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姐,这么好的位子为什么没人坐?”与孀孀坐下来后,唐礼少根筋的问。
唐廉轻轻的赏了唐礼一个爆栗。“这位于是我和你姐夫专属的、不卖的。今天你是托孀孀的福,否则,我才不让你上来呢。”
唐廉下楼后,唐礼与孀孀对望了一眼,他笑问:“你喜欢吗?”
孀孀点点头。
“嘿!我觉得你好像不太爱说话幄?”
这个疑问句使孀孀不自在的拢拢秀发往后拨,因为,她不知道在她的生活里有什么事可以与他分享的?“要说什么?”
“譬如你的家人啊!你在哪里上班啊?”
“你呢?”她反问:“我知道你是人民公仆,说你的家人吧!”
“我们家也没什么,不就是父母啦!三个姐弟,我还有个弟弟放洋了,他叫唐素,我们家老头是以礼义廉耻来取我们的名字,好加在我不叫唐耻,不然外号一定叫汤匙,真可怕。”
他侥幸的舒了一口气,那夸张的模样惹得孀孀忍不住咯咯的笑起来。
唐礼盯着她毫无摊疵的容颜,在狭小的空间里,没有了距离,她那女性特有的体香几乎使他晕眩,她那如玫瑰般优美的红唇,因笑而露出的白牙……他想他一定是着了魔了……因为,他竟唐突的轻啄了它一下。
阁楼里瞬间安静下来,孀孀倏地羞红了脸,带着一丝惊异及些许的好奇。
“对不起……”他喃喃地道歉,见她脸上没有懊恼、没有躲避,这无疑助长了他的勇气,他忍不住又轻啄了一下。“对不起…”
孀孀听见他连续两次向她道歉,正暗自奇怪他为什么没有停止侵略的行为?第一次被男人亲吻上她的唇,那种感觉好像在喝威士忌,麻麻辣辣的,而她的心也“扑通扑通”的跳得好大声,他听见了吗?孀孀羞怯的不敢再抬起头。
“对不起……”
他又在道歉了!但这次他停留在她唇上的时间似乎稍久了一点,孀孀的内心起了一阵颤抖,本能的闭上眼,然后…… 她终于体验到什么叫做万劫不复的滋味!
第四章
孀孀直至深夜才回到家中,她的脸上至今犹自带着情不自禁的笑意。
屋内的一片漆黑不再困扰着她,与唐礼共度今晚的美好回忆,在她的脑海里仍不断的令她百般咀嚼着。
把皮包随意的扔在床上,皮包内杂七杂八的东西也跟着散落在床上.在女性的随身用品里,竟悄悄的躺着一把毫不相衬的小手枪。
身着衬衣,孀孀将脱下的洋装随手扔在角落,她一撇嘴角,露出一个淡淡的浅笑,坐在床沿,伸手取过手枪,熟练的把子弹取出。
像玩把戏似的,她把子弹随意的往上一抛又接住,并在心中冷笑。哼! 就是为什么她可以全无顾忌的跟一个陌生的男子出去,却不必畏惧的原因——不是因为唐礼是条子的身份,而是,她拥有足以保护自己的武器。
想到唐礼,她的眼光立刻温柔了下来,她没料到跟一个充满自信,完全成熟的男人同游一夜,竟会是如此的愉快!
这是不是因为他的警察身份引发了她的好奇心,才使得她的情绪如此高涨?也许自己正在玩火,但她并不是故意的,如果唐礼再约地,她还是会答应的。
走进浴室,她边哼着歌边淋浴,心中知道,把自己的初吻献给第一次约会的男人,似乎不是淑女该有的行为,但天知道,她真的是对男女之间的事情感到太好奇了,所以,她放弃了矜持,只为目睹在化学反应下会产生什么结果。
事实证明,那种感觉一点也不污秽而是美极了!虽说她是去吃晚餐、着夜景,但一整晚,唐礼只是盯着她看,眼中似乎要迸射出熊熊的火焰,将她燃烧殆尽。
要不是唐廉发觉唐礼已冲动得难以克制,不时上来打扰他们,并用眼神警告他,她猜唐礼或许会把她一口吃下去……想到此,孀孀情不自禁咯咯的笑了起来。
很奇怪,她一点也不害怕这种感觉,心中只有甜蜜的感受。
这是恋爱吗?她关上莲蓬头,围上浴巾,边走出浴室边问自己。
由于她整个人都沉浸在喜悦之中,使得她的警觉性大大的降低,当起动保险杆的声音熟悉的传人耳中时,孀孀霎时僵硬的立在当场。
“是谁?”她不自觉的握紧拳头,缓缓的转过头。
入眼的是霸王那颀长的身形及含蓄的笑容,她绷紧的心这才舒缓了下来。“哥儿,”
她露出开心的笑容,一面又皱起眉头前南地抱怨。“你吓死我了。”
“敢玩枪会这么胆小吗?”霸王扬起眉,有趣的问。
孀孀记起霸王对她下的禁令,显然,此刻他已能知道她没有遵守与他的约定。“你别骂寇子,你知道从以前开始,他从来没有一次拒绝得了我的要求。”她急急的为另一个兄弟脱罪。
霸王叹了一口气,坐上床沿。“孀孀,这并不代表你可以这么不在乎的做掉人啊!”
“有什么关系?”孀孀拿出毛巾擦拭头发,用聊天似的语气为自己血腥的行为辩驳。
“那些人阻碍了我们,让他们得意不就是轮到我们倒榻吗?”
这个“正确”的观念是霸王从小灌输给孀孀的为人处世基本道理,本以为这种理论再正确不过,但此时,他却后悔得要命。“总之,以后不准你再用杀手这个外号插手任何事,听到了没有?”他严厉的提出警告。
孀孀委屈的静默了一会儿,见霸王毫无让步与商量的态度后,只好暂时屈服,她耸耸肩,“好吧!反正我也玩腻了,不插手就算了。但哥儿,这把枪好可爱幄!孀孀要留着。”
霸王把子弹放人口袋,放松了紧绷的表情。“喂枪的饲料还有吗?”
孀孀犹豫了两秒钟。“屋子里都没了。”
于是,霸王把枪放回了床上,起身往外走。“想留就留着吧!”
“哥儿,你要走了吗?’孀孀满怀期待的唤住他。
她这种微带祈求的询问话语使霸王的身子顿了,最后才开口道:“不!我今晚睡家里。”
回房后,他把子弹冲入马桶,迅速的扭开冷水,只想淋却他一身不合时宜的“坚硬”。
他之所以不敢再多做停留,就是怕自己克制不了的出丑……天啊!他是孀孀的哥儿啊!
自小他喂她、养她,替她清理过屎尿无数次,早就不该再有男女之嫌的顾忌,但为什么今晚见她用浴巾包裹着身体自治室走出来时,他的身体会产生“天杀”的反应?
两年不见,她的改变之大,令他咋舌。她出落得亭亭玉立,几乎与霸王记忆里的小女孩连贯不起来、他印象中的孀孀一向是娇小瘦弱,但方才的惊鸿一瞥,他不禁在心中自问,
从何时起,她竟已有均匀的体态?
想到这里,他的下腹不由得又传来一阵冲动,他赶紧懊恼的压抑住自己蠢动的心,让更多的冷水洗涤自己的龌龊念头。
直到他终于关上水龙头,随手扯下毛巾围住下半身,湿淋淋的走出来,却看见孀孀穿着一身保守的纯白棉质睡衣,跪坐在床上等地。于是,他才刚烧息的欲火“轰”的一声巨响,又全部活了起来。
“怎么了?”他僵直了身体,脸色难看的问。
“跟你睡呀!”孀孀莫名其妙的回答。“哥儿,为什么你回来后,就不再像以前一样跟孀孀挤一条被子呢?”
以前你还是孩子啊!霸王在内心大声的回答。可现在呢?瞧!她已蜕变成少女了,看起来清纯、洁白.不沾染一丝红尘中的丑恶,每次他多看她一眼,就忍不住觉得自己更自惭形秽,却偏又更迷惑于她,唉!他在心中呐喊,你教我该怎么办呢?
“以前屋子小嘛!”他平铺直叙的叙述,强迫自己把她想成依旧是当年的小女孩。“你又老是爱缠着我,不得已只好跟你挤在一起了。”
“哥儿,”孀孀根本没仔细听霸王费尽心机的解释,瞧着他擦拭身体时所凸显的肌肉,突然大惊小怪的嚷道:“我还一直以为你外表看上去瘦瘦的,想不到你的身材还满好的哩!”
霸王险些失笑出声,然后,恶狠狠的瞪了孀孀一眼。“笨蛋!你胡说些什么!”说完,取出运动裤走进浴室。
“真的呀!”孀孀锲而不舍的声音继续传来。“哥儿,连封面广告的模特儿,身材都没有你好呢!”
“那是你的眼睛有问题,”霸王走出来时,嘴角已合着笑意。“小时候你什么事都是哥儿最好,现在这么大了,还是一点也没有长进,当心别人笑你喔!”
“哼!”孀孀嗤之以鼻,很有自信的回嘴。“谁敢?我毙了他。”
“孀孀!”霸王低声的喝斥。
“好啦、好啦!哥儿,别板着脸嘛!我知道这不是女孩子该说的话,孀孀以后不说就是了。”
听到她这种毫无诚意的道歉话语,再审视地丝毫没有反省之意的脸孔,霸王只能无奈的叹口气,心知。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在他刚回来这么的短时间里,他能要求孀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