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泻药?!”难不成皖皖她……这笨女孩!
“医生,谢谢你,请问我现在可以去看她吗?”
“当然可以,护士已经将病人转到一OO九号房。”
阙天爵对医生点了下头后,他旋踵离开,朝电梯走去。
来到病房,他拉了张椅子坐下,既气愤又不舍的看着床上的水皖皖。
他一边轻抚那惨白的病容,一边叹气,心想她是不是真的那么讨他厌?讨厌到会想对他下药,可她最后却突然改变心意,反而害到她自己。如果时间能够倒转,他宁可现在躺在病床的是他。
半小时后,麻醉药退去,水皖皖醒了过来。
“皖皖,你醒了,太好了,肚子还痛吗?”他站起身,拨开她落在额上的发丝,焦急的询问。
“这是哪里?”对上他写满关切的灰眸,她声音虚弱的问。
“病房,你肚子痛得厉害,是我送你过来的。医生已经处理好了,现在还痛吗?”他扶起她,让她靠着自己。
“好多了,你都知道了?”她好后悔,早知道就不该上演复仇的无聊戏码;再说,他也没那么坏,仔细想想,他对她挺好、挺照顾的,幸好她最后踩了煞车,没有害到他。
“你这个笨女人!”
她无话反驳,只是低头啜泣,因为她确实做错了。
“你对我不满,想下药就下,可为什么要突然反悔?现下可好,你生病,我心疼,我要是知道那盘面有问题,我绝对不会跟你换的。”他气到几乎抓狂,但不是气她的报复,而是气自己的粗心。
他的话让她震惊不已,心想他是不是气疯了,怎么说话语无伦次的?竟然希望吃下那盘面的是他?
稍稍平息怒气后,他让她依坐床头,自己则是坐到她的身边。
水皖皖低垂娇颜,不敢与他四目相对,因为自责、因为内疚。
“皖皖,看着我!”
“我不要!”她觉得好丢脸,好想挖个地洞把自己里起来。
“皖皖,你就这么讨厌我,讨厌到连看我都不愿意吗?”他虽然觉得很生气,但绝不会因此而抛弃她。
“我没有讨厌你!我、我是没脸见你,我……”她心急解释,视线落到自己不安绞动的双手上。
“既然没有,就把脸抬起来,你有资格看我,绝对有资格,乖,听话。”他霸道又柔情的诱哄。
迟疑片刻后,她怯生生的抬起丽容,但还是不敢与他的目光接触。
“皖皖,我是说看我,不是看墙壁。”他捧住她的脸,让她面对着自己,含笑的双眼望进她自责的水眸里。
“对不起、对不起,我……”她泪如雨下,虽然他没有出事,但她还是觉得自己很坏,很不应该。
“傻女孩,你不需要道歉,我又没事。再说,我也有不对的地方,我不该用猫猫威胁你,但没办法,我实在想不到更好的方法来留住你;我本想用爱来感动你,可是我担心你还来不及承认对我的感情之前便离我而去,我只好出此下策。你会对我心生不满,也是情有可原。”他深情、真诚的说着。
他的话就像催泪弹一样,让她更是哭得一发不可收拾。
“皖皖乖,别哭了,再哭下去你的眼睛就会跟兔子一样啰,不哭不哭。”他把她拥入怀抱,像对孩子似的哄着她。
“我要害你耶,为什么还要对我那么好,为什么不怪我?”他的温柔让她更加自责。
“傻瓜,我怎么舍得怪你呢?你要是真的觉得很抱歉,就不要再哭了。”
“你真的没有怪我?真的?没骗我?”闻言,她硬是把眼泪收了回去。
“真的没有怪你,乖,再休息一下。”语毕,他小心翼翼的将她扶回床上躺好,并替她盖上被子。
她没有反抗,乖乖躺下。
“乖,我出去一下。”他爱怜地亲吻她的额头后说。
她抓住他的大手,担心他会因为生气而不要自己。
“皖皖乖,我只是出去打通电话。”她眼里的不安让他既心疼又高兴,因为这表示她会害怕失去他。
“我的心肠那么坏,你不要我也是应该,可是我……”因为惶恐让她的眼泪再次夺眶而出。
“傻女孩,你不坏,一点都不坏。我只是出去打通电话,马上就回来,不会丢下你的,我保证。”他柔声地说。
“嗯,爵不会丢下皖皖,皖皖要相信爵。”她握住他的手,泪眼汪汪的说。
“对,相信爵,爵一辈子都不会丢下皖皖的。”他深情款款的亲吻她的柔荑。
相视一笑后,阙天爵到病房外,致电给某国际知名的旅游杂志社。
第八章
阙天爵向杂志社说明交稿时间延期的理由后,他旋即回到病房。
“爵!”看见他回来,水皖皖急忙起身。
他快步走向床边,再次扶她躺好。“乖,别起来,快躺下。”
“喔,你打电话给谁啊?”她好奇问道。
“杂志社。”他坐在床沿,握着她的手。
“杂志社?”她纳闷的重复他的话。
“嗯,我本来在帮一家旅游杂志拍照,但现在必须延几天交稿。”他原本是明天就该将作品寄出。
“是因为我的关系吗?对不起,都是我不好,那杂志社会不会因为这样就不用你啊?”呜,她真是大笨蛋,不仅害到自己,也影响爵的工作,万一他因此而失业怎么办?
“不是你的错。再说,不用就不用,怕什么。”他有的是实力,这家不要他,别家还抢着要呢!
“什么不用怕,你还有其他工作吗?”她都快担心死了,他怎么还是一副不在意的模样,真是皇帝不急名死太监。
“没,我只有摄影师一职。就算我从此不工作,我的财产也能让你过最好、最优渥的生活,你不必烦恼。”他的财产多到三辈子也花不完。
“我又不是怕自己过得不好,我是担心你,工作对一个男人而言很重要,不是吗?”她从头到尾都没贪恋过他的财产。
“皖皖乖,凭我在摄影界的地位,那些人抢着用我都来不及了,不可能不用的,放心吧!”有些想与他合作的人甚至得求他求个老半天,而他总是依心情,将拍摄主题列为优先考量。
“地位?你不是只是一个小小的摄影师吗?”她知道他很有实力.但他具有那么厉害吗?
“嗯,我只是个‘小小’的摄影师。”对,一年有近千万收入的小小摄影师。
“那你刚刚还讲得那么好听、那么有自信?我知道你是担心我没人照顾,才会将交稿时间延期,对不对?你不用管我啦,我可以照顾自己的,你去工作吧。”她体贴的说。
“傻瓜,我怎么可以不管你呢?我说过,没事的。杂志社已经同意让我延期,你真的不用担心,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养好身子,知道吗?”为了她,就算要他放弃这次的工作,他也不会后悔。
“真的不要紧吗?”她还是不太放心。
“皖皖,你忘了你说过什么吗?”他突然的问。
水皖皖秀眉轻蹙,她不解摇头。
“你说过皖皖要相信爵,可你现在怎么不相信了呢?”
“好啦,我相信你,你不要生气,不然我哭给你看喔。”
“好,不生气,只要皖皖愿意相信爵,爵就不生气,所以皖皖也别哭。”她的眼泪会刺痛他的心,他可不想见到。
“嗯,爵,我想睡觉……”说完,她打了呵欠。
“乖,那就睡吧。”他温柔一笑,替她盖好被子。
看着与他握在一起的柔荑,她缓缓进入梦乡。
☆ ☆ ☆
经过三天的休养及阙天爵无微不至的照顾后,水皖皖在医生的同意下,于这日下午五点出院。
在向医生、护士道谢后,他们来到医院的附属停车场,坐上全停车场里最醒目、最耀眼的白色跑车。
“对了,爵,别忘了要先去接猫猫。”她系好安全带后提醒,今天凑巧也是猫猫的出院日。
“好,我知道。”语毕,他动作利落的将车子倒出停车格。
“嗯,今天几号啊?”她忽然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
“十三号,怎么了?”他一边控制方向盘一边问。
“那还好,我还以为我失约了。”她放心的松了口气。
“到底什么事?”他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这个月的二十七号晚上八点,我要和琼斯学长在学校举办一场钢琴和小提琴的合奏会。琼斯学长两个礼拜前去了英国,明天才会回来,所以我们从后天开始排练。”这场演奏会是她在威尼斯的首场演出,她很重视。
“你和那小子很要好?”他妒火中烧,巴不得现在就冲去宰了他。
“学长很照顾我。”爵怎么好像在生气?她有说错什么吗?
“从后天开始你就和那个臭小子一起排练,是不是?”他直觉那个叫琼斯的家伙肯定对皖皖不怀好意,肯定是要借排练之名,行追求之实。
“是啊,你为什么要生气?我只不过是要去参加一场演出,又不是要去杀人放火;还有,我学长叫琼斯,不叫臭小子。”她觉得他真是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