声。
「不理他们,就是火灾也不管!」上官翔把心一横赌气道。
可可理智地推他一把,没想到上官翔自己重心不稳,摔下了新床。
「三哥,你没事吧?」可可手忙脚乱地下床去扶他,投以满是歉意的笑容。
「没事,没事!」苦命的上官翔笑也不是,哭也不是。
三弟,你睡了吗?」是上官翱的声音。
「是大哥,一定有大事发生!」
上官翔再万般心不甘、情不愿,也只好披衣上身,穿过房内的前厅,打开房门。
不一会儿,上官翱走了,上官翔奔进了内室,对可可道:「我一个表叔得了急症,别的大夫说熬不过今夜,我非去一趟不可!」
「三哥,你放心去吧!」可可帮他整了整衣裳。
「对不起,新婚之夜便冷落你。」他也不平衡地很。
「没办法,谁教我是大夫之妻呢?」她对他眨眨眼。
上官翔提起药箱欲走,临时又回头道:「你先安歇,不必等我!」
她咬咬唇,无辜地道:「真的不要我等你?」
上官翔心痒难忍,在她脸上乱亲一通,飞快笑道:「我一定尽快回来。」
「我等你!」可可送他出了房门。
月换星移,更夫报了四更天之时,上官翔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自己的「菊筑」,奋斗了一夜,终于抢救回他表叔的垂危性命。
看见房里烟火未灭,他的精神便全然回复过来。可可还在候着他呢!
可惜他想的太美!可可大病初愈,今天的婚礼又折腾了她一天,体力早已不继,虽想守诺等他,但终究捱不过漫漫长夜,向睡魔屈服了。
「可可!」上官翔怜她熟睡时的甜美憨态,不忍将她叫醒,小心翼翼地和衣上床,睡在她的身侧。
「是三哥吗?」可可睡意浓浓地唤他一声,连眼都没能张开。
「嗯!」上官翔在她额上印上一记,玩笑似地抱怨道:「你不守信?」
「我好累,三哥不累吗?」她移动身躯,向他偎近,便没有了动静,似又熟睡。
上官翔只好抱着妻子的娇躯,过过干瘾。天下有他这幺苦命的新郎吗?
可可发丝的迷香,觅躯的柔软,似有若无的气息惹得他更加难以成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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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我睡了多久?」她满是歉意的问。
「久得让我相信我的自制力可以媲美柳下惠了!」上官翔有感而发地打了如此的比喻。
「那怎幺办?」她也不是故意装傻。唐门只教她杀人,没教她为妻之道。
「这一次一定要让你成为我真正的妻子!」上官翔狠狠地发誓道。
可可却是不住发笑,因为上官翔的语气可爱极了。
「可可,不准笑!」他佯怒道。
「三哥,这个时候不能笑吗?」可可真的止笑,正经地问着。
「也不是啦!」上官翔不知如何回答,便想了另一个方法来阻止她的发问。
让她成为他热情的俘虏。
「三哥!」可可趁着喘息问道:「这个时候不能点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