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吧!”阿鸿摇摇头,叹口气说,“他痛恨这个名字。”“为什么?”杨绿垠很好奇。
“没为什么,反正你自己去问他吧!他是不喜欢别人说他的事的。”阿鸿把所有的责任全推给了白予尘本人,要他自己去斟酌。
杨绿垠想著白予尘对人的态度,又问著阿鸿,“他好像很冷喔!”
“什么冷?”阿鸿当然明白杨绿垠在说什么,“就说酷嘛!”
“随便啦!”
阿鸿说到老友,又是一个叹气,“总之啊!他身上的故事可以去写一本轰动的小说了。”
“那么曲折啊?”杨绿垠有些惊讶。
“你去问他就知道了,不过他不喜欢谈有关他自己的事。”阿鸿老实地说。
杨绿垠是个好奇宝宝,对她来说,虽然阿鸿是这么说,但她还是很想找机会去问问白予尘,就在她想的时候,却也忘了自己刚才才希望以后别再和他们有任何瓜葛的事了。
☆☆☆
白予尘坐起身子。
“醒啦?老兄?”阿鸿朝他走了过去。
白予尘没有马上吭声,只是看看四周,“我睡多久了?”
“没多久,一天而已。”阿鸿说得轻松自在。
一阵阵的伤口刺痛让白予尘不禁皱起眉头。
“很痛啊?”阿鸿关心地问。
白予尘没有回答他,他一向是个爱面子的人,就连在这好兄弟的面前,他也从来不说一个痛、一个怕字的。
阿鸿当然也知道他的个性,所以他也只是笑笑说:“肚子饿了没?我去帮你煮碗面吃。”
“嗯。”白予尘轻应了一声。
阿鸿走至厨房前,很熟练地在短短的时间内煮了一碗面,来到白予尘的面前。
白予尘吃著烫呼呼的面,似乎想到什么,抬头看著阿鸿问:“那个女的呢?”
“女的?”阿鸿先是一愣,随即明白他所指为何,“你是说绿垠呀?她回家啦!
难道还陪著我们两个大男人啊?”
“她没事了?”白予尘询问著那女孩的情况,以他的个性来说,他是从来不会去关心别人的,但是这次,他却不由自主地想去关心一个人。
“当然没事了,有事的是你,我的老兄。”阿鸿说到这,忍不住地开始他的责骂了,“你这小子,一出狱就被人给砍,竟然也不让我知道一下,要不是绿垠告诉我,我到现在还被你蒙在鼓里,我就说嘛!你这次也真反常,一出来没有马上找我,到昨天,都已一个礼拜了才来找我。“白予尘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她怎么会知道我受伤的事?”
“说起来也是巧啊!你忘了你那时受伤,有一个女的救了你吗?”
“你是说她就是那个女的?”白予尘立即接著说。
“是啊!”阿鸿点点头。
白予尘微微一愣,真想不到会这么巧,但是他也没有表示什么,只是低头吃著他的面。
“绿垠是个很好玩的女孩,至少她不像我们以前所认识的那些娘儿们。”想到杨绿垠,阿鸿的脸上就不自主地露出笑意。“对他有兴趣?”白予尘突然冒出话来。
“我才没那么不自量力。”阿鸿立即否认,“我看你和她才是挺配的。”
“少乱说话。”白予尘的口气显露他的不高兴。
“阿尘,”阿鸿有些无奈地看著好友一张不悦的面孔,“你也老大不小了,都要三十岁的人了,是该要有个女人了。”
“你知道我这生最讨厌的就是女人。”说到这个话题,白予尘就想到他那个抛夫弃子的母亲,心里忍不住一股怒火上升。
“你别这么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好不好?不是天下的女人都是一个样的。”阿鸿实在不知到该如何才能转动好友的这个死脑筋。
“少跟我说这些大道理。”白予尘口气明白表现出他的不愿再继续这令他痛恨的话题。
“我才没跟你说大道理咧!我只是关心你而已。”阿鸿为自己辩解著。
“不用,你关心你自己就好了,你比我大一岁,还不是没女人。”白予尘反击阿鸿的话。
“我这副德行有谁会喜欢?”阿鸿不免嘲笑自己,他一直自认自己的长相若是没吓跑人就要很偷笑了,哪像白予尘,他的Face可不比电影明星差,既酷又帅,就是现下女人最喜欢的样,所以,很早前他就认了命,自己这辈子是跟女人没缘的。
“少来!”白予尘白了他一眼,快速地将面吃完。
“本来就是。”阿鸿接过白予尘吃完的空碗,起身拿至厨房。
白予尘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拿起面前茶几上的遥控器,打开电视看。
“你这次出来有没有什么打算?”阿鸿从厨房走出来,坐在白予尘的身边,询问他以后的路。
“再说。”白予尘简单地回答。
“你那个老爸前几天又打电话过来了。”阿鸿说著,一副他知道白予尘待会会接什么话的表情。
“不关我的事。”白予尘冷冷地说。
阿鸿耸耸肩,笑著说:“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白予尘没接话,只是伸手按著遥控器上的按钮,任萤幕不断转换。
“可是他最近打了好多次,要我一定要转告给你,要你这次出来去找他下,他有话跟你说。”阿鸿继续把话说完。
“不关我的事。”白予尘还是重复著这句话。
阿鸿重重地叹回气,他知道一定是这种答案的,他明白白予尘对他父亲的恨意,不是说化解就可以化解的,如果这么轻易,他今天就不会在这里了,他应该是个总裁,一个拥有许多家公司的老板了。
“你呀!真是搞不懂你,如果我有一个这么有钱的老爸,我一定巴著他不放,就算我恨他,但是我也会接受他的财产,然后把它玩到倒闭,气死他。”阿鸿说出自己的意见。
“我不是这种人。”白予尘盯著电视荧幕,回驳阿鸿的话。
“是啊!你这个怪人。”阿鸿翻翻白眼,不再说话了。
☆☆☆
杨绿垠走在街上,累得像条狗似的,因为她在找著工作。
自从那天在PUB出事,惹到了Paggie,她第二天便不敢回去了,因为她害怕自己会被Paggie欺负到死,她不是不知道Paggie的身份,那种人,还是避而远之才是上上之策,不然到时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唉!”她叹口无奈的长气,找一份工作——好难呀!
她明白得很自己有几两重,能做什么工作自己也清楚得很,所以她不会去找那些朝九晚五的上班族的工作,她只是想找著一份真正能一展自己能力的工作,只是找了几天了——唉!
“真不知道是倒了几辈子的霉了!最近才会这么衰!气死人了!”杨绿垠边走边喃喃骂著,随即还抬起头,意犹未尽地继续骂著,“都是你这个死老天爷!一天到晚跟我作对!让我最近这么衰做什么?你变态呀?你看到我衰你很高兴是不是啊?
你把你自己的快乐建筑在别人的身上对吗?你真是没天良!没天良!”最后一句,她几乎是用吼的,她才不管会不会引起旁人的侧目,反正她大小姐开心就好!
而站在她前面的何影豪远远地就听到她的咒骂了,他本想打开车门钻进车内,可是听到她的大声叫骂,他有些好奇地停住上车行动,只是静静地看著她骂著,向他的方向走来。
“臭老天!死老天!王八蛋老天!”杨绿垠粗鲁地骂了一大串,然后她伸脚用力地往身边的车子一踹,而就在她踹下的同时,她才看到面前站了一个男人对著她微笑,“神经病呀?看著我笑做什么?”她根本无惧地瞪著面前的男人大骂。
何影豪微微一愣,他有些讶异面前这女孩的反应,“我可不认为我有神经病。”
他在恢复神智之后,平静地说。
“我认为有,你反对吗?”杨绿垠对他反击著。
“我不反对你骂人神经病,可是你骂的人是我,踹的车也是我的车。”何影豪微笑地对她说著。
“是吗?”杨绿垠一怔,她不是个很“鸭霸”的人,可是现在的她是在气头上,她根本也不管么多了,先大骂一下消消气再说,“那你现在想怎么样?”
何影豪没有回答,只是看著她,面前的她是个个头小小的女孩,年纪顶多不过二十出头,齐肩柔顺的短发,一张鹅蛋脸上有著一双黑亮灵活的大眼、小巧微挺的鼻子以及一张红润薄小的唇,现在的她是正值生气的时候,一张俏脸气得红嘟嘟的,实在是个可爱讨人疼的女孩。
“我不想怎么样,只是……”何影豪故意把话说到一半,卖著关子。
“只是什么?”杨绿垠追问著。
何影豪只是笑,没有回答。
杨绿垠看他的笑脸,她脸上的怒容更深了,“你笑什么?”她生气地瞪著他。
“没什么。”何影豪只是摇摇头,跟这个女孩相处实在很好玩,很轻松自在。
“无聊!”杨绿垠决定不理他,越过他的身子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