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天牧,我喜欢你,你当我的男朋友好不好?」长发女孩红着脸,细声地说道。
这句话让贺天牧满头问号,靳雰僵了身子。
「好不好?」女孩再问了一次。
贺天牧虽然矮了点,不过那俊朗的五官、优异的成绩,可是令一群女孩为他疯狂。
「不好!」不是贺天牧的响应,而是靳雰充满醋意的声音。
「妳......不关妳的事吧?」女孩难堪极了,吐出的话也带了攻击意味。
「哼,天牧,我们回去。」靳雰娇哼了声,拉着贺天牧离开。
贺天牧回头看了女孩一眼,脑中还在思考她的话。
靳雰气呼呼地闷着头直走,也不管贺天牧有没有跟上她。
「雰雰,妳刚才这样不太好。」贺天牧突然出声说道,刚才班长的脸色好难看。
贺天牧单纯地想替班长说话,并没有指责她的意思。
不太好?!靳雰停下脚步。
「你也喜欢她?」她闷闷地问。
「没......」贺天牧还没摇完头,倏地失去重心。
「噗通」一声,他跌进路旁的小河里。
「我讨厌你。」靳雰一吼完,就迈开步伐,飞也似地离开了。
「雰雰。」贺天牧挣扎地自河里起来后,已看不到靳雰的身影。
他到底什么地方惹雰雰生气了呀?贺天牧不解极了。
夕阳缓慢地西下,夏天快来了,虽然太阳西落的时间愈来愈晚,但偶尔风里仍是有些凉意的。
「哈啾!」贺天牧擦擦鼻子。
糟了,他得快点回家换衣服。
当天夜里,贺天牧发了三十九度的高烧,被送医急救。
靳母知道了是靳雰推贺天牧下水的,气得浑身发抖,拿起拖鞋狠狠地打了靳雰一顿。
靳雰被打的时候,并没有哭,也没有求饶,乖乖地任靳母打骂着。
「妳在家里好好反省,这一个礼拜都不准出去玩,听到了吗!」
就这样,她被禁足了。
「唉--」靳雰双脚伸到阳台外头,清爽的风抚弄着她的脚丫子,虽然很舒服,但是她没心情去享受那种舒服。
靳雰想将视线放在前方,不过,她的眼睛就是不受她的控制,直往她的右方偏去。
他也好几天没出门了,靳雰其实是有些愧疚的。
蓦地,她看到了抹她不想看到的身影。
那女孩......
女孩带着书本怯怯地按了门铃,在贺母的欢迎下,进了贺家。
讨厌,她讨厌死贺天牧了。
靳雰咚咚咚地下楼,在自家的园子里东翻西找着。
她非让他好看不可!
靳雰看着手掌上的毛毛虫,暗自发誓道。
「一点都不好玩。」
「除了欺负他之外。」靳雰边说边喝着果汁。
鱼宝儿有些傻眼地看着她。
欺负......总经理?!
第四章
「雰雰,这个帮我翻译好后,直接交给秘书。」贺天牧递来几份文件,靳雰接过后不吭一声便埋头苦干。
嗯?她有些怪怪的,贺天牧在她身旁看了好一会儿。
他原本以为她会生气地对他大吼大叫的。
贺天牧偷偷比了个手势,要布洛上前。
哪知,布洛才将前脚搭在她大腿上,她随即拿了支原子笔,以笔尖抵在牠的额头上。
「总裁助理,再过来的话,我就到职工福利会告你办公室性骚扰。」靳雰笑容可掬却目露凶光,充满寒意地说道。
「鸣--」布洛背上的毛全矗了起来,牠一溜烟地躲到贺天牧身后,瑟缩着身子发抖。
「哈哈哈。」办公室性骚扰,亏雰雰想得出来,贺天牧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哼。」靳雰娇哼了声,不理会他,继续她的工作。
贺天牧实在是止不住笑,笑到连布洛都离开他的身旁,踱到办公桌下藏起来。
他狂笑了好几分钟。
「布洛,别这样。」轻咳几声,他总算压下笑意,连忙蹲下身子讨好地摸了摸牠。
不过布洛没有接受,反倒起身、转了个方向,用屁股对着他,无言的抗议着。
完蛋,牠生气了,贺天牧苦笑了两声。
他回去得将拖鞋、衣服等东西收好,免得不是不见,就是被牠咬个破烂。
靳雰充耳不闻,全然不受身后的影响,在写下最后一个字的时候,恰巧下班音乐响起,她用最快的速度再浏览一遍,确定没有错字后,拿出皮包跟外套。
「雰雰,晚上有空吗?陪我去吃饭?」贺天牧一瞧见靳雰准备下班,忙不迭地起身说道。
靳雰回头给了个灿烂笑容。
「自个儿去吧,我没空。」话才刚说完,伴随着是关门声。
唉,被赏了碗闭门羹,贺天牧仅抓抓头,他还是先安抚布洛好了。
「小布洛......」恶心的赞美在办公室回响着。
呼,幸好不会有人听到,否则他这个总经理可就难做了。
「叩叩。」蓦地,敲门声传来,贺天牧连忙回复「正常状态」
「总经理,有封急件。」秘书推门进入,递上一封邀请函。
贺天牧打开细看了会儿。
「麻烦妳帮我退回去,再送上一份生日礼物,就说我不过去了。」贺天牧又将邀请函交给秘书。
真麻烦,又是这种宴会,贺天牧在心里暗忖。
「是的,总经理。」
蓦地,一个想法窜进他的脑海里。
「等等。」
「总经理,还有事吩咐?」
「那邀请函留下来好了。」意思是他决定要赴宴。
「好的。」秘书退下了。
呵,他相信雰雰一定会很「喜欢」这个宴会的。
贺天牧勾起一抹会让人发冷的微笑。
才一踏出公司大门,一阵寒风袭来,教靳雰冷得不禁缩了缩脖子。
冬天什么时候才要过去呀,她快受不了了。
靳雰虽然天不怕地不怕,但,她还是有弱点的,就是冬天,因为冬天一来她便全身懒洋洋的,做什么事都提不起劲儿来,活像是一只需要冬眠的熊。
「哈--」靳雰呵着热气温暖着自己没有任何遮蔽的手掌心,快速地朝自己的机车步去。
啊,对了,她忘记家里的存粮没了,靳雰在心里盘算着要去超市补货。
一阵冷意来得突然,让她双手环胸,冷得哆嗦。
早知道就穿件大衣,靳雰赶忙发动她的小绵羊。
这种冷得要命的日子到底还有多久?靳雰不满地在心里叨念着。
一个晚上过去,她知道答案了,黑眼圈持续挂在她的脸上,外头的冷意仍让人不想离开温暖的被窝。
为什么她会失眠?靳雰在清晨六点半时不情不愿地伸手按掉闹钟。
怪了,她从来不会这样的。
靳雰像个游魂似地想要起身,不过,突如其来的一阵晕眩让她无力极了。
扶着脑袋瓜子,她等待那晕眩过去。
几分钟后,靳雰觉得好了点,这才起身。
「咳......」她轻咳几声,发现喉咙有点不舒服。
算了,它会自己好的。
靳雰一向不将这些小病小痛放在眼里的,她勉强撑着快睁不开的眼睛,步出房间。
经过阵阵寒风吹抚,靳雰抵达公司时,她只觉得浑身软绵无力的,脑袋也似乎没有任何思考能力。
「靳雰,妳脸好红。」鱼宝儿一见到她,随即惊呼道。
「唔,会吗?」靳雰摸摸自己的脸颊,她一点儿都不觉得呀。
鱼宝儿一个箭步上前,伸手按着她的额头。
啊,宝儿的手好凉好舒服喔,靳雰迷迷糊糊地想着。
「妳发烧了!」
「怎么了?」贺天牧蹙着眉问道,他看到靳雰脸上极不自然的红晕。
「总经理,靳雰发烧了,请让我带她......」鱼宝儿话还没说完,贺天牧已经弯腰抱起靳雰。
「贺天牧,你做什么?」靳雰本想尖叫的,不过吐出的声音却活像鸭子在叫,一点震撼力都没有。
「带妳去躺着。」贺天牧抱着她像抱着羽毛似的,脚下的步伐飞快。
「我自己会走......」靳雰还没抗议完,总经理室的门已经被打开、合上。
呃,那她要做什么?鱼宝儿指着自己呆在原地。
在鱼宝儿仍回不过神来的时候,门又打了开,贺天牧伸了半个身子出来。
「鱼小姐,麻烦妳拨这个电话,联络一位陈医生,请他来公司一趟。」贺天牧递出张纸条,话一落,门再度被关上。
她只有打电话的功用呀......鱼宝儿噘着红唇,踱向自个儿的办公桌。
靳雰被放在总经理室附属休息室的床上,一件短大衣及薄被随即将她覆得紧密。
贺天牧打开冰箱,拿出冰块,先用塑料袋包住,再以毛巾裹住,这样便成了一个简易的冰枕。
靳雰虽然有些生气贺天牧的霸道,可当冰凉的冰枕放在她的额头上,再大的火气也只得消下来。
「很难得看到妳感冒。」贺天牧坐着床沿,轻笑着摸了摸她热烫的面颊,可他的眼底却有着难以查觉的焦急。
她竟然感冒发烧了,贺天牧到现在仍有点不太相信,她的身体一向好得让他羡慕不已。
她使尽全身的力气,打掉他的手。
还不都是他害的!
一想到这儿,靳雰的手忍不住拿起冰枕想丢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