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脱衣裳?你是说就这么下水?可是衣裳会湿的。」她疑惑的道。
「没关系,衣裳湿了再换上干的就是了,我们的衣物我都带来了。」由马上取来一包东西,辟邪拿出一套衣物,「待会儿妳换上这套衣裳。」
驱魔的眼睛蓦地一亮。
「这衣裳好漂亮噢,是要给我的吗?」她接了过来,兴奋的套在身上,「辟邪,你哪来这套新衣裳?」
「我特地做的,妳喜欢吗?」在山中时,他们身上所穿的衣物也全是他所做,来到山下他才发现,原来女孩的衣裳与男孩是不同的,所以才另外再为驱魔做了几件女孩样式的衣裳,为了给驱魔一个惊喜,几日来他都是利用晚上大家均睡着时,偷偷的为她缝制衣裳。
「喜欢,我好喜欢。」她眼尖的发现包里里还有其它颜色的,「这些也是要给我的吗?」有粉色的、湖绿的、淡紫的。
「当然,不给妳我还能给谁?」
「我喜欢这件。」她丢下手中月白色的衣裳,拿了件淡紫的。
「好,那么待会儿妳便换这件。」见她笑得灿亮,他爱怜的揉揉她的发。
驱魔小心翼翼的放下新衣裳,笑咪咪的穿著衣裳下水,与他在水中玩将起来。
没多远处却有人遍寻不到此湖。
「奇怪,我分明记得在这里的,不可能会错呀。」
耳旁清晰的传来阵阵笑语声。
「浣琦,妳听,这附近有人,咦,是辟邪他们!」弄魔抬眼四望,却望不到任何人影。
「我想一定是辟邪在湖边设下了给界,所以我们才寻不到那湖。」这是他的习惯,每当他与驱魔到湖边时,总会设下结界不让人进入,而且纵使有人要求与他们同玩,辟邪也一定断然拒绝不让其它人跟来。
「结界?」弄魔一脸的疑惑,不明白那是什么。
见她满是疑惑,浣琦解释。
「那是他特有的能力,他能任意在一个地方布下光墙,阻挡任何人进入。」
「哦,他的仙力竟如此神奇!」弄魔惊诧的道。
笑语随着清风飘传至两人耳里。
「辟邪,好看吗?」
「好看,嗯,对了,我再帮妳把头发梳起来就更好看了。」
「要梳得像浣琦帮我梳的那样哦。」
「好,我知道。」
话声停了片刻又传来。
「驱魔,妳真美。」
「真的吗?有比浣琦美吗?」
「当然,在我眼中,驱魔是最美的。」听得出辟邪语声中的真诚。
「真的?!」传出一阵愉悦的欢喜笑声,但听在有心人耳里,宛如一道利矢,刺得浣琦心头疼痛,锁不住眼中的泪,又倔强得不愿被人见到,她勒转马头,急奔离开。
身后的人却泛起一抹阴沉的冷笑。
※※※
「哦,妳要先对付她?」
「不错,她既然是巫魔族大魔师的传人,我们首先要对付的当然便是她,只要除掉她,其它人会是我们的对手吗?」
「妳打算怎么对付她,她的魔力不低于我们,只怕不易对付。」
「我早已想好,明日我们将她单独引到魔河旁,明日是魔河百年一次的鸿流,湍急的河水直奔泻到大海,只要我们能将她逼落魔河中,纵使她有再强的魔力,也无法自魔河中脱身,一定会被湍激的魔河水冲到大海,海面布满了暗礁漩流,她是必死无疑的。」
「这计谋倒是不错,只是我们要如何单独引开她?辟邪一定会跟在她身旁的。」
「难就难在这里,他们俩总是形影不离,要令她离开辟邪是不容易。」
「嗯,这确实不容易,我们得好好想个方法分开他们,有辟邪在,她就彷佛如虎添翼,更不容易将她逼落魔河。」
沉静片刻,话声又起。
「明日我们再找机会吧。」
「也只好如此了,不过明日一定要将她引到魔河,否则错失了这个机会,就难再找到如此绝佳的时机了。」
直到匿身暗处的人离开,弄魔与销魔才相视而笑。
「看来自有人会为我们制造机会了。」
「弄魔,妳何以如此笃定?虽说她爱辟邪,但他们毕竟同是巫魔族人,她会这么做吗?」
「她苦无此意,你以为她为何不立刻揭发我们,她是想籍我们替她除掉她的情敌。」弄魔冷笑,「我们会帮她达成心愿的,只是她将付出更大的代价。」
「完成这件事,我们可是大功一件。」两人得意的相视大笑。
※※※
为了怕暴露行踪,辟邪一行人只得露宿荒郊野外,夜里就睡在山洞里,冷凝的夜常令人夜半被冷醒,却独有人好命的偎在一副温暖的胸膛里,一觉到天明,浑然不觉寒夜的凄冷。
今夜分外的冷,冷得令人连入眠都难,一闭上眼,冷冽的滋味便入侵全身,令人哆嗦颤抖,火堆纵使烧得再猛,也减不了几分寒气,所有的衣物已加在身上,也抵不住逼人的冰寒,今夜怕是无法成眠了。
大伙均冷得直打哆嗦,却唯独她好命得被包在一副温暖坚实的胸膛里,俏颜红艳艳的,显示出那副胸膛是多么的温暖呀,在这凄寒的冷夜里,怎不令人又羡又妒。
既然无法入眠,怎能让她如此安好的睡一顿好觉,尤其是明日绝不能让她太有精神。
弄魔趋近辟邪,大胆的将头枕在他的肩上,身子偎向他,似乎也企图汲取他身上的温暖。
辟邪还未入眠,身子不安的蠕动,并正色的轻声出言道:「请移开妳的身体,我不习惯有人这般靠着我。」
「好冷,你忍心看我冻僵吗?」她楚楚可怜的低语,一副弱不自胜的模样。
「驱魔睡着了,我不希望吵醒她,请妳立刻移开。」他的温暖只够给驱魔,而且她睡得正酣,一旦被人吵醒,情绪会分外的暴躁,在这么清冷的深夜,他不想增添不必要的躁动,而且以他的直觉,他相信夜虽寒,对弄魔而言应不会造成太大的困扰。
「你……真这么忍心!」弄魔泫然欲位,盈盈泪珠已在眼眶滚动,「若非我真的抵不住寒夜,我又怎会如此厚颜……好吧,就让我在寒夜中冻死……」虽这么说,她仍没半点移开的迹象,反偎得更紧,甚至拉高了声调,存心想将沉入梦中的人儿吵醒。
寒夜中无眠的几人,各怀着不同的心思,虽然看不过去,却并没有人开口。
辟邪将披风拉得更紧密的圈住驱魔,不想驱魔被她的声音惊醒,但披风终究也包不住她刻意高扬的声调,驱魔睁开了眼,惺忪的探出头张望片刻。
她的眼睛停驻在辟邪身旁的一张脸上,呆望了半晌,碎然冷不防的一把推开了弄魔。
「妳做什么?不准贴着我的辟邪。」
她的力道不小,弄魔没防范,一个不小心栽向了火堆,幸好辟邪手快,及时拉住她,才没让她与火神拥抱。
弄魔的泪登时流了满面,无比哀矜的哭道:「妳好狠的心,竟然想将我推向火坑。」
今夜大家是别想睡了。辟邪将驱魔伸出的手带回怀中,轻抚着地的背柔声道:「别理她,没事,快睡吧。」企图令她再入眠。
驱魔的睡意已被她吵醒,怎么也不可能这么快再入眠,何况她竟然敢紧贴着辟邪,侵犯到她的领域,她怎能就此算了。
「妳走开,离我的辟邪远一点,不准妳再靠近我们。」驱魔斥喝,无视于她的哭骂。
「妳说这是什么话?辟邪怎是妳独有的?妳当他是什么,私有物吗?辟邪又没有赶我不让我碰,甚至我想他根本也想拥我入怀的,只是畏惧于妳久来的淫威,所以才不敢吭声罢了。」弄魔立即冷声回这。
「我说辟邪是我的,他就是我的。」她宣示似的伸出双手,占有性的环抱住他,霸气的道:「总之妳休想碰我的辟邪。」
不知为什么,她说得这般霸道,他却丝毫没有不悦,反有一股喜意滋缠在心头,暖暖甜甜的滋味荡漾在心湖,不自觉的展露了一抹迷醉人的笑。
「哼,妳以为妳是谁,妳说是便是了吗?辟邪可不会这么想。」弄魔有意无意的瞥了眼浣琦,浣琦紧闭双目,将头埋进了双膝间。
有人立即加入挞伐的行列。
「就是说嘛,真是不知羞,像妳这么凶悍无礼的人,辟邪只怕是恨不得离妳离得远远的,还敢大言不惭说辟邪是妳的。」莉晴撇撇嘴不屑的道。
「妳闭嘴,没人要妳说话。」驱魔气红了脸,转目望向辟邪。
驱魔还未开口,辟邪已知她要问什么。
「别管别人说些什么,我们从不曾分离过,有妳的地方自然便会有我,我们是一体的。」他的话明确的告诉她,他们彼此是相属的。不愿她与她们再多做无谓的口舌之争,他将她拥入怀中,轻柔的在她耳旁道:「快睡吧,明早我们再去那座湖玩。」
「好。」在他的安抚下,她的怒气奇异的瞬间被抚平,伋在他暖暖的胸胸,带着笑意入眠了。
众人中仅只她一人好眠,其余的人皆各怀心思无法成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