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管他叫什么,我就是要叫他臭小子。”他很不爽的说,他没去宰了他就已经够客气了。
“喔,我知道了,你在吃醋,对不对?”她恍然大悟,用手指戳他的脸。
“没错,我就是在吃醋,那臭小子肯定对你有意思。”她那么美、那么好,十个男人有九个会对她动心。
“你怎么知道?难道你会未卜先知?”
“你知道他喜欢你,又给他接近你的机会?”
“他跟我表白过,但被我拒绝。我们现在是好朋友,既然是朋友,我就没理由排斥他;再说,我重视的是演出,又不是他。”
琼斯学长是她众多追求者中被拒绝后最有风度的一个,所以她才愿意继续和他做朋友。
“皖皖,你怎么可以那么天真?说不定他现在还对你有意思,你这样等于在给他机会,你知不知道?”将车子停在路边,他心急如焚的提醒。
“就算学长对我还有意思,那也是他自己的事,跟我没有关系,因为我对他根本就没感觉,我只当他是朋友。”她一派轻松的说着。
“皖皖,男人很可怕的,你想得太简单、太单纯了。”他忧心忡忡,生怕她一个不注意会被其他男人给吃了。
“爵,我会保护好自己的,我可没像你想的那么软弱、那么好欺负。”她若是只柔弱的小绵羊,怎能独自出国求学,而且还活得好好的。
“男人和女人不一样。男人只要来硬的,女人是抵挡不了的。”这就是男女天生在体力上的差别。
“那你说该怎么办?若是要我放弃演出,那是不可能的。”她喜欢钢琴就如同他热爱摄影,他应该明白她的心情。
“你们要在哪里练?”
“应该是在学长家。”她据实以告。
“他家?练习就你们两个吗?”这样他们岂不是会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行,他绝不答应。
“对啊,这场演出本来是学长的小提琴独奏会,后来他来问我要不要一起演出,我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就答应了。”她其实满开心的。
哼,这小子,果然别有用心。不行!他绝不能让其他男人介入他与皖皖之间,皖皖是他的,他一定要好好保护她。
“有什么问题吗?”见他不说话,她接着又问。
“我陪你一起去练。”打定主意后,他发动车子。
“你答应杂志社后天要交稿,忘了吗?”她当然很希望他能陪自己。但不能再因为她而将工作延期。
“那不重要,他们若不高兴,想和我解约就算了。”要将她留在另一个男人身边,他是不可能会同意的。
“不行,你这样很不负责任;还有,毁约不是要赔钱吗?”不仅要赔钱,还会赔了声誉,太不值得了。
“赔就赔,钱再赚就好;更何况,杂志社也不一定会和我解约。”若解约,吃亏的会是对方,而不是他。
“你不是说你只是个小小的摄影师吗?”他该不会骗我的吧?一个小小摄影师怎会如此自负,是天性使然吗?
“我是啊,有什么不对的吗?”他没有说谎,他不过二十七岁,人生七十才开始,现在的他当然“小”了。
“不,你一定在骗我,你若只是个小小的摄影师,财产怎么会多到吓人?除非你去……”她停下话,既怒又忧的看着他。
“去什么?”他好奇极了,想知道她会说出什么惊人的答案。
“去抢劫银行或让有钱的贵夫人包养。”若不是如此,依他的工作收入怎会那么富有?
“亲爱的皖皖,你真的想象力太丰富了。我若有抢劫,现在不是该跑去躲起来吗?哪能这样自由自在的;还有,我看起来像是被包养的小白脸吗?”若是其他男人听到这样的话八成会翻脸,可他却觉得十分有趣。
“那我知道了,你是靠你爸妈给的钱过活,对不对?这样不好,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可以伸手向父母要钱呢?应该是你拿钱回去孝顺他们才对。”她嘟着小嘴,提醒他为人子女应尽的孝道。
“谢谢你的提醒,不过我从高二就不拿家里的钱,还拿钱回家孝顺我可爱的老爸、老妈呢。”十九岁那年,他就用赚到的第一个百万请劳苦功高的爸妈去环游世界。
“我又想错了,那究竟是为什么?”她并不是贪图他的财富,而是担心他的钱是不义之财,她不愿他被众人唾骂。
瞧她那么想知道,他也不忍再满她了。
“老实告诉你,我是享誉全球的摄影师,我接下一份工作的报酬至少都是七位数。”
☆ ☆ ☆
此时!他们来到了猫猫所住的兽医院门口。
“难怪你会那么有钱,脸皮会那么厚。”
“皖皖,你说这话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啊?”
“当然是在夸你,脸皮厚到连火箭筒都轰不破的人可是稀有动物呢。”到了兽医院,她率先下车,弯腰对着还在车上的他说,说完还扮了个鬼脸。
他随后下车,走到她身后,抱着她笑道:“呵呵,对啊,我是稀有动物,那你可要好好照顾我、疼爱我,不然你可是会被动物保育协会控告的。”
“不,既然你是稀有动物,我想把你送到大学的动物研究所去解剖,我肯定可以大捞一笔,要不要现在就去啊?伟大的稀有动物。”她转向他,小手环上他的颈项,娇媚的笑里带着恶作剧的意味。
“这个嘛,我是没意见啦,不过我怕有人看不见我会难过,会生气。”
“咦?谁会啊?”她眨了眨无邪的瞳眸后问。
“你说呢?”他把问题又丢给了她。
“喔,我知道了,是地上的蚂蚁,对不对?”她放下搂住他颈子的手,指着地上凑巧路过的蚂蚁兵团说。
他把她嫩白的小手包覆在自己厚实的大掌中。“嗯,它们也会。不过,我说的可是人,不是它们。”
“那我知道了,是伯父、伯母,对吧?”她才不会承认是自己呢。
“再猜,猜不到就不接猫猫出院。”他边说边用指尖搔着她的手心。
她想缩回自己的手,却教他握着更紧。
“快猜啊,不然你就见不到猫猫啰。”他抬起她的柔荑,亲吻她手背后说。
见她不回答,他再次用猫猫“提醒”她。
又来了,真是死性不改。她也真是的,怎么会喜欢上这么恶劣的男人,肯定是上辈子亏心事做太多了!
“你很过分耶,又拿猫猫威胁我。”她鼓起小脸,气呼呼的抗议。
“没有啊,我只是提醒你而已,你误会我了。”他态度从容的说。
“你根本是睁眼说瞎话!”
“真的没有嘛,快回答我的问题吧。”他真的觉得自己没有威胁她,而是提醒,只不过是他的方法比较特别了些。
“我跟你又不熟,我怎么知道你还有哪些亲人、朋友。”她就是不肯承认自己会为他难过。
“那回家吧,我想猫猫应该不会怪你不接它,将它孤伶伶的扔在医院才是。”猫猫会不会责怪她,他不知道,不过他可以猜出她接下来的反应。
“好啦,好啦,我说就是,我会难过,我会生气。”她之所以愿意回答,不仅是为了猫猫,更是为了他们的感情。
“为谁难过?为谁生气?”他要她明确的表达自己的感受。
“为了你,这样你满意吗?”若不是看在他那么尽心照顾自己的分上,她说不定早就一拳揍过去了。
“嗯,还不错,但我相信你可以做得更好,比如说是抱着我、亲亲我,或是告诉我你好爱我,不想失去我,想一辈子和我在一起。”他得寸进尺的说。
她没有说话,脸上露出一抹娇媚的笑。
“皖皖,你笑起来好美,可你现在是不是很想把我扔到太平洋去喂鲨鱼?”他根据以往的经验所做出的判断,当她笑得愈无邪,就表示愈生气。
“没有,你那么疼我,我怎么舍得。”哼,少臭美,吃他这种大坏蛋,她还怕鲨鱼先生会拉肚子呢。
“我就说嘛,你真的很爱我。”他这么优秀,她怎能不爱他呢?
“好啦,那我们可以去接猫猫出院了吧?”她笑着转移话题。
当然可以,回家前顺便去替猫猫买吃的。”
“好啊好啊,我还要替猫猫弄张床。”
而后,两人手牵手进入兽医院。
☆ ☆ ☆
在买好猫猫的东西和晚餐的材料后,他们回到了新家。
“爵,我想让猫猫睡在我们的房间,可不可以?”水皖皖看了眼睡在怀里的猫猫后问。它才刚出院,她不放心让它自己睡,怕它会三更半夜突然不舒服。
“这里还有空房,我会挪出一间给猫猫。”阙天爵并不同意她的要求。他想勾引她献上自己,可没兴趣让“猫”欣赏她在床上的妩媚。
“不管啦!我要和猫猫一起睡。”她好不容易才把猫猫带回家,当然想和它多相处一会儿。
“不行,我不答应,你要是不乖乖听话,我就把猫猫拿去送人。”躺在她身边的只能是他;就算是猫,他也不许它霸占属于他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