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安琪纳闷着家里的佣人怎么出现在台上,而且……老天,还押着一群浑身被捆绑得死紧的男孩,更奇怪的是,那些男孩她怎么觉得有些面熟?该不会是……
“这串人肉粽子就是给宝贝安琪儿的礼物?”柏竞文挑着眉看向那两个一脸得意的孪生弟弟。
柏竞刚仰头朗声大笑。“笑死人了!是什么玩意儿?”
“你们大概不知道,这些癞蛤蟆垂涎咱们安琪娃娃,口水几乎要泛滥整个太平洋了。今天啊,我们俩算是替宝贝妹妹除去超级变态大色狼,而且还是一网打尽,没半个遗落哦!”嘿嘿,这些天他们两人就是为了追查安琪娃娃在这五年来有过多少追求者、爱慕者,就连多看他们宝贝妹妹一眼的人,也列入“除狼名单”当中,宁可错捉一百,也不能放过一个可能成为日后“敌人”的机会!
台下又是不断的惊呼与哗然!
柏安琪真的很想上台。
而台上仍然上演着不知死活的超爆笑闹剧——
“安琪娃娃,我们最爱你了。唔——”那两张相似的厚脸皮面前居然当众唇碰唇的亲了起来。
不用说,台下惹来更大的一阵骚动,太、太、太过分了!这下子大家不但知道她有这些个超级变态哥哥,现在又多添一项新独家——柏家孪生子有“断袖之癖”,并且“近亲相×”、“×伦”……
但更好笑的是,原本针锋相对的四人,居然因为那些曾经没张大眼睛、且没打听清楚柏安琪有着非常变态的哥哥“捍卫”着,竟敢不知死活的跑来追求她,对她表白爱慕之意,此时四人同仇敌忾的连成一气,猛对那些曾是追求者的哪同学们咒骂叫嚣;四兄弟抬起手正想往那些人K去。
眼看着拳头就要落下,突然一声清脆的娇斥声传来——
“住手!”柏安琪寒着一张俏脸缓缓地步上台阶。
此时全场一片静悄悄。柏家四个俊男乖乖地停手,并且吞了一口……“垂涎”的口水。呵,他们的宝贝妹妹近在咫尺呀!
台下的杨芊芊以手肘撞了下宋芸柔,笑着低语:“别错过了这场精彩的‘驯凶记’。”
柏安琪让佣人解开男孩们身上的绳索,待那群可怜的男同学踉跄走避之后,她转身瞪向四人。
柏竞刚最先按捺不住性子,向前就要对安琪来个大拥抱,并且嘴巴已经噘得老高,眼看就要贴上她的粉嫩玉颊。但柏安琪一点也不为所动,不躲、不避、不迎、不拒,反正她知道有人会替她解决。
果然,柏竞刚立即被其他三个兄弟拉到角落海扁一顿。
“死老三、色老三,你竟敢起色心。”
“混帐老三,居然想偷袭安琪娃娃,你这个登徒子!”
柏安琪没好气的掀了掀嘴唇。
“我还以为这里来了四个登徒子呢!”可不是吗?从小到大他们哪次不是为了想抱她、亲她而争风吃醋大打出手。
“安琪妹妹,我们才不是呢,别说得这么难听嘛!”
她那四个不良哥哥居然非常默契地异口同声回答。真是令她哭笑不得!
“我亲爱的哥哥们,你们应该没忘记今儿个可是妹妹我的毕业典礼呢!”她面无表情的说道。
“当然没忘呀!”
又是该死的异口同声,她觉得心中有一座火山正欲爆发。“那么,可否让我这个毕业生好好的领回属于我的毕业文凭呢?”
这回四人的回答可不一样了,你来我往的互相推托不是,指责他人前来捣乱惹事。
眼看四个俊男又要开战,柏安琪缓缓地上前,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嘴角轻微的上扬的冷笑。
柏竞文瞪大桃花眼,呐呐地低喃:“天……天使的……微笑!”
其余三个人也瞪大眼,吞咽着口水。
很快的,柏家叱咤商场、威风八面的四个出色俊男当场变脸——变成一张摇尾乞怜的哈巴狗脸,只差没跪地膜拜。
“安……安琪儿乖,是文二哥不好,不该惹你生气,别……别生文二哥的气啊!”柏竞文可不想受那种地狱似的“惩罚”。
“是啊、是啊,刚三哥不对,不该害你不高兴,乖乖的,小安琪。”开玩笑!他才不想承受那种不人道的“折磨”。
不意外的,柏家老四和老五早就像两只苍蝇围着柏安琪打转,要死要活的哀求着:“安琪娃娃最乖了,别生气呵,咱们明儿个帮你捏捏腿、捶捶肩。”鬼才要他们宝贝妹妹给喳喳恐怖的笑容。
众人皆目瞪口呆、百思不解柏家兄弟为何为了他们那位天使校花的微笑而吓得哀求讨饶。而这原因只有一个——
他们最心爱的安琪妹妹生气时会露出这种百分之百柏竞风的招牌笑容——恶魔微笑!只不过他们老大这种冷笑给人的是完全打从脚底冷上来的寒颤;而他们的安琪妹妹一旦生气,就会整整一个星期不理他们!开玩笑,安琪妹妹不理人比要他们的命还惨哩!
所以,他们给她这种可怕的笑容取了个别号,称之为“天使的微笑”。
柏安琪不温不火地道:“那么,现在可否请哥哥们先回去呢?”
“当然。”很合作的,四人不但异口同声,而且动作一致的朝台阶方向走去。
“你们没忘了吧,再过一个星期,风哥哥就要回来了。”
柏安琪又丢了一句话,害得四人差点掉下台阶。
看着她那四个哥哥有如斗败的公鸡,一个个垂头丧气,一边摇头叹气,一边捶胸顿足的模样,她不禁在心里暗暗大骂着四个字——变态哥哥!
虽然风哥哥在家里时,他们还是一样没正经,但总不致于像现在这样胡搞瞎搞、胡作非为。至少他们四人会有所节制,但……前提是,风哥哥没跟着一起“变态”。
呃……其实她一直很不了解风哥哥,他有时候好温柔,有时候好冷漠。
她一直觉得风哥哥有点……邪恶,又邪又魅惑。不过她却又很喜欢这个诡异的哥哥,但……也很怕他就是了。
柏安琪的手不自禁地抚着躺在锁骨上的金项链——那是一颗拇指指甲般大的绿宝石坠,切割成水滴形状,很精致秀雅,宝石后面还雕刻了五个字——天使的眼泪。
这是风哥哥在小时候替她戴上的,而且不准她取下来。他说,这颗绿宝石就如同他一般。至于项链到底是在她多小的时候戴上的,她也记不得了,只知道从她有记忆、懂事之后,这条“天使的眼泪”就戴在她的胸前了。
快回来了吧?风哥哥……
柏家气派、华丽的厅堂里,造价不菲的皮沙发上坐着出色的四名男子。
他们俊脸上的严肃神色,完全不同于方才在校园内的嬉笑玩闹态度。
能在柏家主屋内如此大摇大摆、来去自如的,自然是柏家兄弟了。
柏竞刚打破一室沉静。“前天夜里安琪又做恶梦,呓语个不停。”
“登徒子!”柏竞翔冷哼一声。
“败类!”柏竞游白了他一眼。
柏竞文制止他们的对阵,轻声道:“夏天一到,她就得开始这种折磨。本以为老大已经让她停止这种‘心病’;没想到,老大只是让她这种做恶梦的次数减少,只在夏天时发作。”
当初老大带回安琪时,他十四岁,刚十三岁,翔和游也十二岁了。所以他们都知道,安琪不是柏家的孩子。而当时只因老大的一句话与安琪讨人喜爱及受到惊吓而呆滞的模样,他们的父母二话不说的便将安琪留了下来,让她成为柏家小孩,他们的妹妹。
他们永远忘不了老大当时狂鸷独断的坚定语气——这是他的天使!
而且,老大也没向任何人说明安琪的身世或来历,更没有告知他们,为何小小年纪的女娃儿脸上会呈现出那样脆弱、空洞的悲痛神情。如果不是受了什么天大的惊吓或刺激,怎会使得清新纯净的小女孩精神受创,严重到她不言不语,成天只是瞪大一双美眸,并且在夜晚彻夜做恶梦呓语至天明?这种情形不论请来多少医界权威、吃了多少药都没有起色。
直到老大将安琪抱回他自个儿寝室,两人同睡一张床,安琪做恶梦及呓语不停的情形才有所改善。往后的日子她虽然比较正常,但每到夏天,安琪做恶梦的情形又会出现。
而安琪来到柏家,直到她开口说话,眼眸有了神采,已是半年之后了。然而她因为惊骇沉痛的过往而丧失了来到柏家以前的所有记忆,完完全全她认为自己即是柏家的小幺女——柏安琪。
当年柏竞风只丢下一句冷冷的话:倘若不想让安琪再变成一具木头娃娃,最好别让她知道自己不是柏家的小孩。因为安琪的身世及遭遇是令她空白了半年,并失去五岁之前记忆的主要原因。
突地,柏竞刚有点不服气的捶着桌子。
“哼!想到咱们老大和安琪同寝同床睡在一起七、八年,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