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她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我早就爱上你了,但是……我也害怕……”“老天!你终于爱上我了,我期待好久好久了。”聂柏凯一把搂紧她宽慰而又欢欣地笑了。“只要我们彼此相爱,还有什么解决不了的?来,告诉我,你害怕什么?”“我……我不知道……”果果蹙眉苦恼地咬着下唇。“我就是害怕……也许是怕你后悔,怕你有一天发现我其实不是你想像中那么好,怕你发现其实你并不爱我,怕你……总而言之,你要是不那么出色就好了。”“小苹果,我已经是个三十三岁的成熟男人了,我要什么我清楚得很,绝没有丝毫混淆不清、模棱两可之处。”他脸色突然逐渐变得阴晦。“或许我才是配不上你的人。饱经风霜、心灵已是破碎支离的我,怎么配得上纯真如天使般的你?是我在痴心妄想……”“不!”果果反手紧紧抱住他的腰。“你是那么的出类拔萃、傲视群雄,冷酷无情的外表下藏的是一颗温柔真挚、热情善良的心,我没有一样及得上你,是我配不……”“我们不是在比赛。告诉我,你真的爱我这个外表光鲜、内里残缺不全的人吗?”她在他怀里像个布谷鸟似的直点头。“爱!爱!我好爱你!我真的好爱你!”“好,那就答应嫁给我。”他右手抬起果果的下巴,双眼直视着她。“我发誓我绝不会停止爱你,更不会后悔爱上你,如有违誓,天打雷劈、不得好……”果果噙泪捂住他的嘴,“不要再说下去了!我答应你,我答应你!“她呜咽地说。“天啊!小苹果,你真的答应嫁给我了?”聂柏凯惊喜地推开她一些,想看清楚她的表情。她双眼噙泪地在嘴边露出一朵甜美的笑容,轻柔但坚定地点点头。
聂柏凯狂喜地抱起她转了一圈,然后在她唇上重重的亲了一下,随即抱着她往楼上跑。“柏凯,你疯了!快放我下来,你要抱我到哪里去?”她接住他的颈子又笑又叫着。聂柏凯充耳不闻地跑到二楼穿过右手边的拱门,进入到拱门后某一道房门前,“快!开门。”他兴奋地叫着。果果伸手去扭开门把,一间纯男性风格的房间袒然出现在眼前,虽然纯粹是单调的黑与自的设计,搭配的却是完美无缺、巧妙无比,确确实实的掌握住了主人的个性。气派大方的大型家具,风格雅致的小型配件,绒毛地毯、整套的音响大型电视电脑、休闲躺椅,有两面墙都是落地窗,白纱窗廉随风飘动,远方青翠山峦隐约可见。他的大脚随意一踢,门便关上了。
“这一定是你的房间!”她的头四处乱转,双眼忙着吸取视线所及处之美。“这个设计师是个天才,他把你的个性拿捏得恰到好处,独特大方的风格,却又不失优雅典致。太棒了!以后我的房间也要由他来设计。”聂柏凯把她放置在床上靠床边柜的位子上,“谢谢你的夸奖。”他俏皮地眨眨眼。“真是受之有愧,却之不恭。”“咦?”果果惊异地把他从头看到脚再看回去。“是你?不会吧?连室内设计你也行?”聂柏凯但笑不语,拉开床边柜取出一个首饰盒,“我在电梯里和你碰面的第二天就特地飞到卡地亚买了这个。”他单膝跪在她面前打开首布盒,一枚璀璨亮丽、精致细巧的十克拉钻戒呈现在她眼前,“我那时候就打定主意非你不娶。”他取出钻戒露出一个性感迷人得足以令人窒息的笑容。“我爱你,嫁给我,小苹果。”果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缓缓的把手伸出来。
聂柏凯握住她的手,在她手背上印下一吻,随即把钻戒套上她纤巧的手指,再另外取出一枚男性钻戒,由她为他戴上。“现在,你终于是我的未婚妻了,再下一步就是我的新娘了。”聂柏凯的唇深情款款地压上她的唇,现在,除了他们彼此之外,其余的一切都不存在了。他一拥她入怀,果果就明白以前的洁身自爱仿佛只是为了此刻,为了把自己的纯真干干净净的交给他。他的舌头灵巧地在她唇齿之间探索,果果的手臂自然而然地攀上他的颈子。他一路吻至她耳际,他的双手滑下她背脊来到腰都。她浑身颤抖,他的急切像一剂兴奋剂般在她血液里点燃了一把火。她用指尖爱抚他光滑的发丝,然后碰触他的脸。他将她推躺在黑色的床单上,脸上满是赤裸裸的欲望。“小苹果?”
果果没有回答,只是将双手迎向他,不再需要任何回答,他慢慢地躺到她身边……果果没多久就醒了,她茫然地审视周围陌生的环境,一时之间想不出身在何处。然后身侧柔软的身躯与体热,提醒了她经历了些什么。她怯怯地转头,从落地窗透进来的夕阳照着他的身体,使得他光裸的硕长身躯有如阿波罗神祇一样发出夺目的光彩。她情不自禁地轻触他结实的胸膛与光滑的腹部,适才的一场缠绵,她在生涩与恐惧紧张的气氛之下并没有什么心得,陌生的男体依然是陌生的。不过,眼前熟睡的他,正好可以满足地的好奇心。她小心冀翼地坐起来,目光缓缓地往下移──咦?怎么是这副德行?感觉上好像不应该是这个样子啊。果果极力回想着国中时代健康教育老师所教的课程──回去问你们的父母。喔!那么高中时呢──大学联考要紧。
嘎?同学之间的道听途说呢──迷糊蛋,这个不适合你听。
怎么这样!
果果愣了好半晌,也罢,自己研究,有学习才有进步。
她的目光再度投视于“那个”上面,举起犹豫的手指轻轻碰触一下,软软的,可是……好像应该是硬的吧?她偷觑一眼聂柏凯,很好,还在睡。她大著胆子用大拇指及食指”捡起那个“左瞧瞧、右瞄瞄,好奇怪的“东东”,她下结论。可是,她还是没搞清楚到底是怎接一回事啊!软的?硬的?硬的?软的?“咦?”她倏地“丢下那个“缩回手并直直地瞪着它,它在动!
然后,她的双眼愈睁愈大,嘴巴也愈咧愈开,不可思议地盯着它慢慢澎胀、硬挺……它站起来了!它“长”得又高又大!克宁奶粉?它喝了克宁奶粉?果果脑子里莫名其妙的跑出这个结论,跟着她又浑然不觉地把脑子里想的给说了出来。“它喝了克宁奶粉!”霎时,开心爽朗的低沉笑声溢满室内,果果满脸通红的望向床头,聂柏凯正有趣地看着她笑个不停,她又羞又恼地噘着嘴背转向他。“宝贝,别生气,”他宽大的怀抱从背后拢住她娇小的身躯。“我道歉,我道歉。”是谁说的,床头吵床尾和?
继连串的道歉安慰声之后响起的,又是一声声动人心弦、惹人心痒的娇吟夹杂低喘声遍布在夜幕逐渐落入的室内……“爸,妈。”果果自行添了一碗饭坐到老位子上。“咦?好久不见啊,老三,我还以为你出国去了。”任豪挪揄道。
“是啊,老三,每天都是匆匆来、匆匆去,想见你一面都得报备呢。”任圆圆不甘寂寞地调侃着。“开始了!开始了!”任飞叫道。
于是,除了果果,全家人都专注的盯着餐厅里的小电视萤幕。除了电视的声音只有偶尔传出喝汤声或是批评咒骂声。果果坐立不安地搅着碗里的饭粒。怎么开口呢?突如其来的就说已经订婚了,他们会不会大受惊吓?她暗自揣测着。或者,先告诉爸吧,爸一向冷静,应该能比较快接受才对,对,就这么办!果果清清喉咙。”爸。“没听到。“爸。”她稍微提高了一点声量。
“嗯?”任父的目光随意的绕了她一圈又转回电视机,有一下没一下地舀着汤喝。“我……”果果深吸一口气,毅然扔下原子弹。“我订婚了!”
“噗!”一声,任父嘴里的汤全喷洒出来,满桌菜肴无一不蒙其恩典、雨露均沾。“怎么了?怎么这么不小心哪!”任母忙拍着咳嗽不止的任父的背。
“爸!你好脏喔。”任圆圆一脸恶心的瞅着桌上的菜。
“爸,我还没吃饱耶。”任飞抱怨道。
任豪瞧瞧自己碗裹还有大半碗的菜,直拍胸脯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
任父喘着气挥手阻止众人的抱怨,“老三……”他又咳了几声,众人一致把眼光移向因心虚而垂头“忏悔”的果果身上。“老三……你说你……订婚了?”任父不甚确定的问道。
果果硬挤出一抹勉强的笑容点点头。
“什么?你订婚了?”
“骗人!连男朋友都没有,哪来的订婚对象?”
“今天是愚人节吗?”
果果缓缓把手举到餐桌上搁着,灿烂夺目的光芒差点炫瞎了众人的眼睛。“哇!这么大!假的吧?”任圆圆的眼珠子快滚到桌上去了。