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书呢?”
“在办公室里和米拉特助谈事情。”夏天还是必恭必敬的回答。
他点点头,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将夏天由头到脚打量一遍。“你就是上次在樱寿社长面前出丑的那个助理?”
“是……是……”有必要把话说得这么难听吗?夏天心里十分不平。
“嗯!”傅千衡又看了她好几眼。“我要找永书。”
夏天立刻伶利的帮他打开玻璃门,并且乘机向里头看去。
只见傅永书衣衫完好的站起采,有些惊讶的叫道:“总裁,你怎么来了?”
接着门就被关上了。
夏天一脸哀怨的走回位置上,心中的失落不断的扩大。
太子与宫女的爱情故事,只会出现在虚构的小说甲。现实生活中不可能啦!
她拿起文件煽着风。怎么还是好热噢!而且头昏的情况愈来愈严重了,整个人昏昏沉沉的,非常渴睡。
她忍不住趴在桌上闭眼小寐。
该不会是因为昨晚没睡好的关系吧!为了傅永书那句“我会这么生气,是因为……”她可是翻滚了一整晚。
究竟是因为什么呢?
就在她迷迷糊糊、快要陷入昏迷之际,门突然打开了。
吓!她立即醒过来,伸手抹去嘴边的唾液。
“夏天——”原本威严的声音变得很奇怪,像是讨好又带着些宠爱。 、
“我是……”她摇摇摆摆的站起来。
“我是傅伯伯啊!小时候在巴黎,带你去坐旋转木马的那个傅伯伯啊!”
“啊,是吗?‘’她恍惚的微笑,眼前金星乱冒。
“都怪永书不早跟我说,”傅千衡的老脸笑出几道皱纹。“夏老弟的女儿都长这么大了,最后一次见面时你才只有四岁呢!”
糟糕,她的头愈来愈昏了。夏天突然控制不住身子,双腿发软,一头栽前方的地板。
“你怎么了?喂喂——”耳边传来焦急的呼唤声,身子却跌人了一堵温暖的胸怀中。
蒙胧中,她只看到傅永书的脸,离她好近、好近
眼睛一睁开,又是这似曾相识的白,还有一股令人不快的气味,难道……她又来到医疗室?
“醒啦!来,吃药。”傅永书的身上只穿了一件很薄的白衬衫,领带松松的拉开,隐隐露出结实的胸膛。
夏天的脸一阵灼烧,不禁有些心猿意马。
“你的脸好红,是不是烧还没退?”他的大手覆上夏天的额头。“嗯,似乎还没退烧……你是怎么了,干吗这样看我,脑袋烧坏了?”
本来还在为他的温柔体贴而窝心,谁知下一句就接这种烂话!夏天不高兴的别过脸去,不语。
“昨晚玩得太疯了吧!哼!”傅永书没好气的说:“喏!把药吃一吃。”
夏天猛然回过头来。“你忌妒了?”她直视他的眼睛。
“忌妒?”傅永书的声音抬高了八度。“别说笑,我怎么可能……”
“我想也是。”夏天截断他的话,径自的说道:“永夜还说你喜欢我,根本是骗人的嘛!看来他也有出错的时候。”
什么?!那个人怎么这么爱管闲事啊!自己都已自身难保,还对这笨女人乱放鸟话?
而且永夜永夜的,叫得还真亲热,尤其是最后一句话,更让他非常不舒服。
“他也不过是个凡人,当然会出错,这有什么稀奇?”
“你……”夏天瘪起嘴。“至少他有正义感,有深度、有思想,而且还很罗曼蒂克。”
想起那悠悠扬扬的陶笛声,她沉醉的笑了。
“是这样吗?”傅永书冷冷回道:“所以你爱上了那名英雄,愿意为他伤风感冒?”
“我没……”不懂他为什么突然生气,夏天正想辩解,傅永书却拿起外套向外走。
“既然你这么喜欢他,就在这儿慢慢思念他吧!我要去工作了。”他用力掉上门。
“砰!”好大一声,震得夏天耳膜发麻,也震出了她的怒气。
“什么嘛!莫名其妙。”她委屈的落下眼泪。“自己还不是跟米拉躲在办公室里那个那个,我又是哪里做错了?”
医疗室的门忽然又开了。
“咦?你醒啦!还活得好好的嘛!”米拉的声音里满是嘲笑。
“你来做啥?”她不认为米拉是基于同情才来探望。
“今晚总裁本来指定要你和副总裁,去应酬樱寿银行的山田社长,既然你生病了,只好由我代替你喽!”米拉可得意的呢!
“你代替我?”这怎么行?羊人虎口,傅永书还有幸存的机会吗? “不用,我身体好得很,可以自己应付。”
“是吗?”米拉上下打量着她。“连床都爬不起来的人,说什么大话?”
“谁说我起不来,哼!”夏天坐起来,抄起桌上的水杯和药片,头一仰就将药吃掉。“我只要睡五分钟就好了,你等着看吧!”
她重新倒回床上,闭上眼假寐。
哼!傅永书那家伙愈要避开她、她就要缠得愈紧,看看究竟谁会先受不了!
这种“喀辣啵”简直是毫无格调可言!
华丽而硕大的水晶灯,累累赘赘的挂在不够高的大厅上,鲜红地毯,配上镶金框的复制画,上边画的也不知道是“维纳斯出生”还是“梵谷的左脸”,反正都是一些令人难以理解的线条。
才推开门,浓烈的烟酒味扑鼻而来,几乎没有灯光的包厢里,足以跌死一打夜盲症患者,而那个日本欧基桑却还挺眼尖的望过来。
“傅桑、夏桑,空邦哇!”山田欧基桑殷勤的站起来。
“空邦哇!”傅永书也连忙回礼。
夏天看看包厢,里面除了山田欧基桑外,还有两个国字脸的男人,一眼即看出是日本人,或许是山田欧基桑的助手吧!
傅永书以流畅的日语和三人对答,接着示意她坐下。
“怎么会是这种场合嘱?我们究竟是来做什么的。”她拉拉博永书,小声的问道。
“我不知道,爸爸跟我说山田社长打电话给他,指名要我和你出席。”看来傅永书也不大明了内情。
“傅桑——”山田欧基桑再次开口,傅永书没办法,只好继续跟他攀谈起来。
夏天听不懂日语,只能困惑的看着他们一来一往。
她发现传永书的神色突然变得有点怪,口气甚至有些严厉起来。山田身旁的两个男人也加入谈话,像是试图要说服他。
只见傅永书严肃的摇着头,脸上出现明显的不悦。
夏天有点心惊胆颤,他脸上的神情和周围的气氛让她很不安。
究竟是怎么回事?
“怎么了?”她拉拉傅永书因生气而挥动的手臂。
“没事!”傅永书拉着她站起来。“我们走吧!”
“这样就要走了?”夏天有点惊讶,今天不是来谈公事的吗?
“那当然。”他满脸不屑。
“可是……”话还没说完,那两个跟班突然冲过来,挡在门口不肯让开。
“永书!”她害怕的躲在他身后。
“Get Out!”傅永书冷着脸说。
两个男人摇摇头,其中一人甚至伸手来抓夏天。
“呀——”她惊叫,却见另一只手更快将他隔开。
傅永书回身质问山田欧基桑,山田不以为意的微笑,接着说了一句日语。
傅永书一听,眸子立即被怒火烧得通红,出手便向那张老脸打去。
两个跟班见主子被打,也冲上前去帮手,场面顿时混乱起来。
“喂!究竟怎么了?别打了、住手!”夏天嚷起来。
三个年轻人扭打成一团,而罪魁祸首的山田欧基桑却悠哉的站在一旁,边观战边擦拭嘴角的血迹。
“怎么回事?你叫他们别打了。”夏天冲到山田身旁对他叫。
谁知山田却转过身来,却她说了一句日语,脸上来露出淫秽的笑。
就算听不懂山田欧基桑的话,但光看那老脸上的表情和语气,夏天多少也明白他的意思了。
火从心中来!她退开两步,接着一脚踹上他的命根子。
“老乌龟、性变态,撒野也别太过分了,睁大你这双龟眼瞧清楚,本姑娘不是你想碰就能碰的。”
也不管那一脚,会对老年人的身体造成多大的损害。夏天狠命的出腿后,又拿起桌上的“必鲁”瓶,朝其中一个男人的脑后就是一击!
“铿!”瓶子清脆的碎裂在那人的脑门上,傅永书此时也解决掉另一个人。
“走!”他拉住夏天往外便跑。
两人一路冲出去,也不管旁人异样的眼光,就这么跑着,一直奔到大街上。
夏天的小手被傅永书握在大掌里,心里暖洋洋的,身旁的光影、人群,像一幅幅画,从她身旁迅速掠过。
此刻她的眼里,只剩下他强健的背影,耳边听到的,只有两人交融在一起的喘息声。
好幸福……
“老乌龟刚才究竟说了什么?”她突然大喊。
“谁?”傅永书愣了一下,接着咧开嘴。“哦!他啊!龟嘴吐不出象牙来,你没必要知道。”
“你不说我也晓得,他是看上我了对不?”
“好值得骄傲吗?”傅永书相当不悦。
“不!呼呼——”跑得太久,她开始喘气了。“我只想说……说……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