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疑那股魔力,是巫魔族的余孽所发出的。」
「但是巫魔族的最后一批余孽,不是已在二十年前便被我们消灭殆尽了吗?」邪云不解的道。
「这正是我找你们来的原因,或许当年仍有巫魔族的漏网之鱼未被消灭。」森罗阴阴的说着,双眼寒芒直逼视两人。
「就算有,他们也无法成得了气候。魔星国现下已被我们煞魔族统治,魔主您更练成了至高无上伟大的魔法,就算来了一万个巫魔族人,也奈何不了我们,只是多几条枉死冤魂而已。」邪云高声道,头却垂得低低的,不敢看森罗一眼,当年正是他负责清剿巫魔族余孽,既然有漏网之鱼,表示他办事不力。
「尽管如此,我们仍要小心,不能让巫魔族的余孽来惊扰魔主。」红魔冷冷睨了邪云一眼,眼底闪现一闪而逝的复杂思绪,恭敬的对森罗道:「魔主,我会尽力搜出巫魔族的余孽,将他们一举消灭。」
「红魔,妳说得很好,这件事就交给妳和邪云负责,若查出任何巫魔族的余孽,一个都不许放过。」森罗笑着说,但那面孔却比不笑更令人感到可怖。
红魔欣然的领命。
「遵命,魔主。」一双眼眸盈着期待的柔情。
※※※
练习完了魔法,驱魔与辟邪照例爬上树,大啃果子,驱魔忽惊道:「啊!辟邪,我今年已经二十岁了,对不对?」
时光在不知不觉中流逝,她居然忘了这个重要的日子。
辟邪细想了一下,翻身下树,看了看在湖畔边一颗大石上的刻痕,密密麻麻的刻痕爬满了大石。
「对,妳已经二十岁了。」大石的刻痕原是长老生前为计算日子刻的,长老死后他就接下来继续做。
「那我们可以打开木盒了吧!」她急急的翻身下树,兴奋的拉着他。
辟邪却没有她那么兴奋,他隐隐觉得那只木盒中的信,将令他们目前的生活产生重大的改变,他并不想有所改变,此时的生活,他很满意,虽然有时免不了被驱魔欺负,他也已经习惯了,而且,她并没有真对他做出太过分的事。
驱魔迫不及待的催促他:「快呀,快去拿出木盒,我要看看长老的信里到底写了些什么大事。」
辟邪望了她一眼,领她走进最左边的木屋,在柜子后取出木盒。
驱魔心急的一把抢了过去,开启木盒。
木盒里端放着两只信封,驱魔与辟邪一人一封。
驱魔拿起署名给她的,迫不及待的打开一窥究竟。
信中写着:
驱魔,当你看到此信,你应该已二十岁,有些事情是该让妳知道了,包括你的身世。你乃是我们魔星国巫魔族大魔师的后代,妳是大魔师唯一的继承人。我们巫魔族与煞魔族人世代便是敌对,因为煞魔族人生性凶残嗜杀,但因有我们牵制着,妄为残害一般不会魔法的平民百姓。然而在二十年前,我们与煞魔族展开了一场惨烈的战役,那场战役死伤了我们族内泰半的精英,连大魔师也战死了,因为煞魔族的魔主--森罗,盗取了我们的魔宝--练魔圣珠,他的魔力因而陡然大增,巫魔族中无人能抵抗得了他残酷的魔法,纷纷惨死在他的魔法之下。之后,我们巫魔族为了保存仅剩的血脉,不得不开始过着东躲西藏逃亡的日子,但是残酷的魔主森罗丝毫没有打算放过我们,仍不断派人追杀。森罗为了彻底消减我们,设下了一个陷阱,诱引大批的巫魔族人前去,结果在那次的战役下,几乎所有的巫魔族都死绝殆尽。幸好当时留下了三名长老,照顾族内年幼的孩童,所以才保存了巫魔族仅留的一点血脉,我便是其中的一名。我和另两位长老在事发后,带着几名孩童躲避煞魔族的追杀,不过我和另两位长老在避开煞魔族追杀时失散了,我身边只带着才出世一年的你,为了逃避煞魔族的追杀,我便带着你逃到这个人烟罕至的荒岭中,好让妳平安长大。知这了自己的身世后,驱魔,该是你为自己的身分负起责任的时候了,妳必须担当起大魔师的使命,对抗煞魔族。驱魔,长老知这这个责任对你来说或许太沉重,但是巫魔族未来的希望全系在你身上了,除了你,没有人再能拯救魔星国了。我们巫魔族千百年来的使命,便是保护魔星国,不令煞魔族为非作歹,现在煞魔族恣意残害百姓,这是我们巫魔族有辱使命,唯今,我们巫魔族所有的希望都在你身上了。驱魔,长老为你取这个名字,便是希望你能驱除煞魔族解救百姓,今后,一切全靠你了。另外,当年我与另两位长老已约定,若我们不幸失散,将各自扶养带在身边的孩子长大,二十年后在约定的地点再见。这里有一张地图,便是我和另两位长老约定相见的地点,像图上所绘,你和辟邪一起离开这里,前住约定的地点和他们相会。
看完信,驱魔呆怔半晌,久久无法言语,任凭激动的情绪在心中窜流。
辟邪也看完信,面色凝重兀自沉思起来,久久,他望向驱魔,驱魔也望向他。
「长老留给你的信写了些什么?」
「长老留给妳的信写了些什么?」
两人同声问道,相视一眼交换了信。
看完辟邪的信,驱魔深深被震住,良久,平复了震惊的心情,驱魔仰起脸问道:「辟邪,仙星国在哪里?那好玩吗?」
「我不知道,我一点记忆也没有。」他轻声一叹,事情的严重性超出了他的想象,未来坎坷的路已等在眼前。
看他沉着一张脸,驱魔好心的拍拍他的肩,笑道:「别绷着一张脸嘛,放心,有我在,我一定会让你平安的回到仙星国,别担心了。」
她真是不知担心为何物,若他也能如她这般看得开就好,一切的事情就用不着烦恼了,只是他很清楚自己是不可能如驱魔这般的,这是天性的差异。
「辟邪,快来看看这张地图,想想我们该怎么离开这里。」
辟邪望了地图一眼,便默然的走了出去。
「辟邪,你怎么了?」驱魔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发觉他神色的异样,她小心的探问。
走到湖畔,辟邪仰躺在湖畔的草地上,凝看着天空飘过的白云。
「辟邪!」她坐在他身旁,双眸注视着他,「怎么了嘛?为什么都不说话?」
辟邪调回目光凝视她半晌,才道:「驱魔,我想我们过几天再出去吧。」
「过几天?为什么?」她等不及想出去了。
「我们再练习几天魔法吧,而且还有些事情得准备。」
「要准备些什么?」她不解的问。出去就出去,哪用得着这么麻烦,还准备哩。
辟邪平静的望着她。
「我们这次出去,也不如何时才能再回来,我们得准备一些衣物及干粮。」
「那还不容易,我们现在就开始准备,明天就能出发了。」
「不,我们还得再练习几天魔法。」他并不想这么快离开这里,他有预感,一旦他们离开了这里,只怕再无机会回来了,他不急着探究外面的世界,只想再享受几日这里平静的日子。
「我们都已练了二十年,还有什么好练的?」驱魔转动眸子,忽然明白,「你不想出去?」
「由长老的信中,可以了解外面的世界是怎样纷乱可怖,这次离开这里,我们一定会被卷入混乱之中,要再得到像此时这样静谧平和的生活,只怕不可能了。驱魔,给我几天的时间,等我准备好,我们再出去吧。」
驱魔明白他生性一向平和,不爱争强斗狠,所以自幼便总是任她欺负,他从不会反击,不过那并不代表他没有这个能力,他有高超的剑术,倘若真要与他打起来,她也没把握自已能否胜得了他。
「好吧,等你想出去了,我们再出去吧。」她耸耸肩与他一同躺下,遥望天际的浮云。
第二章
一幢废弃已久,并且已呈半倾圯状的破败房屋里,竟有二女一男安然的坐在里面,似乎一点都不担心房屋随时会倾倒。
「煞魔族这几日一直在搜城,该不是发现了我们吧!」
「我想应该不是,我们的行踪如此隐密,他们不会这么容易便发现我们的。」
「但是我们已在此等了十个多月,到底还有没有其它人会来呀,万一二十年前那些人都死光了,那我们岂非白等了。不如我们别再等了,直接杀到王城去宰了那森罗老贼就是了。」莉晴一开口便破坏了她楚楚动人的气质;她柔弱可人的容貌,与她说出口的话是全然的不相称。
青阳纠起眉。「不可以!妳忘了长老怎么吩咐我们的吗?我们定得等到其它人到齐,才能有所行动。」
「万一其它的人都死了呢?我们还要一直呆呆的在这里等吗?」莉晴没好气的皴起一张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