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魔,难道妳想违背长老的话吗?长老临死前叮嘱,那只木盒非到妳二十岁,是不可以打开的。」面对她的暴力,他仍没屈服的打算。
「哼,我只是想看一看,我又没说要动木盒,况且长老不是说过吗?那只木盒他已施了魔法,时间没到,我是无法打开的,我不过是想看一看那只木盒在你的保管下,是否安然无恙,或者你根本把它弄丢了,所以才不敢拿给我看?」
话是这么说,其实她是想挑战长老的魔法,想试试此时自己的魔力是否能解开木盒上的魔法,而且她更好奇的想知道,木盒里的信到底写了些什么,长老要这么神秘兮兮的。
「哼,妳以为我不知道妳心里在打什么主意吗?我不会被妳骗的。总之,时间还没到,我是不会将木盒交给妳,妳还是死心吧。」这么多年来,他太了解她的恶行了,她口中说得好听,实际上,只要她一拿到木盒,不将它拆了才怪。
「你以为我不会把你丢进湖里吗?哼,你试试看吧。」她手一扬,辟邪已不自主地投进湖中。
不过,辟邪的动作更快,在进入湖中时,他已将身上衣物脱下,扔到湖边的草地上,他整个人往湖中沉去,不消多久即浮出水面,像一条鱼似的,自在快活的在湖中翻滚。
驱魔见他径自玩得不亦乐乎,也将身上衣物褪去,跳进湖中与他追逐嬉戏。
两人身无寸缕的在湖中游玩嬉戏,玩得开心且无邪,一派天真。
玩了一阵,两人爬到岸边各自穿上衣物。
辟邪爬到树上摘了些果子放到草坪上,与驱魔大口的吃着。
吃完果子,辟邪躺着闭起眼睛想睡一会儿,不过驱魔了无睡意,自是不肯让他安静的睡觉,一把拉他坐起。
「辟邪,别睡嘛。」
辟邪无奈的睁开眼睛。
「那妳想做什么?」
她凑近他,神秘的道:「哎,辟邪,你有没有想过要离开这里?长老不是曾说过,外面的世界很大吗?不如我们出去看看吧。」
「我从没有想过要离开这里,况且我们从不曾离开过这里,外面的世界在哪里,我们也不知道,要如何出去?」他意兴阑珊的道。
她敲了一下他的头。
「哎呀,你很笨耶,那边不是有一个洞口吗?我想,出了那个洞穴,一定就可以到外面了。」
抚着被她敲的头,辟邪整起面容,严肃的道:「不行,长老以前就警告过我们,不可以到那个洞穴去的,妳忘了吗?」
驱魔没好气的瞪他一眼。
「算了,你不去我自己去。」当下她就往洞穴处奔去。
「等等,驱魔妳不可以过去。」他急忙紧追她。
驱魔已先一步钻进洞口,辟邪无可选择,只得跟着钻进去。
一进洞穴,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辟邪,你在哪里?」驱魔伸手四下摸索,她知道他也跟着进来了。
「我在这里。」他也伸手在摸索她。
不一会儿,眼睛渐渐适应了黑暗,他们依稀可以见到对方的身影,驱魔趋近握住他的手。
「你不要怕,有我在,我会保护你的。」
他啼笑皆非的任她牵着自己。
「驱魔,我看我们还是别再往前走了,长老不准我们来这里的。」
「我们都已经来了,你还想再退回吗?不行,我今天一定要走出这个洞穴看一看,如果你害怕的话,你就留在这里等我好了,我到了洞穴,看了外面的情形,再回来告诉你。」她坚定的道,放开他的手,径自往前走。
辟邪拉住她。
「好吧,我跟妳去就是了。」劝不住她,他更不放心她一人前去,只得陪着她一起违逆长老的话了。
走了不知多久,发现亮光愈来愈强,眼睛一时适应不了强光,只得以手挡在额前,遮掩穿射而来的光线。
「辟邪,我们好像快到外面了。」她兴奋的道。
「嗯。」
他们只注意到前方的强光,全然没注意到脚下的危机,突然两人齐声低呼,双双往下坠落。
「辟邪!」驱魔的手紧紧拉着他的,「快呀,使用你的飞升魔法。」
辟邪连忙屈起手指,在胸前画了一个圈,两人顿时停止了掉落,缓缓的往上飞升,到了洞口,两人拭去渗出的满头冷汗,喘了一口大气。
「好险!」驱魔望着辟邪笑出了声,「不过真是好玩。」
「好玩?!我的心跳都快停住了,妳竟然说好玩!」他僵住一张脸,埋怨道:「都说不该来的,妳偏不听。」
「好嘛,反正这里也没什么,我们回去就是了。」她探头出洞看了看四周,除了连绵的山峰,别无他物,甚是失望,便拉着他往回走。
「驱魔,如果妳没事可做,不如咱们练练魔法吧。」
「不要,练来练去还不是一样,我都没办法攻破你的防御魔圈。」她皱皱鼻子,躺在湖畔的草地上,「要练你自己练吧。」
「没有妳的攻击,我要如何练,起来啦,长老不是交代我们,要勤练魔法吗?」
她一个翻身,侧躺着背对他。
「长老不是还教你剑术吗?你自己先练习剑术啦。」
「剑术我早已练得很纯熟了。驱魔,快啦,妳要多练习,才有可能攻破我的防御魔圈呀。」他拉起她,将她抱到木屋后的空地上。
驱魔没什么精神的翻翻手掌。
「我要攻击了。」
「尽管来吧。」她双手间突然凝聚了一道光球,倏地朝他激射而去,在接近到他身体一哩外的地方,光球似乎撞到了什么,倏地消失不见。
「驱魔,认真点,像妳这般有气无力的攻击,再击个十年也不可能攻破我的防御魔圈。」辟邪凝着眉正色道。
他话一说完,她的攻击瞬间又击至,这次的光球较之方才猛烈不少,不过仍被他轻易挡下。
驱魔似乎发狠了,攻击一次比一次强,且更为迅速,只是每一次的攻击,都难逃相同的结果。
「好,看我的聚龙魔法。」她突然念动咒谙,瞬间,一条条龙形光影袭向辟邪。
辟邪身形微震了一下,但他的防御魔圈仍把龙形光影挡了下来。
「很好,再来,施展出妳全部的魔法。」
「哼,我今天非攻破你的防御魔圈不可。」她打出了兴头,发狠的施出一波一波猛烈的攻击魔法,不过仍一样,无法攻破辟邪的防御魔圈。
最后她聚集了所有的魔力,施用了长老嘱咐她非到生死关头不能轻用的魔法--夺魄魔法。
一条条如鬼魅般的恐怖光影袭向辟邪,威力强大得令辟邪被震得无法站住脚,跌坐到地上,防御魔圈被攻破了些微的缺口,辟邪的双手紧紧交握在一起,食指与中指相贴伸直,口中不断念动咒詻,修复了防御魔圈的缺口。
一波又一波的鬼魅光影不停袭向他,威力强得令空地上的草都被连根拔起,在鬼魅光影笼罩的范围内,除了辟邪,没有一样东西可以幸存,泥土被烧成了焦黑,细石被焚成粉末,一切事物转眼间灰飞湮灭。
如此相持一阵,驱魔停下了手,疲累得瘫倒在地上。
「我不玩了,太不好玩了,我都施用了绝技,居然还是无法攻破你的防御魔圈!」
辟邪放下手,大口喘息着。
「驱魔,妳已经进步了不少,我耗费不少力气才抵挡住妳的攻击,如果妳再继续下去,我恐怕会支撑不住。」
「我好饿哦。」她骨碌爬起,跑到湖边,爬上一棵树,大口啖着果子,方才消耗了太多精力,得补充回来。
辟邪伸出手放在额前,念动几句咒语,方才遭受到驱魔严重破壤,成为不毛之地的空地,顷刻间恢复了生机,然后他也找了一棵树,大啃着果子。
吃饱了,两人躺在湖边的草地上,驱魔枕着辟邪的手臂,与他相拥而眠。
在湖面凉风的吹拂下,两人香甜的睡着。
※※※
幽暗森严的雄伟大殿上,矗立着一座巨大的恶魔石家,石像狰狞恐怖的面上,透着森冷的杀意,仿佛要杀尽所有违逆它的人。
石像旁一圆形的阶台上,端坐着一面孔森冷肃杀,双眼闪烁着残酷寒芒的男人,虽没有石像狰狞的面孔,望之却更令人生畏,一袭黑色风衣包裹住全身,更增添了一股冷肃的寒意。
阶下伫立着两人,一男一女,男的上衣绣着一团漆黑的云状图形,他的名字叫邪云。
女的前襟印上一火红醒目的骷髅,她的名字叫红魔。
邪云恭敬的问坐在阶台上的男子。
「魔主,您急召属下前来是何事?」
「昨日我静坐凝思,突然测到了一股奇异的魔力正在东方逐渐形成。」阶台的人一双眼门着邪芒的看着两人,冷酷阴残的气息充溢在空中。
「哦!是什么魔力?竟然能强大到令魔主测到?!」红魔一张冷艳的脸闪着惊诧与丝丝的柔情。
他魔主森罗,阴沉的脸孔扬起一抹森然的冷笑,望之令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