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庭芳小说 > 古戒奇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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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死,这女人只会替他找麻烦!

  他臧天渊只有好人做到底──

  还能有什么选择?当然是扛起她,打道回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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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臧天渊的麻烦显然还没结束,他一把上官舲带回家后,她就醒了,而且毫不客气的直往他身上猛吐,吐得他的脸都铁青了,更损失他一件质料昂贵的衬衫。

  他救了她,瞧她是怎么报答他的?

  “我想洗澡……”上官舲松开他,昏昏沈沈的搞不清楚情况,直想脱下衣服。

  臧天渊惊讶得双眸发亮,说他没有一丝兴趣是骗人的,但不行,他是君子,绝不能同刘家仁那色狼一样丧心病狂。

  “要洗澡,就请到浴室好吗?”秉持着圣人情操,他忙不迭地喂了她解酒液,塞给她一件女用睡衣后,硬把她推入浴室,才得以松了口气。

  他简直疯了,无端给自己找麻烦,还把麻烦带回臧家,要是被宣绫发现他把上官舲带到他房间,铁定会被她误会他们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

  锵锵!浴室里倏地传出巨大的声响。

  “上官舲,你怎么了?”臧天渊一惊,真怕她倒在浴室昏迷不醒,但他又下方便在这个时候拿钥匙直接闯进去。

  “我没事……”没多久,一道虚弱无力的声音自浴室传出。

  臧天渊没有因此而感到松了口气,却因她不断在浴室里制造出的声响而心烦,直到他听见平顺的冲水声,才略略感到安心。

  待上官舲走出浴室,见她已换上他递给她的女用睡衣,只不过额上、腿上都多了好几处瘀青。

  见状,臧天渊差点笑得在地上打滚。他还以为,她存心想毁了他的浴室。

  “不准笑!”洗了一顿澡,又喝了解酒液,上官舲的醉意褪去不少,这下绝对有力气发威。刚刚,她的头还有点晕眩,又不是故意想去撞墙、摔跤的!

  “过来擦药。”臧天渊敛起笑,以像是在哄小孩的语气道。没想到,她嘟起嘴抗议的表情还真可爱。

  像是受到催眠般,上官舲乖乖朝他走去,坐在大床上。

  “女孩子破相会很难看的,小心点。”臧天渊温柔的替她擦上药膏,叮咛道:“还有,别喝太多酒。”

  “我平常也只是浅酌而已,没想到会……”现在回想起来,八成是刘家仁趁她去洗手间时,偷偷换了杯酒精浓度较强的酒,企图灌醉她……

  “我不是说过那家伙不是什么好人吗?”看她傻呼呼的表情,臧天渊真想骂醒她,教她知道什么叫做人心险恶。

  她也许看过很多人情世故,但并不代表她懂得保护自己。

  上官舲低着小脸羞窘道:“谢谢你……”要不是他,她恐怕已经……

  “先说好,我不是特地去救你的,我根本不知道你和刘家仁约在那间饭店。”臧天渊正色道,但口吻里却明显少了平时的从容。

  他在说谎!

  他明明当着她的面,承认自己听见刘家仁对她不怀好意的计谋。

  一定是这样,他是特地为她赶来的……

  暗忖着,上官舲差点被刘家仁侵犯,原本七上八下的心在瞬间豁然开朗,脸上也不自觉地绽起一抹甜美的笑。

  被关心的感觉真好,就算她和臧天渊明天必须分道扬镳,她也会牢牢记住他对她的好。

  几乎被她那抹甜笑给勾去了心魂,臧天渊别开脸,保持冷静地问道:“你不想回去,难道还有其他的打算?”

  一旦认清了刘家仁的为人,想必她也不可能马上回到上官家,乖乖和他联姻。

  “我受够了,我要离上官家远远的。”上官舲握紧拳头,坚定道。她是真的累了,不想再满足爸妈的野心。

  “你是上官家唯一的女儿,你父亲不会放过你的。”这是事实。连他也担心,要是让她父亲知道他把她带回家过夜,他肯定吃不消他的逼婚攻势。

  “我不是上官家的独生女,我只是他的商品而已。”上官舲苦笑道。事至此,她已经完全看清父亲的为人了。

  “无论你再怎么躲,你父亲迟早会找到你的。”臧天渊实话实说。

  既然她有想逃出上官家的念头,就必须学着看清现实的残酷。

  “你不能帮我吗?”上官舲恍惚了下,无助的捉住他手臂,脱口而出,然后下一秒钟又慌张的松开他,懊悔的想挖个洞把自己埋了。

  她在说什么傻话啊?她不能老是依赖他!

  臧天渊挑眉,像是灵光乍现,静静等待她说完。

  “对不起,是我想太多了。”上官舲垂着小脸,苦笑道。他怎么可能还会无条件的帮她呢?作梦吧!

  “怎么不说完?”臧天渊噙着一抹淡笑,反问道。

  还能说什么?她只能靠自己振作起来!

  上官舲为自己打气,缓缓抬起略为苍白的脸蛋,很是强颜欢笑。“放心,我一个人没有问题。明天一早我就离开这里,不给你添任何麻烦……”

  她已经想像得到,要是被父亲知道她和臧天渊共度了一晚,将会有何可怕的后果。

  罢了,她和他之间能有这样的缘分就够了,她真的不想替他制造麻烦。

  “为什么不继续求我?也许,我会真的帮你。”臧天渊认真的说?他刚刚考虑了很久,也许,他们可以……

  上官舲呆若木鸡,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不过,请你先脱下衣服……”探了眼她指上的银戒,臧天渊黯下眸光,别有用意的道。

  色狼!她还以为他是个好人!

  上官舲瞪大美眸,怒火上升,一巴掌直接往他脸上甩。

  臧天渊这次学乖了,轻松擒住她的柔荑。

  “我只是想看清楚你的胎记而已。”他无辜的笑着解释,想确定她是否就是他春梦中的女主角。

  他还敢提?!

  上官舲气红了脸,却拿他无可奈何。

  “难道你都没有作过春梦吗?”臧天渊大胆的追问。他想藉由她胸上的樱花胎记和那枚与他相同的银戒,解开缠绕在他心头好几年的谜。

  “臧天渊,你够了没?别问我这么下流的事!”她怎么可能开口承认,她常常梦到自己就是春梦中的女主角,而且还对梦境的一切留恋不已……

  “真的下流吗?瞧你脸都红了,你该不会是对那春梦意犹未尽吧?”臧天渊像是看穿了她的心事,寻她开心地问道。

  “臧天渊,你到底想不想帮我!”她才不想浪费时间,和他一个大男人讨论她有没有作过春梦!

  “你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就好了,有那么困难吗?”臧天渊轻哼一声,彷佛成年人作场春梦,又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

  “就算有作过,那又如何?”上官舲管他脸还红不红,索性直接回答。她不说的话,他肯定会追问到底吧。

  “是不是连你也看不清楚你自己春梦中的男主角?”为了想得到答案,臧天渊继续乘胜追击。

  闻言,上官舲的脸红得像蕃茄,羞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他不是随口问问的吗?怎么问得那么一针见血!

  看她羞窘的表情,臧天渊也猜出了个大概,抓到一点头绪了。

  下一秒钟,他眸光一瞟她指上的银戒,然后执起她的手,硬是要把戒指自她指上拔下才甘心。

  “痛!你想做什么!”上官舲抽回手,猛瞪他。

  “果然拔不起来。”臧天渊饱含深意的道。

  上官舲蹙眉,倒抽口气,这回自个儿试着拔下银戒。她记得先前她还能拔……

  咦,不会吧?现在居然拔不起来!

  “我试过了,连肥皂水也不行,可戴起来偏偏一点都不紧。很怪吧?”臧天渊说着,他也想赶快解开这个谜。“我先说吧,这几年来,我不停地作着春梦,但我总是看不清楚对方的脸孔,只知道她胸上有一枚和你一模一样的樱花胎记。”

  上官舲听得毛骨悚然,愈想愈是觉得诡异。想到他们共同拥有银戒,然后都作了看不清对方脸孔的春梦,还有,春梦中的女主角和她一样,胸上皆有一枚樱花胎记……

  难不成,他是她春梦的男主角?这是怎么一回事?

  “告诉我,你怎么拥有这戒指的?”臧天渊以温柔的嗓音催眠她说出真相。

  “这个戒指是好几年前,我和我爸在一间古董店买的……”上官舲怕了,也想弄清这个问题。

  古董店?

  听完,臧天渊眸中闪过一抹几不可察的光芒。

  他细抚着她的发,感觉她乌亮的长发好生熟悉,雪白的肌肤也白嫩的让他想尝一口……他几乎是按捺住想吻她的欲望,性感地低嗄道:

  “想不想解开这个春梦之谜?”

  上官舲迟疑的望着他,心,怦怦地跳着。

  他想怎么解?他确定这个春梦之谜,跟他们两个人有切身关系吗?

  臧天渊带笑的眸直瞅着她那迷惘的表情,缓缓说出他的计画。

  “相信我,只要你帮我解开这个春梦之谜,我就有办法让你离开台湾,永远脱雕上官家的魔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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