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厢那儿。”
骆子靖点点头,应了一声,“没事了。”
“客倌请休息吧!”店小二替骆子靖关上了房门离开。
骆子靖走至床边,脱下了鞋子,他决定不要这么快就去查探慕容尚和白敏儿,毕竟现在只是刚日落,一切都在深夜之后再行动吧……***
夜凉如水,虫声唧唧,四周是一片的宁静。
骆子靖膝漆打坐运功了一晚,他终于吐纳了一口大气,穿了鞋下床。
他轻声的走至门外,看著此时的月光,应该过了子时。
他不发出任何声响,关上了房门,以轻功走至房前的院子,一个跃身,翻至了屋顶,再以轻巧无声的脚步,快速的奔至上等房的屋顶。
他蹲下身,轻轻掀开了屋顶的一片屋瓦,往内一看,嗯,是白敏儿和慕容尚住的房间,他探低了头,仔细的凝神看著屋内的情形。
房内,只见慕容尚正坐在一边的大椅里闭目养神,而白敏儿则是坐在床边,一动也不动,但是她的眼神,还是晚上见到她那副怒气冲天的模样。
“你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解开我的穴道?”白敏儿生气的对慕容尚说。
“等见到你爹再作打算。”慕容尚眼睛也没有睁开,只是淡淡的回答。
原来,白敏儿是被点了穴道,难怪气成这样,还一动也不动的,听著他们的对话,骆子靖心想著。
“你到底想要对我爹怎样?”白敏儿继续问。
“你不必问这么多。”慕容尚简单的回答,“反正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你太过分了!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亏我爹只收你这个得意门生,结果你竟然这么对他!”白敏儿的声音透出她的气愤。
慕容尚睁开了眼,凝视了白敏儿好一会儿,“如果你知道你爹的行为,你就不会这么骂我了。”
白敏儿微微一怔,“我爹做了什么?”她不相信自己的爹爹会做出什么事,会让人要这么对他。
慕容尚冷哼一声,“你爹做了什么?他做的全是忘恩负义的事!”
“你不要骂我爹!”虽然她先前还非常气白隐川把自己软禁在堡里,不得出门,但是,现在出来了,听到别人骂著自己的爹,心里还是会忍不住的为他说话,“我爹是好人。”
“你爹如果是好人,他就不会做出伤天害理的事了。”慕容尚的态度,还是一样的不屑。
“你胡说!”
“我没有胡说。”
“做出伤天害理的人,是你!”白敏儿给慕容尚定了个罪名。
慕容尚对白敏儿的话是一点怒意也没有,他只是不屑的冷冷一笑,“就算是吧,那也是我从你爹身上学来的。”
白敏儿一愣,有些不明白慕容尚的话。
“不明白我的话,对吧?”慕容尚看得出来白敏儿脸上显露的迷惘,“要我告诉你吗?”
白敏儿迟疑了一下,并没有表示什么。
但是,慕容尚还是缓缓的道了出来,“三十多年前,你爹那时也只不过是个十来岁的毛头小子,到处给人欺负,我爹慕容擎在一次无意之间,救了被人给打得半死的他,而且还治好了他的伤。你爹为了感恩,留在我爹的身边,想伺候我爹,但是我爹一向不喜欢人伺候,不过却少了一个徒弟,所以,就收了你爹当徒弟,就这样子过了十年,你爹是学会了我爹所有的功夫,但是,他却在一次无意之中,得知我爹还有一样功夫没有传教给他。”
“什么功夫?”白敏儿愈听愈好奇,她从来不知道白隐川的过往。
而在屋顶的骆子靖可也听得入神,他知道慕容尚说的这一般,应该是自己想知道的事。
“夺命掌。”慕容尚停顿了一下,“可是我爹告诉过你爹,这夺命掌是当年慕容笑天所创,只是当年我爹无意之中,救了慕容笑天,而慕容笑天膝下无子,就将这一套掌法教会了我爹,且要我爹谨记,这一套掌法只传自己的子嗣。”
“慕容笑天?”白敏儿迟疑了一下,“可是你爹并不是他的子嗣呀?”
“所以,我爹才拜慕容笑天为义父,我爹从小就没有父母,所以,也就改名为慕容擎。”
“后来呢?”
“后来,你爹一直都不死心,终于有一天,他趁我爹入睡之时,闯入我爹的房里,我爹因为措手不及,就被你爹给杀害了。”
白敏儿听到这,深吸了一大口气,“不可能的——”她不敢相信慕容尚说得这些话。
“这是事实!”慕容尚说到这,整个人也激动了起来,“幸好那时我爹早已发现你爹的不对劲,所以,早要我娘先带著才刚满月的我,去找我娘的姐姐那避一避,不然,我娘和我也早被你爹给杀了!”
“不会的!我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的!”白敏儿也喊了回去。
“你爹就是这个样子,他就是会做出这种事情来,我从来就背负著这个深仇长大,我娘在我十五岁的时候死去,我就到了骆家堡找上你爹,我告诉他我要跟他习武,但是他却自大得忘了,他师父的名字叫慕容擎……”慕容尚走到白敏儿的面前,接著说下去,“而我也姓慕容!”
白敏儿睁大著眼,她实在不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事实。
“你知道你那个丫环翠儿吗?”慕容尚激动的看著白敏儿,“她的父亲原本也是武林盟主,可是,你爹也耍了阴谋,将她的爹娘全杀了,然后当上武林盟主至今,那个骆子靖就是她从小失散的大哥!”
“不!”
“你相信也罢,不相信也罢,反正事情就是如此,谁也改变不了。”慕容尚好不容易平息自己激动的情绪,回到原来坐的椅子,他盯著白敏儿,“你待著看吧,骆子靖一定也会到武林大会,等著亲手手刃你爹的。”说完,他又闭上了眼,不再说话。
而白敏儿是一动也不能动,她才听到的事实,让她为著自己爹爹的作为感到伤心,而流下了激动的泪水。
在屋顶上偷听的骆子靖,此时也明白了慕容尚的身份,他微呆愣了好一会儿,他也没有想到,原来慕容尚和自己一样,对于白隐川都有相同的仇恨存在。
虽然是站在同一条线上,但骆子靖还是不能和慕容尚成为朋友的。
因为他曾伤了自己心爱的风怜乞,让她差一点丢掉小命,而且,从另一方面看来,这个慕容尚的行为也不怎么光明正大,看样子,应该他是要抓白敏儿去武林大会,然后拿白敏儿威胁白隐川,要他放弃武林盟主的地位,再杀了他好报仇。
虽然,这是一个不错的方法,但在骆子靖的心中,这不免是一个不太好的行为,白敏儿毕竟是无辜的,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父亲会是这样子的人。
一个心软之下,他拿起另一块屋瓦,往他们的户外不远处丢下。
“谁?”慕容尚一听到声音,立即跳起身,以为是有人在房外偷听自己刚才的谈话,想也不想的冲出房间。
骆子靖在慕容尚一冲出房后,再拿开了几片屋瓦,立即跳入屋内,在白敏儿还来不及反应的情况之下,拉起白敏儿跃回了屋顶,带著她悄声的离开——这一间客栈。
小娟娟的丑事之七:有一次,病房的病人打架,我急急地要从护理站跑去病房,结果,跑著跑著,我的鞋竟然飞掉了!而病人就看著我脚上的鞋这么飞脱出去……噢!当时真糗!
第八章
“什么?”风怜乞睁大了眼看著面前的骆迎水、云袖和骆羽双。
“靖儿的确是一个人前往武林大会了。”骆迎水淡淡的重复著她刚对风怜乞说的话。
风怜乞还一直沉浸在她的惊讶之中,她不敢相信她的骆大哥就这么一个人走了,丢下她一个人留在山里。
“大哥是因为你的伤还没有好,所以才会放你在这里,一个人走的。”骆羽双看著白敏儿的惊讶反应,加以解说,“他很担心你的伤势。”
风怜乞无意识的摇摇头,“我不相信他就这么丢下我一个人在这,自己一个人走了……”她实在是不相信。
“怜乞,我们——”云袖的话才要说出口,却被风怜乞急急打断。
“那你们为什么要骗我,他只是到山下办点事,很快就回来了,然后现在又对我说出实话?”风怜乞的口气像是在质问。
“我们是怕你知道靖儿一走,你就跟著追下山。”骆迎水解释著,“不过,现在你伤势差不多都复原了,所以,我们才对你说出实话。”
风怜乞用力的再次摇摇头,“为什么?他才对我说他不会再离开我身边的,现在马上就推翻他自己所说的话……太过分了……”她喃喃自语著。
“怜乞……”骆羽双听著风怜乞的自语,好怕她会生气。
“他太过分了……”忍不住的泪水,在风怜乞的眼中闪烁著,想到自己被抛弃,她就悲从中来,“如果做不到,为什么又要说那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