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嫣企图用双手遮掩暴露在外的身躯,但此举反将慕容彻惹怒。
「你不认为在你赤身露体的与我同床睡了一夜,现在才害羞是多此一举的吗?」
她的手被他反剪于身后,这个动作更使得她胸前一片春光愈显凸出。她又惊又羞的挣扎,但是仍然无法挣脱他的箝制,娇弱的她只能向他哀求。
「慕容先生,请放了我……我并不认识你,更不晓得是不是曾经得罪过你?」她强迫自己勇敢的继续说下去:「你……我们……男女有别……」
没想到她的话引来他的一阵大笑。
「好、好,太好了!你可真是忘得很彻底!」他的恨意在无形中又加深了。
「我……不明白。」忘了?她忘了什么吗?
「你不需要明白!」愤怒的火焰逐渐高扬,他无情地低吼出来。
不知所措的柳如嫣心底完全被害怕给占住了。
慕容彻冷冷的道:「你只要明白一件事——现在开始,你、柳如嫣,完全为我所有。不论你的身、你的心,以及你的生命与未来。我要如何处置你,你只有乖乖听从的份,记住了!」
好……可怕的男人,她一句话也无法反驳,眼泪更是不受控制的涌出眼眶。
「可……可是我……我现在还是江家所领养的养女……」老天,此时此刻她真的很庆幸自己属于江家,而不是他。
慕容彻闻言,只是冷冷一哼:「我会让这件事符合法律程序,你别担心。」
他的话犹如帝王下令一般的斩钉截铁,柳如嫣知道他的话绝对不是虚言,难道她真的逃不掉了吗?上天真的非逼她认命吗?为什么是她?她不过是个无助无依的孤女呀!
「为什么?为何会是我?」为何心底会涌现莫名的哀伤?谁来为她解这个谜?
慕容彻低下头,「因为你是——柳如嫣。」随即覆上她的唇。
柳如嫣被这突来的侵占骇住,她想制止,却让他乘机侵入……
他仍然记得这份甜美的滋味,她的唇一如记忆中那般美好……但是,她却背叛了他!
「啊!好痛!」柳如嫣颤着手抚着遭慕容彻轻薄的唇。他竟咬破她的唇,都流血了。从小她就很怕痛的……
慕容彻舔去唇边的血迹,冷魅地道:「原来,你还像以前一样那么怕痛是吗?这么一来,我的报复可就有看头了。」
「报复?!」
「是的,昨夜相遇并非偶然,我是专为报复你而来的。」
老天,这是怎么回事?他要报复?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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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家二老虽然为人刻薄又贪财,但对于两人唯一的儿子——江旺财,他们可是极尽所能的纵容与宠爱。
正因为这样,江旺财从小到大可以算是养尊处优,过的是茶来张口、饭来伸手的骄纵生活。
理所当然的,除了一对双亲供他差遣之外,柳如嫣这个家里领养的孤女,自然成了他任意支使的对象了。
想到这里,江旺财不禁摸着头上裹得像猪头的绷带——都是那贱货害的。
那贱货不但在他头上砸出一个洞,他还被玻璃碎片划伤右脸,缝了一条娱蚣疤!
「臭婊子!」要不是看在那娘们长得如花似玉,早晚要嫁给他,他早把她当佣人来使唤了,哪还会让她白吃白住了六年,还供她读完高中!还不就只是为了日后带出门向他那群兄弟炫耀一番,让那群想女人时只能上街找女人的兄弟好好的羡慕死——
他财哥有个美得不得了的老婆,而且还是有高中文凭的咧!
如今,她人跑了,他也给弄得这么狼狈,真是打错算盘了!
「干!」要不是在赌坊欠了一大笔债,他也不会急着想要先让自己快活,再把她抓去抵债。
他老头那家「两光」工厂,再加上这幢两层楼的旧式洋房,根本就不够抵那笔庞大的赌债!
「阿财,我给你煮了一碗补汤,快趁热喝了吧。」江母殷切的把汤端上前。
「喝个鬼啦!」江旺财打翻补汤,怒斥着:「搞什么鬼,那个贱女人竟敢不知好歹、恩将仇报,也不知道死去哪儿了,还不把她给老子找回来磕头认错!」
「没法子呀!咱们也不想因为这样就闹上警察局,没有警方帮忙,自然就比较不好找嘛,都找了一整夜……」
此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江旺财你这只禽兽,快把如嫣交出来,不然我真的上警察局告你杀人灭尸!」
又是那个叫柯少婷的。他这会儿正火大呢!江旺财冲上前打开大门,朝来人咆哮:「死女人,快给老子滚,否则——」
见状,柯少婷一把将他推开,不理会江母与江父的阻拦,楼上楼下每个房间都仔细找还了,就是没有如嫣的踪影。
昨夜如嫣挂了电话后,她就飞快奔来江家,但江家连个人影也没有。一直等到江家二老扶着那个包得跟猪头似的江旺财回来,与他们争执周旋了好久——她不得不暂时放弃待在江家的念头,转而连同父母一块儿出去寻找如嫣。
原本她想报警,但她父亲认为倘若让警方知道,如嫣很可能会在警局留下案底,这可不是好事。她可不希望那楚楚可人的如嫣承受这种不光彩的事。
就在天色逐渐转亮时,她才想到或许如嫣会去找她也不一定,也可能还会再拨电话给她,便匆匆赶回家枯等到现在太阳都快下山了;最后,她终于按捺不住,又跑来江家要人。
「识相的就赶快把如嫣交出来,不然等本小姐发飙了,可真会闹上警察局!」柯少婷扯着喉咙大吼。
「干!你把这里当成什么了,想来就来、说走就走,老子还想告你擅闯民宅咧。我呸!」这贱女人!
柯少婷嘿嘿笑了两声,不慌不忙地道:「哦?我好怕哟……才怪!」她向前指着江家三人大骂:「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姓江的有多下流!老的贪财,专门偷工减料做出一些不符规定的垃圾食品。」她得意地看着江家二老面露狼狈状,继续说下去:「不只喔,听说有人专门做没良心的『污钱』事喔。」
她转向江旺财,又道:「还有你这个人渣!光是在警察局的档案室里面,就不知囤积多少你的『优秀』前科,随便一条就够你进苦牢吃好几年免钱饭了。」开玩笑,她老爸的朋友可是在警局的资料室干了十多年差,这消息她哪会不知道。
这下江旺财也使刁不了,只是支支吾吾的一直说着:「你你你——」搞什么?!这臭女人怎么知道他在警局里有不良前科?干!就是因为怕警方太过注意他,所以才没向警方报案,不然如嫣那个贱货早就找回来了!
谁也没有注意到,不知何时江家客厅里来了两名男子。
「请问——这里是否姓江?」
一时之间,争执对峙的江家三人与柯少婷,均不约而同地一致看向来人。
开口说话的是一名年约三十左右的男子,一丝不苟的三件式西装打扮,还有一头梳得非常整齐的头发,一看就知道此人不仅拘谨,而且还相当严肃。光看那身行头,想也知道这人不简单。
「咳……我是江旺坤,请问两位有什么事?」江父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但难掩沙哑。
那名男子掏出一张名片递给江父,才道:
「不好意思,打扰了。我是慕容先生的特别助理,这一位是张律师。」
那名张律师大约四十多岁,他礼貌的问候:「幸会。」
江父端详那张烫金考究的名片,上面印着「慕容集团总裁特别助理欧阳克」。慕容集团……慕容!该不会就是那个跨海内外的大企业——慕容集团?!他瞠目的说话结巴起来:「您、您是……那个知名大企业慕容集团的……的——」
「是的。」欧阳克简洁的回答江父的疑问。
江母与江旺财也差点给口水呛到,因为他们也知道扬名国际与全台湾的大企业——慕容集团。
江母虽是妇道人家,但由于自家老伴经营工厂,她多多少少也对财经动向略有耳闻。何况,报章杂志与各媒体更是经常报导关于慕容集团的大消息,若要不知道,恐怕也很难吧!
至于江旺财这种不注意媒体报导的人会知道这个大企业,则归功于他经常流连酒家、赌坊,那种声色场所出入的人形形色色,当然也就时有耳闻「慕容」这个响当当的名号了。
一旁的柯少婷则是纳闷江家这三人是怎么了,那两名气势不凡的男子不过是提了慕容集团,瞧他们那副滑稽相,笑死人了!
呃……慕容集团究竟是什么了不得的集团啊?怎么她也觉得自己好像曾经在哪儿听过。
倏地,江家二老连忙鞠躬哈腰,并摆出一副巴结讨好的嘴脸,一会儿倒茶水,一会儿拿脱鞋,终于在欧阳克的漠然下,自讨没趣的坐了下来。
欧阳克公事化的说明来意:「江先生曾在六年前领养一名柳如嫣的女孩子,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