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儿好像没有丝毫的怒意。
老实说,刚才那种奇妙的经验与她第一次时的感觉不一样,这次并不像上次那样那么不舒服,甚至可以说是很愉快,有着难以形容的一种极致快感,令人沉迷得浑然忘我。
盈彩拉过薄被盖住自己,双颊酡红醉人,思及刚才的情境,她忍不住半娇半羞的睨住阿贝。
“彩儿,你不生我的气?”阿贝忍不住惊疑的再问。他刚才又那么对她,以为她一定会很生气的,但是她似乎一点也不生气,这是怎么回事?还有她此时这种娇羞的神色,教他忍不住想再吻吻她。
“只要你不要再逼我结婚,我就不生气了。”她明亮帅气的脸庞闪着笑意。
阿贝激动的坐起身来抗议的瞪着她叫道:“你不嫁我?!那怎么可以,刚才我们又做了这件事,你怎么还可以说不嫁我?你别想赖,我是娶定你了,你也是嫁定我了。”
盈彩也坐起身瞅住他,严肃的扳起脸孔。
“我没想要赖,但是我郑重的再说一次,如果你再逼我结婚,以后我就不再理你。”
阿贝激动的道:“你怎么可以这样!我们都已经有夫妻之实,你不嫁我,难道你还想嫁给别人?!我告诉你我绝不会答应的,如果你跑去和其它的野男人在一起,我一定会宰了那个野男人!”
盈彩又好气又好笑的道:“你胡说什么?我哪有什么野男人,要有,你就是那个野男人。我刚才就跟你说过了,我不想结婚是因为我们都还太年轻,我想再等几年再谈这件事,好了,如果你不想我生气,就不要再提这件事,这样我们以后还是可以开开心心的在一起。”
知道他这么在乎她,她是很开心,但是对婚姻,老实说她很怕,爸爸对她们母女的无情让她对婚姻心生恐惧,她还没做好完善的心理准备。而且她也怕一旦她和阿贝结婚之后,万一他遇到了别的女孩,和爸一样……她会受不了的。
“彩儿!”阿贝委屈的瞪住她。
盈彩倾身娇媚的搂住他的颈子,吻了吻他。
他连忙热情的回应。
一场教人窒息的热吻结束,阿贝拿出了一条跟他颈子上戴着的贝壳坠子一模一样的另一条贝壳坠子给盈彩。
“给你。”
“这条坠子和你颈上戴的一样,咦?里面是什么?”她打开,里面的凹槽放了一张阿贝的相片。
“这个链子我两年前就想送给你,可是你那时还在生我的气,我怕你不要,所以一直留在身边。”
盈彩笑盈盈的收下,要阿贝为她戴上。
趁他为她戴上链子时,她伸手打开他挂在胸前的那条贝壳链子,没有意外的看到里面端放着一张她的照片。
“彩儿,你不想现在结婚,那么不如我们先订婚好了。”为她戴好链子,阿贝提出要求。
“订婚?”盈彩想了一下,点头:“好吧!等埃及的事办完,回台湾再说。”
对一个这么爱自己的男人,她不忍心一再拒绝。
阿贝开心的笑眯了那双迷人的星眸。
“你答应了?太好了!回去我们就立刻筹备订婚的事。”虽然订婚和结婚不太一样,但是总算都有一个“婚”字,聊胜于无。
盈彩柔柔一笑的问:“阿贝,我想你的父母一定有一个美满的婚姻,所以你才会这么想结婚吧?”
他会这么憧憬婚姻一定是有原因的。
阿贝困扰的笑道:“我也不知道他们算不算是美满的婚姻,我爸和我妈直到我八岁那年才结婚。”
“为什么?”盈彩有点意外。
阿贝回想着好笑的道:“我也不太清楚,他们两个有时候是很恩爱,但是有时候吵起嘴来也是很激烈的。我听我爸说,当时我妈怀了我时,他们已经在筹备婚事,但是,后来因为我爸多看了别的女人一眼,惹得我妈不开心,结果我妈就取消了婚礼,不肯嫁给我爸了。
“然后他们大吵了一架,冷战了三个多月,后来我爸想跟我妈和好,不过她还没气消,怎么都不肯,之后还瞒着我爸一个人跑到巴黎去,没多久就生下我,我妈也在那里发展她的服装事业,她很投入工作,事业也发展得很顺利,她乐在其中,忙得忘了我爸。
“直到两年后,我爸才找到我们,对我妈当年瞒着他一个人跑到巴黎来,我爸当然很生气,然后他们又大吵了一架,之后就一直是吵吵合合的,直到我八岁时,我妈终于答应和我爸步入红毯。”那时,他亲眼目睹父母的婚礼,那种浪漫的神圣情境,在他当时八岁的心里刻下了极深的记忆。
虽然他的父母有时会吵架,但至少他们是恩爱的,所以阿贝会憧憬婚姻;不像她,她的父母留给她的只是一个无情的破碎婚姻,所以,她对婚姻有的只是恐惧不信任。
但现在她总算寻到了一个自己的幸福了吗?阿贝将会是她携手共度终生、不离不弃的人吗?大概只有天知道吧!
※※※
“喂,你说的是真的?这么做真的有用吗?”陈心心对着电话兴奋又有些疑惑的问。她这几天沮丧挫败的心情,陡然恢复了一丝的希望。
电话里传来了一个女声道:“我是听朋友说的,也不确定,如果你有兴趣不妨试试,喂,如果灵验的话要记得通知我喔!”
“去!你拿我当白老鼠呀?”陈心心对着电话骂道。
“那也要你愿意才可以呀,不过,心心,你不是一向对男人无往不利吗?怎么?难不成也有吃瘪的时候了?”
“不跟你说这个了,回去我再告诉你,就这样了,拜拜。”挂断电话,陈心心瞥了一眼客厅,现在只有盈彩和她在客厅里,盈彩专注的低头看着报纸,蓝飞和方朔去陵墓找她爸爸查事情还没回来,而阿贝他在洗澡,也就是说如果她要实验刚才她同学跟她说的那件事灵不灵验,现在是最佳的时机。
利落的取出随身带着的万用小刀撬开手上腕表的盖子,陈心心夹出里面十二点方向嵌着的一颗红色的宝石。
觑了盈彩一眼,陈心心站了起来,刻意的放缓脚步,走向后面房间的走道,然后迅速的闪身进入阿贝的房间,浴室里传来了淋浴的水声,他还在洗澡,她瞄了一眼房间里阿贝的衣物,看到了搁在茶几上阿贝贴身戴在颈上的那条贝壳坠子,她一喜,立刻拿了起来,然后把刚才拿出来的红色宝石放进那贝壳坠子里盈彩的照片上。
她的唇微动,喃喃的默念了好几句话,然后盖上了坠子,把它放回荼几上。
“心心,你在做什么?”
陈心心猛不防的吓了一跳回头。“没、没有!”
盈彩是什么时候来到她的身后?糟了,刚才不会被她看到了吧?陈心心暗忖。
“那你为什么来阿贝房里?”刚才看她蹑手蹑脚的走进阿贝房里,她就觉得奇怪,阿贝在洗澡,她没事来这里干嘛?该不会是想……
“我、我、我……只是想来找阿贝聊天,对,来找阿贝聊聊的,怎么样,不可以吗?”
“是吗?不过你明知他在洗澡,你要怎么跟他聊天?”盈彩走到她面前,检视了一下阿贝的衣物,刚才她好像看到她拿了什么东西在手上。
陈心心撇着嘴不悦的瞪住她。
“你这样是干嘛?你该不是以为我进来偷他的东西吧?”
盈彩目光炯然的睇视她,照理陈心心不可能会偷阿贝的东西,不过,她进来阿贝的房间到底想干什么?
阿贝洗完了澡,下半身只披了一条浴巾出来。
“彩儿,”他目光一瞥见到陈心心,没好气的道:“你来我房里干嘛?”
陈心心瞅瞪盈彩一眼,绷着脸不悦的道:“没干嘛!本来只是想找你聊天,不过算了,居然被人家当贼,没心情了。”
好像不灵验!不过也许没这么快,要再过一段时间才会灵验也说不一定。好吧!再等等,就让盈彩再得意一段时间。临走前,她瞟了一下阿贝裸露的上半身,哇!真是性感伟岸,健美得没话说!她忍不住暗暗在心底祝祷,但愿她同学说的那个方法有效才好。
盈彩走过去把房门关上,再检视了一下阿贝的衣物,陈心心刚刚到底来这里做什么?她看起来不像是她说的只是来找阿贝聊天而已。
阿贝由她身后环住她,逗吻着她的耳垂。
“阿贝,不要闹了,再检查一下你的东西有没有什么异状?”
阿贝舍不得放于她,手臂仍紧环住她的腰。
“我的东西?”他随意的瞥了一眼桌上的自己的衣物,“没有什么不对呀!怎么了?”
“刚才陈心心很古怪的进来你的房间,不知道她想干什么?”他的手不安分的探进她的T恤里,盈彩倏地揪出他那只不安分的手,转过身瞪住他。“别这样,我在跟你说正经事。”
“我有在听呀!”他无辜的看着她。天,他好想要她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