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绮僵硬著身子。他这是什么意思?
他想始乱终弃,玩玩她,再将她弃之如敝屣?
缓缓推开他的手,离开他暖和的胸膛。
她真是傻瓜,从一开始,她先输了感情,接著又输掉贞操,现在则连未来也……“丰磊,我承认,一开始便是个错,但你有必要如此残酷地在欢愉之后马上告诉我,我已由宠姬成了弃妇?这实在是很残忍。”
丰磊为自己辩白:“我不曾说要抛弃你呀!”
还需要他说吗?他的行烽言语也明白地告诉她,她陶容绮,不过是他施丰磊休闲假期的情妇。他要她,但不会爱她,更甭说是给她名分与地位。
落寞帐然地滑离他的身边,但丰磊却马上环抱住她纤细的腰枝。
“别走,我要你留在我身边。”
容绮没有动作,只是对他投以疑惑的眼神。
丰磊温柔地将她拉回怀抱中:“我只和我爱的女人上床。”
这番话,她相信。很奇怪,她竟相信了他的片面之辞。
总之,她信了。
※ ※ ※
七天的假期,对她来说,是充满美好回忆的假期。
她告诉自己,她爱上他了,无可自拔地迷恋著他,而他也是。
这七天,她忘了烽东的存在,忘了现实,也忘了她的工作,甚至忘了朋友。
她唯一记得的是,她与丰磊恋爱了。
分别在即,她仍不舍眼前的情景。
她知道他很忙,以后要见面的机会也很渺芒,但她没有埋怨,毕竟他原来的世界便是忙碌,没理由要他为她调整脚步。
“谁说你得靠思念我过日子?只要我们天天住在一块,你还用得著想念我吗?”
容绮瞪大了星眸,对他的说辞还意会不过来。
“你是说,回台北,我们仍然会来往?”
“不止来往,我们还要同居在一块。我的一切,你可以掌握得到,而我也要你成为我生活的一部分。”
他在说笑吗?否则怎么会……为了证明自己所言不假,他由口袋中取出一把钥匙。
“喏,这是我住家的备用钥锁,我把它交给你,从今天开始,那个家的女主人便是你——陶容绮。”
虽说这其中疑窦丛生,但这把钥匙当真温热地躺在她的手心,教她想不信都难。
“丰磊,你确定要把它交给我?”
“我确定。而且还可以向你保证,我的神智清晰,精神状态大好,此时此刻,绝做不出傻事。而聪明如你,也别怀疑这事的真伪。”
容绮笑粲了容颜,也不由自主地偎进他的臂弯。
第五章
悄悄退了租,简单的行囊,如她甫上台北时的潇洒。
当年,雄心万丈;如今,她却为了丰磊,什么都不要了,只想好好地窝在他的羽翼下,受他的保护与宠悻。
就像现在一般,腻在他的胸膛,享受他的气息。
“我不要你在外抛头露面,我希望你把工作辞了,专心在家当我的女人。”
她的工作虽是抛头露面没错,但却是健康,难道他不喜欢?
“我并不觉得有何不妥,再说,你要我辞了工作,那我以后的生活费向谁要?
我话可说在前头,我可不当饭来张口、钱来伸手的废人。你不收我房租,我已十分感激,我不能再有过多的要求。”
她爱丰磊,但在自己妾身未明前,工作将会是她最有力的后盾,所以要她辞去工作,先决条件是得让她拥有一张长期且稳固的饭票,届时再谈辞职或许她会慎重考虑考虑。
当然这只是在她心里盘算中的计划,丰磊是不可能知悉。
天真与单纯,一向是男人无法抵抗的魅力。丰磊深信容绮的心思绝无九弯十八拐复杂难懂,妥协性答应她:“暂时,我可以答应你,但到了某个阶段,你得从我。”
某个阶段?是指结婚吗?若是,那她当然没有话说。“好,我答应你,可是烽东……”
真是扫兴,忘了就算了,何必再提?不过,她既然都问了,他也不吝给她答案。
“其实,你不用担心烽东,他呀,佳期近了。”
“烽东佳期近了?这怎么可能?他去日本短短——”
丰磊可算此事的始作俑者,自然该为烽东圆谎。
“告诉你吧,烽东的心早不在你身上了,因为他和刘璀芬小姐一见钟情。但他又不好当面告诉你,所以交代我这个做大哥的补偿你,并理清你与他之间的感情。
烽东这个人,你又不是不清楚,很多事、很多话,他都自己作不了主、担不了责任的——”
言及此,容绮有一丝受骗上当的感觉。不爱她,可以明讲嘛,何必拐弯抹角,害她自以为是她感情出轨,颇有罪孽深重的痛苦难挨哩!
“所以他要你出面摆平?也因此你才舍弃工作奉陪我七天?”
虽然被甩是很颜面无光的事,但在这七天当中,她也寻著了真爱,在得失之间,她并不纯然是个输家。丰磊这么做,实在是太委屈他了,竟为弟弟作此牺牲。
“丰磊,感觉是不能勉强的,你如果不爱我,实在不用委曲求全,甚至为烽东扛下黑锅烂摊子的。其实我一个人还是可以很快乐的,你千万不要——”
“你在说什么傻话?不喜欢你,我会和你上床?不喜欢你,我会给你住处的钥匙,好让你进驻,甚至纵容你掌握我的生活?别小看我施丰磊,我这个人什么都会,就是不会委曲求全。”
他的话,字字扣人心弦,教她好生感动,心里暗喃思忖,即使为他付出一生,也无怨无悔。嫩白无瑕的柔荑,悄悄地盖在他的手上,呼应他的真诚。
“我相信你。”
感动的晶莹泪光,自眼眶中渗出,教丰磊动容。心中亦无言地告白:我会好好爱你一辈子,给你最好的一切,只要你相信我!
这是永生的誓约。他发誓,他会让誓言比写在纸上的证书更受用。
※ ※ ※
搬进他的宅所已有半月之久,据她先前的了解,施父与施母也应该来台了。只是,丰磊始终没有提及,她与施家二老正式见面的时间表。
他不提,她也不好问。
在同事间,她被甩的流言甚嚣尘上。
有人说,她被甩了。因为他们看见施二少与高雄刘家女儿刘璀芬交往甚密。
她们问过容绮,容绮也不否认她与烽东之间已成过往云烟。
但这些全不是重点,重要的是,她陶容绮成了弃妇的事实。
有人力劝她大吵大闹以争回宝座;也有人劝她,名门媳妇饭碗不好端,早退也好。而她呢?全只是淡淡带过,一笑置之。
然而,生事者实在不少,即使火将灭,她们又加油、又添柴,非得整个百货公司的人员统统知道似的为她抱不平。
容绮怎敢反驳,自己已另起炉灶?这事若让外人知晓,她弃妇的可怜角色不保,说不定还要被泻染成淫妇也说不定。
就在她担心之际,也不知哪来的小报生手,竟大咧咧地刊登——××百货公司的××专柜小姐与丰爵集团大少有一腿……这还不打紧,之后不知哪来的小道消息又打出——丰爵集团大少即将与全台最大的私人金融业重量级大老粘同胜之孙女粘□万论及婚嫁……正当大伙为这谜题大解特解之际,第二则头条又破坏了他们的推论,但也消弭了容绮内心的恐慌。至少目标不会投注她四周。
两年大新闻的冲击下,身份卑微的容绮,在这样的情况中,岂是一个惨字可形容。
写他与丰爵集团大少有一腿的消息,她可以不予承认;但丰磊与粘小姐婚期将近的传闻,却让她不得不心生恐慌。
空穴不会平白来风,事出必有因。这事她实在有弄清楚的必要。
然而,丰磊天天回住处是个事实。一个天天回家的男人,她还能挑剔什么?一样的一周两次,也没显出什么异常。更令她安心的是,他绝不允许她避孕,这样的用意,容绮又怎能漠视他的用心与心意?
坐在沙发中沉思的她,在听闻门锁转动的声音,立即轻快起身——“你回来啦。”
帮他脱下外套,又提拖鞋,殷勤伺候著。
而他的回应也不差,三十秒的热吻,吻得容绮欲火焚身。
“唔,够了……”喊停的不是他,而是她。
虽然这个时间对他来说已够晚,但对甫加班回来以及刚下晚班的容绮而言,这只是他们晚餐的开始。
“嗯,不够,还不够,别阻止我。”
一边脱衣解扣,也不愿与她柔润怡爽的红唇分开,吮吸至红肿仍不罢手。
卸甲之后,开始动手她的部分。
强而有力的双手,拦包住容绮农纤合度的腰身,俯首挑逗起她小巧硬挺的蓓蕾。
每啮咬一次,她便嘤咛一回。
丰磊好坏,总不愿一次满足她逐渐爆发的湿热难耐。
灵敏性感的舌,在她双峰间徘徊、兜圈,时而吸烙,时而轻齿,非得她娇声求饶不可。
“别……”容绮几乎融化在他的热情下。
“要,我要!”
修长的手指不时搓揉她浑圆均匀的美臂,尤其当他的舌尖来到她腹部的敏感地带,明知发出声音不是淑女该有的行为,但她还是禁不住体内的燥热以及他无时无刻的煽情,轻呼出口——“噢,不……”双手不由自主往前抵挡,但却很快地被他的大手处置束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