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行娟小快步地奔向康维雄,“这么凑巧又碰见你啦?”她笑得足盖不拢嘴。
“是啊。”康维雄随口应了一声。
唉!这么凑巧地碰上你这个没啥大脑的女人。
“逛街吗?”她好奇地问著。一个大男人自己来逛街,实在是很少见的。
“是啊。””皮笑肉不笑的,康维雄随口应付著这个球迷。
“喔。”吕行娟点点头,笑意突然在嘴边隐去,“没事了。”
“什么?”康维雄一怔,什么意思?没事?
没有多做解释,她只是对康维雄挥挥手,“很高兴又碰到休,我还要到别处的专柜买东西,拜拜。”话一说完,人也转身离开了。
康维雄傻愣愣地站在原地,看著吕行娟纤瘦的身影离开自己的视线之中,她还真的有点……奇怪!
不过,不管奇不奇怪,自己来这的目的是要帮阿豪买游乐器的,可不是来研究那个女人的脑子的。想著虔跨开他修长的腿,搭乘著电扶梯,往楼上的儿童玩具区去了。
***
“嗨!”吕行娟开了面前教室的门,将头探进里面,很快地找寻到坐在架钢琴前的张玉宁。
张玉宁转头看向吕行娟,“咦!你怎么来啦?”她讶异地轻喊著,很惊讶好友的来访。
“是啊。”吕行娟将门大开,走了进去,“今天没有通告,所以去百货公司大采购了一番,然后想想没事,就来找你喽。”她大咧咧地拉开另一架钢琴前的椅子坐了下来,将手中大大小小的购物袋放在脚边。
“买这么多?”看著那些七、八袋的纸袋,张玉宁有些惊愣。
“是啊。”吕行娟伸直了双脚,让逛了一下午的双腿可以充分地休息一下,“好久没逛街了,最近百货公司在打折,所以就去看看,买了这些东西。”今天买了不少,嗯!她脸上露出采购完的满足感。
“吓死人了。”张玉宁摇著头,行娟这个人还真是会买,每次看她上街,回家时手中都是满满的逛街战利品,“你自己本身是Model,也拍过很多的服饰平面广告,那些厂商应该都会送几件他们的衣服给你的,不是吗?”比常人更有机会享受名牌了还买这么多,看她的衣服一定超过百件了。
“唉!”吕行娟皱起脸,“他们送的衣服不够穿的。”
“怎会不够?我看你所有的衣服加起来应该有上百件,可以开一家服装店了。”
真是能买,还常叫衣服不够穿,难怪人家老说女人的衣服永远是少一件。在行娟的身上,常常能体会到这句话来。
“但是我总是觉得衣服要各式各样的才好,如果要出门,才有适合的衣服穿嘛。
不然没有的话,出门不是很糗吗?”这是她一向的观念。
“真是受不了你。”衣服够穿就好了,何必买一堆,到时也穿不了几次,实属浪费。
吕行娟笑笑,没有回应张玉宁的话。她转头看著教室四周,“你没课吗?”除了自己和好友之外,她没有看到一个学生在这里。
“待会儿会有五个学生来上课。”张玉宁低头看了一下手表,现在离上课时间还有十分钟。
“喔。”吕行娟微点了下头,“那我还是不吵你了,待会儿你还要上课。”说著就要起身。
“没关系的。”张玉宁阻止著好友的离去,“反正这里有六架钢琴,你可以找一个椅子坐,我待会儿的课只有一个小时,如果你要等我下课,我们可以一起去吃晚饭。”
一起吃晚饭?嗯!也不错!“好啊,那我就等你下课。”不多说话,她起身担著自己的战利品,找了角港的一架钢琴前上下,“呵!我好几天没弹琴了。”她抬眼望著张玉宁询问著:“可以借我弹一下这里的钢琴吗?”
“随你。”张玉宁并不反对,“不过麻烦请你的大力金刚指别发挥出来,这里的琴键是很脆弱的。”张玉宁提醒著吕行娟,不然她弹琴的指力实在有够吓人,还记得有几次,她就把自己的钢琴琴键弹坏,修了几次还是宣告寿终正寝,最后只好再买一架新的。
“知道啦。”吕行娟边说边打开的钢琴琴盖,“放心吧,我现在的指力没像以前那么大了。”在话声一落后,十只修长漂亮的手指移到了琴炼上,她凝聚了所有的集中力,开始弹起悠扬的音乐来。
直到来上课的学生都来了,吕行娟才收了手,静静地坐在钢琴前,翻开自己刚才在附近便利商店买的一份体育报来看。
然而,才一翻开了职篮的版面,吕行娟的叫喊声便没控制地在音乐缭绕的教室里,大声地散布开来。
“哇!搞什么啊?!”她睁大了眼,不敢相信地看著手中敞开的报纸,一张嘴张得老大,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所有的学生都因为她突然响亮的一叫,全都停住了自己手边的练琴,转头望向他。
“怎么了?”张玉宁也被她没有预警的大喊吓了一跳,紧张地问著她。看她的样子,似乎是发生什么事情把她给吓到了。
“阿豪出车祸了!”吕行娟眼睛的落点还是放在报纸上,不管是不是有学生在场,大声地回答著张玉宁的话。
“阿豪出车祸?”吕行娟的话也同样震惊到了张玉宁。那个坐冷板凳的球员吗?
“是啊报纸上写的”吕行娟快速地看完有关康维豪车祸的报导,简单地对张玉宁说明著,“他的左脚骨折,会有一段时间都不能上场打球了。”啊——这样子就会有一阵子都看不到他在球场上英勇的球姿了!
“怎么会这样呢?”张玉宁两道秀眉靠得紧紧的,他坐冷板凳的模样已经让人觉得很可怜了,现在还出车祸……那他不是可怜加三级?
一阵阵同情的情感在张玉宁的心里慢慢漾开,扩散到全身。虽然,自己曾是对他没哈好感的,但是自从喜欢上了球赛,看到他落寞的身影坐在球场上,她对他的感觉已由最初的排斥,快连地转换到才刚发酵而起的同情与喜欢。
“唉!”吕行娟难过地哀叹著气,盯著报纸不放。
而对张玉宁来说,心里却有著一股莫名的冲动,她想做些事来表达自己对这件事情的难过。
***
“你真要我做这种事情啊?”简琪茵一脸下敢相情地看著张玉宁那一张坚定的脸。
“没错。”张玉宁确定地点著头,对她来说,这是一件她想做的事情。
简琪茵皱著一张脸,有些为难,“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
“拜托你了。”张玉宁半似哀求的表情,要求著这个朋友帮忙,“我知道可能盲点为难你了,但是,我只能请你帮忙啊!”
简琪茵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其实,她也没有要自己帮什么忙的,只是要自己帮忙递一封信给康维豪。只是……“琪茵。”张玉宁尽现哀求的脸,以软软的口气攻势对简琪茵说著:“我知道你一定可以的,而且也只有你认识他们球队里的人,如果你不帮我,我还真找不到方式把信给他。”
“你可以寄到球队……”
“他一定会有很多球迷写信给他的。”张玉宁立即阻断简琪茵的话,否决她的办法,“你也知这的,他哪有那么多的时间一封一封看完?就算他看完了,看到信时,他脚伤可能也好了,那有什么意思呢?”
简琪茵也不是不愿意帮忙,只是玉宁根本不清楚自己的身份,这可是非常隐私的,如果要把信送给康维豪,那自己可能会成为一个体育人物的绯闻女主角之一了。
身为体育记者的她,可不想招惹到这种要人命的麻烦。但是看著好友一副苦苦哀求的模样,她也不忍心再拒绝下去。
唉!好吧!冒一次危险,就这么一次。
叹著气,她伸手接过张玉宁手中的信,“我明天帮你拿去给他。”
见好友答应帮忙了,张玉宁原本苦求的脸,换上了一张微笑的开心模样,“谢谢你。”
***
寒冬的风吹起来总是令人感到刺骨得寒冷,尤其是在潮湿海岛型的地区——台湾,也许十度的温度,在欧美那种干燥气候的国家,还可以穿个短裤短裙在街上游晃,但是在台湾,同样的十度,也许穿一条长裤都还觉得冷。
冬阳缓缓地洒落进窗内,寒风在微敞的窗子缝隙里窜进来,吹得两边未拉起的宝蓝色的帘幔轻轻飘起,微微地在空气中起舞。
康维豪起了个大早,虽然昨夜很晚才睡,但是现在的他在梳洗番之后,精神极好,看不出有何睡眠不足影响下的疲累。
撑著拐杖,他慢慢移动著脚步离开房间,下楼来到了餐厅餐厅里,有人更早起床,已经坐在那里等著家仆送上早餐。
“咦?”已经坐在位子上的康维忠感觉到有人走进,将埋在报纸里的头抬起,惊讶地看著康维豪,“这么早就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