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从不认为自己这样生活在女人堆中有何不妥,可是,今晚,在丫丫的面前,在想要她的那一刻,他这位公认的大众情人竟然会觉得自己肮脏。而且下流……尤其他知道她已有老公。
这样的念头,让也自己都觉得可怕!
可怕?从小到大,方人杰从来不知这两个字的意义,因为,他知道,在他方人杰的字典里,是不可能有这字眼出现的,可是……现在……莫非……莫非他对她……动了真情了?
不,这是不可能的!她长得并非天上的仙女下凡,充其量只是不难看;她的个性并非温柔婉约,甚至处处与他针锋相对;她的家世并非与他门当户对,言行举止还粗枝大叶;她做事丢三落四,十足迷糊却又捣蛋;她……甚至有老公了!
但,不可否认,他喜欢和丫丫在一起。
她的真,让方人杰觉得很轻松,在她面前,他完全脱去伪装;她的纯,让他觉得生活变得既简单又单纯,他完全失去武装。
他虽非像方宇杰那样惜字如金,却也不多活,但不知为何,每次一遇到她,话匣子便自然而然地变成一箩筐,毋需思考,不用钩心斗角,一切就像应该的。
他爱与她斗嘴,爱看她每次鼓着气、嘟着嘴,红润润的脸颊上那双活溜溜、水灵灵的大眼,在怒睁着,充满孩子气的她,让他也忘了自己有多少岁数
了。
还有……他一口饮尽杯中的酒!
突然他想到丫丫颈上挂的那块玉佩好眼熟,那时,因正忙于做“那件事”而没在意,下回有机会自己——定要再看看。
突然一巴掌用力地拍在方人杰肩上,他吓了一跳地猛然惊觉地抓住来者的手,并演了一个漂亮的过肩摔。
“哇!老哥,你想谋杀亲弟呀!”是方世杰,他现在正被摔得有如狗吃屎般,四脚朝天地,五脏六腑全散得大呼受不了。
说来他也是方家的怪胎,方家老小,即使是方母庄静,甚至老奶奶,各个都是跆拳道与柔道高手,毕竟方家在商界的响号,多少会引起一些不肖分子觊觎,因此每人从小便练就一身好功夫,只有方世杰,自幼便高唱世界和平与大同,君子动口不动手。
小时候,当方人杰和方宇杰正在努力呐喊、出汗在上武术课时,他却一古脑地埋在自己的发明中,方正天与庄静也不愿强迫他,任由他沉浸在动脑的天地里,甚至还提供他相当的环境、仪器与师资,也因此造就他十二岁便以“发明天才儿童”而上了国际的“时代杂志”之封面及满满六大页的详加报道,故人称“方盖先”。
方人杰——直认为方世杰是他们三杰中最聪明的,个性也是最乐观的,瞧他现在即使被摔得天昏地暗,却还不忘幽默一下。
“你干么不声不响地拍我肩膀?”力人杰现在才突然想到今天傍晚时,方世杰是由他自己亲自带来别墅的,刚才想事情太认真了,以至于忘了有他人的存在。
“天地良心!我从你倒酒开始,便叫了你几次,哪知……”方世杰已从地上慢慢爬起,但—时仍站不起,只好坐在地上,等待体内器官自然归位,“你不知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连灯也不开一下!,
“我……”方人杰这才发觉连麦可都不知何时早就坐在他的椅边,等待主人给它一个亲切地抚摸,他失神地拍拍他的头。
“干么呀?”老哥!这不像你喔!”方世杰也拍拍麦可,它正在给他安慰地舔脸,“嘿嘿……”方世杰发出惯有的无辜笑。
但,不知怎么,方人杰却觉得他的笑中含着奸诈无比,自己不禁警戒起来,“我最近从人世宇三号”那儿,听说,你最近好像,似乎对某位奇女子特别有兴趣喔!”
正题来了,方人杰本来想拉方世杰的手,帮他站起来,这会儿,立刻松了手。
方世杰毫无心理准备,马上又摔坐在地上同样的位置,伴着他的叫声又痛了一次。
他就知道一定是人世宇三号出卖自己,方人杰在心中吼着,看那机器说话的用词是不是和这位正坐在地上摸屁股喊疼的发明者一模一样!
“痛死了!老哥!你别这么大力好不好?又不是我说的。”方世杰哀哀叫个不停,“而且,宇杰也知道呀!”
什么?连在美国的方宇杰都知道了?明天一定要“面对面”的和人世宇三号“好好”谈谈,这连什么叫隐私都不懂吗?方人杰狠狠地咬牙。
方世杰看到方人杰的眼神便知道他已在发怒的前奏中,立刻摇头摆手.大力否认,“不是我说的,真的!宇杰也是从人世宇四号那得知的,你知道的嘛!它们没事爱‘聊天’嘛!”
“没事发明一个和你一样长舌的家伙干么?”方人杰低吼着,眼中的怒火并未消减。
“咱们兄弟相爱嘛!即使身处异乡,还可互知心底‘小秘密’这不是很棒吗?”方世杰的内脏已慢慢恢复到正常位置,故他改跪坐在方人杰的面前了。麦可现在趴在他的膝边。
“不过,我是真的很好奇,你送我回来后是溜到哪啦?” 方世杰实在是很想知道老哥今天表现的相当奇怪之原因,因此,才敢如此冒生命危险的继续追问,“刚才你那位孙大娇女打过电话来,口气可不太好哟!”如果以玩伴而言,她倒是可以一交,但若是要再进一步……方世杰可是敬谢不敏地大喊自己不才,无福消受!
不过平心而沦,孙爱媚虽财大气粗,骄傲无比,身材、长相倒算是一流,而且,她对方人杰的真心,以她平常的待人方式,却也的确称的上“低声下气”与“百般容忍”,连宠她长大的父母都不禁喷喷称奇!
幸亏落花有意,流水似乎不大有情,不然,有这样个性的人当大嫂,相信不仅是方人杰个人的灾难而已。但基于上一代长辈的交情,方世杰知道老哥有时也不得不牺牲一下“色相”。
“现在几点?”方人杰根本不把刚才的谈话当一回事,反而担心着现在的中原标准时间。
“凌晨三点了吧!”方世杰已经能站起来了,这一摔可不轻呀,包准明天这一身老骨头会酸疼得厉害。
“这么晚啦!我要去睡了,晚安!”方人杰竟然使用“睡遁”,将西装外套往肩上一甩,便匆匆上楼入房准备就寝。
“喂!老哥!你还没告诉我有关那位令你现在看起来一副欲求不满的奇女子呀?”方世杰紧迫不放,跟着方人杰的屁股叽叽呱呱着。
“砰——”方世杰话未说完,便已被方人杰用力关房门的声音挡在门外,他只好汕讪地摸摸差点心被门打到的鼻子,自顾白地嘟喃,“现在应该说‘早安’才对呀……”
第六章
丫丫今天难得早起,事实上是她根本一夜未好入眠,于是干脆起床做运动,自然是与她宝贝“老公”大麦町一起了。
她到现在还是弄不清楚,昨晚发生的事,到底是真实还是梦?如果是梦,为什么那种炙热的触感如此真实?如果是真的,那又为什么感觉身体与思绪都轻飘飘的?但今早起来时,衣衫不整倒是事实,可是又很难说,因为她的睡姿向来不雅,半夜天热,脱衣踢被是很平常的事,所以,想了半天,她还是搞不清楚真假。
“啊——放屁——放屁”老公甩头抖身的动作,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不过,这么香料火辣的梦,实在令她一想到就不禁脸红且连身体都热了起来,莫非真的是“思春”呀?这实在是太……太丢脸了,而且绝不能告诉柳爱芬,不然一定会被她臭半天,丫丫自顾自地点点头。
倒是“梦”中的那位王子好像……嗯?好像长得像“猎狼犬”。
她的记忆慢慢一点一滴地恢复,“他”的轮廓也愈来愈清楚!真的是那“只”“猎狼犬”,也就是她的顶头上司呀!
该死!该死的!怎么会把他梦进去?而且还是那种“春宫梦?”
嗯!一定是因为在会议室里发生的那件臭事,再加柳爱芬事后的那番话,才会使自己做这么令人耻于开口的眷梦啦!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
丫丫就这样一会儿两手相环手臂,一会儿若有所思,一会儿自言自语地在庭院来回走动!
“老公”在一旁跟着晃动,心想,主人这是在干么?表情怎么变来变去?是不是昨晚被那只四脚玩意吓坏了?主人,别在在院中走呀!快带我出去呀!我已经好几天没看到麦可喽!
结果,它就一直用期盼的眼神看着丫丫出门上班,而自己还是只能在院子里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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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丫丫终于没出任何状况的安全抵达办公室,没有迟到、没有遇到摩托车熄火、也没有狗脚印留在衣服上!而黄历上也说:“今日诸事皆宜……”再加上昨夜梦中又有帅哥出现,所以,心情也特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