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几番折腾后,即使有他这根支柱,她也渐觉寸步难行,虽然继续微笑,却已心出“秽”言。
而且,这宴会还真的如她所料——有够无聊。
当然,这儿的人士,除了她之外,所有的人都不窍,相反的,都是各区的首富,但是他们都很“贫乏”、讲得也是很表面的应酬话,女人呢?不过是在珠宝,名牌及男人等话题打转,男人呢!还不就是政治与经济。
这些丫丫都不感兴趣,所以几次偷偷打哈欠却正好都被他看见,她紧挺背振作,他却对她俏皮地眨眨眼。
“你说你平常都做什么逍遣呀?”穿着光鲜的官夫人,惟恐天下人看不见她那颗大钻戒似的晃着手指头,丫丫根本不记得她是谁了,当初方人杰不知是体谅丫丫走不动,还是嫌她碍眼挡了他的艳遇。于是把她介绍给这堆想用化妆品及金钱来换回年轻的夫人们,她们就东南西北的话家常话到她这儿来了。
“啊?”丫丫因为一直在追寻方人杰的人影,一时间还无法完全融入她们的话题中,“喔!还不是插花,刺绣,书法之类的一般消遣”总算她反应颇快,也学她们那样半掩口却其实相当夸张的笑着,这死男人,手竟搂在那女人腰骨上……她坐在椅子上偷偷地揉揉脚后跟。
此时,远处正于其她女人打情骂俏的方人杰,又不经意地对丫丫轻轻的笑。
“你是哪根葱?”一个相当跋扈却很耳熟的声音拉回丫丫视线,是那“只”曾到办公室大闹的“贵宾狗”!
她是在跟我讲话吗?丫丫疑或的看着自己的四周……似乎是。
周遭的官夫人及附近的佳宾,皆感觉到气氛不对,有戏可瞧的全都朝她瞪俩眼行注目礼,谁都知道这位妖冶的孙大小姐对方人杰的爱慕有多少,她自己甚至还向报界发表两人即将文定的暗示,而明眼人也看得出来,方人杰对今天所来的女伴之照顾有加,即使他人在另一方,目光却没有停止追寻过他的女伴,当然,丫丫也是,那种互相关怀于在意的眼神,大伙儿也都感受得到。
“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背景,什么家世,你配得上他吗?谁不知你安的是什么心!哼!想从麻雀变成凤凰?你下辈子吧!告诉你,人杰他不会对你认真的,他只是从来没玩过像你这种路边的小草,新鲜罢了,到他腻了,他还是会回到我身边,我——’,孙爱媚趾高气扬地说个不停。
“你误会了。”丫丫能说什么?没错,孙爱媚说的本来就是事实,她无法反驳,因为在她自己的内心中,也是这样的警惕自己,然而,感情的事,向来没个准头,往往在你不自觉时,它已付出了,她应该在自己还未受伤太深时清醒过来的。
“我误会?”孙爱媚最恨说话时被人打断。尤其是骂到正兴头,于是伸手就想赏丫丫一巴掌……
“够了!”方人杰冷硬的声音使得整个会场的气氛立刻为之冻结,他抓住孙爱媚放肆的手。
孙爱媚看到心爱的人出现,立刻摆出娇羞委屈的面容,好似全世界的人都欺骗她似的,她,孙爱媚,才是这整件事真正的受害者,“人杰!”她还不忘撒娇地喊出甜腻的声音,当然,整个人亦不忘紧紧地贴上去。
方人杰只是嫌恶地发出寒气,“闹够了吗?”他奇怪自己以前怎么会与这低俗的女人牵扯这么久?
此时,镁光灯闪个不停,耳尖眼尖的记者正在摄取这增加销售量的大新闻,而且还是“花边”的哩!
方人杰本能反应的立刻推开贴得如牛皮糖的孙爱媚,并将丫丫整个人拥在怀中,还把她的脸夹在环绕的手臂里,避免她曝光,他不想这些多事的媒体打扰到她的日常生活及隐私,他愤怒地指着记者,“不准照!”
马上就有警察过来,二话不说地就把照相机抢过去,接着又把底片拉出,然后一人一边的把记者“请”出去。
孙爱媚在旁看到方人杰如此护着丫丫,嫉妒,愤恨的心哪能还忍得住,她用力地推着林丫丫叫喊着,“你装什么?少一副小媳妇的脸,你……”
“我受够了!”方人杰甩开孙爱媚的手,语气坚硬而冷冽,所有在场的人全都屏住呼吸,惟恐被扫到似的,就连孙爱媚自己也都愣了一会儿,想发脾气,却又碍于方人杰的怒气,她从没看见他这么生气过,愈想愈觉自怜,她不禁哭了出来,“都是你这狐狸精,人杰才会这样对我的……”
丫丫从头到尾一直都没机会发表自己的意见,整件事对她而言好似自己是个局外人般,感觉好像只是在看场电影,她突然觉得好累,对她这种从不对感情用脑的人,此种三角习题实在是超难度,她脱下高跟鞋用手拎着,然后优雅地离开已坐得滚烫的座椅,“我要回家了!”挥挥手,她巴不得这衣衫真的变成翅膀。
方人杰只是狠狠地瞪了一下孙爱媚,她吓得不自觉地闭上嘴,“不要逼我打女人!”话没说完,他人已经尾随丫丫而去,留下她站在人群中,怨恨的怒气在她体内强烈的燃烧着,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你喝醉了?”方人杰相当惊讶地搀扶着走路已有点东倒西歪的丫丫,奇怪?刚刚她还很清醒呀?而且他注意到她只喝了杯鸡尾酒而已呀!
“嗯?”丫丫眯眼睛看着他,对了半天焦距,眼中的他还是有三四个。
她不禁伸出手来,抚着他那张上帝宠爱的俊脸,以确定自己是否在梦中。
刚才要人会场前,她看到吧台上放了些随客取用的饮料,突然想到今晚除了那杯方人杰端给她淡黄色鸡尾酒外,并无再饮用任何液体,难怪这会儿自己会觉得口干舌燥,于是挑了杯透明的溶液,猛然喝下,原以为是杯矿泉水,没想到入口后竟是苦的,然而下肚后却又温甜、温甜,感觉舒服极了,所以又喝了一杯,不一会儿,人就开始觉得轻飘飘的,好像真的会飞了似的。
“怎么有三个你呀!”丫丫大着舌头,“哇!又变成四个了。”她笑得像个小朋友,走起路来摇摇晃晃。
推开方人杰的扶持,她又开心地拍着手大笑,一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我知道了,你原来就是变体小金钢对不对?你好厉害喔!”她站到他面前,做小鸟依人状腻在他的肩头,手指头放在嘴前,小声又神秘地说:“你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的!”一会又充满爱慕地说:“我好崇拜你唉!”然后身体便开始往下滑。
方人杰立刻用手搂住她,她笑了笑便把他推开。
“别再跑了,我们回家吧!”他催促着。
丫丫却觉得这样追来迫去很有趣,她精力充沛得像只小花鹿,跳这跳那的,并且还把手上不知何时只剩下的一只高跟鞋突然往空中老远的地方抛去,伴着仰天长笑之后,就有如没电池似的,腿一软便往地下躺去。
方人杰飞快地从背后稳住她,一副好险地松了一口气,然后把她抱在怀中,“你醉了,我带你回家。”
“喔!你醉了?难怪你变成三张脸,呵呵……”她边笑边用手指抚着他说话的唇,一遍又一遍。
一阵阵电流从唇部传到他心窝,一股骚动在他腹下燃烧,天呀!他恨不得把她吞下去,她不知道这样的动作会让男人疯狂吗?
好不容易把她放进加长型的礼车内,等候在车内多时的王强立刻将车开向回家的路程。
方人杰让丫丫靠着他,想让她好好地睡一觉,但她则挽着他强壮的手臂,开心的哼着曲儿,还像个指挥家似的把一手在空中晃着指挥,不一会,却指挥到他身上去了——她用食指和中指像小人的腿一样的在他身上“走”来“走”去,最后竟然“走”进他西装衣领里内,抚着他健美的胸肌,他不自在地拉出她的手,怕她再“走”下去,自己会在车上占有她,然后方人杰将与前座间防音防影的不透明黑玻璃放下来,以免春光外泄到王强的眼里和耳中,他忍耐着被欲焚身的痛苦,“你醉了,乖,睡觉。”
她反手将他的手握住,挑逗着印上无数的吻,然后抬头对他露出娇媚的笑容,差点把他的心都挑出来。
“不要,我不要睡。”丫丫耍赖不依,还拉开轻柔的裙摆,跨坐在他的大腿上,双手摆在他的肩上,笑盈盈地在他耳边低语哈气,“我要你爱我!”不待他说任何话,便又送上一个很深的吻,然后又转移阵地地吻着他的额头、鼻梁,并留在他那因忍耐而憋成一线型的嘴唇上。
他知道再这样下去,自己整个耐力都会被瓦解,因此,他只好躲开她的热情,没想到头却又被她用力地按回她面前,非但如此,她还抓住他的手掌并放在她的大腿上来回的摩擦,且带着沙哑诱惑的嗓音及充满情欲的双眼,“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