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煜祺关心地围上来,“如何?她没事吧?”
煜礼摇头,却满脸心疼地看着她饱受凌辱的娇躯,以及颈子上那触目惊心的勒痕。
煜祺终于放心地点点头,“里头是怎么回事? 杀猪吗?”
煜礼嘴角泛出一丝多日不见的笑意,“我用尚方宝剑阉了董昌。”
煜祺一愣,似乎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答案,“你什么?十二弟,再说一次。”
煜礼一本正经地道:“我用皇阿玛给的尚方宝剑阉了董昌。”
无法遏止的笑声,从煜祺嘴里不断地逸出,他笑得几乎说不出话来,手指着煜礼。“你、你……”
煜礼忍不住也哈哈笑了起来,“如果皇阿玛知道他的尚方宝剑竟是用在这上头,怕他不气坏了才怪,说不定还要赏我板子呢!”
煜祺笑得连眼泪都流下来了,“岂止赏板子?可能命你去养蜂夹道闭门思过一个月!”
煜礼不在意地耸耸肩,“无所谓,只要有了董昌,就可以证实我和青儿是无辜的,所以要我去养蜂夹道闭门一年都可以。”
煜祺点点头,又回复他原本从容、镇静、潇洒的模样,“来人,进去为董昌疗伤止血,等天一亮,我和十二阿哥要带董昌去见皇上。”
“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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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我要水!”朱黛岫躺在床上轻声呓语着。
一旁疲惫地用手支着睡的煜礼听到声音,猛跳起来,忙倒了杯水,冲到朱黛岫床前,“青儿,水来了。”
看到床上的伊人仍旧昏睡不醒,煜礼不禁觉得好笑。做什么慌慌张张的?她仍睡得很香呢!又不会不见了。
煜礼在床沿坐下,举杯喝了口水,凑过身子,堵上那微敢的樱桃小嘴,将水缓缓地送人朱黛岫嘴里。
半睡半醒中的朱黛岫,本能地接受煜礼送过来的水,同时张开小嘴,回应着他的亲吻。
煜礼呻吟一声,索性将茶杯放下,半个身子压着她,尽情地吸吮起那无时无刻不在诱惑他的小嘴。
他吻得那么深情、那么专心,吻得如此温柔、如此小心,仿佛怕稍一用力,眼前这熟睡的仙子就会不见,怕一吹气,身下这一朵艳丽海棠就会被揉碎似的。
煜礼不知道自己究竟亲了朱黛岫多久,只知道自己舍不得移开唇,可他再不抬起头换口气的话,他就要当场窒息死了。
他略略移开唇,喘口气,准备再次覆上她的唇,这时,朱黛岫却醒了。
她娇声呼唤:“爷!是你吗?”
煜礼微微一笑,由上往下瞅着她看,“是我。”
“那刚刚是你亲我的嘴吗?”
“不然你以为是谁?”
喜悦的泪水溢出朱黛岫灵秀的眼中,她伸出白玉般的手臂环住煜礼,主动送上红唇。“爷,求你,求你再亲亲我、抱抱我,好不好?让青儿记得你的味道,记得你的感觉,求求你,求求你。”
煜礼一愣,却无从拒绝,只能迎上她的嘴,再一次亲吻着她。
久久,朱黛岫像只猫咪,心满意足地窝在煜礼怀中叹气。然后,她又想起什么似的,推开煜礼,急急解开衣衫,“爷,求你,求求你,好不好?”
煜礼又是一愕,弄不清楚今天朱黛岫到底是怎么了。“青儿,你到底……”
朱黛岫一张小脸涨得通红,又是羞又是愧又是难过又是泪,吞吞吐吐地道:“七阿哥,七阿哥……“
煜礼眉头一蹙,“老七怎么啦?”
朱黛岫泪眼汪汪地看着煜礼,“他剥光我的衣服亲我、抱我,甚至还想要杀了我……我……哇——”
在煜奎府里所发生的恐怖经历,瞬间又全部回到朱黛岫眼前。她想起煜奎的吻、煜奎的眼神,还有煜奎怎么想勒死她,怎么将她活生生塞入棺木里打算烧死她的情意。
煜礼心疼地将她搂入怀中,“小傻瓜,我不在意的,以前我或许很在意你是不是只有我一个男人,在意你是不是让其他男人碰过。但现在我知道,爱一个人,光占有她的身体是不够的,最重要的是她的心,乃至她的灵魂。我爱的是完完整整的你,从里到外,分毫不保留,善良、温柔又勇敢的你,而不是只有你的人。”
“可是我在意啊!爷,我真的真的好在意!当他亲我、抱我时,我恨不得一头撞死,我……”
“嘘……我知道了!”煜礼伸出一根指头放在她唇上,“既然你这么在意,那么爷亲亲抱抱就好了,嗯?告诉爷,他亲你哪儿?这儿吗?”
他吻住她的小嘴,密密地覆盖她的唇,将她的惊恐慌乱全部赶走。
“青儿,还有吗?你还有哪里不舒服,要爷帮你亲亲抱抱的,嗯?”他沙哑地问道。
朱黛岫羞红脸摇头,“没有了。其实……其实他只是亲我、抱我,他没有、没有……”
聪明如煜礼,自然听得懂她在说什么。他蓦地拉起朱黛岫,让她面对自己,“青儿,如果没事了,现在换爷问你话,你要实问实答,不准有半句虚言,知道吗?”
朱黛岫迷迷糊糊地点头,虽然她刚刚达到极致,可她还是认为不够。那被煜礼所挑起的欲望,非煜礼本人无法纡解。所以她现在仍觉得全身发热、发胀,脑子里只想要他,要他为自己洗去惊恐,洗去爱心,要他以实实在在的充满,来解除她的噩梦,让她确确实实明白,一切都过去了,可他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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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你,你为什么去找老七?你难道不知道你这一去无疑是自寻死路吗?”煜礼问着,语气变得严厉起来,“你不但可能被他凌辱、蹂躏,甚至会死得不明不白、尸骨无存,你知道吗?”
说到这里,煜礼不禁想起自己和五哥翻遍老七整座宅邸,却怎样也找不着她时的慌张,再想到自己往化人场路上所看到的空棺和死尸,那份忧虑心急,更是让他几几乎乎喘不过气,到现在连呼吸都会痛!
“我当然知道,可是我不甘心,我不甘心他竟然可以那样陷害你,可以用那么残忍的手段,去杀害无辜百姓。所以当你带我回到京城时我就发誓,就算我死了,我也要拖他下水。”说到这儿,朱黛岫泪水一颗颗掉在手背上。
见她又为自己伤心掉泪,煜礼心一软,随即将她楼进怀中。“傻瓜!你为什么不想想,如果你死了,我还能活吗?”
朱黛岫身子一僵,“爷,你……”
“皇阿玛给了我一口尚方宝剑,要我斩了你这前朝遗孽,如果不做,就自己看着办。”他冲着她一笑,“青儿,你知道什么叫自己看着办吗?意思就是说,如果我不肯杀你,那我就得自尽。可是我怎舍得杀你?所以我带着这口尚方宝剑回来,打算先杀了自己,因为我知道你一看到我死,你也会跟着来,是不是?”
朱黛岫的眼泪掉得更凶了,伏在煜礼怀中哭得抽抽嘻嘻地,哽咽难当。“爷,你好傻,青儿不值得你这样做,不值得啊!天底下比青儿好的女人多的是,你又何苦如此?”
煜礼摇头,“我问你,如果天下女人多的是,那么天下男人不也多的是?但你为什么死心蹋地,只认定我一个?甚至甘愿为我冒险吃苦,几次身陷险地,都差点送了命?”
朱黛岫也是摇头,“我不知道,我就是爱你,就是要你,除了你,我谁都不要!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就算死了也无所谓。”
“我也一样,即使天底下女人这么多,即使我是个阿哥,我还是只要你,只想爱你,除了你,我谁都不要。所以为了跟你在一起,我可以什么都不要。”
他将朱黛岫放倒在床上,温柔地褪去彼此的衣衫,“告诉爷,还疼不疼?你刚刚一定很难过吧,嗯?”
这么直接露骨的问话,羞得朱黛岫不知从何回答起,只好闭上眼睛弓起身子作为回答。
煜礼压住她,低声说道:“青儿,听我说。明儿个咱们一起去见我皇阿玛,向皇阿玛说明整个百乘录和湖西镇案的经过,我会求皇阿玛恩准我们的婚事,让我正大光明地娶你进门,给你一个名分。但是皇阿玛对你成见很深,我担心案子虽然了结,他老人家仍不肯善罢甘休,所以……”
朱黛岫缓缓睁开眼睛,“我不在乎,皇上要我死我就死,赐我生我就生,反正爷你不会让我孤单一人的,对不对?”
煜礼眼眶一红,用手拍了拍枕在朱黛岫脑袋瓜底下的鸳鸯枕,“没错,就像这鸳鸯枕,永远都是一对,即使只有一只枕头,上面还是有一对鸳鸯。”
第八章
第二天,乾清宫。
乾隆一脸凝重,看着跪满地的儿子,最后目光落在煜奎身上。“煜奎,你说说,你为什么把考功司的秘密档案拿给前明朝遗孽看?你是存心想让这些人笑我大清无君,所用非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