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穆怀卖淡淡的应了一声。
“那你现在找到它了?”绮里仍旧好奇的问着。
“对。”
“看来你是真的要离开了,”她望向漆黑的车外,心中突然升起一股落寞的感觉。“算了,教授,既然如此,今晚我请你吃饭,就当作是为你饯别吧!”
“钱别乱花,你还有老婆、孩子要养。”穆怀青好笑的提醒她。
“教授,你在胡说些什么?”她嗔道。
穆怀青哈哈一笑。“别生气,我知道你不是同志,但是人言可畏,学校里到处都是这么谣传的。”
“我爱怎么做是我的事,管别人怎么说。”
穆怀青点点头,这就是他一定要她成为他实验中最佳女主角的原因。
“你到底要不要让我请你吃饭?”
他瞄了她一眼,发现在她固执冷静的外表下隐含着眷恋的表情,心中微微一惊。“看来你认为今天那一万块是捡到的,所以,非把它花掉不可?”
“你说的对极了。”绮里摆出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样。
“好,那我就放下身段,舍命陪你一起花吧!”
说完,穆怀青便将车身转了一百八十度,朝暮色中急驶而去。
她的酒品极好,人也很大方。
老实说,越认识她,他越觉得绮里是个标准的女中豪杰,但这并不是说她是个男人婆,事实上,除去她学生的外衣,她很自然的流露出一股清新的女人味,在她美丽的外表下,还隐藏了许多小女人般的风情。
她醉了!所以越来越安静了,但对他的闲聊,她还是礼貌性的微笑以对,但她的反应不再灵敏,只有从她迷离又带着迷离的双眼,才能看出她醉得有多厉害。
“你有兄妹吗?”穆怀青不动声色的把话题带进自己想知道的部分。
绮里笑了笑,摇摇头。
“你的父母呢?”穆怀青又问了一句。
她又笑了笑,再摇摇头。
“绮里,你醉了吗?”穆怀青看着她,轻轻的问。
她还是笑了笑,又摇摇头。
穆怀青叹了一口气“我觉得你非常适合干情报人员。”他一边嘀咕,一边站了起来。“绮里,我们回去了。”
她笑了笑,终于点了点头,然后,困难的从袋子里拿出那叠钞票递给他。
“我请客。”
“你还记得?”他觉得有些惊讶,难道她没醉?
“我说过要请客的……我没忘。”
“好吧!”他接过钞票请侍者买单,然后,又把剩下的钱胡乱塞进她的袋子里。“绮里,走吧!”
她微笑的朝他招招手,等他别下身后,便在他的耳边用着庄重的语气小声的说:“恐怕你得帮我了,这张椅子黏着我,害我爬不起来。”
穆怀青咧嘴一笑的回视她,她果真醉了。
他将袋子放在她的胸前要她抱紧,然后轻松的抱起她。
而她几乎是立刻就陷入昏睡的状态,红的双颊娇艳欲滴,头则软软的垂向另外一侧 。
穆怀青的胸口突然生出一股怪异的陌生感觉,这使他不得不强迫自己挺直身躯,避开盯着她不放的视线,急急的坐上驾驶座。
他不明白他是怎么了,心脏竟然比乎常更剧烈的跳着,他是生病了吗?
他本能的揉揉胸口,却感觉不到任何痛苦,反而还有一丝丝的兴奋,这是为什么?
绮里的头缓缓垂落在他的肩膀上,中断了他的思绪,穆怀青笑了笑,没来由的自心中升起一股暖意。他敢打赌,能让绮里如此失态的机会一定不多,她那如刺猬般的个性对人处处提防,怎么会容许自己除去她的防护网呢?
她为什么愿意对你不设防?他在心中问自己。
穆怀青忽然想起她执意隐藏的眷恋……老天:他急急的踩下煞车,将车慢慢的往路边靠,停下来后,他如同瞪着怪物般的瞧着仍沉睡不醒的绮里。
她信任他!
天!她对他毫无保留的原因竟然只是因为她信任他引信任一个其实是想要买她灵魂的人!
生平第一次,他对自己的行为模式产生了怀疑,他这样做对吗?
他一向站在科技的最前线,所以,实验的对象绝对不可少,而绮里外冷内热的复杂个性,正是位最好的实验品。更何况,他提供她需要的金钱换取从她身上得到的实验结果,这本是两不相欠的交易,冯什么他要觉得内疚?
看着她那紧闭的眼睑,这双眼睛在睁开时,是唯一可以泄露她心思的地方,但现在它们却像是挂出免战牌,毫不理会对方是否愿意接受。
别想这么多了吧!他告诉自己,这是她自己的选择,任谁都抗拒不了虚拟幻境的吸引,他唯一理亏的是,他不小心推了她一把,让她尝到了甜头罢了。
将车子推上档,他继续剩下的路程,到了她家的巷口,才把火熄掉。“绮里,醒醒。”他轻拍她。
绮里皱起眉头,想躲开在她脸上骚扰的异物,穆怀青轻声的低笑,使她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这一记嘤咛使穆怀青开始感到自己有点不对劲,他的小腹的热气缓缓升起,他发觉自己的眼神直盯着她那秀丽小巧的纤鼻,毫无瑕疵的红嫩肌肤,还有她饱满鲜盛的红唇……他好想尝一口……于是,他俯身而下,轻触那两片殷红的唇瓣。
还不错!他舔了舔自己的嘴,才发现自己想要的其实更多,他又更深入的亲了她一下,嗯!软软的,有一股清香的味道……他继续分析得到的心得,然后,又低头吸吮了她的唇瓣一下……只是,一切全都走了样,他不再理性的探讨亲吻的结论,而且他也不想离开她的唇,他想一辈子就这么亲吻她。
她好甜!他忽然明白一件事,虽然电脑占据了他二十五年的生命,但生平第一次,他发现了比电脑更吸引他的事物。
坐椅不知何时被他按了下来,穆怀青贪婪的注视着绮里昏睡的模样。老天!
她真美,为何他到现在才发现?
他像个小男孩般,好奇的探索着属于她的一切,他吻着她的眼睑,扫过她的鼻子,滑过她的玉颊,然后含住她的耳坠。
绮里终于忍不住轻吟,穆怀青则像是被鼓励般的冲动起来,他埋入她的颈窝吸取她的处子之香,手则早已不受控制的自我行事。
“不要……”
绮里软弱的挣扎,如同冰水般的泼醒穆怀青的理智。
他像摸到烫手山芋般的急速收回罩在她浑圆胸部的手,懊恼的爬梳着头发,侧眼望过去,绮里早已衣衫不整。
老天!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唯一庆幸的是,绮里的意识仍然不清,刚刚的推拒只是她本能的反应而已。
他抖着手为她整理仪容。这种事绝对不能再发生,还好,从明天开始,他就不需要再见到她,若他的运气够好,今晚的这段插曲,或许绮里只会以为是春梦一场。
穆怀青将绮里拖出轿车,她软软的偎在他的怀里,贴合的程度好像他的胸膛天生就是为她而设,他用甩头,禁止自己再做那些不必要的遐想。
当纶纶看见他怀中的绮里时,吃惊的张大了嘴巴。
“别紧张,绮里只是喝醉了。”
他的解释只是让纶纶更为惊慌。“发生了什么事吗?绮里怎么可能喝醉?”
穆怀青避开熟睡的婴儿,不发一语的把绮里放在床上,一转过身,就发现纶纶正紧张兮兮的望着他。
“别紧张,绮里没事,她只是为我饯行罢了。”他淡淡的说着。
“饯行?”
“是的,原本我就是来代课,教授们的进修提早结束,从明天开始,我就要离开了。”
“原来如此,”纶纶走过去为绮里盖上薄被。“绮里曾在同学们面前失态,真是奇怪。”
今晚只有她跟我而已:穆怀青聪明的没将话说出来,否则,更多的质疑会立刻接踵而来。“宝宝还好吧?”他试着换个话题。
“嗯!”望着床上两个大小女子,纶纶的眼神立刻柔了下来。“绮里辛苦了。”
“高哲威知道孩子生了吗?”
纶纶的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你怎么知道他是孩子的父亲?”
“我看过他来找绮里的麻烦,自己推测出来的。”
纶纶的脸上有着无奈的表情。“哲威都告诉我了,自从那次的事件后,他也想了很久,的确如绮里所说的,现在他根本就养不起我们母女,他现在每天都避开绮里来看我们,自己也兼了几个家教,希望能减轻绮里的负担。”
“绮里恐怕不会领情吧?”穆怀青相信自己的判断。
“你说的对,这也是哲威冯什么要选在绮里不在家时才来的原因,穆教授,我认识绮里快要三年了,但至今我仍不了解她,她从未提过她的家人;在学校时,她也总是冷冰冰的,可是,她却愿意对我犯下的糊涂事,义不容辞的接手,她从没有过怨言。
“哲威曾当众指控她是同志,所以才会强占我们母女两人。唉!他是因为受不了绮里处事比他冷静,所以就莽撞的说话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