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飞快抓狂了!情急之下他抓住舞婕的手:“走!到外面去把事情说清楚。”再让这疯女人胡扯下去,他发誓这辈子再也没脸出门了。
“啊!等一下嘛,你抓得我好痛,”咪咪小姐扭捏地娇呼:“飞,轻一点啊!人家要慢慢走路,不然会动了胎气……”
胎气?!
这两个字像原子弹般瞬间引爆!
“天啊!原来她已经有乔飞的骨肉了!”
“哇,真想不到向来最会精挑细选、发誓要玩遍天下美女的他,竟选中这种人当老婆。呵呵!真是‘独具慧眼’啊。好期待看到他们‘爱的结晶’喔。”
“闭嘴!”乔飞回头愤怒地咆哮,“我根本不认识这个女的!谁敢再乱说一句我就宰了他!”吼完后,粗暴地把舞婕拉出去。
“你到底是什么鬼?”把舞婕狠狠地摔入电梯后,乔飞脸色铁青地大吼:“我根本不认识,你今天跑来搅局有何目的?”
“咪咪小姐”瑟缩地躲在一边,眨著眼可怜兮兮地道:“飞,你真的忘了我吗?你明明说过要娶我为妻啊!你还说过我是你的小甜心、小心肝、小太阳、小月亮,你一天没有我就会发疯……”
“我再多看你这疯婆子一眼才会发疯!”乔飞惊天动地地怒吼著:“你给我说清楚——你到底是谁?从哪个鬼地方冒出来的?你怎么会有我的电话?还知道我的电话?还知道我在这家俱乐部的密语?”
乔飞可不笨,即使在盛怒之中,他仍迅速精准地抓出许多疑点。
“呜……你别这么凶嘛。”舞婕故作害怕的掩起脸……荷拉交代过,当乔飞问她问题时,她就以“哭”来打混过去。因为这混帐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女人哭。
“呜,小飞飞,你好凶喔……”舞婕不胜委屈地哭泣:“你变了,以前的你是多么疼我、爱我、关心我。根本舍不得多说我一句,呜……”
舞婕真是太佩服自己了,说哭就哭,眼泪像水龙头一般哗啦啦直下。
“你……”乔飞真是快疯了!他恨不得一枪毙了这疯女人,但又最怕见到女人哭。
“呜……”哭得兴味正浓的舞婕,偷偷由眼角打量脸色铁青却手足无措的乔飞。哈哈!女人的泪水果然是他的克星!好!再整整你。
舞婕嚎哭得更大声,突然抱住乔飞:“哇!我好歹命、好苦命啊!千里迢迢来找你,你却翻脸不认人,你好狠心啊!居然这样糟蹋我的感情、玩弄我的身体……”
“我没有玩弄过你的身体!”乔飞忍无可忍地怒吼:“我警告你别再乱说一个字。”
天啊……他“玩弄”这丑女人的身体?他真的这么饥不择食、不捡吃?传出去他还要做人吗?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呜……”呵呵!效果真好,舞婕偷笑在心底,嚎哭得更加起劲:“小飞飞,你不要抛弃我啊!你是我生命中的太阳。你也说过我是你夏天里的冰淇淋,冰淇淋和太阳注定是要‘相依为命’的……”
哭得欲罢不能的舞婕顺手抓住乔飞的名牌领带当手帕往脸上乱擦一通,眼泪鼻涕再往他价值不菲的西装外套上乱抹,呵呵呵!这叫“加料不加价”!
“你——”想破口水骂的乔飞低头一看,顿时吓得面无人色,往后倒退三步:“你——鬼啊!鬼!你离我远一点。”
好恐怖啊!她脸上的七层眼影加三层蜜粉及黑唇膏、红唇膏全糊在一起,惨……惨不忍睹!好恐怖!好恐怖!
正好这时电梯已到一楼,门也开了,舞婕诡谲地往外一望,看到那辆黑色跑车后,她热情如火地扑向吓坏了的乔飞,抱住他“啧、啧、啧、啧!”地亲得他一头一脸后才放开他,“风情万种”地笑道:“再见了!亲爱的!下次我再带‘小乔飞’来看你啊。记得想我喔,拜拜!”她抛给乔飞一个飞吻后,迅速坐上已停在那里的跑车,跑车瞬间绝尘而去。
留下目瞪口呆的乔飞,和一群看够好戏、快笑翻的俱乐部员工及客人。
※※※
舞婕坐上跑车后,立刻转向驾驶座的荷拉说:“满意吗?满意就付钱。”
荷拉边开车边看舞婕一眼,差点笑出来……她脸上乱七八糟的妆,真的好恐怖喔!
荷拉递包面纸给她:“你先把脸上的东西擦掉,不然我不小心看到你会出车祸。”
舞婕接过面纸后,荷拉由皮包中取出一叠美金。
“你做得很好,这是尾款。”
荷拉在舞婕的鸟窝头里暗藏精密摄影机,刚才乔飞的一切反应,她由车上的小型放影器全看到了。
荷拉瞥了一眼舞婕,问:“说真的,你面对他一点都不动心吗?”
“谁?对谁动心?”舞婕一脸茫然,两只手忙碌地扯下鸟窝头上的日本国旗。
“乔飞啊!”荷拉道:“说真的,他是很风流花心没有错,但无可否认的,他真的是个‘女性致命杀手’,帅得没话说。”
“他?”舞婕轻蔑地冷哼:“我对那种只会出卖色相的小白脸、超级大草包,一点兴趣也没有。男人嘛,就要有男人味!要有自己的格调。像他那种自以为是的、只会周旋在莺莺燕燕中的下流胚子,哼!最令人瞧不起。”
※※※
杀人凶手一定还会回到命案现场!
基于这个推论,乔飞连续在MONICACLUB的楼下守了三天。
躲在车里“守株待兔”的他,全身布满浓浓的杀气。鹰眸燃烧著熊熊怒火,任谁见了他,都会吓得退避三舍,以为撞到鬼了。
他快气炸了!他要杀了那个女人!他一定要杀了她。
拜那疯女人所赐,这三天来,他成了奥丹斯上流社会的笑柄。那群狐朋狗党虽然不敢直接在他面前取笑他,但背地里,他知道自己已成为本年度最风光的男主角——乌龙绯闻的倒楣男主角。
每个人都在背后笑他,笑他“品味特殊”、“独具慧眼”,玩遍天下美女之后,挑上的老婆人选居然是……所以,什么他有“恋母情结”啦,他童年时是不是遭受过“×虐待”,所以心理有点不正常啦……甚至连“他在日本有一栋豪华别墅和那女人同居”、“两人早就有爱的结晶”、“孩子都要上小学了呢……”的乱七八糟传闻全出来了。
被整得灰头土脸的乔飞唯一庆幸的是——天高皇帝远!奥丹斯离首都哥本哈根有一大段距离;所以这些杂七杂八的绯闻,还不会传到母亲或两个哥耳中。不然……他更惨了。
一定是有人故意整他!绝对是!乔飞愤怒地握紧双拳,狠狠地熄灭烟蒂……这三天来,他越想越不对。他发誓他绝对不认识那个日本疯女人。虽然他一向花名在外,世界各地都有“红粉知己分驻站”,其中当然也不会遗忘日本妹妹。
但,他绝对不会和那疯女人有一手或一腿,半腿也没有!他发誓!除非他疯了……不!他坚信自己就算疯了也绝不会那么“脱窗”。
难道是酒后乱性?不不不!酒后要乱性也绝乱不到那疯女人床上……她的脸就是最好的解酒剂!半夜猛然一看,不吓死也吓掉半条命。
那,既然她根本不认识他,她和他一无冤、二无仇、三无露水姻缘、四无外私生子,她来找他做什么?而且,她还故意来人群聚集的俱乐部找他,摆明了是要整他、让他丢脸。
让他丢脸……那?会不会是以前被他抛弃过的“那群”女人中,有人心有未甘?故意报复的?
会是谁呢?谁要报复他……?乔飞陷入苦思,这可真难了。他交过的女朋友真比走过的桥还多,到底是哪一个呢?
嗯,从上一任开始想好了。乔飞用力地回想……咦?上一任?他上一任女朋友什么来的?是娜娜还是荷拉?
好像是荷拉吧?喔,就当她是……再来,咦?她长得什么样子?
乔飞非常用力、用力地回想……糟了!他真的想不起来荷拉长啥模样,她是……金头发还是红头发?十七岁还是二十七岁?
应该是十七岁吧……自己向来对“幼齿”的比较有兴趣。
荷拉到底长什么样子……?天啊!真的想不起来了。乔飞颓然放弃。算了,他还是先想办法抓到那天那个疯女人,只要抓到她,事情就好办了。
乔飞慢慢由口袋拿出一样东西,脸上浮起莫测高深的笑意。
那是一张拷贝过的小相片。相片中有三个人,看起来像一对中年夫妻和一个女儿,女儿似乎未满二十岁,看起来眉清目秀、十分可爱。这时那天那个疯女人匆匆上车逃逸后,乔飞在地上捡到的。
一定是她掉下来的东西。只不过……乔飞左看右看也不出那个疯女人和这张照片有任何关系?她是相片中的哪一个啊?以她的年龄,不可能是相片中的中年妇人。但,总不会是这个清纯可爱、一脸天真无邪的小妹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