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跟他使性子!?雷法厉顿然发怒。
「你--」来不及吼住她,李管家的声音已自他身後传来。
「哎呀!这怎么有这么多水果和蔬菜?」才又回到大厅的李管家,连忙弯身捡拾。「先生,这水果蔬菜放地上不好喔,会……」
「罗嗦!」他愤吼出声。「捡起来就好,话那么多做什么!」
雷法厉气转身再度冲出门,留下一脸无辜的李管家,闷闷捡著地上的蔬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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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所谓的蜜月旅行,没有所谓的新婚假期,长时间相处下来,白铃蓝日子过得战战兢兢,提心吊胆。
因为她不知道雷法厉何时会再找她麻烦,她只能一再避免与他正面相遇。
她让自己跟在负责清扫大厅的李嫂身边,让自己在雷家日子过得异常忙碌,也让自己身边随时有人;除了三餐必要的碰面外,她主动自雷法厉眼前消失。
而她这样刻意的避开,教雷法厉也似慢慢的当她不存在,对她视而不见。
甚至已经计算好一切用餐时间,白钤蓝在为一家人煮好早餐,销假回公司上班的事,雷家也没人注意到。
她以包月方式租下一辆计程车,利用午休一个半钟头的时间快速赶回家中,为两老准备午餐後,再尽速赶回公司上班。
而晚上因雷家固定七点才用餐,所以下班时她就以公车代步。这样的日子,她过得有些紧张,也有些压力。
而对她一天之内多次进出雷园的事,雷园大门保全人员虽有些好奇,但碍於身分却也不敢多问。
一天假日,雷法厉侧躺在书房长沙发上看书。
「李管家,送杯水进来。」他按下一旁茶几上的电话内线,随即切断。
叩叩叩!有人敲门。
门开了,雷法厉听到一阵脚步声,往书桌方向走近。
「我人在这里,你是想把开水放--」一抬头,雷法厉这才发现进来的是她。
「对不起,我……」钤蓝手端水杯,僵立原地。
「谁准你进来的!」一见是她,他颜容一冷,坐正身子斥声道。
「李管家外出,所以我才……」她低下头,避开他的眼。
听到她的回答,雷法厉冷笑在心。想也是只有这样,她才有可能主动出现在他眼』叫。
「过来!」没让她将话说完,雷法厉即冷声命令。
没等她走到面前,法厉伸出手想接过她手中的水杯,不意却发现她突然向後退一步。
他拧眉,再倾身,伸长手想拿水杯。
但,她竞又向後退一步,而且她微颤的手,还差点让杯里的水溅洒出来。
掹抬头,雷法厉在她眼底,见到一闪而逝的惧意。
她怕他。
他知道是那次的初夜经验吓到她。虽然新婚第一天清晨,她性子激躁,有勇气
与他对峙,但之後她却选择一再躲开他,就因为她怕他。
只要他一靠近,哪怕只是擦身而过,她也会全身紧绷。这是他这几天暗中对她注意的发现。
但都那么久的时间了,她为什么还要怕他?自那夜之後,他又没有碰过她!
「对不起,你的茶。」发觉他只是想拿水杯,白铃蓝急忙伸手递出。
「你!」雷法厉愤抬右手。
一见他挥扬大掌,白钤蓝吓呆,瞠大眼眸。猛地,她紧闭双眸,惧待凶狠大掌朝她掴来。只是--
锵地一声,她手中水杯坠地。
「不情愿就不要装贤慧!」他怒声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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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乱发了顿脾气,雷法厉依然无法静下心。
要不是他们三个,今天他也不会这样难堪!怒极了的雷法厉,驾车疾速冲往雷法医院。
才走进法斯宽敞的办公室,雷法厉一转身就踹上门,出声斥责--
「你们几个什么意思?明知道我不能喝酒,那天却还直劝我喝酒!?」
「哥?」乍见他一脸怒容还翻旧帐,雷法斯感到十分意外。
那都已经是前阵子的事了,要生气、要算帐,他早该发作了才对,怎会等到现在?想他刚结婚那几天,他和法祈及法言三人,还天天担心他找上门给脸色看。
「你忘了我喝酒之後,会很……很冲动吗!?」他怒极了。
只是他的含蓄说法,却让法斯为之一笑。
「我们也是担心你和钤蓝会变成一对怨偶,所以才希望你能冲动点,热情点,别拿一张酷死人的脸,来吓坏我们的嫂子。」雷法斯笑得斯文而无害。
「就算是怨偶那也是我的事,你们几个插什么手!」
「哥,我们也是为你好。」雷法斯将一切出发点归於善意。
「是吗?你们的好意,还真是特别!」他狠咬牙,恨瞪雷法斯。
见他一副想揍人的模样,雷法斯心想著是不是得找老四法言过来挡。只是……
「其实你们都已经是夫妻了,裸奔给她看,有什么关系呢?就当是感情交流,要不然,你也可以要求钤蓝裸奔给你看。」雷法斯忍著笑建议。
他的笑,敦雷法厉咬牙切齿。
「让钤蓝知道在你威严冷酷外表下,还有这样疯狂冲动的因子,我相信她一定会觉得你好相处多了。」雷法斯一再强忍笑意。「裸奔?大哥,想想那真不是一般人做得出来的事。」
见法斯一而再,再而三提起年少糗事,雷法厉脸色一阵青一阵红。
「对了,哥,都已经是那么久的事了,你怎现在还在生气?难不成这阵子钤蓝一直在笑你?」雷法斯蹙了眉。「如果真是这样,那钤蓝就太不应该了。」
想他们兄弟几人,都只敢在私下聊天时,偶尔提起偷笑个几次,如果钤蓝敢一再当他面取笑他,那她的胆子也未免太大了点。雷法斯闷笑出声。
「你们以为我暍了酒,就一定会裸奔吗?」雷法厉硬声道。
「你没有裸奔?」法斯一脸诧异。
「没有。」
「真的没有?」雷法斯不太相信。因为他既然没有裸奔,那为什么还找上门想算帐?突然,他想到一个可能。
那就是除裸奔之外,法厉还有其他疯狂的举动。顿时,法斯懊恼起错失亲眼目睹的机会。
若早知道法厉还有其他惊人之举,那说什么他也要拿V8守在他身边。
「是没有,但是--」法厉神情凝重而懊悔。
「但是?」法斯拧了眉,「怎么了?」他的异常反应与神情,敦雷法斯察觉到事情似已出乎他意料之外。
抬手抹过一脸的阴郁与侮意,雷法厉强抑下心医难堪,简单带过新婚之夜所发
生的事:只是就算他讲得再轻描淡写,他的心却依然有摆脱不去的沉重罪恶感。
「你强暴她?」出乎意料的事情发展,敦法斯顿时愣住。
因为不管法厉与铃蓝当初结婚理由为何,既然两人已成了夫妻,那他们为人兄弟的,当然就希望大哥的婚姻能幸福而美满。
但现在,他却听到……
「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好意。」雷法厉脸色极为难看。
「这……真的对不起,我们原只是……」对自己曾间接参与的恶行,雷法斯难辞其咎。「那钤蓝呢?她现在还好吗?」
「她?」彷似昨夜才发生的事,雷法厉对她当时遭他欺凌蹂躏的悲惨模样,依然记忆犹新。对当夜的粗暴举动,雷法厉深感懊悔,却也无法改变。
他只能任由愧意,一点一滴的浸蚀内心,只能当那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如果可以,他还想忘了那一切,但她却无时无刻以惧怕来提醒他曾对她造成的伤害。而他,讨厌这样的她,他讨厌她怕他!
「她现在一看到我就躲,就像老鼠见到猫一样,不是躲,就是逃!」想起这阵子她对他明显表现出的闪避态度,雷法厉愤声道。
「哥,你不能怪钤蓝会想逃、想躲你,你想想这世上有多少女人,能有勇气面对曾加害於自己的人?现在她还有办法跟你同住在一个屋檐下,已经算勇敢了,不是吗?」
「勇敢?」明知法斯说的是真话,但,雷法厉就是越听越恼,也越听越火。「刚才我也只是要拿她一杯水喝而已,她就离我远远的,活像我会把她给生吞活剥了一样!这样,你还说她勇敢?」
「哥,你……」
雷法厉愤然截断他未完的话--
「她也不想想是踩在谁的地盘上,竟还笨得想逃,想离开我的视线范围?好呀,我就看她在雷家要怎么躲、怎么逃!」
「哥,你--」忽然问,雷法斯心底有了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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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与法斯谈过之後,雷法厉发现心底对她的怨意,竟让新生愧意给转化成一股怒意。而那怒意,敦他更想找她的麻烦。
所以只要是星期假日,他就哪也不去,乾脆直接对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