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我不懂得,我不懂得……”
终于,怀里的女孩安静了,她恬适的躺在他的怀里,脸上的痛苦也退去了不少。
安安静静的她,显得如此洁白、清新,有如一朵高雅的百合,默默的吐露着芬芳。
小时候,她总是喜欢扮公主,而他就一定是那个王子,虽然那是不具任何意义的, 可是他仍是愿意默默的看着她成长。
他宁静的盯着安逸的她,她嫣红的唇,犹如一抹娇柔的玫瑰花瓣,他鼓足了勇气, 俯下头去,不纯熟的亲吻上它的唇。
怎么刚刚才好转的晕眩,又开始了!
董絮洁迷迷惘惘的张开眼晴,发现她的白马王子未曾经她的允许,竟然迳自的她该 接受吗!哦不!
或许他认为自己吻的是纯纯呢!
絮洁为此而感到难过,她不想欺骗自己,也不想欺骗他。然而这是她珍贵的初吻呢 曰她不能这么迷迷糊糊的奉献给什么也弄不清楚的他。
她忍着心中串串的悸动,狠心的推开他。
“卓淮恩,你少趁人之危!”
咄!又是一记“秋风扫落叶”董絮洁的出手如同上一次在医院门外一样,没有给他 留下一点余地。
她迅速的起身,指着他骂。
卓淮恩亦一跃起身,但他的脸色因抱歉而涨红,一副愧然不已的模样。
“对不起!纯纯!”
他果然当她是纯纯,絮洁深吸了一口气,但是压抑不了满腔的羞愤。
更气自己心中的痴心妄想。
“难道你看不出来,我不是纯纯吗?呆头鹅。”
卓淮恩显然是看不出来的……而他正派、帅气、好看的脸更红了。
他的表情令絮洁的心抽挡了一下,她自问该生他的气吗?
摘不好,他还以为她脑筋“秀斗”了哩!
“不理你了,本小姐要睡觉去了。”她故做镇定,转身离去,临去前还不忘向无辜 的卓淮恩做个鬼脸,才消失在他的眼前。
眼看着汉堡店的打卡钟都已经快九点了,纯纯还未接到絮洁的电话。
明明是约好九点通电话的,难道穿帮了吗?
不!不可能,絮洁是何等的冰雪聪慧,怎可能令她那对父母认出来,何况家里还有 阿香接应着呢!
正当纯纯猜测之际,汉堡店前突然发出紧急煞车,吱的一声,吓得全体的工作伙 伴及正在点餐的客人们同时往门口看去。
一辆令纯纯有些儿熟悉,又有些儿陌生的豪华轿车停驻在店门口。
隔着玻璃门,每个人都惊魂未定的盯着那由车里走来,手中捧着一大束缎带飘扬、 色彩缤纷的玟瑰花,犹如爱情童话中所素描的浪漫王子龙浩。
他英挺的体格与一身白色的西装,颇得那么耀眼,那么相得益彰,令在场的每个人 都不自主的目不转睛。
王子推开玻璃门,自信的目光一下子就找寻到他的目标,他刻不容缓的迈开大步, 走向那位伫立在仁台前,不知所措的纯纯公主。
当王子遮上那一大束令人叹息的玫瑰花时,彷如四下无人,整个宇宙空间,唯独他 俩的存在,他的眼里真的只有她。
四下无声的众人,有的羡慕期待,有的心存感慨,而纯纯则是被他吓得目瞪口
呆,不知是该拒绝,还是该将自己内心受宠若为的感触表现出来。
“生日快乐……”他的笑容好酷。
“我的生日还没到呢!”纯纯回答得好窘,不是因为她有头皮屑,而是四周围那一 双双热中结局的眼睛,令人尴尬。
“六月二十日,我没忘……这不过是我送花的一个借口!”
他好坦白,纯纯想,可是她该收下吗?
不,应该是她该替絮洁收下吗?
如果是絮洁,她会怎么做!她肯定不会像自己那样优柔寡断!
纯纯垂下眼眸,她问自己要怎么办才好,其实那花若是要送给她的,那么她真想收 下,怕的是龙浩是要送给絮洁的,若是她大意的收下,不是要叫他表错情了吗?
于情于理,她好像是不该收的,可是若是这花她不收,那么那个吻又要做何解释呢 !何况,她已经和絮洁交换了身分,她应该可以自行决定收下与否。
“小姐你考虑收下了吧!那么美丽的花不收多可惜。”有人在鼓噪了。
“对呀!我们还等着点餐医呢!”又有人跟着起哄。
“你不收,我收好了。”有人在笑闹。
“怎么样呢?”龙浩脸上挂着笑,问她,显然他得到了在场多数人的支持。
“谢谢你。”纯纯最后决定收下的因素,并非众人的催促,而是她从龙浩眼底到了 一种诚恳的颜色。
当她将花捧人怀里的那一刹那,“哗!”的声音四起,也不知是谁带头的,现鼓掌 声顿时犹如雷霆万钓,热络的响着。
纯纯嗅着满怀的花香,随着那令人燥热的掌声,脸上的红豆,立刻导引到全身下班 后,纯纯接受了龙浩约会的要求。
“我想我应该行个电话回家告诉妈妈一声。”
“你放心,我已经是征求过伯母的同意了。”
当他俩眼对眼的相砚,一朵朵温柔、烂漫、纯真的恋爱小花即将茂密盛开。
第五章
星期天可以是多采多姿的,可以是变化多端的,然而对一个怀着美丽与哀愁的十七 岁女生而言,梳洗过后,絮洁在纯纯的衣物问里选了一套白底绿点、宽松的棉质长洋装 换上。
她懒懒的坐在粉红色的梳妆台前,看着自己一脸的没精打采,任由漫无边际的思想 乱飞……“絮洁,明天龙浩要带我和晓伟及妈妈去亚哥花园玩哩!”这是纯纯昨天打 电话告诉它的话。
她可以想像得到纯纯脸上所洋溢的快乐及幸福。
而晓伟和妈妈肯定也是开心极了。
“絮洁,我计画将我以前的存款提出来帮妈妈买一层楼。”这是纯纯前天在学校的 惊人之语。
然而絮洁能够说什么?能够做什么?
比起纯纯,她真可说是英雄无用武之地日但是若能让终年辛苦的妈妈有好日子过, 那么她在这里一辈子孤寂而终他心甘情愿。
但是到底富有及贫穷的定义何在?
她不懂,她只知道自己连内心都穷,除了功课傲人,其他突然之间都成了一页真的 空白。
一切都是造化弄人。
董絮洁拿起梳子,漫无目的的梳,无意识的将头皮梳得有点发麻,她这才发现自己 原来只是行尸走肉的一具空壳……一行行的热泪弄花了她才梳洗好的脸,但她欲罢不能 ,地无法克制泪水的洗里,及心底深处真空状态的悲哀,于是她趴在梳妆台前哭了起来 。
“咚咚、咚咚……”相连约二楼阳台外,卓淮恩担心的敲着落地窗,他一脸的焦虑 、着急及抱歉。
他在门外看了她许久,一直不敢敲她的门,但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头,无论他多么怕 她生气,他都得再吹向她道歉。
那一连吵人的咚咚声令絮洁抬头一看,一见是那恼人的卓淮恩,她便怒气沸腾的挥 去脸上的泪,走向他。
“哗!”的一声,絮洁怒不可抑的打开落地窗玻璃门。
“干嘛!偷窥狂。”她劈头就骂。
“一大早就哭,有心事吗?”他倒是乎心静气,而且还从口袋哀取出洁白的手帕 ,递给她。
絮洁接过来老大不客气,用力的打了一撮鼻涕在上面。
“本小姐想哭就哭与你何干!”她丢还给他那一只可怖的手帕。
他则将它搁在一旁,刻意淡化它的敌意。
“如果是为了我曾冒犯过你,那么我真的很愿意向你郑重的道歉。”它的表情好正 经,可说是严肃的。
絮洁这时发现自己并不是其的生他的气,而是将空虚的心情迁怒于他。
但她也发现他愈是一本正经,她愈想与他唱反调!
“反正你是外国回来的,对于男女关系可能是随便惯了,我真不懂爸爸干麻非要你 来我家住,这无非是引狼人室。”她的话锋锐利的像把剑,完全没有想到过后果。
“你就快不会受到我的打扰了,因为我就要回美国去了,我母亲的心愤病发,我必 须赶回美国。”卓淮恩一向帅气的脸上出现忧虑的阴霾,但他表现的很坚强。
絮洁并非生来的铁石心肠,她立刻后悔了自己的刻薄,地想向他致歉。
但是卓淮恩已经转身离去,头也不回的走进他自己的房间,絮洁拜然发觉,它的背 影和她一样,好孤单。
她对他的好感胜过了同情。
她问自己是否该告诉他事情的真相,可是他会相信吗?
早餐时奇迹似的絮洁那对暂时的爸爸、妈妈都出席了,妈妈还特别命人将早餐移到 庭院,露天的翠绿色藤桌上,一家三日加上淮恩表哥,在风和日丽的朝阳下,享用了一 顿丰盛且温警的早餐。
经过了早晨的事,絮洁刻意在早餐的时候,表现得乖巧极了,她还不时的以眼角观 察卓淮恩,但他似乎也刻意的在回避她,不但不肯正视她,还一直与爸爸谈着心脏病 的种种,令她插不上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