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男人,叫亲爱的更没礼貌,也更讨厌。
“你在想什么?喔,我知道了,在想我对不对?”他把她转向自己,凝视她的眼神里有戏谑,也有认真。
“谁、谁想你了。”她又不是吃饱撑着。
“当然是你,亲爱的。”他笑得十分灿烂,灰眸闪过一抹掠夺的光芒。
水皖皖察觉到他眼神的异样,她心情复杂,不知是该害怕、讨厌,抑或是喜悦?
“你还是不肯说吗?那我就一直喊你亲爱的。”他给过她机会,是她自己不把握,他可没有欺负她。
“不要那样叫我,很肉麻耶。”她的鸡皮疙瘩肯定掉了满地。
“我也没办法,你又不告诉我你的名字。”
“我叫水皖皖。”真是拿他没办法。
“好可爱的名字,和你很配。”阙天爵心想就算她叫阿花,他也会觉得很好听。
“我已经说了,请放开我,谢谢。”她咬牙切齿的“请求”。
“我刚才是说你得喊我爵,我才会放开你。”他“好心”的提醒她。
“你!”她好想把眼前的大坏蛋变成真正的蛋,然后用力的把他打散。
“喊喊看,很容易的。”他用迷人的笑容柔声诱哄着。
“爵、爵。”她被他蛊惑,害羞的叫出他的名字。
“你看,这不是叫了。”他满意一笑后,便放开了她。
“我饿了。”她羞怯的拉开两人的距离,并转移话题。
他走向她,霸道又不失温柔的牵起她的小手。
☆ ☆ ☆
晚上十一点,阙天爵与水皖皖从二十四小时营业的意式餐厅走出来。
“谢谢你请我吃饭,再见。”她打算让这顿晚餐成为两人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约会。
“再见?是我听错了吗?”难道他的心意还不够明显吗?
“喔,不好意思,那是我说错了,应该是不见才对。”
她不想让任何事情影响她学习钢琴的心情,就连爱情也不例外。
“你以为我会这么轻易就放你走吗?”只要是他认定的猎物,若没到手绝不罢休。
“那是你的事,我没必要受你威胁,你也没权利控制我;况且,我明天还得上课。”话毕,她怒不可遏的瞪了他一眼后便转身要走。
他并没有出声反对,只是面带微笑的走到她身边。
她把他视为无物,伸手招来一部计程车,正要上车,结果……
“麻烦你把车开走,谢谢。”他给了司机一些欧元后说。
司机笑逐颜开地拿走他手中的欧元后离开。
“你竟然贿赂司机!”
他莞尔不语,脸上有着显而易见的得意;她气不过,连叫了三部计程车,却都被他用一个方式摆平。
“你到底想怎么样?”她气急败坏的质问。
“没什么,只是要你跟我一起回饭店。”
“我不是说了吗?我明天还要上课,我要回家。”
“我可以开车送你去学校。”反正他的工作自由得很。
“我们又不熟,你为何一直缠着我不放?”她其实知道为什么,却不敢多想,也不愿承认。
“因为我要你。”他觉得没必要隐瞒,直截了当的告诉她。
“要我?不要吧。”
“不要?不可能,我要走你了。”他霸道地说,然后当众吻住她的唇,用行动来证明自己的话。
她还来不及阻止,就这样被他“欺负”了。
路过他们身边的人不由自主的停下脚步,不是因为他们当众接吻,而是眼前的这一幕太美,美得好像一幅画。
阙天爵发现她不专心,因此他略带惩罚意味地挑逗她的丁香小舌;她禁不起那益发撩人的诱惑,主动回应起他的热情。
他满意的轻扬唇角,给她的吻少了惩罚,多了温柔。
一阵天族地转后,她气喘吁吁的瘫在他的身上。
他爱怜轻抚她的背,想要她的念头益发坚定。
“是谁允许你吻我的?”调整好呼吸后,她离开他的怀抱,既羞又怒的用手指戳着他的胸膛。
“那还用说,当然是你啊,我亲爱的皖皖。”他握住她的手。看似轻浮,又像认真的回答。
“你少胡说八道。”大坏蛋,说谎也不打草稿,她怎么可能?
“但你很享受,不是吗?”他灼热的目光直直的望进她的眼底。
她被他看得完全无法辩驳。
第三章
夜更深了,阙天爵锁住水皖皖的眼神也更热切。
“不说话就是承认啰?”
就算她口头上否认,她的眼神还是骗不了人,他敢肯定,她对自己绝对是有感觉的。
“随便你怎么想,我要回去了。”她无法否认,只好选择逃避。
“回哪?”
他知道水皖皖可能尚未了解他的心意,又或许她了解,却选择装傻。
“当然是我住的地方。”
“你只有两条路可走。一,你跟我回饭店;二,我跟你回你的住所,请选择。”他是很有风度的,将那么重要的决定权让给她。
“有差别吗?”不管她选什么都逃不开,选了等于白选。
“当然有,一个是我投宿的饭店,一个是你的住所。”他说的又没错,这两个地方确实不一样。
“这是什么烂回答,有说跟没说一样。”
她怎么会遇上这种又鲁又番的无赖男,是因为太久没烧香拜拜了吗?
“我看八成是。”她低头喃喃自语。
“你说什么?”他听得一头露水,什么东西八成是?
“要你管,真的不放我走?”他最好放她走,否则……嘿嘿!
“没错,就是不放。”看出她的不怀好意,但他仍不改初衷。
“好,不过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没有我的允许,不准碰我。”在“善待”他之前,她必须先保护自己,免得偷鸡不着蚀把米。
“好,但不包括亲吻和拥抱。”他很聪明,不忘争取应得的利益。
“都不可以。”她害怕与他若再有亲密接触,自己的心会不受控制,会沉沦。
“是吗?”他的语气平静得令人害怕。
“你、你在打什么坏主意?”她不安的急问。
“我只是在想今天下午的那只小白猫,会不会突然发生意外啊?”他没有打坏主意,只是想耍点小手段来争取利益。
可恶!明知道她很喜欢猫猫,竟然用它来威胁她。“我警告你,不许打猫猫的主意,要是猫猫有个三长两短,我就跟你拼了。”
“那就得看你的表现啰。”他不是心狠手辣的人,当然也不是真的要伤害猫猫,他不过是想拿它当“人质”而已。
“我答应你。”为了猫猫,她毫不考虑的选择妥协。
“这样才乖,那是要回你的住所,还是要回饭店?”他轻轻地将她被风吹乱的秀发勾到耳后问道。
“都不好。”她微嘟小嘴,左右为难。
“皖皖,你这样嘟嘴会让我想吻你。”其实不管如何,他都会想吻她,谁教她要那么的对他“胃口”。
“吻吻吻,上辈子没亲过女人啊。”
“不逗你了,我们先上车。”夜愈深,天气愈凉,他不忍心让她吹风受凉,万一感冒可就不好了。
她很难得没有反抗,乖乖地跟他上车。
“你为什么说都不好?”发动引擎后,他趁着热车的空档问。
“我有室友,带你回去不方便,跟你回饭店,又没钢琴可弹。”
“你学音乐的?嗯,很适合你,你弹琴的时候一定很迷人。”
“无聊!”她虽然很受不了他,内心却因他的赞美而雀跃不已。
“住在饭店确实不方便,这样吧,今天先住饭店,我明天去买栋房子。”他轻描淡写的说。
“买房子?!你当买房子是在买衣服啊?说买就买。”说得那么轻松,他以为他是神仙,可以交钱、变房子啊。
“明天送你去上学后,我就去找房屋中介。若是没有意外,我想最快明晚之前应该就可以买到房子。”话毕,他放下手煞车,缓缓踩下油门。
“大哥,难道你不知道买房子要很多钱吗?”
水皖皖不晓得阙天爵的经济状况,以为是他异想天开,想房子想到发疯了。
“我当然知道。”他看起来有那么笨吗?
“那你还说得那么好听。”
“你觉得我很穷?”他的样子应该不像穷鬼吧?有穷鬼开保时捷,住总统套房的吗?
“怎么你很有钱吗?”她讥讽问道,俏颜略显不耐。
“嗯,还好吧。”他的财产不过十位数字而已。
“别说了,反正钱又不是我的,现在最重要的是,我的钢琴怎么办?”那钢琴是爸爸为了留学送给她的,她十分珍惜。
“我会请人把它搬到我们的新家去。”
“喔,你真的不放我走吗?”
阙天爵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充满誓在必得的慑人光芒;她吓了一跳,拼命克制内心的激动,试图表现出最冷静的一面。
接下来的时间,彼此都未再开口,就这样一路开回饭店。
☆ ☆ ☆
一进房间,阙天爵立即吻上水皖皖,她还来不及反应,又被他占了便宜。
尝够她的甜蜜后,他依依不舍的放开她。
“你有病啊,三不五时都在发春。”她气呼呼的抗议,其实她更气自己,因为她竟然不排斥,甚至着迷于他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