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霂儿,你在想什么?”见她若有所思,他出声关切。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的房间很棒,有股神秘感。”就像你一样,这句话她没有说出口,只敢在心里说。
“是吗?你不是说累了,躺下来休息吧!”他指向浅灰色的羽绒大床。
她摇摇头,扁起小嘴。
“又怎么了?”他应该没说错或做错什么吧?
呵,怪了,就算他说错、做错又怎样,要是换作以前的他,他才不在乎呢;可现在,他肯定是中了她的毒。
“这张床有其他女人睡过,我不要睡。”她一脸嫌恶地看着大床。
“原来是这件事,放心吧,我早叫人换过了。”这是他的习惯,只要他和女人在这张床上做爱,隔天便会要人把整个床组换新。
“真的换过?上面没有其他女人的味道?”她贪心地希望他的床只属于她,当然还有他的怀抱。
“真的,如果你不相信,我再找人来换过。”
“不用了啦,我相信你就是,那我要睡喽。”
“乖,睡吧。”他替她盖好被子,像哄孩子似的轻抚她的头。
她抓着他的手,生怕他会消失。
“霂儿乖。我会在这里陪你,安心睡吧。”他心疼地看着她。或许正如司徒嫈嫈所言,她会有那些不寻常的反应都是因为爱他;他会尽力容忍她,至少在厌倦她,忍无可忍之前他会的。
“于,我想去找份工作。”她不想整天在家无所事事。
他为难地拧起眉头,“我会照顾你,何必出去工作,受别人的气呢?”
“可是不工作我会很无聊啊。”她有事做就已经够会胡思乱想,倘若整天闲闲在家情况肯定更严重。
“我记得你是读F大美术系毕业的,对吧?”
“嗯,我很喜欢画画,可惜找不到相关的工作。”
“现在有了,你来帮我画公司下一次要发表的游戏人物,这样你不仅有工作,又不必受别人的气,还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这是最两全其美的方法。
她点头如捣蒜,跃跃欲试。
第七章
离开计算机前,法霂走到阳台,伸了伸懒腰。
她搬进禄家已经快半个月,这段日子以来,禄劭于一直很安分,没有做出任何使她伤心的事,而且不论多忙都会回来陪她吃晚餐,让她倍受感动。
“今天的进度已经差不多,去公司找于好了。”自言自语完,她离开书房回到房间,换下身上的家居服后出门。
自行开车来到诺宇集团大楼。停好车子后,她面带笑容地走进去。
“嗨,小霂,来找总裁吗?他不在公司,出去喽。”总机小姐主动告知她。
“出去?去哪里?”怎么这样,人家来他却不在,讨厌。
“我不知道耶,总裁没有交代。”总机小姐据实以告,毕竟她只是个小小职员,可没资格过问总裁大人的去处。
“喔,谢谢;那我先走了,拜拜。”奇怪,他到底是跑到哪里去?是去谈公事吗?还是……
“拜拜!”总机小姐目送法霂离去。
回到车上,法霂立刻拨通电话给禄劭于,结果却是无人响应;不死心的她又连打十几次,每次电话的响应都和第一通一样。
“于为什么都不接电话?是没电吗?还是收讯不良?还是他和其他女人在一起,所以故意不接电话?”她不知所措地握着方向盘。
“对,打回家,说不定于是回家去了。”她再次拿起手机。
“我是法霂,于有回去吗?”
“少爷没有回来。”
切断通讯,她的心更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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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禄家,法霂急切大喊着禄劭于。
“小霂,你怎么啦?少爷还没回来,你这么着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蒋伯闻讯赶来。
“蒋伯,于不见了。”怎么办?她到底该怎么办?
“不见?少爷这么大个人怎么可能会不见?”蒋伯纳闷不已。
“我也不知道,我打电话给他,他都没接;蒋伯,于是不是和其他女人在一起,所以才不肯理我?他是不是不要我了?”法霂急得哭了,好怕禄劭于真的和另一个女人在谈情说爱,甚至翻云覆雨。
“傻孩子,少爷不接电话可能是刚好在忙,也有可能是手机恰巧没电,你别胡思乱想,乖。”蒋伯出言安抚。
蒋伯经过这几天的观察,发现禄劭于确实是爱上法霂;蒋伯看着禄劭于长大,相当了解他的个性,知道当他认定一个人后就会褪去花心的保护色,全心全意对待他想珍惜的人,只是他似乎还没察觉到自己真正的心意。
“那、那他会不会是被绑架?”他那么有钱,难保不会有人觊觎他的财富。
“不会的。”蒋伯说得斩钉截铁。
“蒋伯,你为什么那么肯定,说不定于真的被坏人抓走了。”天啊,他们会不会伤害他?会不会虐待他啊?
“就算有,少爷也、一定能自行脱困;少爷十岁那年就曾经被绑架过,当时的他都能自行脱困,更何况是现在的他。”蒋伯对禄劭于的身手和头脑很有信心。
一般人想伤害禄劭于简直比登天还难,除非对方是十项全能的武术高手。要不就算对方有枪,他也有办法制伏,就像十岁那年一样,而且一定更轻松,毕竟现在的他已经是个身材壮硕的大男人。
“那……”不知怎地,她的心就是无法静下来。
“小霂,你先别急,我想少爷在用晚餐之前应该就会回来。”每天回来陪法霂吃晚餐已经成为禄劭于的习惯。
法霂点了下头,依旧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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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用晚餐之前,法霂不停地打着电话,打到公司、打手机,就是没有听到禄劭于的声音。
“法小姐,晚餐准备好了。”女佣前来通知。
“我吃不下。”禄劭于至今下落不明,她怎么可能有那心思享受美食。
女佣离去。
法霂不肯放弃,又打一次,这次电话终于通了。
“霂儿吗?我正好要打电话给你。”禄劭于率先开口。
“于,你在哪里?为什么不接电话?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法霂焦急迫问,在这之前差点要去报警。
“是我不好,别生气了,乖;对了,我有些事要处理,所以可能有一段时间不会回去,你要好好照顾自己,知道吗?”他看了眼在身旁熟睡的女人。
“有事?什么事啊?你在哪里?什么时候回来?”她的直觉告诉她,他不是一个人,他的旁边一定还有别人,是女人吗?
“霂儿,我现在有事,我会再打给你;还有,别乱跑,就这样,拜拜。”他没有等她响应直接切断通讯。
瞪着手机,她气得把桌上的报纸、咖啡杯拨到地上。
偌大的声响引来蒋伯。
“小霂,发生什么事了,怎么搞成这样?你怎么啦?脸色那么难看。”蒋伯满脸惊讶,怀疑刚刚是不是地震了?
“没关系,我自己查,我就不信找不到你。”法霂紧握粉拳、喃喃自语,神情极为愤怒与严肃。
蒋伯则是听得一头雾水。
“蒋伯,我有事要出去。”法霂起身说道,顺手拿起身旁的皮包和车钥匙。
“少爷应该快回来,你现在出去不是就……”蒋伯并不知道禄劭于在短期之内不会回来这件事。
法霂摇摇头,不发一语地离去。
蒋伯没有阻止法霂,因为他知道她一定会徒劳无功;只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和少爷有关吗?
莫非少爷真的和其他女人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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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禄劭于的豪宅,法霂开着车到处寻找征信社。就在她找得心烦气躁时,她在电线杆上看到一个征信社的广告;记下地址,她旋即前往目的地。
停好车子,仰头看了眼悬挂在建筑物上的招牌后,她从旁边的楼梯上去。
徒步走到三楼,她终于找到“包找到征信社”。
听到门铃声,一个年约四十岁,戴着黑框眼镜的男人前来应门。
“我姓法,请问这里就是‘包找到征信社’吗?”法霂想再确定一次。
“是啊,我就是‘包找到’的老板,敝姓包,法小姐你是要找人吗?”包老板边自我介绍边招待法霂进到店里。
法霂点点头,拿出禄劭于和她的合照。
包老板接过照片,“你要找的就是这个男人?”怪怪,怎么挺眼熟的?
“没错,就是他,他叫禄劭于,我要你帮我找到他的下落,还有他在做什么、跟什么人在一起。”法霂一脸认真地说。
听到照片中男人的名字后,包老板面露为难之色。
“有问题吗?”他该不会是不愿意接她这笔生意吧?
“这……”包老板欲言又止。
“干嘛呀,我又不是没钱!怎么样,到底帮不帮我找?不找我就走人,反正全台湾又不是只你这家征信社。”
法霂说得干脆,作势要起身。
“法小姐你别冲动,我只是怕禄先生知道我们查他后,会为难我们。”正所谓金钱诚可贵,生命价更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