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来其实你满丰满的。」放开她喘息的诱人红唇,微促却慵懒的嗓音愉悦地在新房里漾开。
「噢……」发觉自己似乎过於投入,并听出他话里的调侃,她羞赧地以手掩面,颊侧的双耳泛起美丽的娇红。
又是一大惊奇!
靳仲骐不记得自己有多久不曾再看见会脸红的女性,况且还红至耳朵?他的新婚妻子真令人感到惊喜!
怀著探险的亢奋心情,放肆的大手开始游移在她微颤的娇胴之间,他没有放过任何一个挑情的机会,带著电力的唇舌在她白皙的胸颈间留下一个又一个殷红的吮痕;从此这便是只属於他的领地,他莫名地因这煽情的认知而感到欢愉。
蓟芷蔷紧咬著唇,她不懂在喉管里骚动的麻痒是什麽,彷佛有什麽东西一直想冲出喉头,她无助地揪紧身下的床单,那股陌生的骚动让她心慌。
「喊出来,喊出来你会舒服些。」发觉她的压抑,他试著提供释放压力的方法。
没想到适得其反,他的声音反而让蓟芷蔷变得紧张和羞窘,她原本发软的身躯竟变得僵硬了起来。
靳仲骐不是一个懂得放弃的男人,她的反应自然挑起他更旺盛的征服欲。他俯身舔吻她胸前敏感的粉色红莓,邪恶且挑逗地轻嚼绽放的莓果;藏在丝被下的大手游移在她大腿内侧,且有直逼禁区的强烈意图,执意挑勾她放声尖叫!
「呜……」被逼到极限的蓟芷蔷逸出哽咽,她无法释放堆积在体内即将爆发的陌生热力,眼眶便自然地被逼出水液。
「不要哭,试著叫出来真的会好一点。」靳仲骐吮去她颊边的水花,看著她眼里泛出的水气,一股说不出的气闷陡地撞入他心头,让他的动作不知不觉地变得轻柔。
「真、真的?」她不懂,真的不懂,就因如此,她只能选择相信「经验」比自己多的他。
「嗯。」起身褪去自己的睡袍,在试著启发她的过程里,他自己也被逼到极限;而他,不想再等待。
蓟芷蔷害羞地撇开脸,不敢看他赤身露体的模样,然後,她感觉自己的睡衣正被剥离躯体,顿时让她心慌得无以复加。
「我……我自己来——」
「为妻子脱衣服,也是一种闺房乐趣。」他浅浅地笑开,没有停止手上的动作。
红潮一路由脖颈间窜下胸骨,蓟芷蔷仍无法适应他那露骨的言辞。
「一开始会有点痛,你忍耐点。」俯身压上她柔若无骨的娇胴,他深吸口气,试著让自己缓下急躁的冲动,并让她做好心理准备。
「你……请你——啊!」温柔点。她来不及将话讲完,便感觉巨大的疼痛在瞬间将自己撕裂,也狠狠地逼出她来不及稍歇的泪花。
好痛!他所说的根本不及千分之一—!
凝著她梨花带泪的秀颜,他咬牙问道:「还好吗?」
他的亢奋并未因入侵的动作而感到减压,反而因她紧室的内壁肌肉环绕包裹而更显兴奋,他忍不住想冲锋陷阵了!
不好、不好!一点都不好!蓟芷蔷咬唇在心里呐喊,却仍无意识地点了头。
「对不起,我没办法再等了。」看她紧蹙的眉心,白痴都猜得出来她在强忍疼痛,但他真的不能等了,否则在她适应自己的存在之前,他会先行崩溃。「你再忍忍好不好?」他柔声安慰并开始移动臀部,缓慢却坚定地侵占她的美丽。
「唔……」她无法止住奔流的眼泪,直到痛楚渐渐散去,体内因而衍生出的陌生骚动让她嘤咛出声。
「好点了吧?」轻啄她微颤的唇,他的眸晶亮得几乎将她烧尽。
「……嗯。」老天!他非得问这种令人羞愧至死的问题吗?
「那我可以开始了吗?」对他而言,之前种种只是前奏,而且大部分的时间都在等她适应,所以不能称之为「开始」。
「嘎?!」她瞠大美眸,不敢置信地瞅著他。
不是早就「开始」了吗?在自己痛得快晕过去那刻不算数吗?而且不是「应该」要结束了吗?他怎麽说现在才要开始?
如果说那些痛入心扉的疼痛不能称之为「开始」,那麽,她的苦难要延续到何时才能结束?
「有问题吗?」看她有点失神,他微愠地蹙起眉心。
在这种「非常时期」,他的妻子竟还可以神游太虚?看来他可得再卖力一点才行,免得被耻笑为「辨事不力」!
心想意动,他倏地加深撞击的力量,在她虚软的柔躯上卖力地制造出更多更炫目的燃点,燃烧出让人意乱情迷的灿烂火花。
「不……轻、一点……」她不敢相信这虚软的声音发自自己口中,但这恍若是不争的事实。
「我没办法。」他苦笑,力道不减。
就算他有心放慢脚步,但叫嚣的欲望却无法同意他这麽做;他从没体验过如此诱人的女体,除了让他想得到更多的她之外,他想不起来自己还想得到什麽?
当一波波无力阻止的快感在体内爆炸,蓟芷蔷终於放开矜持,被他逼得放声尖叫,然後,在他粗喘的低吼声中,他们在彼此的身上获得极致的满足——
第三章
渐渐将蓟氏的业务移转到靳仲麒手上,蓟芷蔷就像一颗不停运转的陀螺突然有了休憩的空间,顿时变得轻松又自在。
她不用再每天忙於总是处理不完的公事,也不用签署那些永远签不完的公文,加上余敏秀有计划的「补身行动」,她瘦削的体态逐渐丰腴了起来。
一晃半年过去了,夫妻俩因相聚时间的增长,慢慢地适应了彼此的存在,生活模式也趋於固定;原本因为靳仲骐大部分的时间仍留在「骐骥」,所以她还是每天到蓟氏坐镇,而这情况将在一席话之间改变——
「芷蔷,你现在有空吗?我想跟你谈谈。」处理完公事,靳仲骐由书房回到房间,他敲了敲敞开的门板,询问正坐在梳妆抬前擦拭湿发的蓟芷蔷。
「嗯?好啊。」她停下擦拭的动作,把大毛巾揪在掌心。
人跟人之间相处久了,自然或多或少会产生微妙的感情变化,蓟芷蔷也不例外,她已逐渐适应他的存在、他的生活步调,让他成为自己生活中的一部分。
有时她也厘不清自己对他是依赖还是习惯,但她却无法否认,他在自己心里的地位明显加重,这已经成了不争的事实。
但他对自己的态度一向是敦厚而有礼,她经常感觉两人之间似乎有道无形的墙阻挡其间,完全不像一般平常夫妻那般……该怎麽说?是直接吧?!
就是不像一般夫妻那样直接,有什麽话就挑明了说,就算是负面的情绪发泄也好,但她从没在他身上感受到这些。
也许因为他们的结合方式,不若其他夫妻般经过谈恋爱的浪漫过程,因此才会令她有这种感觉,但这是一种极真实的感受,绝不是她的错觉。
像现在,他明明可以直接切入主题,但他却先礼貌性地询问自己的意愿;说不出为什麽,她心里总有那麽点淡淡的落寞……
「你现在每天到蓟氏上班,还得处理很多事吗?」先前他已指派一支专业团队进驻蓟氏,理论上已接手她大部分的工作,虽然如此,他还是尊重她对蓟氏的付出和存在意义。
「没有。你的团队帮了很大的忙,而且重要的事都交给丁大哥处理了,我其实只是到公司间晃而已。」也许因为他略显生疏的态度,她也自然而然表现得拘谨。
「有事吗?」
「不,我只是想,你能不能留在家里,别去上班?!」他拉了张椅子坐下,奇妙地化解了有点紧绷的压迫感。
她眨著眼,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
「我是说,你知道妈最近心情不太好?」他不清楚她是不是个事业心重的女人,所以在对话的措词上显得小心翼翼,恍若担心误触地雷。
「嗯。」她明白,因为余敏秀的喜怒哀乐全都写在脸上,就算她有心想忽略都很难;何况她根本没打算这麽做,她是真心喜欢那个自己称之为「婆婆」的老妇人。「是因为巧姨的关系吧?」
巧姨是余敏秀最好的朋友,前几天因心肌梗塞突然去世,也难怪婆婆会伤心难过。
「是啊!」他抿唇,很高兴她主动注意母亲的情绪波动。「所以,我希望你可以多花点时间陪陪她。」说得白话一点,就是要她留在家里,当个名副其实的家庭主妇。
「我知道了。」用手掠过潮湿的发,她了解他对母亲的重视,如同自己关心父亲的心情是一样的。「明天我到公司跟丁大哥交代一下,然後就回来陪妈妈,好吗?」
「就这样?」她答应得如此乾脆,靳仲骐反而显得别扭起来。「你不反对?」
「我为什麽要反对?」蓟芷蔷觉得好笑,也真的笑了出来。「你的妈妈就是我的妈妈,这之间有差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