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她傻,他才傻呢!放着一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不要,专挑一些极冷门的东西去爱——譬如她、譬如炸弹。
“天快黑了,我先去浴室冲澡再煮饭好吗?”东扯西扯又一天了,官幔语整整一个礼拜没洗澡,这辈子不曾这么脏过。
诡计多端的眼眸点亮光芒,雷昊揪住她,昧着良心说谎:
“啊!忘了告诉你,阿萨拉说浴室的自来水管线坏掉了,只有外边的洒水器可用,你要洗澡的话,必须暂时委屈一下哕!”
“什么?!”这里是热带,不流行用热水也就算了,但洗澡是很日常的一件事了吧?浴室难不成只是装饰?
瞥瞥安装在屋檐侧的洒水器,官幔语陷入了天人交战。
她想洗澡,可是光天化日之下,要她赤身裸体地尽情洗涤自己,她哪有胆子啊!不洗嘛,浑身上下又痒得不对劲,哎呀呀,好为难哦!
“不要怕,若你担心有人偷窥,我帮你把风。”这无疑是在鼓励她往火坑跳。
“但……”她的心仍在摇摆。
雷昊一把抱下她,走向洒水器,好伟大的说:“既然你怕,我陪你一起洗好了。”
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
官幔语听懂他话里的企图,连忙挣脱他,双脚站回地面,推拒道:“我不要……我还是去浴室看看有没有水好了。”
依他狡猾的程度,他说不定是在诓她!
“幔幔,别不好意思了,在外面洗澡很凉快的!”他拖着她走,坚决不放到嘴的天鹅肉飞走。
“我不——呀!”洒水器让他给扭开,冰凉的水花从他们的头顶奔腾而下,淋湿了官幔语的迷彩服,也冲掉了雷昊唯一蔽体的花布……
“我都脱光了,换你啦!”灵活指尖迅速解开她胸前的襟扣,雪白娇躯瞬间暴露在已然拨开乌云阻挡的阳光下。
“雷昊,我不敢,你快放开我啊!”这种事在黑漆漆的夜晚做起来尚称大胆,何况现下是大白天呢!保守如官幔语,岂敢如此豪放!
“来嘛,在森林里一起洗鸳鸯浴多刺激呀!”雷昊使出浑身解数诱惑她,趁她微愣之际,剽悍地狂吻住她,在她的粉唇间不断探索绕圈,窜人鼻间的全是她独特清新的香味,引发他强烈的欲念、独占的霸心。
很明显的,他不只是想洗澡而已!他更想好好爱她一回!
头晕目眩地坠人被他点燃的欲火中,陌生又暧昧的呢喃逸出粉唇,“嗯……雷昊……”
他说得对,欲望之门一旦开启,人们就得用更多、更密集的情欲律动作为回报,要想回到无欲之初,万万不可能了。
“天!幔幔,每次你穿上这件贴身迷彩服,我都忍不住幻想,当我一寸寸剥开它,底下的秘密会让我多么惊奇……你是我的天使……我的女王……”噙着邪笑,柔语细数她对他的致命影响力,雷昊等不及地褪去她的衣物。
“呃啊……”官幔语扭动细腰,感觉到他勃发的欲望。
“乖,让我爱你……”湿滑的舌尖滑到乳沟,俊脸乍现的神情是那么温柔。
拒绝的话被他的动作逼回咽喉,她只能眼睁睁地任他为所欲为……再顾不得羞,挺身与他一同燃烧……
第七章
“雷昊,进屋来吧,别又淋湿了。”站在屋檐下,官幔语呼唤在不远处兀自忙碌着的他。
亚马逊流域的大雨说来便来、说走便走,这阵子天候不太稳定,时晴时雨,淋雨容易生病。
“喔,好。”双手抱胸地环顾自己的工作进度,他满意的踅回小木屋。“等等!”大脚踩上第一个阶梯时,柔中带厉的嗓音喊住他,“你忘记做什么了?”
雷昊搔搔久未修剪因而过长过乱的黑发,一头雾水的问;“有吗?”
他想想哦!是昨天欢爱后,把她的内衣裤遗留在外面,被小松鼠叼走了?还是早上起床时,没有亲她?或者是……今天他还没有“疼爱”她,她却等不及了?
露出了然的笑,他踩上第二个阶梯,很是歉疚的说:“幔幔,我忙了一上午,有点累,你让我休息一下,我们晚上再做好不好?”
瞧他一阶一阶踏上来,官幔语呆呆的问:“晚上?做什么?”雷昊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的答道:“做爱啊!你不是想要?”不然她说他忘了哪件事?
粉脸陡然涨成猪肝色,她又羞又怒的冷斥他“色胚!你在乱想什么?我是说你忘了先洗脚再进屋啦!”
他想到哪里去了!真是的!而且、而且……她的思想纯正、行为端庄、举止合宜,才不会跟他一样,成天满脑子的小玉西瓜!
“呵,原来如此。”在管家婆的瞪视之下,他乖乖的一阶一阶退下去,扭开洒水器,从头冲到脚,激水声中逸出一道邪恶的声音,“要不要一起来?”
“不要!”官幔语毫不迟疑地拒绝魔鬼的邀约,走进厨房端他爱喝的可可。
当她再度走出来,雷昊已脱得通体赤裸,精壮有力的肌肉在天光云色的映照下,透出健康的光泽,完美的身材曲线媲美大卫雕像……
澄澈的大眼闪了神,一径盯着那猛男出浴的美景,不自觉地心跳加速、呼吸变快、双颊泛红。
“啊!”她急忙遮灭小小声的惊呼,为他一记甩动湿发的狂野动作失了。心魂……他好俊、好美……若不是身材高大、以及下巴点点的胡渣可以证明他的性别,官幔语定会认为他是女儿身的幔幔。”好缓慢好缓慢的语调。
“嗄?”喔喔喔,从侧面看,他的臀形饱满挺翘,腰腹间一点费肉都没有,大腿粗壮得有如盘根老树,光滑背上的几条抓痕则是她的杰作……
“幔幔。”一样的缓慢,却添了些戏谑。
“嗯?”My Cod!困难的喘气,他……他要转过身了……他……他的眼睛对上她的了……
“亲爱的,你确定……你不想要我?”
放肆的佞笑着,雷昊仰头承接她垂涎的目光,更加火辣地伸手探向双腿之间,清洗……呃……他最重要的男性部位。“哇!”官幔语跌坐在木质地板上,掩住爆红的脸蛋,颤抖的问:“你……你都……看见了?”
不会的,他背后又没有长眼睛,怎么可能看见她正在偷窥?不会的,她安慰自己。
雷昊关掉洒水器,赤裸裸地走近她,沾水的指尖轻佻地划过她的唇——
“幔幔,别忘了,我是在哪儿工作的人。如果歹徒像恶狼般盯着我瞧,我还若无所觉,警觉心会不会太低了一点,嗯?”
哦……快来一道闪电把她当场劈死好了……真是丢脸到家!还自夸什么思想纯正、行为端庄,她刚才的举动,只差没在脸上贴出“欲求不满”的字样!
“来吧!”他扛起她走向他们的房间。“你诱惑成功了,亲爱的,你的男人我现在精力充沛,全是你的功劳唷!”
呜,怎么会这样?她的原意只是要他洗脚,怎么又会变成另一场激情的开端?
呜呜,人家不是……人家没有……唔……嗯啊……
随着衣裳一件件落地,灼热男身压住她,官幔语再也发不出任何抗议……室内唯有宛转娇吟,与粗喘低吼交织回荡,久久方歇……
欢爱过后,官幔语像只被喂饱的猫咪窝在他怀里。
雷昊半阖着眼,大手在她柔嫩的肌肤上游移,不知在想些什么。
“幔幔。”他陡然睁眼。
“嗯?”倦极欲眠,她昏昏欲睡的虚应着。
“以后没有我在身旁,你不能随意踏出屋外,一步都不行,明白吗?”
或许是他的口气太严肃,霎时瞌睡虫全被吓跑了。她偏头,问道:“怎么了?”
他拥紧她。“没事,只是我在附近埋了许多小型地雷,你若是不小心踩到,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秀眉微蹙。“如果阿萨拉过来呢?”
“我已经通知他了,请他做暗号警示他的族人。”雷昊收紧了圈在她腰上的臂膀,醋味浓厚的追问:“你关心他?”
“噗哧!”他还在计较啊!官幔语将小手覆盖上他,讷讷的说:“我当然关心他,他是……我们的朋友呀!”
难看的脸色缓和下来——她说“我们”。
我们,是一个人加上另一个人的意思,是一起的意思。独身的时候、没有爱人的时候,人们不会使用这样的字眼,我们……休戚与共,荣辱共享。
“呃……接下来呢?你要展开行动了吗?”仿佛意识到自己说出口的是什么,她有些慌张地转移话题,并且不敢迎上他火热的视线。
雷昊仍是直勾勾的盯着她瞧,回答道:“对,明天有个在游击队卧底的同事会过来,我必须跟他一起行动,而你,留在这里比较安全。”
“好。”要他当心、保重的话滚在舌尖,却吐不出口,官幔语低下头抚摸薄被上的绣花,懊恼地低咒自己的懦弱。
“幔幔……”他轻唤她,客厅里的感应器却猛然发出一阵尖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